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荒唐的校規

「……據報道，近日十多家……都有被小偷明顯翻動過的痕迹，但沒丟失任何財物……奇怪的是，這十多家都有一個叫周湛的兒子……」

「可能是在找我吧？」周湛用筷子指著電視，半開玩笑道。

周聰（周湛的父親）白他一眼，「找你幹什麼？讓你一起做小偷？沒出息的東西，整天就會胡說八道。」

周湛不悅地撇嘴。

「別不服氣，你爸說得對。」劉婕示意兒子不要多話。

周湛將筷子放下，給燕華使了個眼色。

燕華會意，隨著他到卧室。

周湛將門反鎖，如鷹凖般的眼神盯著燕華雙眼，「你一定知道內情。」

燕華遲疑不決：不讓當事人知道未來的事是基本原則之一。

於是，燕華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有人要殺你。保護你是我的任務。其它事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好像沒和別人結仇啊。難道我無意間看到什麼陰謀或者……」周湛不安地走來走去。

燕華示意他冷靜下來，「你只要知道，有我在，你不會有危險。其它的不用放在心上。」

周湛停住腳步，略一沉吟，點頭，「看天意吧。無論我如何焦慮，都無法改變現狀。待會兒還照常去圖書館看書。」

「我有個請求。我需要貼身保護你。我陪你到圖書館，你陪我到健身房。怎麼樣？」

周湛挑眉一笑，「甭說陪你到健身房，就是睡覺我都願意陪你。」

燕華美目圓蹬。周湛立即低聲求饒。

燕華則毫不客氣，左手捂著他的嘴，右手朝他腹部上一記重拳。周湛疼得跪在地上。

燕華周一上午去校長辦公室和校長詳談，下午就坐在二年級五班的教室里。

周湛因學習成績差，坐在倒數第二排。燕華坐在他身後。好在她周日買了一款遊戲機，才不覺得學校無聊。

有趣的是，她當天認識了宮娜。

宮娜，就是那個周湛給她寫情詩的女生。果然很漂亮，屬於那種在人群中你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美女。即使是十幾元錢買的地攤貨，穿在她身上，也有種名牌衣服的感覺。學習成績也很好，處於全年級百名內。

下課後，宮娜走到周湛桌旁，不冷不熱地說道：「聽趙民說，那天把你打得很慘。趙民是我從小就在一起玩的朋友。我替他向你道歉。」

「把我打得很慘？你問他，那天是誰跑得比兔子還快？」周湛得意地笑。

宮娜不悅道：「我一心學習，對談戀愛沒興趣。」

周湛笑著擺手，「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我只是見你漂亮，就隨手給你寫一首情詩而已。」

他指著燕華，「看到沒？比你可愛漂亮。前兩天剛認識，倒貼錢都要和我同居。」

燕華頓時臉羞得通紅，抬手給周湛一個暴栗。

宮娜瞥燕華一眼，默不作聲地回到座位。

「特此公告。二年級九班的郭猛同學和二年級六班的劉美麗同學在校園內走在一起說說笑笑，被學生會逮到。念在初犯，口頭警告一次。下次就要記過……特此公告。二年級九班的郭猛同學……」校長的聲音從廣播里傳出來，在教室里回蕩。

燕華豎耳認真地聽，心生疑惑。

「……校規重申一遍，男女學生相距至少一臂，說話時間不許超過一分鐘……放學后，男生走男生通道，女生走女生通道……凡是不遵守校規的，其他同學可以舉報，被學生會逮住的也要記大過……」

燕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學校會有這種荒唐的規定？」

周湛笑道：「去年，畢業班的全級第一和全級第二是同桌，一男一女。他們和老師一樣，有單獨的宿舍。五一假期，他們都沒回家。可能是夏天燥熱和男人的那點兒慾望難以抑制。那個男生就到女生的房間里要求干那事兒，女生不願意。結果，男生一不小心就把她掐死了，然後……你可以腦補。之後警察開始調查。學校第一次變得很有名氣。校長被撤。新校長剛來就制定這些校規。」

燕華又抬手給周湛一個暴栗，「為什麼你要笑？沒有一點兒仁慈心。」

周湛無奈地聳肩，「我哭也沒用啊。事情已經發生了。」

燕華看著這個無恥的混蛋，嘆氣，隨即靈機一動，「你總吹牛自己很聰明。能不能想辦法破掉這些規定？」

周湛難得地認真起來，「為什麼？」

燕華耐心地解釋道：「這就像治水，越堵水勢越大。應該教育正確的戀愛觀，就能避免那種案件發生。」

周湛沉吟良久，終於點頭，「好吧，感覺很有趣。」

燕華這才露出笑意。

「不過，事先說明，需要錢的話，你出。」周湛認真地說道。

燕華毫不在意地點頭。

周湛突然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有多少錢？多的話，能不能借給我點兒？我最近看上《莎士比亞全集》，朱生豪先生翻譯的，據說是豪華收藏版。」

燕華擺手，「不借錢。想都不要想。」

周湛一愣，又說道：「你買下來，送給我，行不行？」

燕華撇嘴，「你就做夢吧。」

「你太小氣了……」周湛數落她。

她乾脆捂上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