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族
「好的,二位客官請隨我來」掌柜說完就要領著秦楚聖女二人上樓,不過卻在彎身拿鑰匙時,突聽櫃檯上傳來三長兩短敲擊聲,掌柜那年老的眼神一抹精光閃爍,卻立馬被掩蓋而過,抬起頭一如剛才般笑道:「二位客官請隨我來。」
其實對於聖女這個小動作,秦楚也看在眼中,不過倒也並未說什麼,待秦楚隨聖女進了廂房,秦楚倒是疑惑道:「月小兄弟,我見這客棧人並不多,應該不只只有一間廂房才是。」秦楚雖未直言,不過言下之意甚為明了。
聖女笑道:「這段日子我睡覺時你都在我眼前,我都習慣了,所以你當然要繼續讓我睡覺時能看到你咯,我剛才都跟掌柜的說過了,讓他多拿一床被褥,」說著聖女抱起床上的被褥遞給秦楚道:「哪給你的。」
「這,好吧」秦楚接過聖女遞來的被褥道,對於自己這位有時蠻不講理的小兄弟,秦楚也是無可奈何,索性能遷就的都盡量遷就了。
看著秦楚在鋪地鋪聖女笑容滿面,連那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夜深,聖女卻是並未睡去,看著躺在地鋪上熟睡的秦楚,聖女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起身從旁走過,輕手輕腳的打開廂房房門,在見到秦楚依舊還在熟睡,聖女才放心的輕悄悄的關上房門。
在關上房門的剎那,秦楚睜開眼帘,輕聲自語道:「看來我這月小兄弟的身份不簡單啊!」
其實這家迎悅客棧是大氏安插在丕城的聯絡站,聖女進客棧時那幾聲敲擊就已經和這裡的負責人也就是那年邁的掌柜搭上線,聖女也似乎對這家客棧極為熟絡,一路直奔客棧後院,而在客棧後院中白天所見到的掌柜已經在此等候多時,見聖女來到,忙要磕頭行禮,聖女阻止道:「不必多禮」又道:「對了,最近有月族有沒有人過來。」
掌柜忙道:「這倒是沒有,不過聽聞女皇要召三位聖女殿下回宮,屬下想月族正忙著舉行典禮呢!」
聖女一聽心道:「我還沒回去,師傅現在一定是心急了,看樣子我要早點回去了。」
掌柜說完見聖女一時沒有說話,躬身抱拳又道:「不知大人名號,還有什麼需要屬下去辦。」
聖女也知掌柜的是要驗明自己身份,當下也不答話,將自己那被發簪固定住的男兒頭中的發簪拔下,頓時一頭烏亮的秀髮如瀑布般舒展而開。
掌柜看了大驚,忙又要磕頭,道「原來是三聖女殿下,是屬下眼拙,還請三聖女殿下責罰。」
聖女抬手輕輕扶起掌柜,道:「不必多禮,現在可以告訴我剛才的問題了吧!」
「是」掌柜應道:「因為殿下去大周已經三個多月了,上個月女皇又下旨要在十月初十召三位聖女殿下回宮,所以月族那邊的確派過幾次人來詢過,現在三聖女殿下既然回來了,還請三聖女殿下早日回月族,準備迎接大殿。」
「嗯,知道了,我先回房間了,沒事就不要過來打擾了」聖女聽了掌柜的話,隨口命令道。
等聖女離開,掌柜的卻是並未離開,而一直站在暗處的一青年人這時上前,到掌柜身邊有些憂慮道:「父親真的要這樣做嗎?」
掌柜的輕嘆口氣,道:「女皇的位子只有一個,大聖女有宰相,二聖女後頭站著護國大將軍,三聖女身後卻是並沒有人支持,現在大聖女要我們站隊,我們自然只能在大聖女和二聖女之間選擇,既然現在大聖女先提出要我們站隊,我們也只要站到大聖女一邊了。」
