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哪個野男人送的花
好痛!南宮明珠的手腕本來就有傷,被他這麼一拉傷口撕裂的厲害,她看見紗布都泛紅了。上官帝謙這麼王八蛋,完全不顧她的傷情生拉硬拽把她拖進了房間,把她按在牆上。他不說話就用那雙怒的血紅的眼睛盯著她,相比他發瘋的樣子南宮明珠更害怕他安靜的樣子,那雙眼睛似乎能把她看穿,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驀地對她揚起手,南宮明珠下意識地往後退,上官帝謙上前一把揪過她摟在懷裡。不是輕輕的那種安慰的擁抱,南宮明珠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不斷拍打他的後背,努力從喉嚨發出幾聲咳嗽,「放開……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他抱得更緊,擁著她的手指痛的像要嵌進身體里,過了許久,在南宮明珠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上官帝謙才放開了手,她無力靠在牆上大口喘息。等她呼吸順暢了些,上官帝謙再次欺身而上,南宮縮在牆角瑟瑟看著他不敢說話,害怕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他真要殺了她。
他正在書房糾結要不要接她回宮,才三天不見就想她想的食不知味,上官帝謙覺得懊惱又控制不住自己想她的衝動,結果薛軍派人來報說她不見了,他當即丟下殿外等候的大臣馬不停蹄出宮去找她。時間每過去一分他心裡的恐懼就越加一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從大街小巷到茶館酒樓,從農家小院到將軍府衙,多能看見的藏身之地他通通翻了個遍,她究竟能躲去哪裡,上官帝謙隱忍道:「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一下午!」
總不能告訴他和南宮絕待了一下午,南宮明珠想著怎麼找一個完美的說辭,手裡的花被他猛然拽掉,然後是他震耳欲聾的吼聲,「哪個野男人送的花!」
她的花!南宮明珠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去撿花,心疼地吹掉上面的灰塵。
回來到現在對擔心了她一個下午的人正臉都不瞧一眼,對那些破花卻那麼呵護,不要告訴他真是哪個野男人送的,他會把對方的手砍下來當花種!
南宮明珠被他拽著衣領提起來,這個暴君真的一點溫柔都不懂,他還想把主意打在花身上,南宮明珠眼疾手快把花丟到桌上,與其被他丟在地上那裡更乾淨。
「說話,啞巴啦!」上官帝謙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看她糾結的模樣心頭不悅,抓起她的手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傷口再次被他拉扯到,南宮明珠深吸了一口氣,上官帝謙看見紗布上的紅暈黑著臉放開了兩根手指,手掌依舊捏著她的傷口的背面。
南宮明珠看著傷口靈機一動,「東街不是發生了騷亂嗎?我和一位老婆婆都受傷了,我把她送回了郊外的家,我看見她家院子的花很好看就被迷住了,一下午就摘花賞花了。後來她邀請我留下來吃飯,所以磨蹭到了這個點才回來。」
上官帝謙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你要敢騙我試試!」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屋。
不一會兒看見他拿著藥箱走進來,沒有再過問花的事情,看樣子是糊弄過去了,南宮明珠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同於南宮絕的溫柔,上官帝謙上藥非常粗魯,有幾次他的手指故意往傷口上按,南宮明珠懷疑他是不是在報復她!
「下次再敢亂跑我打斷你的腿。」
上官帝謙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雖然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南宮明珠卻絕不認為這是一句玩笑話,他語氣中分明帶著惡意與威脅。她不喜歡自己的命運只是別人一句話就能決定的感覺,他從來就沒有尊重過她,即使是把他們放在同等的高度。
她攥著拳頭想要收回手,感覺到抗拒的上官帝謙抬起頭看她,捏著她的手臂說:「你想走?」
其實這個問題南宮明珠沒有想過,她離開了要去哪?可是皇宮的生活太壓抑並不想一輩子困在裡面,如果可以像電影那樣闖蕩江湖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南宮明珠別開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以為上官帝謙會執著於這個問題,然而並沒有,他收拾好醫藥箱把她抱坐在大腿上,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抓著她亂動的小手,大腿夾著她的雙腳,全身上下沒有一個能動彈的地方。
他的吻熱烈急迫卻小心翼翼,南宮明珠第一次有被呵護的感覺,不能被暴君暫時的溫柔鄉迷惑,她咕嚕轉著眼珠子分散注意力。上官帝謙察覺到她的不專心,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作為懲罰,繼而吻上她的眼睛,南宮明珠被迫閉上眼睛,身體越發沒力虛軟在他懷裡。
上官帝謙勾唇一笑也閉上了眼睛,雙手護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把她的手搭在肩上與他契合地更近。她想逃?那也得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她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亂動,在他脖子那磨蹭了一會兒移到他嘴邊,對著他們接吻的位置一直撓啊撓,縱使再有感覺也無法繼續,上官帝謙抓著她的手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別那麼煞風景?」
她也不想,可是臉上越來越癢她控制不住,離開了他的吻南宮明珠雙手肆意往臉上抓,抓出一道道紅痕。
「別撓,用冰塊敷一下就好。」上官帝謙剛才沒注意到她的臉紅的異常,有些地方被她指甲抓破了溢出血來,心疼死他了。
那還等什麼?南宮明珠猴急地跳起來往門口走,環兒正蹲坐在門口,看見她出來很真實地啊了一聲。
「娘娘,你的臉怎麼了?」
南宮明珠可憐兮兮抿著嘴,語氣中帶著哭腔,「毀容了,嗚嗚,環兒,我毀容了嗎?」
環兒欲言又止讓她心頭更涼,南宮急切道:「環兒,快幫我拿些冰塊來。」
「娘娘,這裡沒有冰塊,只有宮裡有。」
「快回宮!」
原來她如此愛美,上環兒幾乎是被她托著走出了薛府,上官帝謙琢磨著回宮給她磨些珍珠粉,因為毀容了的南宮確實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