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兒生世

浩兒生世

()而癱軟在場中的滅絕,被這看似自己孫子的娃娃這麼一說,真不知道該可著勁兒的慶祝一番,自己居然有孫子,師兄家居然有后了!還是該掐死這放肆的小鬼頭,他這麼一說,峨眉派的百年清譽就毀於一旦了,而且,還是親手毀在她得手裡,她天天說清譽,說光大峨眉,為此,還一掌斃了紀曉芙,沒曾想,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毀了峨眉清譽,聽那娃娃這麼一說,自己和師兄也是無媒苟合呀!這摸樣和紀曉芙跟楊逍又有何區別呢!唯一不同的是,楊逍是魔教中人,而師兄是正派人士。可是,都是毀了峨眉清譽呀!這麼下去,峨眉派如何能再江湖上立足?峨眉派如何招收弟子?沒有弟子,又哪裡來的光大峨眉?江湖上的人都會把峨眉派當做淫/窩的!哪裡有好人家,好資質的弟子,願意來峨眉派?峨眉派的俗家弟子肯定會大打折扣,沒有這些弟子家裡的供養,峨眉派的花銷又從哪裡來?都說出家人吃百家飯,這樣下去,她們去哪裡討飯吃?哪裡有人願意給峨眉添香火?不僅如此,來峨眉派的淫/賊只怕會比以前多上很多,而峨眉派弟子行走江湖,會友更多的人騷/擾,誰叫峨眉派沒了好名聲呢!

滅絕多年執掌一派,這一事件會導致的後果,她只要理清思路一琢磨,便能弄清頭尾。所以,她現在看小浩兒的眼神很複雜。

滅絕之所以沒有懷疑小浩兒說的話,那是因為,自己執掌掌門之前,確實跟師兄在江湖上行走數月,而執掌掌門后,師兄去應楊逍之約,後來又失蹤,她確實去尋找了師兄,又跟師兄在一起呆了大半年,把派內事物都交給了長老打理。後來,她帶著師兄會峨眉安葬后,確實也大病一場,忘了很多事情,有不少事情,還是派中長老告訴她,她卻沒有回憶起來的。派內懂得醫術的長老給她看了,只說她是傷心過度,忘了不愉快的過往,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過往,對於她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損害,她當時也沒太在意。

要說小浩兒為何篤定滅絕不會懷疑他說的話,敢肆意放肆?其實很簡單,這些事情大師姐王攸婉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小浩兒真的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滅絕就是削尖了腦袋,也想不出這些門道來。

不得不說,殷離真的如同滅絕的剋星!

小浩兒清了清嗓子,又上場開講了,那一派鎮定自如的架勢,彷彿這樣的講說,經歷了無數回的模樣。

唉!

小浩兒先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娘親跟她得養母學了刺繡,娘親有一雙巧手,彷彿天生為刺繡而生(滅絕的刺繡功夫很是了得,峨眉派的部分收入來源,就是上至掌門下至火頭弟子的刺繡),四歲開始學習,三五年功夫,居然繡得比她養母這個綉了幾十年的老綉人還好上許多。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從繡房接活,綉好了交給繡房,繡房給些銀錢。

只是,進過繡房,又到成衣店,中間剋扣了很多,所以,即使繡得再好,娘親她們娘倆的收入加起來,也不是太多。

後來娘親想了個法子,自己買布和綢緞、絲線回來綉,綉好了自己上街賣去。只是,娘親一個未嫁的姑娘,怎好去街頭擺攤叫賣?所以,沒沒這個時候,都是娘親的養母去賣。

然而,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生老病死。

娘親十六歲那年,她養母生了重病,急需銀錢,而娘親的哥哥,常常出去上工,一天賺得錢還是沒娘親刺繡來得多。只是,手頭上又綉好的綉品,養母又需要銀錢,這綉活,是女人家的事情,哪裡好讓哥哥一個大男人出門去賣?為了家裡的生計,為了養母的治病的銀錢,不得已,娘親親自上街叫賣。擺得還是養母經常擺攤子的位置。她給養母送過飯,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跟旁邊的攤位也熟悉。

娘親那是剛剛二八年華,正是女子最美的年紀,縱使粗衣麻布也難掩麗色天資。是以,攤子沒擺多久,先施招來了地皮流氓的騷/擾,大白天的,周圍人也多,他們倒也不是太過放肆,娘親交了保護費,那群人說了一句算你識相,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下午的時候,綉品還有幾件就賣完了,這個時候,居然來了個煞星,只他一來,街上的年輕少女都會紛紛避走。這煞星娘親是知道的,娘親也想避,買和垮了個籃子,沒人掩飾,來不及了。

