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時機
眾人吃的酒足飯飽,沈天一跟著沈天珏去了他住的院子,兄弟倆一起躺在床上談心,「皇弟,惜兒如今已經兩個月了,為了他你也該有個女人了!」沈天珏搖了搖頭,「世上有比歐陽冰更優秀的女子嗎?」沈天一無奈嘆了口氣,不娶就不娶吧,反正已經有惜兒了!「愛她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這輩子都忘不了了,娶了別人不是禍害別人嗎?」他的心裡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這輩子是他自作自受,不知珍惜,否則他如今跟歐陽冰早已經成婚生子了,哪裡有秦安旭什麼事兒啊?「亦傑比你看的開,他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五月!」沈天一看向沈天珏,沈天珏點頭,「那就好!」沈天珏太累了,很快進入了夢鄉,夢裡他夢見自己身處花海之中,歐陽冰一身白衣,頭戴花冠就在不遠處向他笑著,他伸出手喚了一聲:「冰兒,過來!」歐陽冰笑著款款向他走去,沈天珏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對不起,本王還是愛著你!」歐陽冰笑著不說話,兩人就這樣一直向遠方走著……
那邊,歐陽冰睡得迷迷糊糊,秦安旭翻進了歐陽冰的卧房,直接脫鞋上床,他掀起被子躺在歐陽冰身邊,緊緊的抱著她,「你來了,我好睏!」歐陽冰近乎撒嬌的聲音低低響起,秦安旭聽了心中一片柔軟,「困了就睡吧!」他輕撫著歐陽冰的背,歐陽冰「嗯!」了一聲,睡了過去。秦安旭借著月光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歐陽冰的睡顏,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冰兒,讓你為我幾經生死,是我的不對,以後我會好好的護著你的!不管是誰,敢動你,我絕不輕饒。」他將頭倚在歐陽冰的頸窩處,找了個舒適的睡姿睡了過去。窗外,本想衝進去胖揍一頓秦安旭的歐陽寧被雁兒拉著出了歐陽冰的院子。
「你這丫頭,你拉我幹什麼?」歐陽寧甩開雁兒,氣的不知如何是好?「這秦安旭居然敢去冰兒房裡?這……他們還沒成婚呢!」枉他以為妹妹找了個好男人呢!雁兒扶額,索性實話實說:「姑爺,公主如今還是完璧!」這下歐陽寧愣住了,雁兒見他終於安靜了,鬆了口氣,「我聽小雙和竹韻說過,以前公主一直喝著沈世子的葯,所以她每天都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道秦太子經常半夜三更去她房裡睡。」歐陽寧聽到這裡,拍了腦門一下,他可真是笨啊!這秦安旭一開始就是沖著妹妹去的,「太子殿下很愛公主,所以他沒有公主的允許是不會對公主硬來的!」歐陽寧無語了!「姑爺若不信可以去問賢王世子,他是大夫,一把脈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歐陽寧轉身離去,雁兒鬆了口氣,這才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翌日,施少奇和容信宇一早就被秦安旭給叫進了太子府,兩個人都是剛剛睡醒,眼屎還掛在眼角,呵欠連天的抱怨:「殿下,你不能等我們睡醒了再讓他們把我們拎來嗎?」秦安旭走近餐桌,那兩個人也不客氣一起坐了下去,一個盛粥一個拿翡翠水餃,秦安旭卻是沒心情用早膳的。「秦蓉昨天跟蹤冰兒他們去了京郊墓地。」他話一出口,一個險些被噎死,一個喝嗆了粥,秦安旭嘆息:「若不是沈天珏的冥衛一直跟著冰兒,還有天海城的影衛保護,冰兒就死在劉家死士的手裡了!」兩個人都是一陣的后怕,施少奇眯了眯眼,「看來得想辦法除了他們了!」秦安旭點頭,隨手拿起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裡,「還是家裡的食物可口啊!」聽了這話,施少奇和容信宇面面相覷,他們這位太子殿下的腦結構果然與常人有異!
