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機緣巧合
「你這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真是麻煩」秦楚抱怨一聲后倒是依言轉過身。
看著秦楚的確轉過身,也並未偷看,聖女快速拿起一套也是淺藍色布衣褲快速換上。
「喂,我換好了」聖女換帶好衣物,見秦楚還是老老實實的背著自己,開口道。
秦楚轉過頭來,看到聖女的模樣,有些評頭論足般的道:「還不錯,就是好想衣服大了些」
「喂,你說什麼呢,還走不走了」聖女可不願被秦楚眼睛直直的盯著,忙說道。
秦楚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長木盒,道:「這木盒看來是不好帶出去了,我看我們還是把它藏起來好,等日後再回來取」
「嗯」聖女也看了看地上的長木盒,點頭同意。
「好了,走吧!我先看看外面的情況」待秦楚將兩個長木盒在院中堆積的柴堆中藏好,秦楚就對聖女開口道,說完越身伏在牆邊看了看牆外的情況,見牆外的衚衕中並無人,回過頭道:「走吧,安全」說完當先翻身躍過圍牆。
「你這是做什麼」翻過院牆,秦楚見自己這位撿來的月兄弟居然不知從那弄來一塊面巾帶在臉上。
聖女一副自作聰明樣翹著遮在面巾內的嘴角道:「現在外面都在找我們,帶上它不就讓人認不出來嗎!聰明吧,哪給你一個」說著聖女居然又掏出一塊面巾遞給秦楚。
也不知出何心裡,秦楚只覺自己這位兄弟端是好玩,用手輕拍了下聖女後腦勺,道:「你怎麼這麼笨啊!要是我們帶上面巾不就是掩耳盜鈴了嗎!」
聖女一臉委屈,睜大眼睛看著秦楚,委屈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從小到大除了我師父就沒人打過我,嗚嗚嗚嗚」說著說著聖女居然大哭了起來。
秦楚哪料到自己就無意拍了面前這位月兄弟一下,居然引來如此結果,心道:「這月兄弟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性格也頗像女子,看來是從小生活在富裕環境下所致,剛才我的確是魯莽了些」想到此,秦楚道:「月兄弟是在下魯莽了,還請月兄弟不要見怪,不過你要是再哭下去,等會引來那些追我們的人可就麻煩了」
聖女紅著眼睛醒了醒鼻子,看著秦楚,倒是不在哭泣。
秦楚見狀笑了笑,道:「走吧!月兄,你總不會想還要我牽著你走吧!」
「哼」聖女冷哼一聲,扯下戴好的面巾,心道:「讓你牽著那是便宜你了,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想歸想,腳下可也是緊跟著秦楚。
在丰台城內小走一段路,卻見城內到處都是尋自己的人,就連畫像都是人手一份,雖然不是很像,但大致還是可以看出一二,秦楚小聲道:「月兄弟我們還是先找間客棧躲些時日,再想辦法溜走吧!。」
「嗯」聖女也是贊同。
就這樣二秦楚聖女二人就近選了家名為來福客棧的客棧入住,福來客棧雖在丰台城不算很大,但也有三層,且食宿都包,除開一樓吃食之所,二三樓均是入住廂房。
秦楚聖女二人進了客棧卻見客棧內一樓吃食之人並不是很多,當下趕緊走到櫃檯,掌柜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精明漢子,見客人進來,趕忙招呼,道:「二位客官是打間啊還是?」
秦楚特意壓低聲音道:「給我準備兩間上好的廂房」
掌柜的看了看秦楚和秦楚身後的聖女,不好意思的笑道:「二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本店只有一間廂房,我看二位不如湊合一下如何。」
「不行」秦楚還未說話,聖女卻是搶先道,又對秦楚道:「既然這裡沒有房間了,我們換一家好了。」
「這,好吧!」秦楚拗不過聖女,也依道。
而在櫃檯內的掌柜卻在後面叫住秦楚等人道:「客官還請慢走」
秦楚聖女疑惑回頭,秦楚道:「怎麼了」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這些日子已來整個大周武林人士接連不斷的湧入我們丰台,現在外面那些客棧哪個不是爆滿,本店今日湊巧才騰出一間廂房,要是二位客觀不住的話,今晚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誰信啊!我看你這是想拉生意才這樣說,本聖,公子才不會上當」聖女一時口快差點就說漏了嘴。
