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長得丑手怎麼也長得那麼丑
一大早柳姨娘就從集市火急火燎的趕往將軍府向慕容白問道:「老爺,你聽說了嗎十三王爺和那青丫頭沒有去給皇上敬茶,因此被杖打了五十大板!」
慕容白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知道啊!皇上親自下的旨意」
一旁的雪柔看似在倒茶:「二伯這是雪柔親自養的茶葉你喝喝看味道如何」實則也在認真的聽著他們所說的話
柳姨娘嚇的直問道:「那會不會牽連我們!」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婆娘怎如此貪生怕死,要是我們收到了牽連你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裡嗎?」
「二伯別生氣,姨娘不也是為將軍府著想嗎?二伯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王爺,他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女婿」
慕容白陷入了沉思之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上次南宮十三撥了他的面子,這次他得想個萬全之策,
「哼!」柳姨娘不屑一顧道:「一個浪蕩王爺,一個廢柴小姐有什麼好看的」
「婦人之仁,辱罵王爺,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雪柔,你覺得誰去看比較合適?」
雪柔思考了會緩緩開口道:「南宮朝的規矩,新人結婚十天後要連續七天給公婆和自家父母回門敬茶,而王爺和姐姐還沒有回家來敬茶,若二伯和姨娘去了會讓人說閑話,破了規矩……」頓了頓道:「二伯覺得我去怎麼樣,我是將軍府最小的,也是這個府里的二小姐,由我去既不壞了規矩又表達了情意,王爺和姐姐都是明理之人,相信他們會明白的」
慕容白點了點頭,對她說的話表示贊同:「如此甚好,那就由你代表我慕容府去!」
慕容白是個比較深明大義的人,雖然在娶親的那件事南宮十三給了他難堪,但他明白君臣之間的複雜關係,也明白他南宮十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兩個人好像忘了昨晚的事,吃過早飯之後青衣親自來給南宮十三換藥,他也沒有扭捏任由她換,從進來后,青衣就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南宮十三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眉頭一皺:「你看夠了沒有?」
被他這麼一問像做錯事被抓包一樣臉立馬紅了起來,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到他面前,表情有些嚴肅認真:「你有沒有一件藍色的披風」
「沒有!」沒有半分猶豫的說出口,青衣盯著他認真的審視著卻找不到半點說謊的跡象,心裡有了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失落
「本王不喜藍色」過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什麼:「不過翎飛羽喜歡藍色,以前見他披過一件藍色的披風」
她激動的拉住他的手問道:「那你屋子裡的香是哪裡來的」
「這香叫崖柏,是翎飛羽送的,我覺著好聞就用了」
被他這話猛然一驚,來不及思考就往外跑去,剛跑到門口就聽身後的人叫道:「醜女人,你要幹嘛去?」
「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先去處理一下」
「你過來!」
不知怎的,他這話像有魔力似的忍不住的就往回走去,只見他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了些液體出來拉出她的手就往上抹去,一邊抹一邊吐槽道:「人長得丑手怎麼也那麼丑!以後不要再做些蠢事了」
聽他這麼說自己心裡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挺享受的
「你可別多想啊!不過是看你每天都來給我換藥想報答你而已!」
撲哧一聲,青衣笑了起來,那笑如三月的微風吹得人心裡痒痒的,他竟一時看呆了,但馬上又說道:「本王素不喜歡欠人,特別是人情,所以……以後就由我來給你抹葯,只到你手上的傷好為止」
青衣有些吃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說完這句話立馬把頭別了過去,想來他也是不好意思
許久沒聽見青衣的答覆,他不禁有些惱火:「你可以滾了!」
「哦!」淡淡的一句說完青衣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轉回頭來,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有些挫敗,氣惱的往無辜的床上捶了一拳
王府迎來了第一個客人:「雪柔小姐,往裡走,我派人去叫王妃!」
雪柔嘴角上揚:「年叔不用了,姐姐這不來了嗎?」
年叔不明所以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見青衣拿著一個包袱正往這邊走來,老遠青衣就看見雪柔,好好的心情被她給攪壞了
「姐姐,好久不見」
出於禮貌她還是很客氣的回了個微笑
「自從姐姐嫁人之後妹妹就未見過你,可實在想你呢!」
青衣聽的直起雞皮疙瘩
雪柔滿臉疑問:「姐姐這拿著包袱要去哪,身邊還沒有個丫鬟,……」她上下將青衣打量了一番,對她耳語道:「姐姐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可不能再像從前般任意,雖然王爺他不喜歡姐姐,但姐姐終歸是嫁了進來」她難為的笑了笑:「這穿著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才行!如果沒有銀子可以跟妹妹說」
年叔看著她兩人在說著悄悄話,但從雪柔進來的那一刻年叔就不喜歡她
青衣也來回將她打量了一番,只見她一身藍色綢紗,將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身後還有三個隨行的丫鬟,她一眼便知:今日她是來炫耀來了
聽了她的話她也不惱,反而十分鎮靜的說道:「王爺對我甚好,婚前對我誤會諸多,但自我嫁入王府後,我倆耳鬢廝磨,花前月下……」說到這她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臉,一副嬌羞的模樣,看的雪柔都信以為真,繼而又道:「王爺從不約束我,叫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所以啊!姐姐我還是這老樣子,只不過在這裡沒了太多做不完的活和欺負,倒養得懶了些」
雪柔尷尬的笑了笑,面上風平浪靜可心裡早把她罵了個遍:「這不變著法的在向王府的人告自己的狀呢!」
「對了,妹妹剛才可是說要給我銀子……可多謝妹妹的記掛,王爺他養的起我,就不勞妹妹費心了」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年叔立馬知道她們剛才耳語說的是什麼,雖十分的生氣,可也不好說什麼,也讓他知道了青衣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
「妹妹可先到大廳去用茶!」說完不等她說話就扶著年叔往裡走去
氣的雪柔直想破口大罵,可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發作,身後的丫鬟見狀都在瑟瑟發抖
