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月族下
約莫一頓飯的功法,月瑩盈才收功回掌,此時月瑩盈的臉色也都有些蒼白,月瑩盈起身將秦楚撫倒在石床之上,看著還處在昏迷之中但臉色卻不在蒼白的秦楚,自語道:「兒啊!這是母親欠你的,也是母親唯一可以嘗試救你的辦法了,只是這張石床已經一千多年都未使用過了,也不知...哎」想到此月瑩盈不在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徑直離去。
月婉欽廂房外,月瑩盈見兩侍女還在門外守候著,開口道:「婉欽怎麼樣了。」
「稟族長,三聖女殿下自申時醒來后就一直不曾說話,連送進去的飯菜都未動過」侍女欠禮道。
「吱」月瑩盈推門而入,見三聖女月婉欽躺在床榻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床頂,心道:「這是心死之相啊!這情之一字果真讓人生畏啊!」
月瑩盈倒也知如何解了月婉欽的心病,上前坐到月婉欽床邊,笑道「婉欽,你的那小情郎再過些日子就會醒來了。」
「師傅,真的嗎!你沒騙婉欽」月婉欽一聽月瑩盈的話蹭的撐起身子急道。
「傻孩子,師傅什麼時候騙過婉欽」月瑩盈撫著月婉欽的後腦勺慈愛道。
「婉欽相信,婉欽相信,師傅從來不會騙婉欽」月婉欽喜極而泣。
看著又有活力的月婉欽,月瑩盈也甚為欣慰,道:「現在婉欽是不是該去吃點飯菜了,要不到時你那小情郎醒來見你消瘦了,還不心疼死。」
「師傅」月婉欽被月瑩盈說的臉色羞紅,撒嬌般道。
「好了,師傅去讓人把飯菜熱一下,再送來」說著就準備喚房外侍女將房內桌上飯菜端走。
「不用,不用」月婉欽卻是忙起身,跑到桌邊就著冷飯菜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含糊不清的道:「師傅,其實婉欽早就餓了呢」
看著月婉欽狼吞虎咽的樣子,月瑩盈慈笑道:「婉欽你慢點吃,可別噎著了。」
第二日天一亮,月瑩盈住所門外,月婉欽輕敲房門「師傅,婉欽有事求見,」
此時月瑩盈正拿坐在桌邊,又拿著那塊用鮮血寫有秦楚二字的破布端詳著,聽是月婉欽求見,月瑩盈收起血布,道:「婉欽進來吧!」
月婉欽得到允許,立馬推門而入,見月婉欽如此火急火燎的,月瑩盈笑道:「快把門關上。」
等月婉欽關上房門,還不待月婉欽說話,月瑩盈就道:「婉欽來師傅這裡是不是想見你那小情郎。」
月婉欽倒也沒有否認月瑩盈口中所說情郎二字,道:「師傅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猜到婉欽的目的了。」
月瑩盈笑著搖了搖頭,道「婉欽你那小情郎本名是不是叫秦楚。」
「哇,師傅,你連這也知道了啊!」月婉欽驚訝道,又似是想到什麼,忙道:「師傅,是不是秦大哥已經醒過來了,師傅你快讓婉欽去看看秦大哥。」
「看把你這丫頭急的,現在是不是有了情郎就不要師傅了」月瑩盈板著臉裝做生氣,笑話道。
「才沒有呢,師傅在婉欽心裡最最大了,師傅快讓婉欽去看看秦大哥吧!」月婉欽拉過月瑩盈的手撒嬌道。
月瑩盈無奈笑道:「還說不是,婉欽你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句也離不開你那小情郎」說完月瑩盈掏出剛才收起的血佈道:「其實師傅是見到這東西才知道你那小情郎的名字的,婉欽要是想見到你那情郎這幾日倒是不便,等過幾日你小情郎醒了,你和你那小情郎天天膩在一起,師傅也不阻攔。」
月婉欽拿起血布端詳一番,又聽月瑩盈如此說來,不情不願的道:「那好吧!婉欽聽師傅的。」
「瞧婉欽這點出息樣,只是讓婉欽晚幾日見到情郎就委屈起來,要是日後你母皇要在你們三人中選人即位,見你這樣也不敢將皇位傳給婉欽」月瑩盈道。