掌柜見聖女如此編排自己,當下也不在多勸,只是對著聖女不滿道:「信不信由你」說完也不再理會秦楚聖女二人。
秦楚倒是相信掌柜所說,小聲到聖女耳邊道:「月兄弟,我看這掌柜的應該所言不假,更何況要是我們再到街上走來走去難免會讓人認出,我看我們就在這將就一下好了。」
聖女耳垂邊被秦楚說話的熱氣噴的直痒痒,臉色也紅了起來,泯嘴小聲道:「可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
「呵呵,這個沒關係,我睡地上就是了」秦楚無所謂道,說完就回過頭對著坐到櫃檯內的掌柜道:「掌柜的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小兄弟出來世面見的少,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我們就要那件廂房了。」
掌柜的是做生意的當然也是和氣生財,笑道:「無妨,那二位就跟我來吧!」說完從櫃檯內拿過一把鑰匙領著秦楚向樓上走去。
聖女站在身後,小聲嘀咕一句「我還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個房間呢!」當然這句話也只有聖女自己聽見。
帶著秦楚聖女二人一直來到三樓一間靠街道的房間,掌柜打開鎖,道:「客官還請看看房間」說完讓出道來。
秦楚倒也洒脫從懷中取出一定銀子遞給掌柜,道:「無妨,這是十兩銀子,到時要是不夠還請掌柜通知一聲。」
接過銀子,掌柜更是笑逐顏開,道:「好的,好的,那二位客官還請自便,我就不多打擾了」說完將鑰匙遞給秦楚,自己獨自下得樓去。
房間也算乾淨簡潔,除了一張靠在牆壁的高木床外,中間還有園桌凳,旁邊另有一個木櫃和洗臉架,窗戶也是直對著樓下街道。
「吱」進了房間,秦楚就推開窗門,看著下面街道,和在街道上拿著畫像向著攤販店鋪老闆尋人的各個幫派弟子,秦楚微微皺眉,關上門窗后,秦楚對著自顧自的坐在凳子上的聖女道:「我看現在街上尋我們兩個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我想在沒尋到我們之前,這些幫派會有越來越多的弟子趕赴這丰台城,不如我們今晚就趁機逃出城吧!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興許還能逃出去。」
「嗯,跟著你真倒霉,被人追的到處跑,哎」聖女坐在凳上無力的爬伏在在圓桌上,有些感嘆的道。
秦楚聽了那真是一個氣啊!道:「喂,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好像是你把人引到那山洞內,才連累到我的吧!我還沒怪你呢!」
聖女聽了撅著嘴道:「哼,就不許我抱怨一句啊!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
秦楚被眼前的月兄弟弄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無語,道:「難道你就不是大男人啦!」
「哼,我是小男人不行啊!」聖女翹起嘴角無理道。
秦楚也就當自己眼前的月兄弟從小驕橫慣了,也不在做無力之功,順著聖女道:「好,你是小男人,那小男人,我看我們還是早點睡吧!等後半夜,那些人鬆懈了些我們就想辦法逃出城。」
奔波了一天聖女的確是累壞了,同意道:「嗯,好吧!」說完就自顧自的和著衣八爪魚似的爬在了床上,秦楚見狀,微微笑了笑,坐到圓凳上依靠著圓桌卻是輕輕的拿起掛在脖子上那精美的小玉瓶看了看,臉上也不自覺的漏出微笑。
聖女也並未馬上睡去,而是偷偷的睜開眼看著正坐在園凳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瓶的秦楚,看著秦楚居然還對著那玉瓶笑,聖女心道:「真是個怪人,那玉瓶又不是什麼寶貝。」
深夜秦楚聖女所在的廂房內,只見秦楚一邊叫著一邊輕輕搖晃著抱著被子熟睡的聖女,但見聖女卻是毫無反應,秦楚隨手就拍在了聖女撅著的屁股之上,「啪」的一聲,聖女猛的用手捂住被秦楚拍的有些疼痛的屁股,眼淚汪汪的道:「你這變態,幹嘛打我屁股。」
