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連山》《歸藏》

兩天兩夜的雪，在今入夜前氣數耗盡；大雪如至，寒流刺骨。

楊川他們三個早已察覺到動靜；各先觀察一會兒，隨後聚集起來；史大說話。「十步一哨，我們已經被包圍在這裡了。「

緊張的環境下三人你瞧著我，我瞧著你；楊川說。「幫他們爭取時間，並從另一個探口撤離；祈禱悶三兒兄弟的話吧。「

史二回防原位查哨，剩下史大與楊川交談。「已經不妙了，那個探口也在哨兵視野內，不好打算。「

他們的表現都很平靜，都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楊川交代他。「去給他們發信號，地質局來了。「

地宮內，儘力壓著亢奮的心情后，正式踏進南門。五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嘆！四娃透過單筒鏡四處觀瞧，憋不住地讚歎。「好一個上具天文，銅頂原來是星空，天文就在這兒。這到底是鑲嵌著多少珍貴寶石，三十七年都做了什麼；滿面的吊墜裝飾。打磨的夜明珠，夕陽紅、藍寶石、翡翠綠、貓眼石……數不勝數作為點綴。三垣二十八宿，正中紫薇，左上玉皇大帝，下位內宮四星，曲線往上直指四輔，五帝內座；左垣八星，右垣七星……邊圍北斗。滿天的星斗，利用寶石奢華呈現，兩千多年依然完好，怎麼做到的；這得多大的工程。「

六子看著地下掉落不少的水晶渣和寶石。「我說，你差不多得了。「

四娃看來六子，再跟著他的視線看去，尷尬的站直身板。不過，地宮確實震驚他們，已經無法局限於言語表達它。

站在邊上的梆子從沒忘了觀察與警覺，也忍不住讚歎。「你們看東西兩邊，原來下落不明的另外兩個銅人就在那裡，也是撐起銅頂的輔助；東西兩條墓道，地宮呈覆斗型沒錯，這在歷史上很少見這樣大膽的嘗試，何況還這麼大弧度的大頂；失敗的例子多了去了，設計者真是個瘋狂的造物主。可面前又是一道難題，堅石牆層墓室。你們看到了沒？「

六子一把抓過四娃的單筒鏡瞧去，張著嘴。「沒錯兒，確實是一關闖進一重關。他就躺在裡面，而且還是黃腸題湊里。「

老劉頭不以為然。「肯定是它了，盛行的最高禮葬，他怎麼可能錯過。「

梆子繼續觀察著。「三層階，咱們外圍一圈，有不少陪葬坑；中層四方坑，是四輔之位。我探測過北上底部磁場驚人，那塊隕石應該在下面；還有青銅環狀物並不是在底部當中收尾，而是繼續向下輻散。所以我猜測，旁行三百丈就是這個意思了；關於史書上說的至極至深、鑿之不入、燒之不燃，恐怕是挖到堅石層了，以訛傳訛依此誇大。另外，仔細想來，青銅環狀物應該是中空通道；撐起銅頂的關鍵之一。是個重點，要是找到入口，打開通道得小心，壓力一漏，會影響整個銅頂。「

此時此刻老劉頭有點小情緒浮現在臉上，感覺領導這個位置正在被謀朝篡位，趕明兒也轉著思緒發言。「外圍坑有可能是九鼎的位置，還有一種可能，幾率更大，根據山川大理，秦國版圖的布位，九州寓九鼎。四輔坑中看能不能找到《連山》《歸藏》殘篇，也有可能在墓室中；咱們最重要得進墓室，至於隨侯珠和不明的和氏璧極有可能在滿堂貼金的木棺中。「

說完還有些得意洋洋的叉腰擺姿勢；四娃眼亮，附和著老劉頭；牽強的笑。「有道理。「

剛說完。一陣兒忽大忽小的聲兒在地宮內回蕩開來，傳入他們的耳里；五人偏頭仔細聽著。都意識到不好的預感，四娃焦急喊出。「是不是地質局來了。「

老劉頭立馬嚴肅起來，下發命令。「六子悶三兒負責外圍坑，梆子，四娃去四方坑，我去開牆取點細沙。「

老劉頭環視他們一眼，二話不說，立馬動手。

李副委此刻還在城樓上冒著再次下起的雪，正看著遠處那座山角下的公路；身後的小鳴看了眼兒一邊貼在牆上的擺鐘。「副委，離零點還差一刻鐘了。「

當副手說完這句話。李副委放下望遠鏡，兩個車燈出現了；偏頭問他。「局裡這次來了幾個人？「

小鳴正要說時，後面的鐵門開了，立馬警惕護在副委前；待近些，小鳴卸下防備。這位黑衣人走近並講。「獨狼報到！「

副委淡淡點頭，小鳴回答。「這次來了五個人，三個探墓的，有一個是形意拳宗師，局長那邊人手也不夠，遇到大麻煩了；為了這次援助，特別施行一段時間封鎖監察，這次來的都是局裡的骨幹，其中也有局長的警衛員，與我都來自滄州孟村。「

聽了小鳴的報導，李副委驚喜地表情之後，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思索。說明局長，政委相當重視此次護陵任務，如果他沒辦好，第一個不保的就是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車沉思小會兒，小鳴微微偏頭警醒他。「副委。「

有點小驚慌的一頓聲。「哦……備車，去皇陵。「

當天傍晚五點時刻，重慶酉陽。當地的小辦公樓處，那位「比茲卡「的土司換了身平民裝正非常和氣的與一位中山裝青年交談。眼睛警覺左右飄閃，土司正握著這位青年的手有什麼東西稍稍向他推去；青年撅著嘴眼睛往上轉悠，同時砸著嘴推辭。隨後土司鬆手，青年微握著拳頭往袖口裡放；接著青年帶著他到了自己的秘書桌。

青年交代。「三分鐘！「並離開。土司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三秒之後，便先聲問候。「您好，您好！院門前那顆樹還好嗎？「

對方一確認聯絡暗號，立馬回話。「東西先送到，再看貨。「接著土司舒心的吐出一口氣，禮貌地掛了電話。電話之後，卻不是趕回寨里；而是叫了輛黃包車，去了長江南岸的龍寨山。

時間線后臨潼這邊，汽車在城樓下熄火，全員換乘李副委準備的小卡車。全都坐在後斗兩排，副委正要開始介紹情況，對面當中的中年壯漢便先問詢。「他們幾個人？什麼來路？「

李副委趕明兒回話。「八個。三個幫手，這是資料。「李副委遞過資料夾，壯漢粗略的快速翻閱，接著突然停下動作，眉頭徒然皺下，盯著獵物的眼神鎖定在這頁上；讓我們把鏡頭轉一下，手指上壓著的正是梆子的照片。

地宮地面上，三人眼睜睜地瞧著他們布哨；半個鐘之後，仨聽到汽車的聲音。三分鐘之後，前後四團火把出現在南路拐口處。楊川臉上的原先那般氣定神閑也在此時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