「可是大聖女殿下要我們謀害三聖女殿下,這事要是走漏了風聲,可是抄家之罪」青年還是有些苛刻。
掌柜的又是嘆口氣,道:「我們有的選擇嗎,更何況也不一定要我們自己動手,你過來」說著向著青年招了招手。
掌柜在青年耳畔俯身耳語一番,青年聽完退後忙道:「父親放心,兒一定辦妥,說完自顧著離去。」
臨到辰時秦楚聖女二人才出發往北門行去,可還未行多久,秦楚忽停住腳步,聖女不解,道:「秦大哥怎麼了」,秦楚做噓聲裝,輕道:「你發現沒有,從我們離開客棧到現在一直有人跟在我們身後盯著我們」說著似無意般朝著左手後方看了一眼,而在左後方的那兩帶著布帽身著布衣男子見秦楚望來,各將頭朝別處看去。
聖女疑惑自語道:「不應該啊!」想了想又道:「秦哥哥,我們走我們的別管他們。」
「嗯」秦楚也沒多想,可越走秦楚聖女二人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還熙熙攘攘有人的街道此時卻變的冷冷清清。
秦楚看著遠處,拉過聖女的手將聖女護在自己身後自語道:「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話閉,就見從街道周圍的各衚衕中湧出數百兵卒,將秦楚聖女二人團團圍住。
聖女急護一聲「秦大哥」秦楚並未說話,卻是展開腰間摺疊刀嚴陣以待。
等眾兵卒將秦楚聖女二人圍攏,一駕馬中年將領才在兩名駕馬副將的護擁下緩緩來到二人身前,不過中年將領並未看秦楚,而是盯著女扮男裝的聖女道:「三聖女殿下。」
聖女大驚,秦楚也疑惑的看向聖女,聖女皺眉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不過這次聖女說話時卻是不在壓低聲音。
「是你」秦楚聽了聖女的聲音,驚訝道。
聖女見秦楚居然記得自己在藥王谷時的聲音,竟然忘了自己還深陷險地,對著秦楚笑道:「秦大哥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啊!」
「怎麼不記得,對於唯一一個聲稱要取我性命的女子,我當然記憶猶新,只不過沒想到居然被你騙了半個多月,好在這些日子你沒取我性命,要不我現在到了閻王那,還弄不清我是怎麼死的呢」秦楚淡笑道。
「哼,秦大哥就知道取笑我」聖女皺著鼻子哼哼道。
見被自己重兵圍困住的聖女二人根本不理會自己,中年將領怒道:「三聖女殿下要是想和男人打情罵俏,我看不如移居到我府上,到時本將定給三聖女殿下和三聖女殿下這位情郎騰出一間宅院供三聖女殿下打情罵俏,不知三聖女殿下覺得如何。」
聖女仰頭看著中年將領道:「要是我不去呢。」
「那本將就得罪了」中年將領說完就對著眾兵卒揮手道:「上,抓住他她們,切不可傷了大氏聖女。」
眾兵卒得令后舉矛向著秦楚聖女二人攻來,秦楚見狀,提刀向迎,聖女也緊握青天劍護尾。
這些兵卒雖說不像武林幫派弟子一般會武功,但也不似武林幫派弟子那般鬆散,布起兵陣迎敵打的是有板有眼,秦楚聖女二人被圍在中間根本就難以逃脫,中年將領見勝券在握笑道:「三聖女殿下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雖然本將捨不得傷了你,可你的這位情郎本將可下的去手。」
聖女聞言回過頭看了看秦楚,秦楚卻是並未回頭,而是輕道:「月小...,你別分心,跟緊我。」
