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詭異的氣氛
青衣還是如初般去給他換藥,南宮十三也給她的手抹葯,兩個人都很自覺,像是形成了一種習慣,一種依賴,只是不如剛剛開始般南宮十三不再鬧騰,青衣不再愛笑,兩個人都很安靜
這詭異的氣氛,讓銀兒和年叔看了十分著急
日子就那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晃眼間,青衣已進入王爺府個把月左右
此時的桃花開的正旺,風漸漸的吹了起來,帶起滿地的粉紅,整個王府空氣中都瀰漫著香甜的味道,陽光灑在人身上照的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唉!翎哥哥,他們的關係好像變得越來越差了」銀兒和翎飛羽肩並肩坐在池塘邊,看著裡面的魚兒游來游去
「小丫頭,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緣分這事不是你我能強求的」
「可我覺得他們真的很合適」她不服氣的說道
翎飛羽捏了捏她的臉:「你又不是他們自己怎麼知道他們合適不合適」眼裡儘是寵溺
「唉!」她如泄了氣的皮球,戳著腮幫,同那池塘里的金魚沒兩樣,看著她這樣,翎飛羽心中也不好受,想起平日里她喜歡吃的糖葫蘆:「銀兒,吃糖葫蘆嗎?」
果然,他這麼一說,銀兒立馬眼放異彩,迫不及待的催促著他道:「翎哥哥,快走、快走」
王府最偏遠的一處別院中,環境清幽,叫「竹林園」四周被茂盛的竹子包裹著,一般人很難發現這有一處雅院,只見年叔四步一回顧,待確定無人後,圍著這竹子四周拍了拍手掌,在常人看來這是很普通的拍掌,但只有細細的一聽就能發現這掌聲里的規律
「老夫人,老年來看你來了」
一老婦人正在打禪念經,整個人收拾的乾乾淨淨,那如蘭的氣質從周身散發開來,聽到來人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滿眼欣喜的看著年叔
她便是南宮十三的親娘,洛水溪
「你來了,他們還好嗎?」她滿眼期待著希望年叔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王爺他們很好,現在王爺身邊出現了一位能照顧他的人」
她笑了笑,只是那笑里有些哀傷:「林白跟我簡單的說了一番,只是很可惜我不能親自去看一看」
年叔的聲音有些哽咽:「王爺說他的親得您親自去主持才算」
老夫人眼眶濕潤:「真是苦了十三那孩子了,那姑娘人怎麼樣?」
「慕容老將軍家的,唉……那孩子也是苦命人一個,但老奴看的出來那姑娘心善,對王爺也很好」
她一聽緊緊的抓住年叔的手,眼眶裡的淚流了下來有些欣喜:「真的嗎?」只到看到年叔肯定的點了點頭,她才又說道:「那可太好了,可要讓十三竭盡全力保護好她」
……
「好舒服啊!」傷好了的南宮十三一大早就伸著懶腰在陽光下蹦噠:「王爺,這些衣服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顧清一身侍衛的打扮,多了些英氣,手裡抱著些女子的衣服
他轉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那醜女人的住處出發」
「醜女人,快出來迎接本王」人未到聲音就先傳入了青衣耳中,沒見她出來,只好自己進去,一進門就準確的直奔青衣的書房,青衣果然在那裡,印象中南宮十三沒有去過青衣的住處,可他卻能準確的找到位置
他不單看見了青衣,還看見了另一個人冷羅煙,只見她二人正在那作畫呢!他眉頭皺了皺
冷羅煙乖巧的行了個禮:「妾身給王爺請安」
他沒有回應卻對青衣叫道:「醜女人,本王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青衣被他罵的莫名其妙,只見他滿身火氣的過來轉著他看了一圈,拉著她的衣裙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麼,你是想讓本王讓別人笑話養不起你嗎?」
「我穿什麼要你管!」
「你以為本王稀罕管你啊!可誰讓你進了我的門,我警告你啊!我們待會要進宮,你丑點不要緊可別給我丟臉!」
說完沒得她反駁就見他招了招手,一群人就進來把她柜子里的衣服給搬走了
待他們一行人走後,冷羅煙一臉羨慕的說道:「姐姐,王爺對你可真好」而青衣看著這些衣服只有滿肚子的火氣,冷冷的說道:「你喜歡你拿去穿好了」
她只尷尬的笑了笑:「姐姐說笑了,這想必都是王爺按你的尺寸所做的,我怎麼會合身呢?」誰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雖面上波瀾不驚,可心裡早就嫉妒死了
一條望不到頭的通道里兩邊的燈火忽明忽暗,一聲聲尖叫傳來,可怕又瘮人,一出暗室里,一頭髮凌亂,渾身是血的的女子正苦苦哀求著面前的人:「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知道」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眼神如鷹般凌厲,他拿起手裡的鞭子輕輕的往她身上掃過,那人被嚇得往後縮了縮:「你嘴可真硬,不過我可警告你,我的耐心已經快被你給耗幹了,你最好識相些,不然……我的這些個弟兄可是會比我更好好伺候你的」這聲音如魔鬼般嚇得她放聲哭了起來
周圍的那些黑衣人都看不清長相,聽到領頭人這麼說都兩眼放光發出猥瑣的笑聲
「怎麼,現在可以說了嗎?先帝的令牌在哪裡?」
儘管她這麼威脅可那女子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啪……」那男子十分氣憤的將鞭子甩她身上
「啊!」女子被嚇了一跳哭著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站起身背對著那女子對周圍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那些人便如惡狼般撲到她身上
「啊!你們走開!」嘶吼般的慘叫聲傳在這空曠的暗室里
「七弟為何如此心急」門被打開一男子走了來,那些人停下來了動作,借著燈火才看清是當今太子
這黑衣人是當今的七王爺南宮胤軒