一路上青衣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年叔:「年叔,以後這些小事就讓其他人去做吧!」
年叔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對她慈祥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她的話而是問道:「以前的生活很苦吧!」
青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心裡一陣陣的心酸苦楚襲來,那裡面有太多她不想回憶起的事,她低著頭,滿面憂傷
年叔拍了拍她的手:「孩子,都會過去的」
「真的會嗎?」她像是在問年叔但更多的是像在問自己
「年叔相信你,你是個善良的孩子」
青衣滿臉震驚的看著年叔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雖然這可能是安慰她的話但也足夠讓自己得到些支持
年叔又補充道:「不止我相信你還有一個人相信你,一直在幫助你」
「那個人是誰」青衣激動的拉著年叔的手問道
年叔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道:「我住的地方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說完就走了
看著年叔所走的地方她彷彿看到了希望,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相信過她,說她心狠手辣,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有點反應不過來,只見她滿眼通紅,坐在桃花樹下又喜又悲了好一陣
風吹起她的墨發像要把憂傷都帶走
「王爺,別這樣,被姐姐看見了不好」
……
被她來鬧這麼一處,青衣都沒有了再去外面的心情就想著去看看南宮十三,剛走進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嬉鬧聲
她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遠處的銀兒走來見到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把她往裡面拽進去
一看到她,兩人停止了嬉鬧,雪柔本來是坐在他床邊的見她進去就立馬站到了旁邊:「怎麼,我打擾到你們了?」
「真掃興,醜女人你不是出去了嗎?」
「你很希望我出去嗎?」
他向雪柔招了招手,待雪柔走進后他一把摟住雪柔的腰,兩人姿勢極其曖昧:「是啊!我巴不得你趕緊讓出這正妃的位置來」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雪柔,露出那痞痞的笑容:「好讓美人早點入懷」
銀兒氣的直咬牙,看著雪柔挑釁的眼神,直想跑去撕破那張臉
青衣卻表現的十分淡定,一臉無所謂道:「這是皇上親自指的婚,你可以去啟奏合離,皇上答應我就立馬離開」霸氣的說完后就立馬轉身離開了,身後的雪柔撒嬌道:「王爺,你看哪姐姐威脅我們」
「醜女人!」青衣被他叫住:「不管你有多不願意,這葯還是你來換,只到我康復為止」在離開只際隱約聽到雪柔說:「王爺,雪柔穿了你最喜歡的藍色,你看漂亮嗎?」那時的她只疑惑了幾秒后便離開了,若那時她進去多問幾句,事情就不會變得那麼的曲折
離開后的青衣心裡像被堵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南宮十三了,才多久就像變了一個人
離開王府後雪柔退去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拿出手裡的紙條,逍遙樓三個字躍然紙上
不久她就到達了指定地點,在下人的引導下她進了一件雅間,屏風后一身穿白袍的太子正思考著些什麼,今天的他更像個翩翩公子,若在大街下行走怕會擄走不知多少姑娘的芳心
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對她淡淡的一笑,可雪柔看見那笑竟有些害怕:「二小姐,好久不見,請坐!」
「不知太子殿下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太子給她倒了杯茶,她雖努力保持鎮靜可當接過茶那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聽說二小姐今日去十三王府了」
「……嗯」
「剛才進來的時候見你面帶笑容,想必我那十三弟沒少給你甜頭吧!」
她低下頭臉紅了起來,比那花還嬌,她不說太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太子有話請直說,小女子一定儘力而為」
她重點說了小女子三個字,若自己出些她辦不到的事,不就在說自己為難她嗎?他邪魅的一笑「不需要二小姐做什麼,今日叫你前來只是問問以前答應我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這話如一道雷電直擊她的心窩,只見她大睜著雙眼
「看了你是全忘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說所的很輕但卻充滿了威脅
她頭搖的向撥浪鼓,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用了,我……會努力查的」
「哈哈哈哈,那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
王爺府的一處別院里,一小丫鬟對冷羅煙低頭耳語些什麼,說完后冷羅煙氣憤的將手絹丟在地上用腳踩了幾腳,眼神狠毒的看向遠方:「誰都不能阻止我」
夜晚王府里的油燈換了一盞又一盞,照亮著兩邊的道路
「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茶吧!」南宮十三對著空氣喊到
不一會的功夫翎飛羽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你說你夜不停歇點這麼多盞燈,王府又這麼大得用多少銀子」
「你管不著,反正本王有錢」
翎飛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我可都聽銀兒說了,她現在還在生著氣呢!」
「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用管她,她就小孩子脾氣,一會就好」
「你這麼做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誰讓我上輩子欠了那醜女人」
「十三,我發現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他蒼涼的笑了笑:「別說是你了,就連我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翎飛羽突然認真的問道:「你喜歡她嗎?」
他沉默了許久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扯開話題:「今天不是來聽你廢話的,讓你幫忙查的事怎麼樣了?」
「慕容將軍那案子情況十分複雜,而且時隔這麼多年,要查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當年的仵作不知搬到了哪裡,我正命人全力追查」
「而且十三你覺得奇不奇怪,那仵作從那日後就消失不見了」
「確實奇怪!」
翎飛羽突然面色凝重的說道:「據慕容家以前的丫鬟說道事發當日太子去過慕容老將軍的寢室」
這話一出,南宮十三滿臉痛苦,嘟囔道:「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