「嗯」聖女聞言點頭應道。
這些兵卒除了秦楚前面的敢直接用長矛刺秦楚外,身後眾兵卒卻因不敢傷了聖女,倒只是緊跟在後。
秦楚一邊揮刀抵擋著前面的兵卒,一邊緩慢的向著那騎馬中年將領緩步靠近著,秦楚算準時機,突然一個自下而上劍入雲霄,再一個橫掃千軍,前排兵卒手中長矛皆被攔腰斬斷,這些兵卒也是訓練有素,見到此狀,後排兵卒向前補上,前排兵卒向後退去,可秦楚速度也是不慢,在前排兵卒手中長矛被自己斬斷之時,就縱身一個蛟龍出海凌空踢飛還在馬背上的中年將領,奪下馬匹后,秦楚騎馬向聖女衝來,臨到聖女跟前側身將聖女拽到自己懷中,聖女倒也機靈,一個跨步就坐於馬上。
「坐好」秦楚對著坐在自己懷前的聖女喊了一身,也不停蹄,「駕」用劍狠拍馬屁股,只痛的馬兒向前衝去,眾兵卒嘗試刺馬,卻是無果,又見馬兒衝來,嚇的四散而開。
倒地中年將領大急,奪下副手馬匹趕追過去,秦楚奪下馬匹后哪敢停留,直奔北門奔去,臨近北門守門兵卒見有人駕馬衝來,皆舉矛相迎,城樓上的兵卒們也是拉弓瞄準,緊跟其後的中年將領大叫道:「快,關城門,別讓她們逃了。」
守門兵卒一聽,趕忙騰出人手,推動城門,其餘兵卒也不在出迎,只並排站於城門下,雙手舉矛阻住去路,秦楚哪還有時間多想,又是猛拍馬屁,要說這馬也是匹好馬,吃痛之下,見前路被尖矛阻住,猛的托著聖女秦楚二人越起,飛身躍過攔在城門前並排舉著尖矛阻住去路的兵卒,而此時城門卻才堪堪關上一半。
「快,射箭,射箭」中年將領見秦楚聖女二人衝出城門,急忙對著城上兵卒吶喊。
「嗖嗖嗖嗖」百千箭羽疾馳而過,皆朝駕馬向著已經出城向外奔逃的秦楚聖女射去。
「恩」秦楚燜哼一聲,聖女還不明所以,「秦大哥怎麼了。」
秦楚淡淡微笑,道:「沒事。」
「將軍追不追」丕城北城門內,眾兵卒見秦楚聖女已經逃出,守門什長忙向中年將領詢問道。
中年將領看著駕馬漸行漸遠的秦楚的背影,沉聲道:「算了,再過去就是大氏的桐城了。」
「諾」守門什長得令退去。
聖女被秦楚護在胸前,自然不知此時秦楚已被數箭射中背心,還道秦楚真無事,又見自己和秦楚逃出生天,自己還坐在秦楚身前和秦楚共乘一騎,回過頭對著秦楚笑道:「秦大哥我還是第一次和男子騎一匹馬呢」見秦楚不答話聖女轉過頭一邊仟手撫摸著馬脖上的《等待》一邊低著頭又道:「要是能天天這樣和秦大哥騎在一匹馬上四處閑逛不知該有多好啊!」
見秦楚依然不答,聖女鼓足勇氣,笑著轉過頭道:「秦大哥,你說好不好。」
可話剛說完,就見秦楚雙唇發白,額頭儘是虛汗,心慌道:「秦大哥你怎麼了,秦大哥。」
可秦楚哪有力氣回話,「嘭」的一身秦楚摔落馬背,聖女大急,忙跟著跳下馬背,卻見此時爬在地上的秦楚後背竟插著六七支箭羽,鮮血也染紅了秦楚後背,聖女將秦楚的腦袋抱在懷中,眼淚忍不住的嘩嘩流淌,卻又不敢去拔箭羽,此時此地聖女巴不得自己來代替秦楚,「秦大哥你別嚇我,秦大哥」聖女擦拭著秦楚額頭的汗珠顫抖道。
看著周圍這荒郊野外聖女也知不能在多耽擱,起身背起已經昏迷過去的秦楚一步步艱難的朝桐城方向,此時正是艷陽高照,炙熱的陽光籠罩著聖女瘦弱單薄的身體,不過依然戰勝不了聖女一顆堅定的心「秦大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雖然秦楚已經昏迷過去,但聖女依舊不停的說道著,也不知是在給昏迷中的秦楚打氣,還是在讓自己安心,也可能兩者都有吧!