秦楚無關緊要道:「我說月兄弟,現在都子時了,我都叫你半天了,你都醒不過來,我也是沒辦法才拍了你屁股一下,我都不嫌棄你嫌棄什麼」說完秦楚自顧著轉身拿起放在園桌上的摺疊刀,又道:「月兄弟,我們現在就去取木盒,然後在趁夜色衝出東門,我想那些幫派高手現在應該都已經歇息,守在城門的也就是些普通弟子,只要我們逃進樹林,就算他們那些幫派中的高手趕來也很難找到我們了。」
聖女起身,不過還是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屁股,一聲不吭的也拿起了長劍,倒是臉上表情甚是委屈,看著秦楚的背影也有些咬牙切齒。
「喂,你幹嘛!」秦楚見聖女拿了兵刃就準備推門出去,忙開口阻止道。
聖女一臉不解,道:「你不是說要去取木盒嗎?不出去怎麼去取。」
秦楚一陣無語,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樓下早就關門了,要是從大門出去肯定要驚動掌柜的,這不明擺著讓人起疑嗎!」
「那你說怎麼辦!」聖女道。
「從這走」秦楚指了指已經被秦楚打開的窗戶道。
秦楚聖女二人輕手輕腳的縱身踏著瓦朔再一個縱身跳躍一躍就到了空蕩冷清的街面。
「走,我們先去取木盒」到了街面,秦楚小聲對著聖女道。
來到下午才來過的那個院落外的衚衕,秦楚道:「月兄弟,你就在這等我,我去取了木盒扔給你」說完也不等聖女回話,一個縱身就翻越過院牆。
秦楚聖女二人各自背著長木盒小心翼翼的朝著丰台城東門而去,待到達東門時,二人貓在小角落裡,見城門緊閉未開,聖女笑道:「喂,我說,現在城門都沒打開我們怎麼出去啊!」
秦楚回過頭看了看聖女,笑道:「月兄不必擔心,我早就打聽過了,這東城門子時一過就會打開,我們等會趁著城門剛開啟那一瞬間就往外沖,想來那些守在城門外的各幫派弟子也料想不到。」
「哼,一腦子歪主意」聖女不置可否的道了句。
就在這時城門邊的守城官兵中的什長大喊道:「子時已過,開城門」邊上那些步卒趕忙匆匆推開緊閉的城大門。
「吱」隨著門開啟的聲響,秦楚輕叫一聲「沖」后拉過還在探頭探腦的聖女就向城門衝去。
那守門什長還在面朝城大門看著自己這些屬下推城大門呢,卻聽身後有響動,轉身回頭,卻見有人正向自己這裡衝來,頓時慌忙大叫道:「什麼人。」
秦楚那會理會,而那些正在開城門的步卒門更是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秦楚和聖女就沖了出去。
這時其中一個開城門的步卒走到那什長面前詢問道:「頭兒,我們追嗎?」
「追什麼,這些武林之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什長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出了城門秦楚也不敢停直往城外前邊林中衝去,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聲,只見前面草叢中突然舉起火把無數,紛紛向著秦楚和聖女包來。
秦楚聖女大驚,正準備回頭,卻不想從城內也湧出甚多各幫派弟子。
等將秦楚和聖女二人圍住之時,當先站在前頭的除了之前峰谷派掌門峰穀子,鷹刀門掌門段震,四海幫幫主劉強東,柳玉派長老紅真上人和天殺派的肉和尚等人外還有七位錦衣玉服的老人,而在老人身側林東天陳城等人也是在側,秦楚看了看其中一位老人別過頭當做不識,原來這七位老人正是狼幫長老會七大長老,當然秦楚的爺爺秦嵩也在內。
這時林東天身前那獨穿黑服老人上前一步對著秦楚道:「小雜種,我們狼幫已經尋了你二十來年,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你這小雜種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真是老天有眼啊!」
秦楚還未說話,聖女就看不過去了,罵道:「你這老東西,你才是雜種呢!你全家都是雜種。」
「你」老人被聖女一通話起的是吹鬍子瞪眼,冷笑道:「好,很好,等會待我們將你拿下看老夫怎麼折磨你。」
「哼,誰怕誰啊!」聖女不服輸的道,不過卻是小聲對著秦楚道:「喂,我說,你不是說不會有高手在這乾等我們嗎!現在我們是不是死定了啊!」
