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武神
夜半時分，少女被叫喊聲驚醒，打開檯燈，起身去看父母究竟在幹什麼。
她打開卧室門后，聽到母親的哭聲，不禁詫異：在她的記憶中，父母從來沒吵過架。
聲音是從客廳里傳來。
她急忙往樓下走，但沒走幾步，看到客廳里的情形后不禁驚呆了。
除自己的父母外，客廳還有五個男人。
兩個穿著土灰色維修工人服裝的男人正對她母親動手動腳。她父親動物般四肢著地，被一個穿著牛仔衣褲的健壯男人騎著。一個穿著藍色西服的矮胖男人踢著她父親的屁股，罵她父親爬得不夠快。
一個穿著紫色夾克的男人手握著一把手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地看著其他幾人的惡行。
「文琨，我真替你那個胖子朋友惋惜。」騎在少女父親身上的健壯男人笑著說道。
穿著紫色夾克的男人將唾沫吐到沙發上，不屑地說道：「那就是個膽小鬼。一輩子沒出息。」
其中一個正侮辱少女母親的男人語氣里有幾分驚慌，「他不會告密吧？」
文琨冷哼一聲，「他的膽子還沒彈珠大。」
其他男人哈哈大笑。
那個健壯的男人突然起身，一腳將少女的父親踹倒在地。
少女沒忍住，叫出聲來。
這些匪徒都看向二樓，看到一個被嚇哭的少女，露出邪惡的笑。
其中一個穿工裝的男人放開少女的母親，大笑著衝上樓去抓少女。
「小溪，快跑。」
「小溪，跑到卧室里。」
少女的父母驚慌地大叫。
但少女此刻已經被嚇得呆住了，雙腿如生根般無法移動半步。
噼里啪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
小溪轉過臉，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年輕女子站在走廊上。年輕女子相貌極其俊美，宛如神話書中的女神。
年輕女子疾風般衝過來，烏黑的秀髮拂過她的臉。不知怎的，小溪覺得年輕女子身上有種令人心安的氣息。
年輕女子一腳將那位剛到二樓的工裝男子踹飛。
工裝男子如被拋出去的小石子，重重地撞到牆上，緩緩沿著牆壁滑落，留下一道粗長的血跡。
年輕女子趁眾人驚訝，從二樓一躍而下，平穩落地。
文琨這才回過神來，朝年輕女子射擊。其他幾個也匆忙掏槍。
小溪不禁為年輕女子捏一把冷汗。
然而，子彈總是慢年輕女子一步。年輕女子眨眼間已繞著客廳跑了半圈，迂迴路線奔著文琨而去。其他匪徒不敢誤傷文琨，因此只大聲威嚇。
年輕女子衝到文琨面前。兩人隔著沙發。文琨用槍指著年輕女子的額頭，年輕女子則緊緊地抓著他握槍的手。
其他匪徒見文琨已經穩住局面，笑著將槍插回腰間。
文琨得意地說道：「聽說有一個燕華的女人一直給我們搗亂，就是你吧？」
年輕女子點頭。
「首領說最好和你互不招惹，但你膽敢找麻煩，就由我們處理。」文琨嘴角露出邪惡的笑，「跪下。不然老子就開槍。」
燕華淡然道：「你開槍吧。」
文琨雙眼大睜，怒哼一聲，扣動扳機。然而，五指像是被鋼鐵箍住，無法動彈。
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才明白宮娜所說的恐怖。
「文琨，開槍啊。」
「老大，你該不會見她漂亮就憐香惜玉吧？」
哈哈……
嘻嘻……
燕華猛地用力，幾乎把文琨的胳膊扭斷。
砰砰砰砰。伴隨著文琨的慘叫，四顆子彈激射而出。
那四個匪徒都慘叫著倒下。他們雖未被打中要害，但都失去行動能力。
小溪的母親忙對燕華說著感激的話。小溪的父親則急忙打電話報警。
燕華指著文琨，「警察來后，轉告我的話，這個人對我有用。我先借幾天。」
小溪的父親連連點頭。
文琨在燕華的脅迫下走進屋子，一眼就看見胖子，大怒道：「趙濤，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竟敢出賣我。老子……」
燕華隨手撕下一塊布，堵住他的嘴。
趙濤被文琨嚇住，躲到沙發后。
「雞冠頭」鄭北拿來一條繩子，老六張兵搬來一把椅子。
兩人把文琨按在椅子上，捆得結結實實。
燕華坐在他面前，「我想知道周湛和宮娜的下落。你老實說，我不難為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張兵拽出堵住文琨嘴的布條。
文琨冷笑道：「周湛是我的朋友，是我的首領，我不可能出賣他。」
燕華嘆息道：「看來你被周湛洗腦了。」
文琨自豪地說道：「恰好相反，周湛說，萬一被警察抓住，可以出賣他。這是正常的反應，他不會責怪誰。我是發自內心地尊敬他，絕對不會說。」
燕華不多話，起身，從工具箱里挑出一個小圓球，輕輕一按。小圓球飄浮起來，發出輕柔的藍光。藍光像是給屋子內壁穿了一層薄薄的紗衣。
燕華解釋道：「這個隔離效果非常好。即使我在屋裡開著汽車亂撞，外面的人也感覺不到一絲震顫、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文琨高昂著頭，「來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老子。」
啪。
張兵隨手給他一耳光，「和我們老大說話客氣點兒。」
燕華又拿出一個紫色的小金屬片，貼在文琨右鬢，「這個可以讓你的感覺敏銳，也可以讓你感覺遲鈍。」
她輕按一下，紫色金屬片發出紅光。隨著她手指的滑動，金屬片上紅光越來越強烈。
他看到燕華張嘴說話，但聽到的是轟隆隆的雷鳴，震得頭疼欲裂。
張兵用美工刀輕輕地在文琨手臂上劃了一下。他胳膊上出現一道白色的痕迹，隨即消失不見。
文琨卻感覺有人用鋸齒將他從頭到腳緩緩地鋸開，疼得大吼大叫。
燕華輕點那個小金屬圓片，紅光消失。
文琨感覺恢復正常，大口地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隨便你怎麼折磨我，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燕華卻笑道：「你可以不說他的下落，給我講一下你怎麼和他相識的。這應該不會威脅到他，也能讓你拖延一點兒時間。」
文琨高聲道：「我要吸雪茄，還要喝咖啡。」
燕華白他一眼，準備按紫色金屬圓片。
文琨忙央求道：「我不要雪茄和咖啡了。我說。只要不是他的下落，我什麼都說。」
燕華滿意地點頭，「最好不要說謊。」
「你放心吧。」文琨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