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送禮

在城外看城內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在城中窺城就能發現它的繁榮昌盛，穿過城郭，不遠就到了內城，怪不得都見不到人影，原來都到了內城，內城說書的先生一拍醒木清了清嗓子，講道「話說東漢末年，黃巾賊出，天下大亂。中山靖王后劉備某日看到一招兵告示，忍不住三聲嘆息。被身後的本地屠戶張飛見到，就厲聲問其故。劉備見這個人相貌不俗，就相互介紹並且說出了嘆息的原由。張飛一聽此人出生不俗，談吐間也相當投契，就拉著去酒館準備邊吃邊說。正到門口，又遇一人嚷著急切投軍。被劉、張聽到，於是劉備邀請他一起來喝酒，三人越談越投契，結果就一起去張飛家後面桃園結為異性兄弟，按長幼，劉備成了大哥，關羽做了老二，張飛為老三。」經典的桃園三結義的故事「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說書老頭似有些渴了，端起那個不知名的白瓷茶盞，久久不見甘霖入喉，定睛一看，原來是早就入了腹，盞中就剩下三三兩兩泡開發黃的茶葉子，小二察言觀色看出了這說書老頭囊中羞澀，提著一罐不冷不熱的茶壺給這說書老頭添上，就當自己為偷懶偷聽這老頭書的小小心意，自己少時就跟著東家，沒識得一文半字，唯一會寫的就是自己那個視若珍寶的卑微的名字，還是這說書老頭閑暇之餘用手指蘸著茶水教的。為此可是興奮了幾天幾夜，久久不能入眠。

這喝茶吃點心的客人沒多少打賞的，彷彿這些老掉牙的故事不足以讓他們慷慨解囊，最終說書老頭只收到二十幾文錢，老頭倒是看得開，錢財乃身外之物，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說負的，就是自己腹中的聖賢書了。

老頭沒有服老的架勢，喝了碗茶，抖抖塵土又開始了「溫酒斬華雄講的是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故事。話說在汜水關前，各路諸侯豪傑大戰華雄未果，袁術恐先鋒孫堅立下頭功不發糧草，以至孫文台兵敗汜水關。

大將祖茂被華雄所斬，之後袁紹問誰人可斬了華雄，於是關羽主動請纓。但因為身份低微而受到袁術的恥笑，說：「一個小小的馬弓手也敢口出狂言。」

曹操覺得他是英雄，說：「此人長相非凡，旁人焉知其為馬弓手？」於是遞給關羽溫酒一杯說：「將軍且飲了此杯以壯膽氣」，關羽卻道：「待我斬了華雄后再飲未遲！」於是拍刀上馬頃刻提了華雄首級回營，此時酒且尚溫！」……

算盤打得行雲流水，啪啪作響的賬房先生一絲不苟得算著這進進出出的銀子，自從上次偷懶打盹算錯之後，先生就兢兢業業，想著不要重蹈覆轍。掌柜的在後院的老槐樹些乘著涼，加上旁邊古井吹出的絲絲涼風，閉目養神，生活的好不愜意，小販的大聲叫賣，市人的討價還價，婦人的輕笑，來來往往的手推獨輪車載滿貨物，要運往旁邊的渡口，走江湖賣藝的手藝人在表演著噴火，胸口碎大石這樣的絕活，晚上燈火通明的秦淮河兩岸，現在徹底沒了蹤影，現在在修整，晚上才是工作的時機，也算磨刀不誤砍柴工，一切的一切構成活生生的市井場面。

橋邊的綠柳枝條稀少，還有一些留著樹枝的新傷口，進來苦攀折應是離人多，也不知道女子們折著柳的心是如何的不舍，心思付與他，卻不知道流年易逝，人心亦變，男兒志在四方，卻走不回他的溫柔鄉。

一心向前來不及欣賞沿途的風景，穿過星羅棋布的街道，黃昊自然是輕車熟路，畢竟這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映入眼帘的還是那一湖荷花，綠葉叢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嬌羞的少女，滿臉緋紅，微微含笑。一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顯得更加清秀、雅潔、嫵媚、可愛了。

翠綠的荷葉叢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個個披著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

湖面上蔥綠的荷葉，托出朵朵芙蓉，如同少女分紅的面頰。陽光光下，彷彿碧玉一樣的荷**立在水中，連成一片，是那樣親密無間。靜靜的湖面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把湖面蓋的嚴嚴實實的。

那片片荷葉，像撐開的一張張綠傘，有的輕浮於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層層綠浪，如片片翠玉。荷花的花瓣，潔白如玉，花里托著深綠色蓮蓬，蓮蓬向上的一面有許多小孔，裡面睡著荷花的種子。

先去的是賣建材的老掌柜家，這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子，這點酒黃昊還是送得起的，老掌柜還在愁眉苦臉，手中的筆時寫時停，整個臉都攏拉著像極了斗敗了的公雞。這夏日炎炎，建房的人越來越少，這生意就進入了淡季，與日進斗金的日子相比雲泥之別，淡出鳥來了，心情自然是失落異常。不過做生意嘛，要耐得住寂寞，從早到晚都是這老掌柜守著點，那幾個夥計老掌柜放他們回家休息了，反正也沒啥事，就當做個順水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