「婉欽才不稀罕皇位,婉欽以後只要有師傅和秦大哥陪伴就很滿足了」月婉欽毫不在乎道。
「就你嘴甜,好了你快回去吧,你母皇已經下旨,過些日子就要接你們姐妹三人回宮,你也得準備準備」月瑩盈道。
一聽此,月婉欽又憂慮起來道:「那師傅,要是婉欽回宮了,還能不能天天見到秦大哥了,要是見不到秦大哥,婉欽就不回去了。」
「婉欽可不要胡說,這話在我這說沒關係,可不能到處亂說,婉欽放心好了,等婉欽回宮后,師傅一定想辦法讓婉欽的小情郎回去陪婉欽就是」月瑩盈忙道。
月婉欽立刻笑逐顏開,道:「嗯,婉欽就知道師傅對婉欽最好了,那婉欽就不打擾師傅了」在給月瑩盈關上房門那一刻,月婉欽還透過門縫對著月瑩盈擺手笑道:「師傅再見」這才關緊房門。
房內月瑩盈搖頭輕笑,收起留在桌面的血布后,起身走到房內床邊的牆邊,對著牆壁有序的按動幾下,「轟隆隆」一陣聲響過後,在房間地面上儼然出現了一條向地下延伸而去的樓梯,月瑩盈也輕車熟路的拿了盞油燈走了下去。
大周,如州狼幫,自一個月前鐵湖幫事件后,丰台城裡的各幫派人員也相繼退去,立山界也被狼幫所佔。
狼幫陳府,只見陳府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陳府內的院落空地之上擺放的近百張桌凳也是高朋滿座,每張桌面也是擺滿了各式菜肴,更有陳年女兒相伴,還有家丁丫鬟在不間斷的給各桌舔著菜肴,熱鬧非凡。
就見這時陳城走到坐在桌前的眾人跟前,手裡還拿著杯酒,大聲道:「今日是我兒陳梵和我義女大喜的日子,能邀請到這麼多武林同道前來替我兒陳梵和我義女相賀,實乃是我兒陳梵和我義女的福氣,更是我這做父親和整個陳家的福氣,這杯酒是我陳城敬大家的」說完陳城一口吟盡手杯中酒水。
「陳家主過獎了」來賀喜的眾武林同道也皆舉杯回應。
這時又有人道:「陳家主快讓新郎新娘出來和大家見見」說完又對其餘眾人道:「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陳家主快讓我們見見新郎新娘」「就是就是」眾人無不起鬨。
「呵呵,當然,當然」陳城笑著回應道。
陳城剛說完,就見身穿新郎服的陳梵牽著同樣身穿新娘服的孫依依慢慢從正屋向著眾人走來,眾人一見,就有人起身恭迎道:「梵公子和依依小姐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大家一起敬新郎新娘一杯好不好。」
來賀喜的眾武林同道自然不會落了陳家面子,忙一起起身敬酒。
夜晚,整個陳家依舊燈火通明,喜氣的氣氛依舊不減,在婚房內,孫依依低著頭有些羞恥的坐在床邊看自己併攏的雙腳繡鞋,一聲不語。
陳梵看著孫依依嬌羞的樣子笑著倒了兩杯酒水,走道孫依依面前笑道:「依依,我們從小玩到大,怎麼今日還如此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呢」孫依依雖然嘴上不承認,不過頭卻依舊不敢抬起,陳梵也坐到床邊,將手中一杯酒水遞到孫依依眼前道:「依依我們來喝一杯交杯酒吧!」
「嗯」孫依依點頭接過陳梵遞來的酒水,紅著臉和陳梵挽手喝去手中酒水。
剛一喝完,陳梵猛的將孫依依抱於懷中,就連二人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都掉在了鋪在地面上的紅地毯上,孫依依嬌羞的看著將自己緊緊抱住的陳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陳梵溫柔的撫摸著孫依依的後背,柔情道:「依依相信我,我會一輩子,不,是十輩子,一百輩子去愛你,保護你。」
「嗯,依依相信」孫依依聽了更是將頭埋在了陳梵胸前。
「咕咕」一夜即失,有人歡喜有人愁,誰有道的清世間恩怨。
大氏月族「這是哪,你又是誰」暗室內,秦楚看著站在自己身前背著自己的雍容華貴的婦人,開口詢問道。