銅城,是大氏邊界的軍事重地,和大周的丕城遙遙相望,這麼多年兩國交戰也基本都是圍繞著這兩座城池,不過與丕城相比桐城更加堅固,最少丕城沒有護城河,而桐城卻是開鑿出了一條數丈之深的護城河。
夕陽西下,守在桐城南門的青年兵卒什長見前方有人負人而來,卻是顯得左右搖晃,立馬上前扶住輩在聖女背上的秦楚,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們這是?」
聖女現在只是憑著一口毅力支撐著,連守城門的什長到來都未察覺,嘴上卻是不停嘀咕道:「秦大哥,你會好起來的,你會好起來的。」
什長見來人不應自己,也有些惱怒,加大聲音道:「這位小兄弟這裡是我大氏桐城,你們是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了。」
聖女這才抬頭,看見高大城門牆上寫有桐城二字,心中的毅力也隨之崩塌,暈倒在地,只是在暈倒前卻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而背上的秦楚也幸虧有這青年什長扶住,不至於隨聖女一起跌倒。
「聖月」青年什長見被聖女掏出懷掉落在地的玉牌,看著玉牌刻字念道。
一回神,青年什長大驚,只因聖月所指的就是月族,而月族有是大氏聖地,能攜帶聖地玉牌之人也定是聖地內地位極重之人,「快去將軍府通知將軍,聖地有人受傷」青年什長不疑有二,忙呼眾兵卒。
「秦大哥,秦大哥」也不知過了多久,聖女悠悠醒來,嘴裡卻是念叨著秦楚。
「婉欽你醒了」只見聖女女此時正處在一間華房之中,金絲被也蓋在聖女身上,在聖女的床邊,除了兩名侍女外,還有一四十多的雍容華貴婦人。
聖女睜開眼幕,待見到這華貴婦人後,立馬道:「師傅,秦大哥呢!秦大哥怎麼了。」
原來這雍容華貴的婦人就是月族族長月瑩盈。
月族族長月瑩盈笑道:「婉欽說的是不是那個身中數箭的小子。」
聖女一聽用手撐起身子忙道:「是啊!師傅,我秦大哥怎樣了。」
月族族長月瑩盈坐到聖女床邊,輕撫聖女額頭,聖女也隨之繼續仰躺下,月瑩盈看著聖女,道:「婉欽是不是動了春心了。」
聖女心裡一慌,急道:「才不是,是,是」可是了半天也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婉欽放心吧!那小子受傷頗重,我讓你師伯去醫治了,你就再安心歇息一日」月瑩盈哪會不明白聖女的心思。
一聽秦楚現在在自己師伯那,聖女有道:「師傅,我沒什麼,我想去看看秦大哥。」
「還說沒動春心,自己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擔心惦記這那小子」月瑩盈笑話道。
就在這時,卻是有人在外敲門「什麼事」月瑩盈開口問道。
得到婦人問話,來人隔著門恭敬道:「師傅,師伯傳話,和婉師姐一起來的那人,外傷雖已經無礙,但有好幾隻箭洞穿肺臟,恐難救活。」
婉欽你怎麼了,原來聖女一聽秦楚救不活了,一下子從床上騰起,作勢就要下床。
「放開我,我要去看秦大哥,讓我去看看秦大哥」聖女淚眼朦朧,一邊掙扎著欲起身,一邊好似自語般。
月瑩盈並未阻攔,揮揮手對守在旁邊的兩侍女吩咐道:「扶婉欽更衣過去吧!」
要說起月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在一千多年前,月族還是一個游牧民族,男人們統治著這個族群,當是月族族長有三位妻子,最小的妻子卻是被月族族長強搶來的,這位最小的妻子一直對這位將自己強取豪奪來的丈夫心生憎恨,儘管表面上對這位丈夫言聽計從,但暗地裡卻無時無刻都逃離丈夫的魔掌,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她得知了丈夫藏有一塊神秘的石床,只要在這石床之上修習內經定可達到數倍乃至十數倍的逆天效果,這位年老的族長哪敵得過年輕貌美的小妻子的溫柔攻勢,一五一十的將石床的秘密告知了小妻子,也允許這位小妻子可以隨時隨地去用那石床修習心經,第二年這位族長過世,而這族長只有一位女兒並無兒子,在這男人為尊的世界里大家當然不會允許女人即位,大家便推舉其胞弟即位,這位新族長好色成性,見自己哥哥留下的三嫂美若天仙,強行與其發生關係,從此在這女人心中深深烙印上仇恨的陰影,女人表面上不敢反抗這位新族長,暗地裡卻依靠著石床拚命的修習心經,不出五年,女人就擁有一身強悍的內力,就在那天夜裡,女人把積攢了快十年的怨氣統統發泄出來,