來自沃爾圖裡的吸血鬼
()剛剛嗨完,懊惱的情緒便佔據了我的大腦。
哦天啊,我怎麼能做出這麼不合時宜的動作呢?插科打諢並不能解決問題,還是儘快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這個困境!
我的腦筋劇烈地運轉起來,可半天沒想到什麼好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吸血鬼跑了進來,直奔到卡特勒面前,低頭恭敬道:「沃爾圖裡家族來人了。」
沃爾圖裡?哦對了,是義大利的那個頗為裝逼有名望的家族!在暮光之城原著里,算是一個**oss了。
雖然我本來對那些個大吸血鬼家族的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此刻,我卻是打從心底里感激沃爾圖裡家族。
聽到來人的話,卡特勒的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
「帶去會客室。」卡特勒僅僅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
「不用,我已經來了。」
門口忽然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
「簡。」卡特勒轉向門口,面上的神色略略有些發青。
「我說外面怎麼沒什麼人,原來都在這裡了。」被稱作簡的女吸血鬼將視線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帶著淡淡的嘲笑,「這裡可真熱鬧。」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卡特勒下巴微揚,嘲弄的姿態完全不遜色於對方。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簡微微一笑,看向在我懷中的約瑟夫,眼眸中微光一閃,才又轉向卡特勒,笑道,「只是我家主人聽說阿森邁特家族最近有點……熱鬧,所以派我來看看。」
「阿森邁特家族內部的事,還不需要沃爾圖裡家族擔憂。」卡特勒還未說話,一旁的凱爾顯然是看出了卡特勒不悅的情緒,搶上一步淡笑道。
「如果你們的內鬥沒有鬧得那麼大的話,我們當然不會插手你們家族的事務。只是你們好幾次的戰鬥都差點暴露了我們的存在,主人說要必要請你們兩方的人去義大利坐坐,或許可以得到一個好結果。」簡嘴角帶笑,神情淡淡的,眼神中卻滿是壓迫。
這個女吸血鬼的自信,應該不僅僅來自於她身後的三個吸血鬼,還來自於沃爾圖裡家族的實力。身為吸血鬼世界的皇族,沃爾圖裡想要做的事,應該沒有不成功的。
「既然沃爾圖裡家族這麼希望我們去做客,我們也不好拒絕。」卡特勒冷冷一笑。
「歡迎之至。」簡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只是嘴角的弧度稍微加深了那麼一咪咪,「對了,那邊那位人類也一起去。主人表示對這樣一個體質特殊的人類很感興趣。正好卡倫家族那兒也有一個體質特殊的人類,她們正好可以做伴。」
我一驚。
這個房間里的人類,只有我一個,簡指的顯然就是我。
原來我已經艷名遠播……不,名揚海外了么?這還真是令人覺得榮幸以及……蛋疼。
卡特勒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向外走去。
卡特勒這麼一走,他的手下大多數都走了出去,被放開的約瑟夫的手下都圍了過來,將約瑟夫扶起,咔咔幾下幫他把錯位的骨頭復原。
吸血鬼的復原能力很好,再重的傷,只要沒傷到要害,沒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
倒是凱爾好心地過來扶我起來,只不過他的臉色並不太好。
「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凱爾顯然是因為我三番兩次的反覆而疑惑了,此刻他皺著眉頭,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
默了幾秒,我抬頭凝望著他,輕啟朱唇,緩緩道:「……你猜?」
凱爾臉色一凝,倏地鬆開扶著我的手,利用吸血鬼極快的速度,一下子消失在我的眼前,應當是追隨他的主人去了。
我聳聳肩,為他無法理解我的幽默而感到一絲可惜。
「你叫西莎?」一直像雕像一樣矗立一旁的簡冷冷問道。
她大概是和卡特勒一樣看不起人類的吸血鬼,面對吸血鬼的時候,嘴角還能帶上一絲不屑的笑意,等輪到我這個人類了,就連個表情都不願意給予?
這樣的猜測令我的心裡一陣不適,可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撐腰了,我當然不能任這性子說要你管。
當然,要我對她笑,我也是笑不出來的。所以,我只能學她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應道:「是。」
「跟我們走。」簡微微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我不得不準備跟上,衣角卻被什麼拉住。
我回頭,卻見約瑟夫正拉著我的衣服,對簡說道:「簡,她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得不說,約瑟夫裝小孩子的功力有增無減,在他天真的語氣和純潔的眼神攻勢下,簡竟然點了頭——當然,或許她也是考慮到我跑不了,跟我這個人類在一起污染她周圍的空氣,所以乾脆將我丟給了約瑟夫。
我想說……你不能這樣!
可在場的人中,我是最沒有發言權的,所以我只能乖乖地牽著約瑟夫的手,在他幾個手下的夾擊之下向外走去。
「怎麼辦?明明已經放棄了,可我還是捨不得。」約瑟夫忽然說道。
……捨不得什麼?阿森邁特家主的位置么?
