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玩出火的吸血鬼

玩遊戲玩出火的吸血鬼

()人多了,遊戲規則就要稍作修改。我加了一副牌,又規定一局結束的時間是其中一人手中無牌之時,此刻手中牌最多的即為贏家,可以要求無牌的人完成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由於前車之鑒,我強烈要求這要求不能讓輸者與其他人有肢體接觸。約瑟夫表示不滿,我兩手一攤表示如果不同意你們就自己玩卻,於是約瑟夫屈服了。

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次,贏的是約瑟夫,輸的是簡。約瑟夫讓簡唱首歌,簡輕蔑一笑,空靈的歌聲響徹頭等艙,那美妙的歌喉,清亮的音色,讓我差點就迷上她了。唱完,簡似笑非笑斜了約瑟夫一眼,顯然是在鄙視他之前的歌。不過約瑟夫不以為意。

第二次,贏的是凱爾,輸的是約瑟夫。凱爾要求約瑟夫從飛機上跳下去,約瑟夫天真一笑不理他。我湊上去表示這要求有些不夠「小」,所以不行,必須重新想一個。凱爾又說讓約瑟夫自己捅自己一刀。我以同樣的理由駁斥,並表示他再提這樣的要求就要被驅逐出這個遊戲。最後凱爾說讓約瑟夫學狗叫。約瑟夫斜睨他,但笑不語。我撫額頭疼中。雖然這個要求之前跟約瑟夫玩的時候我也很想提,但考慮到遊戲的和諧性我還是放棄了。果然吸血鬼都是不懂和諧為何物的。我大手一揮表示老娘不陪你們這些沒有娛樂細胞的吸血鬼玩了,但凱爾立刻就阻止了我,表示讓約瑟夫喝掉三大杯咖啡就好。約瑟夫表示正好渴了,向空姐要了咖啡,咕隆咕隆喝得乾脆。

第三次,贏的是凱爾,輸的是我,期間約瑟夫起身上了三次廁所。待到凱爾提要求的時候,我操起桌上的一把勺子表示他要是敢讓我學狗叫我就跟他同歸於盡——貓叫猴子叫也不可以。凱爾楞了楞,提了個要求。然後輪到我呆了。

他讓我去找卡特勒,告訴他我愛的人到底是誰。

我楞的時間有點久,凱爾便開始催促我。

我定了定神,咬牙站了起來,磨磨蹭蹭地走到卡特勒跟前,卻像根柱子似的站著。

卡特勒彷彿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我相信我們剛剛那麼大的動靜,他絕對不可能沒聽到的,一旦意識到這點,我覺得異常窘迫——他抬頭看著我,面無表情。

可我注意到,他垂在一旁的手,握成了拳頭,手上根根青筋暴露。

他這是在……緊張?

我好像忽然不那麼窘迫了,可有些話我依然無法說出口,特別是現在這麼多人盯著的情況下。

「我給你唱首歌。」我忽然靈光一閃,說道。

我想唱的歌曲改編自某市市歌,這首歌在我小的時候曾經夜夜伴我入眠。

「我們的愛,

是否存在,

痛苦的過往,

可否能揮袖全不在?

你是否愛,

我不明白,

造成的傷害,

現在可否

全都不介懷?」

我故意用了中文——英文難度太高——本來是抱著對方完全聽不懂的心思。可當我唱著唱著,發覺卡特勒的神色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之時,我忽然想起曾經去海洋公園的時候,他似乎表露過他會中文的事。

我的歌聲戛然而止,我就想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徹底蔫了。

我想此刻我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雖然我用的都是疑問句,可這幾句歌詞聽起來太像求愛了。歌聲停了后又在原地站了三秒,我木然轉身,走回了位置上坐下。

凱爾對於我的行為表示疑惑,他認為我沒有完成他的要求。

我木然地看向他,無神地說道:「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你主子。」

凱爾看向我身後,視線忽然凝住。

我緩緩轉身,卻見卡特勒正站在我的身後,神情莫名。

我心一慌,忍不住想找個地洞躲進去。

可我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卡特勒就伸手,將我拉了起來。

一瞬間,我有種他要殺我滅口的錯覺——可到底為什麼必須殺我,我又想不出來——可我終是沒有向在場的人呼救,半推半就地跟著卡特勒走了。

卡特勒一直將我拉到了衛生間里,將門口的空姐趕走後,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這衛生間本就是單人用的,此刻擠進了兩個人,自然顯得很狹小。

我不得不和卡特勒靠得極近,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卡特勒的臉離我只有不到二十厘米,他的一隻手撐在我的頭頂上方,神色陰鶩地盯著我,開口道:「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咦,他沒聽明白我唱的是什麼?