秦楚有些抱歉的小聲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是我害了月兄弟你。」
聖女一聽真要玩完,卻也並無害怕,而是道:「對了你叫什麼啊!白展唐和我說的,我忘了。」
秦楚回頭笑道:「秦楚。」
「你們兩個死到臨頭了還有工夫閑扯,當真讓人佩服,我看你們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準備吃些苦頭啊!」黑衣老人冷笑道。
秦楚卻是道:「今日我秦楚認栽,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今晚要逃出城的。」
這是林東天上前道:「小子,你當真以為真有一間廂房等著你們,告訴你們吧!其實不止來福客棧,在丰台城內所有的客棧都有一間廂房等著你們呢!」說完林東天冷笑兩聲。
聖女上前道:「喂,你們這些人也太陰險了吧!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不就是一把劍嗎!給你們就是」說完就拿下背在背上的長木盒。
可就在這時卻聽林東天道:「東西當然要留下,不過本來你要是不罵我父親的話,你倒是可以走,現在嘛!還是請你也一併留下吧」說完林東天就準備出手擒拿秦楚聖女二人。
「慢」這是秦楚抬手道:「你們把他放了,我跟你們走,如何,要不我就死在你們面前,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這」林東天放下手,看向那黑衣老人,黑衣老人看著秦楚幾眼,道:「可以,我以我林勝昆狼幫大長老的名義保證,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就放過你身邊的這位小兄弟」原來這黑衣老人正是現任狼幫的大長老林勝昆,也是狼幫林家之人。
一聽狼幫長老會林家大長老要放過聖女,那些覬覦絕幽劍的各幫派就坐不住了,這不四海幫幫主劉強東趕緊上前道:「林老,那東西?」
林勝昆並未回答,而是抬手示意禁擾,迫於狼幫的威壓,這些各幫派雖心生怨氣,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行」這時聖女卻是插話道:「要死一起死,我才不要欠你人情。」
「月兄弟,你這樣實屬不智,我也不需要你欠我什麼人情,你還是把劍給他們,快些離去吧!」秦楚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過聖女卻是並不領情,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個大男人都不怕死,我個小男人怕什麼。」
「呵哈」聖女話剛說完,卻是引來周圍武林眾人一陣鬨笑,聖女大囧,有些手舞足蹈的道:「喂,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不過卻並未阻止周圍這些武林眾人的鬨笑,秦楚心道:「我這小兄弟性格雖是怪異,倒卻也是情深義重之人。」
「好了,既然你這小兄弟不願自己走,那你們就一起跟我們走吧,我保證,只要你乖乖的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我絕不傷害你和你這位小兄弟」林勝昆見狀,又是勸導道。
秦楚看了看周圍將自己和自己這位月小兄弟圍的水泄不通的眾幫派眾人,心生一記,對著林家的林勝昆道:「好,我們和你走」
「嗯」林勝昆見秦楚答應,微笑點頭道:「還算你識相。」
可就在這時,卻見秦楚突然搶過聖女手中那木盒,甩手就扔到那黑衣大長老身前,眾幫派一見長木盒甩來。哪顧其他,均是出手搶奪,現場一片混亂。
「我的劍」聖女還未反應過來,手中木盒就被秦楚扔出,聖女下意識的大呼一聲。
秦楚甩出木盒后,拽起聖女的手就往旁邊跑,對著還在往回看的聖女大呼道:「別管劍了,保命要緊。」
「哪裡跑」狼幫眾長老均運起輕功,從人群中飛身阻在了秦楚和聖女面前,可其中一位身著白色錦服老人卻似乎站錯了位置,居然站到了秦楚和聖女的身前,與其他六名狼幫長老成對立面。
「哼,秦嵩,你是要阻攔我們不成」另六名狼幫長老中那唯一身著黑色錦服的林勝昆對著護在秦楚和聖女面前的白衣狼幫長老怒道,原來護在秦楚和聖女前的不是秦楚的爺爺秦嵩是誰。