「大公主將劉家的賬都算在您身上了,不如您去做個誘餌如何?」施少奇提議,只有事關秦安旭的生死,皇帝才會失態,才會追查到底,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容信宇剛要阻止,秦安旭居然一口答應了「好!你來安排!」容信宇徹底服了他們了,這兩個傢伙都不正常。施少奇邊吃邊想,突然眼前一亮,「三日後是輔國公趙奕歡的六十大壽,是個不錯的時機!」秦安旭勾唇一笑,「他信奉佛教,喜靜,父皇對此人深信不疑。最重要的是他的宅子在京都城城郊,很適合他們下手。」施少奇點頭,二人一拍即合。榮信宇替秦蓉默哀,這倒霉的大公主看來只有三天好活了。
明月頭痛了,如今他們手上安營旭營只剩下十幾人,怕是要調動飛鷹軍了。果然,秦安旭吩咐:「明月,你去掉那咱們從邊關帶回來的五千飛鷹軍,讓他們加緊練習冰兒傳給他們的陣法,本太子三天後要用他們殺人。」明月點頭,「是!」出了大廳,向京都大營趕去。施少奇搖頭,「殺雞焉用牛刀。」秦安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本太子還沒活夠成嗎?誰知道他們手上有多少死士?」施少奇笑了,容信宇也笑了,看來經過皇陵一事主子是長心了,若是他上次帶足夠的人去皇陵,哪裡用的著吃那麼多苦頭?「如今那五千飛鷹軍,只剩下三千了!」容信宇看向他們,二人俱是一驚,容信宇如實回答:「你們被困皇陵后,劉貴妃下令讓劉家的私軍攻進京都大營,你那五千飛鷹軍,以五千對敵,絕殺大陣一開,就殺的劉家私軍所剩無幾了!後來,陛下回來,大營的士兵齊出才將劉家私軍一舉殲滅。」兩人沒想到他們不在時,京都城也是如此熱鬧。施少奇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安旭,「不如請太子妃殿下出馬,再給咱們教些陣法如何?」秦安旭皺起眉頭,「我去跟她說說!」施少奇和容信宇聽了,全都眼前發亮,到時候他們一定去大營圍觀。
下午,秦安旭和歐陽冰坐著榮信宇的馬車直奔京都大營,太子府附近盯梢的眼線也沒當回事,就這樣放走了他們。容信宇掀開車簾的一角,發覺那跟蹤之人無功而返,很是得意,他身邊的兩隻狐狸果然聰明。馬車一路進了京都大營,直奔飛鷹軍的營地。當他們再次看見秦安旭他們時,各個一臉的興奮:「見過殿下,見過蘭陵公主!」秦安旭雙手壓了壓,他們立即安靜下來。「本太子今天再讓蘭陵公主傳授你們一個陣法,你們一定要好好練習!」飛鷹軍將士們聽了,都一臉的笑容,一個個躍躍欲試:「是!」
接下來的時間歐陽冰充分發揮了她前世軍人的優勢,為他們教授了一整套搏殺的技巧,又教授了他們十面埋伏陣,看的施少奇和容信宇熱血沸騰,原來他們的未來皇后如此的強悍,果然足以匹配自己的主子。容信宇,拿著毛筆在手帕上寫寫畫畫,一直追著歐陽冰,最後帕子不夠用了,乾脆去搶施少奇和秦安旭的,如此一路追著歐陽冰寸步不離了一個下午。
回到太子府,容信宇剛要跟進去,秦安旭一腳踹了過去,「你離我的冰兒遠一些!」容信宇被踹翻在地,疼的他齜牙咧嘴,「你……疼死爺了!」秦安旭拉著歐陽冰頭也不回的走了,施少奇扶他起來,為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塵,嘆了口氣:「殿下是個醋罈子,你今天跟在蘭陵公主屁股後面一下午了,他能忍到現在揍你已經很不錯了!」容信宇無語了,他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他這不是沒事找揍嗎?
一路上,歐陽冰看著秦安旭,最後憋不住笑了,「你那一腳會不會把容將軍給踹廢了?」秦安旭聽了此話猶嫌不夠,「他就是一個痴迷兵法韜略的傻子,以後你少跟他說話,以免被他帶傻了!」歐陽冰捂住嘴,笑得眉眼彎彎,反而是巧遇他們的沈亦傑忍不住一陣打趣:「你這醋罈子,就差沒用繩子把皇妹綁在褲腰帶上了!」歐陽冰不幹了,不滿的瞪了沈亦傑一眼「皇兄,人家是人,不是寵物!」這句話怎麼越聽越彆扭呢?秦安旭故意氣沈亦傑,「本太子就是想寵她一輩子,你能怎麼樣?」沈亦傑也不嘴軟,「秦狐狸,你信不信本世子一根針就能讓你不舉,以後做個名副其實的斷袖。」歐陽冰聽了這話,羞得臉騰的紅了,甩開秦安旭的手直奔自己的院子。秦安旭似笑非笑地看向沈亦傑,用僅能他們二人聽到的聲音開口:「沈世子,你就是嫉妒本太子!」沈亦傑惱羞成怒,氣的轉身離去,這混蛋真是可惡!氣走了沈亦傑,秦安旭得意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歐陽寧尋了許久,終於在沈天珏院子外尋見了沈亦傑,他拱手一禮,「沈世子!」沈亦傑愣了片刻,後知後覺的發現歐陽寧有可能是在尋找自己,這才開口相問:「歐陽公子有事找在下?」本想送沈天一離開的沈天珏,聽到外面的動靜,兄弟倆都不動了,靜靜地聽著。歐陽寧微微頷首,「我想知道秦安旭到底是不是斷袖?」沈亦傑傻了,「啊?」歐陽寧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發現秦安旭一直住在冰兒房裡,可冰兒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我是怕……」沈亦傑尷尬的點頭,歐陽寧誤以為秦安旭真是斷袖不覺急了,「這冰兒難道以後要守活寡不成?」他怎麼跟死去的母親交代?沈亦傑慌忙解釋:「不是,秦安旭不是斷袖!」歐陽寧提起的心又復了位,沈天一敏感的察覺沈天珏聽說皇妹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又是一陣的心疼。只聽見沈亦傑解釋,「本世子曾為秦狐狸把過不止一次脈,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會有錯。」歐陽寧鬆了口氣,「那就好……」又是拱手一禮,沈亦傑忙還了禮,歐陽寧這才放心的離去。
沈家兄弟在大門口撞了個正著,沈亦傑看向沈天珏,發覺他臉色有異,心裡不是滋味,「兩位皇兄!」沈天珏回過神來,「跟我去送皇兄見季叔叔。」沈亦傑聽話的點了點頭,兄弟三人向太子府外走去。沈亦傑虧心,不敢言語;沈天珏心裡有事,不發一言,剩下一臉無可奈何的沈天一,一個人沒人陪著說話,只能掀開車簾看看大秦的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