「喲,這小娘子模樣可真俊,大家說是不是啊!」眾人色/咪咪的應和,有的人還打起來口哨,吹得鏰兒響!娘親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圍了過來,娘親慢慢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娘親也還是有幾分潑辣勁兒,拿起籃子,就往那些爛人身上招呼,可是,娘親一個小姑娘,那點兒貓一樣的力氣,哪裡是那群大男人的對手?最後,反惹得那帶頭的更感興趣。

「呀,今兒爺運氣,居然碰上了個小辣椒,乖乖,這小辣椒吃起來肯定帶勁兒。」說著,還眨巴了幾下嘴,吞了幾下口水,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那人一步一步走進近,娘親的心也一點一點的下沉,娘親下定了決心,要是逃不過他們的毒手,死了更乾淨!

娘親拔了頭上的簪子,威脅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刺進去。」

娘親怎麼也沒想到,她越反抗,那人卻越興奮,眼裡都冒起來綠光,彷彿尋覓到了渴望已久的獵物!把獵物圍在圈子裡,他倒也不著急著收網了,把獵物玩得精疲力竭,再讓它俯首帖耳,不是更有趣嗎?於是,他站著不動,遠遠的觀望著,彷彿一頭狼,在審視這到口的美味,要咬哪裡,更能置對手於死地!

娘親哆嗦著,腿都失了氣力,這時候街上人慢慢少了,即使人多,也沒幾個人敢來熱這個小霸王,人家可是縣令寵妾的弟弟,只要他姐姐在縣令枕頭上把風一吹,他們還不得吃不完兜著走?

這時,娘親的哥哥來了。原來,娘親的哥哥回來,見娘親不在家,知道肯定是上街賣綉品,耽擱了。於是來尋她。

他邊走邊尋,走到近邊的時候,居然看見一群人圍著什麼?他踮著腳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被圍在角落裡,手頭還拿著簪子,簪子上還滲出一道血跡,慢慢的往下流。這還得了?哥哥也管不了對方是誰,掄起拳頭就往那群人身上招呼。剛開始,背對著哥哥的人,被他撂倒了幾個,可是,大家馬上回過神來,見有人居然敢砸場子,頓時,如野狗般的不講章法,群起而攻之。

哥哥再怎麼有力氣,也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個人又怎麼敵得過對方二三十人的人手?對方你一拳我一腳,頓時,哥哥就被打趴下了。口吐鮮血倒地不起,那領頭的彷彿覺得還不過癮,大咧咧的走過去,嘴角扯起一絲殘忍陰毒的笑意,抬起一腳狠狠地踩上哥哥的右手。十指連心,哥哥慘烈的叫了出來,那聲音讓娘親痛徹心扉!

哥哥與他們打架到後頭,被他們狠狠地揍得時候,娘親哭著鬧著,讓他們別打了,別打了,還跪下給他們磕頭,可是,那群惡棍哪裡會生出慈悲心腸?他們反倒覺得痛哭流涕的美人別有一番滋味呢!有時候,他們欺辱女人的時候,反倒要讓她們死命的哭,然後才罷手,還要人家哭得漂亮,哭得勾人。要求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最後,還是娘親撲到哥哥身上,他們才沒有再往哥哥身上招架。可是,那領頭的卻不放手,還上去踩了一腳,那副狠勁兒,要是哥哥不及時醫治,只怕哥哥的這手,就廢了。縱使不治手,哥哥身上的傷也得治啊,不然明兒怎麼上工?可是,這銀錢?天知道,從哪裡生出來?

這個時候,娘親已經沒了求死的心了,一個勁兒的只想要哥哥好起來,哥哥是被他拖累的呀,家裡還有個重病的娘親。然而,眼裡的絕望卻更甚!

就在這時,從城外一溜馬車使了過來,打頭的人見路被堵著,就問了問周邊的人,這時怎麼回事,這一問才知道,居然是縣令寵妾的弟弟橫行街頭,在欺辱良家婦女,而且這事兒還不是第一回干。那打頭的人回稟了自家公子,那公子眉頭皺的死死的。沒想到第一天回鄉,居然會碰上這檔子事,真是晦氣。

不得不說,這縣令小妾的弟弟今天運氣不好。這公子最見不得人做這檔子事,更不高興自己回家的路因為這個被堵。一陣心煩,就那這弟弟開刀,不就是一個玩物的弟弟嗎?沒什麼了不起的家事,居然敢狗仗人勢!哼!

公子臉色陰鷙,對打頭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知道自家公子的秉性,叫上七八個好手就取解決那群混混。

那弟弟橫行了小半年,已經習慣了沒人反抗,這次居然碰上一個多管閑事的。心裡大大的不高興。大手一揮,全部迎了上去,兩方就這麼幹上了。

只是,街頭混混,哪裡抵得過訓練有素的侍衛?三兩下下來,高下立見。那弟弟見自己這方敗了陣,放下狠話,小子,你居然砸本大爺的場子,你知不知道,本大爺是縣令的小舅子?你連縣令的小舅子都敢打,你就等著吃牢飯。你們都給本大爺等著,哼!