只見秦嵩面無表情的道:「阻你又如何」說完卻是又背對著秦楚道:「怪孫兒,你可知爺爺這二十多年來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
「爺爺」秦楚大呼一聲。
秦嵩依舊自顧自的道:「爺爺這二十多年來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能鼓起勇氣救你父母,爺爺不能在錯了,你快帶著你這小兄弟逃,爺爺來攔住他們。」
「不,爺爺」秦楚聲音有些顫抖。
林勝昆上前一步怒道:「好,就讓我林勝昆來會會你,看看你秦嵩還能不能比過當年」說完林勝昆飛身躍空,大喝道:「天狼功法第十二式,狼行天下」只見在林勝昆周身突然顯現出近百具面目猙獰的虛影狼身,隨著林勝昆在空中的手勢衝擊而下,目標直指秦嵩。
秦嵩也不慢,早在林家大長老飛身上空時,秦嵩冷哼一聲,也是道:「天狼爪第十二式,狼行天下」和林勝昆一樣也是周身顯現出近百具面目猙獰的虛影狼身,但看這些虛影卻比林勝昆的更加凝實。
「嘭」一聲驚天巨響,二人所虛幻出的狼身碰撞在了一起,只見林勝昆從空中跌落地面,向後倒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嘴角卻是溢出些許精血,
「父親」這時林東天等人也走出了因各幫派爭搶而混雜的人群,不過剛走出人群林東天就見到自己父親被擊傷落地,趕忙上前扶住了自己父親。
林勝昆看著鎮定自若的秦嵩開口道:「沒想到你秦嵩這二十年來也不閑著,居然練就了如此深厚內力。」
秦嵩雖然在內力上更勝一籌,但這一擊對撞也並不好受,平復一下內息,開口道:「我老頭子這二十多年來一不爭權二不奪利,閑在家中自然沒事多習習天狼經。」
「哼」林勝昆冷哼一聲,道:「秦嵩,不管如何,我們狼幫定要拿回那塊玉佩,既然你一定要出面保你這孫子,那我們也不為難你孫兒,只要你孫子交出玉佩,就算你孫子要認祖歸宗我也沒意見,否則就算你秦嵩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六人聯手。」
這是秦楚道:「那塊玉佩我早在前些日子就弄丟了,你讓我如何給你」一直到此秦楚也不願出賣陳梵,當然這也都是因為孫依依的原因。
林勝昆聽了秦楚的話,大怒道:「陳兄,劉兄,,司空兄,吳兄,朱兄」我看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一起出手,定擒住他,林勝昆說完也不顧自己的內傷,直往秦嵩撲去,而陳,劉,司空,吳,朱這狼幫五位長老除了陳家長老和朱家長老外,劉家,司空家和吳家三長老均隨林勝昆出手擒拿秦楚。
秦嵩大叫一聲:「乖孫兒還不快跑」緊接著就出手相迎,和林勝昆四人混做一團。
秦楚也知自己留在此地越久自己爺爺秦嵩就越是危險,大叫著跪在地上磕頭道:「爺爺,孫兒不孝」說完就被聖女在身後牽扯著向著林中逃去。
林東天等狼幫一些人見狀,欲出手擒拿,卻被陳家長老陳猛攔住。
林東天見狀面帶不滿,抱拳道:「陳老這是什麼意思。」
陳猛微微笑道:「只是見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人老欺負人少,實在看不過眼罷了。」
林東天臉色頓時陰霾起來,道:「難道你陳家不希望我們狼幫得到玉佩,更何況陳老不也是在以老欺少嗎!」
「姓林的你敢對長老不敬」陳城這時上前怒道。
「哼」林東天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倒也不在去追趕秦楚聖女二人。
「哈哈,我搶到了我搶到了」只見那在城門外爭搶木盒的紅真上人,拿到木盒腳踏雲霄步一邊大笑大喊著逃向了秦楚離開的另一邊,身後各幫派均跟在身後緊追不放。
就連林東天看著眾幫派眾人離去的背影,也心生疑慮,暗道:「莫不是那盒中裝的真是絕幽劍。」
再說秦楚和聖女二人,剛才一時心急,聖女主動抓住秦楚的手逃了出來,現在安全了,聖女倒像觸了電似的抽回自己的手,原以為秦楚還要笑弄自己一番,卻見秦楚又些悶悶不樂,聖女也知定是剛才秦楚爺爺的事,安慰道:「喂,秦大哥,你別擔心老爺子了,你剛才不是也見到了,你爺爺功法那麼高,一定會全身而退的,更何況你爺爺和他們都是一個幫的,定不會真的要生死斗。」
「謝謝你」秦楚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聖女道。
