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簾洞洞天
夕陽的輝光完全收斂進去時候，墨非終於穿過那道瀑布，跳進水簾洞，也沒管手上的傷就躺在地上休息。
吧嗒吧嗒。
洞頂石筍結出的水滴緩慢而有韻律地滴落在墨非的臉頰。
大概五六分鐘后他站了起來，在水簾洞的入口橫著一座長十米拱形石橋，跨過這座石橋才算徹底進入水簾洞。
從形貌上來看應該是冰川侵蝕，又經後期改造的山洞，非常宏偉龐大，縱深估計超過一公里。
在洞頂倒垂著無數鐘乳石，這些鐘乳石微微泛動藍光，連成一片淡藍色的光海，使得洞中並不算昏暗。
再往裡面走，有很多石制房屋錯落地兩旁，與地球上穴居山洞沒有差別，只是雕鑿的更為精緻。
房屋前面栽著梅樹和墨綠色的竹子，細碎的梅花瓣跟竹葉斑斑點點地灑落在窗欞上，門前也落了薄薄的一層。在翻滾著的奶白色煙氣里，還能嗅到細細的梅花幽香。
這不是人類的手筆，古時候生產能力低下，人們沒有這樣的閒情逸緻，但西遊記沒有記載水簾洞是誰開鑿的。
網上很多分析說水簾洞是太上老君，或通天教主，墨非傾向於後者。
太上老君清凈無為，主要在三十三重天煉丹講經，恐怕對於花果山沒有興趣，而通天教主包容兼并，神秘異常，或許會在某個時代起了興緻到這裡一游。
但不管本來屬於誰，這裡以後都會成為墨非的領地。
他繼續往前走，前面有兩根高大的黑色石柱，上面篆書：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刻字的凹痕很有質感，手指撫摸過去，似乎能感覺到樸素的滄桑與瑰麗的神秘，應該是神仙的題字了。
經過這兩跟柱子，前面就是精緻的石房。
一座柴火灶台壘在石房側面，旁邊還剩幾根木柴。
墨非俯身到灶台底下抓起一把草木灰，在手上搓了搓，這玩意兒可以止血止痛。
然後從乞丐服上扯下塊布條，簡單地將傷口包紮起來。
他像是君主般在水簾洞里巡視了一圈，然後在一座石桌前坐下，石桌上擱著瓷制酒壺跟酒杯，晃了晃酒壺，裡面竟然還有未蒸發乾的酒。
「我的系統小美人兒，測測這酒還能喝么？什麼年份的？」
嗯——
系統就像是個剛睡醒的傲嬌小蘿莉，托著奶聲奶氣的鼻音慵懶地哼了一聲。
隨後光幕顯示出來。
滴滴！
提示:
系統發現仙釀朝露酒。
發現仙草玉靈芝。
發現法寶小乾坤白玉瓶。
系統沒有立刻回答墨非的話，而是把水簾洞里的仙家寶貝偵測出來，以全息圖像的形式投影在光幕上。
小乾坤白玉瓶就在桌子上的酒瓶，朝露酒就是酒瓶裡面的酒，玉靈芝共有四株，分散生長在水簾洞外圍的石壁上。
「撞大運了啊這是。」墨非嘖嘖道，臉色顯得有些貪婪。
按照系統顯示的資料，每喝一兩朝露酒就能提升1點仙力值，瓶子里還剩六斤四兩，也就是九十八兩酒——西遊世界一斤等於十六兩，能提升98點仙力值。
而仙力值就是一切仙術的根基，越高越好。
不過這小小的酒瓶怎麼能裝六斤多酒？墨非有些不信，「小美人兒你弄錯了。」
「哼，本系統怎麼可能錯，本系統這麼偉大。宿主墨非還沒有意識到盛酒的小乾坤白玉瓶是仙器嗎？此仙器為儲存性仙器，足可以盛成三千石酒。」
「原來這樣……額……小美人兒咱們都這麼熟了，不要跟我叫宿主墨非，感覺挺彆扭的。」
「接受提議！」
「我先嘗嘗這仙釀。」
朝露酒味道甘甜清冽很像米酒，但帶著一種淡淡桂花香，非常順口，墨非本來只想先嘗嘗，沒想到喝起來就受不住了，連著喝了三十二盅。桌上的小酒盅一盅一兩，等於喝了兩斤。
他有些醉，不過因為朝露酒提升仙力值，天眼仙術的效力隨之水漲船高，目光反而變得更加清明。
半個小時后濃郁的酒勁徹底上來了。
他做了個夢，夢裡他拿著小乾坤白玉瓶跳出水簾洞，落到瀑布下面的水潭裡。
這時候有隻斑斕大虎正在水潭邊飲水，被他濺起的水花嚇得一跳，他一面就著酒壺飲酒，一面指著老虎放聲大笑，這玩意兒原來如此膽小。
他從水潭裡走上來，坐在綠茵茵的草地，一隻肥大的蜈蚣在草叢裡急速爬行，他把蜈蚣捏起來，直接丟進嘴裡當做下酒菜，就著酒咀嚼起來。
在這朦朧的夢裡，他身上的野性全被激發出來，猶如石器時代以前的古人類。
花果山也給予了合適的氛圍。
而那隻斑斕大虎沒有走遠，它在觀察墨非，血色的瞳孔在冷冷月光里散發著詭秘光芒。
這種龐大的貓科動物，擁有造物賦予的強橫力量與爪牙，也是最優秀的捕獵者。
它正在尋找攻擊墨非的最佳機會，這如猴子一樣能直立起來的傢伙，在它眼裡是頓不錯的晚餐。
斑斕大虎露出銳利的尖牙，一聲怒吼，四周都颳起強烈勁風。
提示！提示！
「墨非你正面臨生死危機。」
「我還夢到系統小美人兒了？真是有意思的夢。」
滴滴的提示音在墨非腦海里不斷鳴響，不過越來越模糊了。
這時，斑斕大虎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龐大的身軀躍在半空，在銀色的月光里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美與形態美。
如果有攝像師能將這一瞬定格在膠片上，絕對能夠在攝影大賽獲獎。
「真漂亮啊！」在墨非讚歎時候，斑斕大虎的陰影已經遮蓋住了他。
吼的一聲。
斑斕大虎的巨爪在空中拖出冷艷的光芒，沖著墨非的脖頸劃過去。
但就在這瞬間，他出手如電般抓住了虎爪，順勢一拉，把斑斕大虎拉進自己的懷裡，抱住大虎毛絨絨的腦袋撫摸了幾下，提著酒壺就往老虎口中灌酒。
在夢裡，墨非的力氣非常大，老虎都掙脫不開的鐵鉗般的雙臂，后褪的爪子使勁兒刨著，地面都刨出了坑。
「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這是好酒，仙釀懂不懂，喝吧喝。」
「吼——」
清冽的朝露酒像一串晶瑩的珍珠，全部都灌到了斑斕大虎口中，它冰冷的瞳孔漸漸朦朧起來，緊繃的身體變得放鬆，後腿也不再刨了，似乎已經被墨非灌醉。
墨非摟住斑斕大虎的腦袋，很自然地躺在草地上，老虎的皮毛柔順溫暖，枕著非常舒服。
這真是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