公子被這起狠話逗樂了,呵呵,真好笑,一個縣令的妻舅還是娘舅,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話,真是不知死活!當他一個靖邊將軍,當的是假的不成?

「後面公子的娘親派人來問公子出了什麼事兒,公子直說沒事,讓他娘放心。再慢慢的駕著馬往前走。」

就在這時,公子看見了娘親跪在哥哥面前哭泣的絕美側臉,頓時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上勒馬的韁繩也忘了勒,停在那裡不動了!

片刻,公子回過了神,給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非常,侍衛駕著馬往娘親方向來,公子護著自己的娘親往回走。

有了公子侍衛的幫忙,娘親哥哥也被抬到了醫館治療,娘親雖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好人」保持了高度的防範,可是,哥哥的傷得治,她又沒錢,只好承了人家的情,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好好還人家。

沒想到這侍衛,治了哥哥的傷,開了葯還不止,知道娘親的養母病重,還給娘請的養母請了一併大夫。娘親千恩萬謝的送走這侍衛。安置好哥哥和娘親,裝作沒看見養母不解的眼神,回去趟床上休息了。今天這一番大起大落。娘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天啦,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呀!她還不知道怎麼給養母解釋,而且,哥哥也是抬回自己的屋子,沒有讓養母知道哥哥的傷,怕她太過擔心!

後來,大夫常常來給娘親的養母看病,給哥哥換傷葯,還給他們送吃食物件過來。娘親見不到主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意思。問送東西來的人,人家口風很緊,什麼也不說。因為這個,娘親成天心緒不寧,而養母越來越不安的眼神,讓娘親更是愧疚,可是,她怎麼好解釋呢?好在哥哥沒多久就好了,外傷,好得快一些,內里,只要慢慢調理,也回好的。只是養母這裡,娘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娘親自己都弄不明白呀!

直道有一天,養母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一個官媒找上門來,說是有戶大家公子,要娶娘親,娘親頓時驚慌不已,天啦,這到底是怎麼了?

看見養母不解的模樣,娘親沒奈何,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交代一遍,而這個媒人,娘親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難不成是那縣令的小舅子?娘親那天聽他是這麼說自己的。

這還了得,娘親和她養母都對那媒人畏如蛇蠍。

然而,官媒不愧是官媒,瞧著神色也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然後大大方方說出對方是一戶什麼養的人家,又多麼富有,在朝中是多麼有錢,公子又是如何正派,如何俊美……,巴拉巴拉說了好一通。

養母死死的皺著眉頭,高門大戶,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娶一個貧苦人家的姑娘?這裡頭肯定還有內情,只是,女兒被縣令的小舅子這麼一鬧,哪裡還有好人家敢娶?這麼個……,養母也不好說女兒是惹禍精,不過,這麼美貌的女兒,嫁到平常人家,肯定是過不了安穩日子的。指不定哪天就有人要殺夫奪妻。

現在這位公子的求親,不失為一個好姻緣。而且,是官媒保的親,也靠得住一些。只是,這憑空冒出來的求親,怎麼也不能讓人安心。這可怎麼辦才好呢?這世道也越來越亂了呀!而娘親只是她得養女,她也不好替娘親拿主意。

只是,娘親想到今天的遭遇,想到那縣令的小舅子,不知道他還不會不會找上門來。娘親怕給家裡帶來無盡的禍事。

咬咬牙,娘親讓養母給官媒說,自己嫁了!只是,自己家也就這樣子,實在是拿不出像樣的嫁妝。讓官媒把這些情況跟對方說一說。

官媒來之前對方就交代了,這戶人家的境況,他們都知道,所以官媒一個勁兒的應承,直說老婆子一定交代清楚,什麼什麼的又說了一通。才喜滋滋的離開,又一個大紅包到手了,今兒真是好日子!