聖女被秦楚看的有些心裡發毛,撇過頭紅著臉小聲道:「謝我什麼,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秦楚不置可否,道:「對了現在逃了出來,你打算去哪?」
一聽此言,聖女不知為何有些難過,想了想,嘻嘻笑道:「我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要不我就跟著秦大哥你闖江湖吧!」
「這」秦楚有些為難。
「怎麼,你不願意啊!」聖女見秦楚猶豫憋嘴道。
秦楚也知聖女誤會,解釋道:「月小兄弟不要誤會,只是我準備去大氏一趟,路途遙遠,怕」
話還未說完,聖女卻是笑著打斷道:「大氏啊!我老早就想去大氏了,秦大哥你太好了,走我們去大氏去」聖女本就是大氏女皇的女兒,現在一聽秦楚居然就是要去大氏,頓時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秦楚苦笑,嘀咕道:「我好想還沒答應帶你去吧!」
「喂,秦大哥你說什麼呢!」聖女見秦楚一個人自言自語,瞪眼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們走吧!」秦楚當然不會說出來。
因為怕狼幫的人追拿自己,秦楚聖女二人也不敢走大路,而是順著林間踏行。
「秦大哥你這盒內應該也是把刀劍吧!」行走了一段路后,在一條溪流中秦楚聖女二人就座於岸邊歇息,聖女看著秦楚放在地上的木盒好奇的打量道。
秦楚微微一笑,伸手解開盒印,只見盒內一柄近四尺長劍安詳的靜躺在盒中,長劍周身淡青,劍柄更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青龍,秦楚和聖女緊盯這盒內長劍,聖女嘆道:「秦大哥,這是什麼劍,看上去好是鋒利精妙,要是我那把絕幽劍也在手的話不知誰更厲害,」一想起被捨棄的絕幽劍聖女就覺有些可惜。
秦楚拿起盒中長劍,對著面前石塊就是一劈,「嗙」的一聲,被秦楚劈過的石塊頓時一分為二,但看那切痕也是平滑光亮「好劍」秦楚自嘆一聲,而後將劍遞給聖女道:「送給你吧!」
聖女一驚,道:「秦大哥你這是?」
秦楚道:「我不是把你的絕幽劍弄丟了嗎!這把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赤炎,絕幽,青天,白虹中的青天劍。」
聖女趕忙搖搖雙手,道:「秦大哥我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其實那木盒內裝的是假的絕幽劍,真的絕幽劍早就落在了我以前所在的幽明派掌門的手中」秦楚笑道。
聖女一聽忙道:「那我就更不能要秦大哥這把劍了,更何況秦大哥不是說這把劍是秦大哥長輩臨終前交給你的嗎!」
秦楚面帶笑容道:「的確,不過我卻在那位長輩臨終前騙了她,要是我把這把劍帶在身上會更加心生愧疚,你是我信的過的朋友,這把劍交到你的手中我才會安心。」
「秦大哥,你真好」聖女聽了秦楚的話居然感動起來,眼淚都在眼圈中打起了轉。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上面樣子,快把劍拿去」秦楚笑道。
聖女接過秦楚手中的青天劍,有些蠻不講理的道:「我是小男人,當然可以咯」說著還眯笑笑起來。
秦楚也只好無奈。
「咕」不過這時卻聽到一聲咕響,聲響過後聖女臉色羞紅,低下頭去,秦楚著看著聖女的肚子,笑道:「看來我這小兄弟的肚子也異於常人,連餓了的時候發出的聲響都如此洪亮」
聖女大囧,野蠻道:「哼,不行啊!我就喜歡。」
秦楚洛洛笑道:「好,當然可以,我這做大哥的這就去給我這小兄弟弄點吃的,免得我這小兄弟的肚子都要來吵我。」
「哼」聖女哼道,高傲慢般的撅著嘴抬著頭。
秦楚展開摺疊刀,在旁邊隨手砍了一節細長樹榦,聖女湊上前道:「秦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楚揚了揚手中的細樹榦道,我們的午餐就靠它了,聖女還不明所以,秦楚就已經坐在一塊岩石上細心削起了樹榦一頭,看著秦楚那專心的模樣,聖女越看越覺得吸引人,到最後居然坐到了秦楚身旁手托著香腮目不轉睛的看著秦楚,待秦楚削好樹榦,自語一聲「好了」聖女才回過神來,不過臉色卻是紅韻韻的,小心臟也是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頭也快低縮到了脖子里。