沒錯,這婦人正是月族族長月瑩盈,月瑩盈轉過身,看著醒來的秦楚,柔聲道:「這裡是大氏月族,你是和婉欽一起被人送來的。」
「大氏,月族」秦楚自語念道,又道:「對了月小,妹妹怎麼樣了」秦楚差點又把月婉欽喊成月小兄弟了。
在秦楚還陷入昏迷時,月瑩盈就已經想好如何去面對秦楚,幻想著和秦楚的對話,可現在真當秦楚醒來,月瑩盈的內心說不出的坎坷,連之前想好要對秦楚說的話都忘的一乾二淨,見秦楚問到婉欽,月瑩盈柔聲笑道:「婉欽很好,你是不是想見她,要是你要見她得話,我這就去安排。」
秦楚搖了搖頭,道:「晚一點吧!」說完又疑惑的低下頭用手撫摸過身下透著冰涼寒意的石床,疑惑道:「前輩,這石床怎麼如此古怪。」
「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月瑩盈笑著道。
「嗯」秦楚點頭,道:「晚輩感覺從這石床之中一直有一道道寒氣在進入晚輩身體里,可這一道道寒氣進入晚輩身體后,又化為一股股熱流在周身流淌。」
月瑩盈聽了秦楚的話,點頭道:「這石床乃是我月族最重要的一件寶物,這石床歷來也只有大氏女皇和守護這石床的月族族長知曉,你運起心經看看,看有何感覺!」
秦楚依言盤坐於石床,開始運念起鎮氣經,好一會兒,秦楚才震驚的睜開眼幕,驚道:「前輩,這石床好生可怕,晚輩在這石床運起內經時,體內七經八脈皆皆被從這石床入到體內的那一股股熱流包裹,內力也乘平常數倍遞增,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見到秦楚如此震驚,月瑩盈也不奇怪,解釋道:「這石床算起來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用過了,說起來還是靠著石床救了你,這石床除了能讓人修鍊內力時,速度乘數倍十數倍遞增外,它還能一直護住人的五臟六腑,七經八脈,當日你命在旦夕,為了救你,我才冒險一試。」
秦楚也知東西越是貴重,別人就越是不可能拿出來,當下先是感激道:「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說完又是以江湖禮節抱拳做恭,又道:「只是前輩為何願意用如此重要的東西來搭救晚輩,難不成是因為月婉欽妹妹」說著秦楚撫了撫石床。
月瑩盈並未否認,開口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看在婉欽的面子上救的你,不過倒也不盡然。」
「喔」秦楚微皺眉宇,道:「那不知族長前輩還有何目的。」
見秦楚聽剛才自己所說的話,猜出了自己月族族長的身份,現在又表現的如此謹慎,月瑩盈笑道:「目的倒是有,只是現在我還不能說」
秦楚見月瑩盈不肯多說,也不再多問,而是下定決心,起身跪到月瑩盈面前,脫口道:「前輩,晚輩不管前輩圖晚輩什麼,但晚輩懇請前輩能讓晚輩用這石床練功,只要前輩能夠允許,晚輩定願替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月瑩盈緊盯著秦楚那堅定的雙目,微微嘆了口氣,道:「以後你就用這石床練習心經吧!不過有利就有弊,這石床除了能讓人內力突飛猛進,也會影響人的心神,你可切莫只貪圖一時的進取,影響了心神。」
「晚輩謹記前輩教誨」說完秦楚重重的對著月瑩盈磕了一個頭。
這幾日,月婉欽都沒怎麼睡好,心裡一直惦記著秦楚,這不此時月婉欽正一個人坐在谷間溪流邊的石頭上,赤著腳踢著緩緩流淌的溪水,嘴裡還一個勁的念道:「秦大哥你怎麼還沒好呢」又道:「壞師傅,臭師傅,這都快二十天了,都不讓婉欽去看秦大哥,婉欽要恨你了」嘀咕完月婉欽又一個人無聊的單手托著香腮,盯著溪流也不知想什麼,想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