這位做了不到五年的新族長生生被這女人砍成近百段,手段之殘忍聳人聽聞,族裡那些護衛哪裡是她對手,女人自封自己為月族族長,那些敢於反抗的族人皆被其屠殺,而女人的野心並不止如此,女人想要得到更多,十多年內女人征伐殺戮,逐步將周邊一百七十八個游牧部落統一,建立大氏王朝,稱女皇,但另這位榮登女皇之位的女人想不到的是,這神秘的石床不但可以讓人修習心經時內力成數倍數十倍的增長,連內心的慾望心魔也會不斷的擴大,就在這位女皇感到快無法剋制住自己時,這位女皇毅然將自己關在了藏石床的地室內,又命人將地室加固,從此再也沒有踏出過地室一步,而新的皇位也由之前那位族長的那唯一的女兒繼任,這位新即位的女皇對女人充滿感激,以囚困住女人的地室為中心,設為新的月族固定領地,也稱聖地。
要說這新女皇也極具謀略,因為大氏並沒有像大周一樣幫派林立,那些武學寶典也甚少,新女皇為此下令派人去大周收集各類武學寶典秘籍,再將所有得到的武學寶典秘籍都存於月族內,再將大氏王朝內有潛質的孩童都送往月族修習,在月族學習期間這些孩童均不可見自己父母,就連女皇子女也不例外,以此來壯大大氏王朝,而月族也自然成了整個大氏人民心目中名副其實的聖地。
整個月族建立在依山傍水的山谷之間,山谷兩旁建有屋舍無數,在一間屋舍內,秦楚爬卧在床榻之上,後背被白布纏繞,臉色蒼白無比,屋內還有一年邁老婦,正是之前那通報弟子口中的師伯月芸杏,月芸杏看著床榻上的秦楚直搖頭。
「吱」只見這時聖女月婉欽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直接推門而入,這在月族是極不禮貌的,月芸杏剛想訓斥,就見月婉欽掙脫左右侍女直撲到還爬卧在床的秦楚身邊,「秦大哥,秦大哥,你醒醒,婉欽來看你來了」月婉欽看著昏迷的秦楚哭喊著。
這時月族族長月瑩盈也進入房內,月芸杏見到月瑩盈忙禮道:「族長師妹。」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氣」月瑩盈看著床榻,抬手示意道,又轉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秦楚疑問道:「師姐這小子真沒救了嗎?」
月芸杏搖頭道:「也不知這小子以前吃過什麼寶葯,傷成這樣還尚有一口氣息,不過就算如此,這小子也難逃一死。」
「不,師伯,你一定有辦法就秦大哥的是不是,你一定有辦法的」月婉欽跪爬到月芸杏腳邊抱著月芸杏腿腳哭泣道。
「快,把婉欽扶起來」族長月瑩盈對兩侍女下令道。
兩侍女聽的月瑩盈的吩咐,馬上上前攙扶月婉欽,月婉欽現在本就虛弱,現在又心力交瘁,竟是暈了過去。
「哎」族長微微嘆了口氣「將婉欽撫回房去吧!」
「族長師妹,你看這小子怎麼處理」侍女將月婉欽扶走後,月芸杏開口道。
月瑩盈又看了眼床榻之上的秦楚,回過頭道:「先放在這吧!等死了找塊地方給埋了,切不可讓他破壞了大典。」
「嗯,族長師妹說的是」月芸杏點頭同意。
「慢」就在這時,族長月瑩盈見在房間一角堆積著些衣物,和一個玉瓶,在玉瓶邊上還有一塊帶有血跡,用鮮血寫有秦楚二字的破舊白布。
月芸杏還不明所以,族長月瑩盈已經顫抖的拿起了那塊用鮮血寫著秦楚二字的破舊白布,拿在手中出神的端詳著。
「族長師妹,你怎麼了」月芸杏看著走神的月瑩盈疑惑道。
此時的月瑩盈內心卻是五味雜陳,心裡念道:「秦楚,秦楚,我的兒,真的是你嗎?娘想了你二十一年多了,你出現了,你出現了」念到此,月瑩盈雖有淚流出,但面上卻充滿笑容。
「族長師妹」月芸杏又輕呼一聲。
「師姐,這塊布是哪裡得來的」族長月瑩盈轉身拿著血字白布問道。
「這塊布和這堆衣服都是這小子的」月芸杏忙指著床榻上的秦楚回道,又疑惑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師姐他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幫我叫兩人,將他抬到我那裡去」月瑩盈命令般的道。
見月瑩盈不願多說,月芸杏也不去多問,道「那我這就去安排」說著就離開房內。
夜已深,在一間昏暗只靠幾盞油燈點亮的暗室內,秦楚光著上身,盤坐於一張石床之上,而月族族長月瑩盈也盤坐在秦楚身後,雙手貼著秦楚後背,在手掌與秦楚後背緊連的縫隙中,絲絲白氣不停的溢出,身後的族長月瑩盈額頭的汗珠也不停的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