秦楚還不明所以,道:「月小兄弟,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說完還下意識的要摸一下聖女的額頭。
「啊」還未碰到聖女,聖女卻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般跳到了後面。
秦楚甚是納悶,也不在多想,轉起褲腿就往溪流中行去。
而聖女也知道秦楚要做什麼,扯著嗓子喊道:「秦大哥,加油啊!」秦楚一愣,仿若回到了孫家村,回到了孫家村後面的那條溪流「秦楚哥哥加油,晚上我要吃大鯽魚。」孫依依那句話猶若耳畔。
回過神看了看站在溪流邊的聖女,秦楚自嘲般的笑了笑。
收穫還算不錯,到了午時秦楚已經架起了五條大鯉魚生火烤了起來,聖女坐在火堆邊有些沒節操的咽起了口水,小手還一個勁的將烤魚的香氣往自己鼻尖煽動,彷彿聞聞氣味也是一種享受。
秦楚看著聖女這一副讒樣,有些好笑,道:「月小兄弟,要不是看你一身男裝,我還得把你當成一位女子呢!」
聖女一愣,眯著眼有些賊兮兮的道:「那要是我真是女子的話,秦大哥會怎麼辦啊!」
秦楚裝做壞笑著道:「要是你真是女子的話,現在又是荒郊野外,我就」秦楚說到這故意停頓一下。
聖女急道:「就怎麼樣。」
「我就,收你做妹妹」秦楚一口氣道。
「哦」聖女聽了秦楚的話卻是顯得有些失望,又看了看秦楚掛在脖間的那個小玉瓶,道:「對了,秦大哥,你脖子上掛的這個是什麼呀,給我看看好不好」說著就要伸出右手去取。
「哎呀」只聽聖女哎呀一聲,收回剛才伸向玉瓶的右手,左手還一個勁的輕柔起右手手腕,臉上還滿腹委屈,道:「不給看就不給看嘛,幹嘛還要打我」
原來剛才聖女右手伸向秦楚脖間玉瓶之時,秦楚猛的抬起左手膝蓋直將聖女右手頂了開。
秦楚也知自己一時無意用力過大,忙道:「不好意思月小兄弟,是大哥我出手過重了」說完低下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玉瓶又道:「只是這個對我太重要了,還望月小兄弟見諒。」
「哦」聖女鼓著腮幫子道:「那秦大哥你這個瓶子里裝的是什麼呀。」
秦楚看著玉瓶笑了笑,並未回答,而是遞過去一條烤熟了的鯉魚,道:「哪,好了」看秦楚遞過來正飄散著香氣的鯉魚,聖女馬上就忘了剛才的不快,也不在提玉瓶的事,雖然眼睛特意多看了眼玉瓶,不過卻也是一閃而過。
聖女笑呵呵的接過秦楚手中烤好的鯉魚,張開大口就準備咬上去,可抬眼一看見秦楚正看著自己,那張起的大口慢慢的變成了小口慢嚼,還水汪汪的看著秦楚呢。
秦楚知道聖女憋得慌,笑道:「月小兄弟不必約束自己,我就喜歡月小兄弟那副隨性。」
聖女一聽樂道:「真的啊!」
「嗯,真的」秦楚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聖女說完,兩隻手抓起鯉魚就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一邊鼓著腮幫子吃一邊還讚不絕口的道:「秦大哥你烤的鯉魚太好吃了,簡直就是本,本公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呵呵」秦楚笑著道:「好吃你就多吃點,不過你可別噎著了。」
「不會,不會」聖女猛啃手中烤魚,連說話都不閑著。
輾轉十多日,秦楚和聖女來到了丕城,也是從大周國進入大氏國的大周國最後一城了,因為兩國連年交戰,每次交戰都是圍繞這兩座城池,所以在這個大周國的要塞城池中守衛也是相當嚴格,城中的兵卒甚至比百姓都要多的多。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剛到南城門口,秦楚和聖女就被守在城門下的兵卒什長攔住,秦楚道:「這位兵爺,我們是跑江湖的,還望兵爺通融」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些碎銀遞了過去。
那什長接過秦楚遞來的碎銀在手中掂量了一番,道:「我不管你是跑江湖的還是什麼,要進城的話一律搜身」說著就要上前搜聖女的身。
聖女哪能讓這什長搜身,還沒等對方靠近就凌空一腳直將那什長踢飛起來,眾兵卒見狀,立馬各舉長矛圍了過來.