因為不確定,所以這句「捨不得就去搶」我就含在了嘴裡。
我當做沒有聽到,並不接他的話。
雖然我對他產生過憐憫之心,但那個時候他手斷腳殘地躺在我的懷裡,脆弱又美麗:但現在,他又恢復了活力,完全不需要我的同情,同情他只會讓我死得飛快。
但我忽然想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
「我的媽媽呢?」我側頭看他,急切地問道。
這一低頭,我才發覺約瑟夫一直看著我,見我看他,他笑了笑,說道:「放心哦,西莎。你的媽媽我已經藏好了,誰也找不到她的。」
……我靠這是讓我放心的話么?難道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
他接下來說的話,很好地印證了這種想法。
「等到從沃爾圖裡回來,我就把你的媽媽還給你,好不好?」
「……好是好。」我有些猶豫地說,「可還有其他條件的?」
我才不信他會這麼好心呢!
「沒有啊。」約瑟夫無辜地看著我。
「真的?」我依然不信。對於變態,我永遠無法給出我全部的信任。
「當然。」約瑟夫使勁點頭。
我鬆了口氣。
「不過——」
我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看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約瑟夫笑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如果西莎能愛上我就好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
我想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的表情所表達的意思,因為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輕輕蹙眉,「算了,這個要求大概太難了。我可不能養你的媽媽一輩子。」
頓了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眼睛一亮道:「那就對我笑一個。」
咦,真的這麼簡單?雖然我不太信他,可問題是媽媽在他手裡,主動權在他不在我,我除了選擇相信,別無他法。
「……現在嗎?」我糾結地問。
「可以啊。」約瑟夫輕快地回答。
於是,我活動了一下我兩頰的肌肉,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算了,還是等到以後。」約瑟夫搖頭,拉著我的手加快了速度,並不再看我。
我想這絕對不會是因為我笑得太難看了。
義大利和美國隔著一個大洋,最快到義大利的方法自然是坐飛機。
我不知道護照簽證這種東西是怎麼解決的——我想以沃爾圖裡這樣的大家族,不會沒有些歪門邪道——總之,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去義大利的飛機上了。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坐的是頭等艙,並且將頭等艙給包了。而且據我的觀察,在頭等艙服務的空姐似乎是知道我們這些人的來歷的——其中,她曾經用很奇怪的眼神看過我,畢竟我是在座唯一一個人類嘛。
這個頭等艙的位置只有八個,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上了這裡,事實上,這裡只坐了我、約瑟夫、卡特勒、凱爾、沃爾圖裡家族的四人。其他小嘍啰們,大概是在經濟艙,或者是坐其他的飛機了。
頭等艙不愧是頭等艙,除了位子特別大,條件也十分豪華。每個位子前都有一張桌子。
飛機起飛,獃獃地坐了半小時后,我決定要找點樂子——到沃爾圖裡家族去肯定不會有好事,在那之前,我想我需要放鬆一下。
於是,我把約瑟夫找來,陪我玩最簡單的紙牌遊戲——小貓釣魚。
這遊戲完全靠運氣。將紙牌打散,一人分一半,兩人輪流依次在桌上放一張牌,按順序排成一列,如有牌面數字相同的,就可以收走兩張數字相同牌之間的所有牌。最後誰手中的牌最多,誰贏了。
約瑟夫表示只玩沒有賭注沒意思,我想了想,答應他誰贏了就可以讓對方答應自己一個小要求——重點在於「小」。
第一次,我贏了。我讓約瑟夫唱歌。他為難半天,最後唱了首一聽就十分古老的,我肯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歌。反正我沒聽過,所以也不知道他唱走調了沒,就鼓掌表示很好聽。
第二次,約瑟夫贏了。他眼睛微眯,笑眯眯地說要我親他一下。我想了想,覺得願賭服輸才是好同志,於是就當做是親小孩子,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約瑟夫表示不滿,但我聳聳肩,並表示這個要求以後不能再提。
第三次,贏的依然是約瑟夫。他眼珠子一轉,讓我跳個舞。我想了想,覺得鋼管舞肚皮舞我都不會,最後站起身在過道里扭了一段秧歌。約瑟夫傻眼,問我那是什麼,我表示那是來自遙遠國度的神秘舞蹈,一般人是無緣得見的。約瑟夫嘴角微抽,不語。
第四次,我又贏了。想到前一次的仇,我讓約瑟夫去凱爾面前表演一個花花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碼。台詞不用多,三句就足夠。約瑟夫臉色青黑,斜了凱爾一眼,表示不願意。我想了想,把凱爾換成了簡,並表示願賭服輸才是好孩子。約瑟夫終於走到簡面前,本色出演,調戲了她一番……我笑得前仰後合。
第五次……我們還沒開始,簡忽然過來,說也要玩,並且把凱爾也拉了過來,她還想拉卡特勒,但吃了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