「二哥今日怎會來此?」
「當然是救這位姑娘」
那女子聽到他這麼說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求求你,救我出去」
此時的她衣衫襤褸,滿眼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太子眉一皺,脫下自己的披風就蓋在她身上,她的身子十分瘦弱,一件披風就把她裹的嚴嚴實實
「你叫盼兒對嗎?你是慕容青衣的丫鬟」
她點了點頭
「你為了你家小姐在這裡受苦,她知道嗎?」
「小姐,你知道小姐在哪裡嗎?她過得好不好」
「真可憐你現在還為她著想,可她怕已經忘了你了」
盼兒一臉你騙我的表情看著他:「不會的,小姐一定在找我」
「真是可憐,實話告訴你吧!你家小姐現在嫁入了王府,正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沒空找你」
「不會的!」她想著便哭了起來:「小姐不會的」
「信不信,你一看便知」
因為要進宮所以穿的都比較正式,南宮十三一改往日的大紅色,穿著一身墨色華服腳邊用金絲綉線繡的龍鳳呈祥栩栩如生,頭戴玉冠,整個人如挺拔英俊,此時的他已經在馬車前等候著女主角的登場
第一次穿這麼繁瑣衣服的青衣顯得有些彆扭,身穿同款的龍鳳呈祥錦服,頭帶步搖金簪,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笨重
南宮十三有些不耐煩的喊到:「醜女人,快點到我面前來」
一抬頭便見他那如同妖孽般的臉朝她大叫道:「真是個妖孽,不知要禍害多少姑娘」「王妃這是擔心王爺會找別的小姑娘嗎?」雖然她講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銀兒給聽見了,不禁有些害羞
抬手撓了撓銀兒的腰,銀兒被逗得哈哈大笑,這裡一片歡聲笑語,遠處的盼兒被一群黑衣人挾持著看向他們這邊,此時的她心如死灰,淚如泉湧般決堤而下:「小姐……」
「怎麼樣,想好與我們合作了嗎?」身後的黑衣人說道
她聲音沒有半點溫度:「老將軍身前給了小姐一塊玉佩,讓她用性命都得保護好」眼裡都是絕望和冷漠
馬車慢慢的使向了皇宮,青衣將頭上各種首飾都摘了下來,只留下一隻挽發用的簪子,南宮十三看的不明所以:「你幹嘛呢?」
「太重了,我不戴了怎麼不可以嗎?」
「切!愛戴不戴」
青衣沉默了幾秒,十分認真的問道:「我拜託你們事辦的怎麼樣了」
南宮十三撓了撓頭,不知所措的左右看,青衣頓時心中瞭然「果然,還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這失落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明知故問」她白了他一眼道,然後就閉眼假寐,在她閉眼后,南宮十三注視了她幾秒,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心裡嘀咕道:「有時候不知道對你才是最好的」
堂上南宮皇綳著臉看著堂下的兩人,南宮十三還是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既不隨便坐下也不看南宮皇
皇后見狀立馬充當和事老道:「皇上你看你剛才還和我念叨十三他們,怎麼人家現在來了你還綳著張臉」她既而又示意青衣
青衣立馬接過茶水,小聲對他說道:「不想你屁股再開花就趕緊去敬茶」話一出南宮十三就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她
可這壓根對她沒有用,無奈他只得不情願的接過茶水,走到南宮皇的面前,兩人齊齊的說道:「兒臣來給父皇母后敬茶」他在叫出父皇的時候有些彆扭
「上次兒臣和王爺沒能來給父皇母后請安,還請你們不要怪罪,我們已經知道錯了,對不對王爺?」青衣把話丟給南宮十三
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忍著說道:「對,對」
這時南宮皇面色有些緩和,雖面上沒有太大的表現但心裡早已激動不已,但他還是假裝嚴肅的說道:「你也已經成婚了,該找點事情做做了,不能再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也不能再依靠國家的這點俸祿」
南宮十三有些震驚
南宮皇再接著說道:「朕給你找了個事做!」
「什麼事?」
「近半年來,明安縣發生了乾旱,旱情嚴重,朝廷撥了賑災糧款給他們,就在幾天前有難民流到這裡說賑災糧款並未分到他們手上,你們去調查此事是怎麼回事?」
在南宮皇說的時候,他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但心裡卻早已記住了:「這關我什麼事啊!朝廷大臣那麼多,您可以隨便派一個去,我又不是專業的」
南宮皇有些氣急:「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反正我不去」
氣氛有些越來越緊張
「那我就停了你的俸祿,讓你整個王府的人去喝西北風」南宮皇威脅道
剛還囂張的南宮十三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
青衣忙說道:「父皇多慮了,王爺不是不願意去,只是他從未處理過這些事,怕解決不好讓您失望,不是有意要違抗的」
「是啊!皇上,十三肯定不是有意的」皇后附和道
有了一個台階讓南宮皇下,他的面色變得舒緩了些:「這你們可以放心,我已派了尚志明帶了一對人馬先去解決乾旱情況,你去找他他會幫助你的」
「多謝父皇為王爺考慮,兒臣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是不是王爺?」
南宮十三不領情道:「關我毛事,你自己答應的你自己去」
南宮皇一聽,剛想發火,說時遲那時快,青衣一腳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腳上,他連忙叫道:「我去……我去,放……放!」他說完青衣才滿意的挪開腳
南宮皇看的不明所以,也看不到兩人腳下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