心中湧上的不知道是喜是憂,我決定裝傻,「就一首歌而已。」

「你當我聽不懂中文嗎?」卡特勒咬牙,詰問道。

……所以說,他還是聽得懂的?

我覺得跟他說話,心情就像過山車似的,時上時下。此刻,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我自己的情緒了。

「……聽懂了不就好了,為什麼還來問我?」我低頭,不去看他。心裡不得不說還是有些委屈的。被約瑟夫催眠,又不是我願意的,之前那麼表現,並不是出自我的本心,可現在我能解釋清楚嗎?解釋了他就聽么?就算他接受了這種解釋,最後又能怎樣呢?

……是啊,又能……怎樣呢?

我想,我剛剛確實是衝動了。

吸血鬼和人類是不該在一起的。像愛德華和貝拉,雖然就是一個吸血鬼一個人類,但貝拉是可以被變成吸血鬼的。可我不行,而我的血也沒辦法讓卡特勒變成人類——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可以,他又怎麼可能願意變回人類呢?他明明是那麼討厭人類。

想到這裡,我微微抬頭,看著卡特勒的下巴輕聲說道:「那只是遊戲。你也聽到了,凱爾提出遊戲要求,我就做了,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下巴忽然被捏住,卡特勒的手勁有些大,讓我不得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信。」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眼中卻彷彿閃動著不朽星辰。

「……」我沉默片刻,垂了視線低聲道,「不信就不信。反正我早說過,我喜歡的人是約瑟夫,之前我都是在騙你的。你要是……你要是非要懷疑,我也沒辦法。」

「……你哭什麼?」卡特勒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語調卻微微上揚,其中有看破了什麼的得意和一絲我不怎麼了解的情緒。

……我哭了?我竟然哭了?

我忙抬手想證實我沒哭,可才抬到一半,卡特勒的手就伸到了我的眼底,不輕不重地抹了一下,輕嘲道:「你的話,連你自己都不信。」

他的手上,一滴晶瑩的淚在衛生間的燈光之下閃了閃,像是一顆美麗的鑽石。

我想一拳揮去,打壞他的可惡嘴臉。

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揮拳,也無法打中他的一片衣角。

「我信不信,也跟你沒關係!」我大聲道。

「怎麼會沒關係?」卡特勒任由我大喊,等到我喊完了,才悠悠地說,「自欺欺人並不可取。」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深吸一口氣,我決定耍賴逃跑。

「放開我,我要回去玩遊戲。」我掙開卡羅特的手,低頭看著洗手台,底氣不足地說道。

「遊戲的懲罰還沒結束,你怎麼能走?」卡特勒伸手,用最簡單的方法將我的視線拉回——再次捏住我的下巴,「說,你愛的人是誰?」

「約瑟夫!」我氣急地說道。

「你愛的人是誰?」卡特勒眸光一閃,彷彿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依然執著地問道。

「都說了是約瑟夫了!」我依然維持著剛剛的答案,可語氣卻已經弱了下來。卡特勒的眼神尖銳通透,像是能看到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令我無處可藏。

「你愛的人是誰?」卡特勒問。

比執著我大概比不過他。更何況此刻很想逃離這種狀況的人是我,反觀他,似乎在衛生間里待一輩子也無所謂——這樣的想法讓我煩躁的同時,又有種小小的爽快——我這就算是把卡特勒和衛生間綁在一起了。

「……我的媽媽。」我只好改口道。

可卡特勒不罷休。

「你愛的人是誰?」他就像是一台復讀機,冰冷地循環著同一個問題。他的面上很冷淡,聲音也並不熱切,好像他問的僅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我忽然覺得委屈極了。

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站在制高點,逼迫我將自己的心思赤.裸裸地展現在他面前,任由他踐踏?他是那麼可惡,只知道滿足自己的欲.望,卻從來不管其他人的感受。

我承認唱歌是我的錯,我本該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可他這樣步步緊逼,到底是為了什麼?看到我那麼愛他,所以他很得意嗎?這樣就算是那麼早之前報了我將他拖回家還潑內髒的仇嗎?

「是你!這樣總好了?」我啞聲低喊道,情緒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

我以為他會得意地諷刺我,或者冷漠地嘲笑我——那樣我說不定會不顧兩人的力量差距賞他一個巴掌。

可他卻像是壞掉的復讀機,依然重複著那一句話。

「你愛的人是誰?」

這簡直像是一句魔咒。

處於爆發邊緣的情緒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我抬頭,透過眼淚織成的水簾,忽然悲哀地一笑,低聲道:「……是你。」

是你,卡特勒。你是我上輩子加這輩子唯一動心的人。

——也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好像有一點點苦逼……

咳咳,文中的歌曲是杭州市市歌《夢想天堂》,我就給個鏈接,想看想聽的童鞋可以點過去,也可以自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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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我的鮮血美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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