家裡人不知怎麼是好,養母和哥哥都沒說什麼,娘親心裡也不好受,就給養母告了罪,回屋呆著了。

這樣的境況一直持續道對方的三媒六聘來。養母把收到的聘禮全部都辦成嫁妝,打算回了過去,家裡什麼都置辦不起,也只能這麼著。娘親不幹,好說歹說讓養母留了些銀子,以後好給哥哥娶房媳婦。

就這樣,娘親嫁給了爹爹。

嫁了之後,娘親發現,爹爹真的俊美不已,只是,人冷冷的,對娘親也是不冷不熱,是不是會獃獃的看著娘親,當然,對著娘親倒還是柔了幾分,有那麼些相敬如賓的模樣,可到底少了夫妻情趣,沒有夫妻間那種親昵的溫情。

娘親不知道哪裡不對,婆婆對她不冷不熱,小叔對她甚至含有好幾分抵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多錯了什麼。

就這樣,娘親的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娘親如同進入了一個金籠子,除了不愁吃穿,根本沒有人會好好地和她說說話,了解了解她得心事。大半年後,娘親就病了,大夫來看,直說脾胃不好,鬱結於心。

是啊,鬱結於心,這樣冷冰冰的日子,過起來怎麼能不鬱結於心?

沒多久娘親就知道為什麼了。夫君的一個遠房表妹的到來,解開了一切謎團。這表妹有一個要好的表姐,跟夫君是青梅竹馬,從小還訂了親,兩人很是恩愛,這表姐人美性子好,琴棋書畫,女工,廚藝,理家樣樣精通。只是,天公不作美,這表姐在十五歲,即將及笄出嫁的時候,居然得了重病,死了!從那以後,夫君收起了笑容,再也沒了笑臉。

這遠房表妹更為打擊她的是,她,居然和夫君的青梅竹馬又**分相似,光看側面,愣是像了個十成十。還說她能嫁給夫君,都是託了這幅皮囊的福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樣,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婆婆的不冷不熱,丈夫的莫名求婚和偶爾溫情,小叔的淡淡敵意。都是因為夫君的青梅竹馬!

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替代品。完全沒了存在的價值不是?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她愛上了自己的夫君,這個時候卻晴天霹靂,她的夫君愛上的,只是她這幅皮囊!

要是不愛還好,還能在這個家呆下去,心不動意不亂人不憂不是?可是,她就是心動了,意亂了,人憂了。這樣的日子,她還怎麼過得下去?

這大半年,夫君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手把手的教她讀書識字,她也知道了許多道理,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娘親決定,她還是回到原來的日子。至於這幅眾人喜歡的皮囊,喬裝一下,掩蓋起來不就好了?

娘親給爹爹留了一封信,感謝夫君的救助,感謝夫君的恩情,只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夫君心中所愛,沒必要擔了這個名。

那一夜,娘親喬裝成中年婦人,從書上知道喬裝這麼回事,知道懷璧其罪這檔子事,從此沒有了青春美貌的少婦,只有臉上漆黑,滿臉麻子的婦人。

娘親的養母,再娘親嫁了后,知道真的是高門大戶,家裡也沒有人為難,放心的帶著哥哥離開了這裡,畢竟,哥哥得罪了縣令的小舅子,一群地皮,就算是姑爺了得,也不能常常給姑爺填麻煩不是?這樣娘親的日子也不好過。好在,杭州也不是他們的家鄉,家鄉毀在洪水中,也沒什麼人,面目也全非了。沒必要回去。離開后,都是不識字的人,也居無定所,就此失了聯繫。

娘親離開后,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換了個杭州郊區的小鎮,住著,靠綉品為生,直說是寡婦,來投親,親戚卻不在了。也就安頓了下來。

娘親有心安心又有些失落的,夫君居然沒有派人來找她,看來她真的不重要。

有了他,娘親全副身心的把所有熱情給了他。在他兩歲的時候,娘親才打到,夫君不是沒找娘親,而是,朝中有人陷害,夫君被人滅了滿門。這些年朝廷日益**,被滅滿門的還真不在少數。娘親頓時失了力氣,大病了一場,日日葯吊著也不好,大夫都說,多年來鬱結於心,產後又沒認真調理身子,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就在這時,師傅把他和娘親帶了回來。師傅雖然醫術高絕,但也醫治不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在知道師傅人很好,可以好好照顧她以後,就更是沒了求生的意志,就是師傅天天用藥吊著,娘親身子也迅速衰弱了下去。娘親在師傅帶回的三年後,病死了。

小浩兒說道最後,哭得稀里嘩啦的,聲音中帶著哽咽。他的娘親真的是病死的,也是在師傅帶回的三年後病死的。

小浩兒含著淚悲切切的看著滅絕師太,轉身撲向師傅的懷裡,痛哭了起來。小浩兒是真的有幾分恨滅絕,真的真的恨!雖然,滅絕是是他的親人。現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

小浩兒,哭夠了,抬起頭,看向師傅,小眼睛紅彤彤的,彷彿可愛的兔子一般。小浩兒收拾好情緒,低聲問道,師傅,徒兒這故事,師傅還滿意不?眼中卻帶了幾分狡猾和俏皮。師傅,這回可以讓四師兄把剛到手的孤本給徒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小浩兒蠻可愛的,沒啥大毛病,不好武,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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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殷殷離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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