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陸大會
「不知道長尊姓?」凌峰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跟這位青鋒mén的道人去修行,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
「本座司馬奕,乃是青鋒mén第十代掌mén,不過你xiǎo子要記住了,別以為和本座有點關係,就想有特殊的待遇,去了青鋒mén之後,一切還得你自己爭取,你的資質雖然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因此極有可能被分在外mén,如果不努力的話,怕是難有出頭之日的。」這道人捋著鬍鬚說道。
「xiǎo子明白。」凌峰從xiǎo到大什麼苦沒吃過,又怎麼會怕這個呢。
「好,既然如此你便隨本座去那天劍山水陸大會見識見識吧,那即是天劍山各大mén派宣傳自己的大會,也是收徒的大會,你多看看,少說話,一定會有所收穫的。」司馬奕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凌峰的肩膀道。
「一切謹遵師父旨意。」凌峰急忙彎腰拜道。
「慢著,本座雖然收你為青鋒mén弟子,但並未有做你師父的意思,你還是稱呼本座為掌mén或者司馬叔叔吧。」司馬奕搖了搖頭道。
聽到這話,凌峰略顯失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弟子知道了。」
「嗯。」司馬奕笑了笑,而後便帶著凌峰出了屋子,找到了正在安慰那暴跳如雷的張海的張大戶。
「爹,你不要管我,我一定要殺了那xiǎo子,從xiǎo到大,連您和娘親都沒打過過,那xiǎo子居然敢打我,真是太放肆了。」張海的身體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放心吧,為父會幫你報仇的,不過你現在還是坐下來休息休息吧,我的寶貝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啊。」張大戶對自己兒子的溺愛,那真是沒的說了。
「恐怕你們父子報仇的打算要落空了!」司馬奕慢悠悠地走進了張海的屋子,身後則跟著一臉平靜的凌峰,「本座已經收了這孩子為青鋒mén弟子,如果你們敢對他動手,便是跟青鋒mén作對。」
張海看了司馬奕一眼,沒好氣道:「爹,這老道士是做什麼的,怎麼敢來咱們家多管閑事?」
「閉嘴,這位可是青鋒mén的掌mén,是這次要帶你回青鋒mén的貴客,如何這般無禮。」張大戶急忙訓斥道,他很清楚司馬奕的xìng格,向來都是殺伐果斷,而且司馬奕的這個掌mén之位,也是通過血腥的手段得來的,所以他真得很擔心得罪了這位掌mén,自己和自己兒子的xìng命都不保了。
「原來是師父,請恕徒兒無禮之罪,徒兒真心不知是師父駕到。」張海這xiǎo子倒也油滑,一聽是司馬奕,急忙就跪了下來。
「罷了,你是本座選中的入室弟子,本座又豈會與你計較這點xiǎo事,只是日後這口無遮攔的máo病最好改一改,若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只怕連為師也保不了你。」司馬奕看著張海的表情,滿是關愛,看起來他對張海的資質真得非常滿意啊。
「徒兒領命。」張海也乖巧地回話道。
「行了,你起來吧,本座這就要去水陸大會,你與本座一起吧。」司馬奕淡淡說了一聲,繼而便扔出一柄xiǎo劍,那劍飛到半空之中,卻變得很大,足以站下三個成年人,他將張海和凌風放在前面,自己則踏上飛劍,站在後面cào縱飛行。
片刻之後,三人已經到了天劍山的水陸大會,這水陸大會是在天劍山腳下,雲霧海上的一座孤島內舉辦的,有天劍山上所有的mén派主持,有來自天劍山周邊的城鎮的數千名七歲到二十歲不等的少年參加。
這些少年中,有很多都是附近城鎮修真家族的子弟,但也有很多是屬於凡夫俗子家的兒郎,不管家世,只講資質和緣分,這就是水陸大會上收徒的標準。
收徒的事情凌峰不是很關心,他最為感興趣的反而是這大會之上有個較技的環節,由天劍山上最強勢的五大mén派各自派出jīng心挑選出來的弟子進行較技,一方面是為了活躍氣氛,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展示自家mén派的實力,這樣一來,得到天才少男少nv們青睞的幾率就增加了許多。
青鋒mén派出的三名弟子,一個叫司馬昭南,一個叫司馬青青,還有一個叫夢琪,其中前兩位都是司馬奕的子嗣,只有那夢琪只普通的內mén弟子。
整場較技下來,司馬昭南輸給了一個叫神刀mén的mén派派出來的弟子,不過司馬青青和夢琪都取勝了。
通過這較技,凌峰也看出來了,青鋒mén和神刀mén應該屬於天劍山上最強的兩個mén派了,都是兩勝一負,完全將其餘mén派壓制,因此在擇徒的時候,也明顯佔了便宜,分別將資質最好的五名少年招入了mén下。
水陸大會結束之後,司馬奕便笑著走向了那三個參與較技的弟子。
「爹,昭南給您丟臉了。」司馬昭南一臉的失落。
「知道丟臉就好,你的資質不比你妹妹差,只是平日太過散漫,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回去之後自己好自為之吧。」司馬奕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般的嚴厲。
「昭南知道該怎麼做了。」
「爹爹,這兩個是什麼人啊,是您新收的弟子么?」司馬青青笑著攬住了司馬奕的胳膊,顯然是個很懂得討人疼的丫頭。
「沒錯,這個是張海,那個是凌峰,張海是為父特意選中的入室弟子,其資質比你也絲毫不遜sè,凌峰是你凌伯伯的兒子,命途多舛,如今已經沒了親人,資質又不是特別好,你和昭南日後要多照顧他。」司馬奕指了指張海和凌風介紹道。
那司馬青青看著張海和凌峰的眼神明顯完全不同,看張海的時候,是欣賞和讚許,而看凌峰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嫌棄和厭惡。
司馬昭南和其妹的表現差不多,反倒是那一直沒說話的夢琪,有意無意地多看了凌峰幾眼,有些好奇,又有些希冀的感覺,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麼。
「見過師兄師姐。」張海到底是張大戶的兒子,對禮節方面顯然比較熟悉,等司馬奕介紹之後,便很是恭敬地拜道。
「師弟不必拘禮,日後還要多多jiāo流,青鋒mén入mén雖然有先後,但修為才是正理,師弟日後若是修為超過我們,還記得這般對待咱們就行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海笑道。
凌峰也照樣子拜了拜,朝三人問了好,不過得到的待遇卻全然不同,那司馬青青和司馬昭南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看他了,反倒是夢琪笑道:「凌師弟日後若有什麼困難,盡可來找師姐幫忙,你資質雖不是上等,然而只要肯吃苦,也未必不能成就大道,飛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