那守衛什長倒地哀鳴,喊道:「快抓住他們,他們是大氏的姦細。」
雖然這些兵卒只會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但秦楚也知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架得住人多,當即牽住聖女的手往回跑,守門兵卒哪能追的上。
等跑過了那些兵卒們看不見的地方,秦楚鬆開聖女的手道:「我說月小兄弟,他們要搜身就讓他們搜好了,你幹嘛直接就動手打人呢。」
「哼,本聖,公子才不讓他們搜身呢」聖女又差點說漏了嘴,哼哼道。
秦楚也只能無奈,道:「那你說我們現在把人看城的守衛都給得罪了,還怎麼進城去丕城啊!」
「我有辦法,你跟我來」聖女眯笑著道。
懷著滿腔的疑惑,秦楚跟著聖女來到一片茂樹叢邊,只見聖女鑽到樹叢中,回過頭道「秦大哥你快過來」秦楚依言走近,卻見在在樹叢中居然有一處人工開鑿出的地道,聖女看著秦楚驚訝的表情,笑道:「這可是大氏軍隊秘密開鑿出的一條直通丕城的地下通道,只有少數一些人知道呢,現在秦楚哥哥知道了,可不能告訴別人。」
秦楚並未答話,而是面色凝重的看著聖女道:「月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也是秦楚第一次懷疑起了聖女的真實身份起來。
聖女看著表情嚴肅對策秦楚,有些委屈的道:「我是什麼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只要秦大哥你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就夠了」說到這裡聖女很是堅定。
秦楚看著聖女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軟了下來,道:「我相信。」
聖女一聽,又是開心起來,拉過秦楚的手就往地道里鑽,火捻微弱的光芒倒也能讓人看清去路。
約莫走了大半柱香的時間,秦楚聖女二人才走到盡頭,只見聖女對著頭頂的一塊木板以敲三聲為一個點,三長兩短的敲擊了一遍,「吱」頭頂的木板被打開,一絲絲光亮也隨之而見,聖女回過頭對著秦楚道:「走,秦楚哥哥快上去」說著聖女當先上了去,秦楚緊隨其後。
等從地道上來,秦楚只見自己站在一間民家屋舍內房內,而此時在房內除了自己和月小兄弟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只看其打扮還真是一般尋常人家樣式。
這對中年夫婦見聖女和秦楚上來,跪地磕頭道:「見過兩位大人」中年男子又道:「不知兩位大人需要什麼幫助。」
聖女對此顯得稀鬆平常,道:「不必了,你幫我和這位大人各準備件衣服就好。」
「是,大人」中年男子連忙應道,領著婦人離去。
出了這間房舍,秦楚這才看清,原來這間暗藏地道通口的屋舍就建於一片民宅之中,倒也很難讓人起疑,「看什麼呢」聖女見秦楚一個勁的瞅著面前這間大氏安插在丕城的據點,笑道。
秦楚回過頭道:「我想既然這裡有通往大周的暗道,那在這丕城內肯定也有一個通往大氏那邊的暗道了。」
聖女抓起秦楚的手掌,滿眼冒金星的崇拜道:「秦大哥,你也太聰明了,太崇拜你了」聖女也毫不隱晦這些機密。
秦楚暗自心驚,心道:「恐怕日後這丕城要姓大氏了。」
穿上那中年夫婦拿來的粗麻布衣,二人就直向北門方向而去,在丕城街道經常可見一隊隊巡查而過的兵卒,二人行至一家名為迎悅客棧前,聖女對著秦楚笑道:「秦大哥,我們先在這家客棧落腳歇息一晚吧!」
這段時間秦楚聖女二人都是走小路穿叢林,根本就沒好好歇息過,現在聽聖女一說也同意道:「也好,就依月小兄弟的意思。」
見秦楚答應,聖女笑嘻嘻的走進店內,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一樓的食客並沒有幾人,店內小二見有客人到,趕忙領著秦楚和聖女來到櫃檯,掌柜是個六十歲的老人,見到秦楚聖女二人,笑口言開道:「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聖女道:「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