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生不老」之樹
在岳溝,團長與村長的一番溝通之後。
村長站在地壩前,扯開嗓子安撫村民。「鄉親們,都別議論了;聽我說,你們記得***的好嗎?帶領黨趕走小鬼子,驅走國民黨;才有如今的好日子。上方的任務我們要配合,現在又給咱們修路,還發工錢;你們說***好不好,跟著***做事的會差嗎?相信他們,咳!也就是相信***的領導。」
村長地道的西安話聽起來是另一種味道,團長眼神詫異的看著他;一說完旁邊的村支書哄抬手勢一起,地壩前群眾一陣鼓掌外加熱烈歡呼,兩個婦女私下點頭對話。「好像有點道理哦!」
另一個婦女撇她一眼。「當然有道理了,***的領導還能出錯不。」
方老家,他坐在窗檯邊往外看著;雖然院牆攔住了他的視線,但是外面的火光攔不住;接下來又是團長拿著喇叭喊著。「鄉親們不要害怕,只是例行檢查,明天早上該出活的出活,該下地的下地……」
方老憂愁的眼神,雙手扶在床榻上撐起身體,慢慢走到木櫃邊;將封存已久的煙草、煙桿拿出來;坐到正門的木椅上,裹著煙草裝入煙斗,擦燃火柴點燃煙草;悠然地抽上一口。「這幾個人啊,地質局也來了,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岳溝的冰火兩重天,站著打哆嗦的護城團士兵和一片火熱的村民。
地下,只知道是地下;幽暗的地下通道內,冉尼正打著手電筒繼續向里行進。一刻鐘之後,走到了路的盡頭,手電筒也時不時的閃著,一道石門攔住了他。從容的解開手上的布袋,拿出個像手榴彈的鐵疙瘩;一手拍在鐵疙瘩一頭,上端伸出兩根鐵條,下端伸出四根方條,接著拉回。看去石門左側外,巴掌大的瀝青敷在石牆上,趴開瀝青;取出遮擋石板,將鐵疙瘩插入,按下,轉動;門打開了。就像出入自己家一樣的方便。
門內慢慢透出亮兒來,冉尼關上手電筒,放在門外,走了進去。門內盡有一百平的空間、高兩層樓的石室中。冉尼就站在外圍,四角的燈還在燃著,火燭燃燒的樣子看上去古怪,輕飄飄的像放慢了動作一樣在隨意飄動。石室中高,階梯式往中間凸起;中間的平台上有一顆小樹竄起來,主幹枝丫略紅,呈淡赤色。整個形狀就像沒有皮膚的肌肉一樣裸露在外,有著一種死死地抓住地面卻又想掙脫束縛的頑強;仔細一瞧,有少許枝葉,枝葉呈雪白色;枝丫處幾片白葉儘力的掩蓋它也擋不住它雪色亮白的影兒,瞧!樹長出果實了。
看上去都覺得十分古怪的樹。冉尼正踏著台階慢慢朝它走近,他的衣物以及步子也顯得輕飄飄地。跟著冉尼的視線,一步步走近,樹下表面是一片赤色的沙石和少許隕石渣;冉尼轉頭環顧石牆,牆上四方嵌有隕石,開始自言自語了。「丹砂藥理相,隕石改變環境,調節密閉空間,頂上凸銅鏡利用四角燭火仿製光照;真不知道這長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冉尼靜靜地站在樹前呆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也許是最後一次;等等,感覺到了嗎?上面,是上面,有動靜。他們已經進入阿房宮了,去瞧瞧。」
當他說完這句話,你可能以為他已經被密閉的空間懵了大腦;讓我們調整方位看他的身後,你只能看到當初土司交給他的四顆納珠,正飄在空中。
阿房宮內,老劉頭拿出木塊正在組裝成匣子,灌沙入內將梁鼎包於其中,之後封死。與悶三兒一前一後抬著它往西墓道行進;梆子四娃這時吹響口哨,待他們將梁鼎放於西道后,火速奔上中階。
左北位小墓室,應該是一個亭閣,這樣稱呼更合適。木閣內,沒有茶桌配石凳讓你坐下來休息休息,順便欣賞他的地下世界。只有一個高一米五左右寬兩尺的方形石柱矗在那,石柱四面皆有圖樣演示以及物品介紹,然而是非常粗略的介紹,只有兩條字;老劉頭念著上面石刻的小篆。「古三墳,於隸記!」
再粗略不過的六字文字介紹,另三面的人物鬼怪描繪刻本;悶三兒最先察覺奇怪。「《隸記》,古三墳里根本就沒收錄這冊書,歷史上也根本沒有記載關於它的內容;出處、時間,誰人撰寫都不知道,這不又是一個歷史謎團了。」
悶三兒疑惑不解的吐露完,四娃開始彙報中階情況。「從我們上來,找遍了四個墓室,沒有《連山》、《歸藏》殘卷,極有可能在槨室內;另三個墓室也來頭不小,是六國玉璽。」
幾個看著心灰意冷的老劉頭,六子瞧去四娃和梆子,岔開話。「梁鼎找到了。」但是老劉頭,為什麼非要找到《連山》《歸藏》的殘篇?
兩人眉開眼笑的一對眼兒,再看著依然沉著張老臉的老劉,梆子搭話。「如果是地質局,人已經下來了,老楊他們還是讓舅姥爺去擔心吧。「
梆子突然的貼心換來老劉深情的凝視。兩人一對眼兒,老劉旁若無人的樣子,梆子立馬轉開視線對著發愣的六子,氣憤使然語氣也透著不自在,還時不時瞟眼兒老劉頭。「我、我從東道上來,饒了一圈槨室,噢這,那個,不對;現在可沒多少時間耽擱,雖然進入內城的路標被撤,但面對的是地質局,一些人為的蛛絲馬跡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咱們抱著僥倖一直走到這兒;該面對的還得面對。另外要想開槨室,我粗略的看了,完全是封死的,內嵌裝置,再加上這青石牆,難度可想而知。」
悶三兒站出來,看著梆子。「梆子兄弟應該早就注意到了,我們的時間絕對可以再拖延一陣,甚至更長;現在電池還可至少維持一個時辰,水銀揮發的汞氣這樣呼吸,慢性的影響自身,應能撐足一個小時;三個小時我們只用想如何分配開槨室,找尋通道入口尋找一線生機。因為……」
悶三兒說完手指向南正門旁,四娃立馬攔話。「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扳下閥閘,正門雖然關閉,但卦象也變;確實能避免與地質局的正面衝突。但是,如果我們在限定的時間內找不到通道入口,況且也許不是出去的路;這樣的冒險太大了,與其窩著等死,還不如奮力一搏。」
四娃這段話無疑鼓舞了在場的人。五人互相瞧著,眼睛越發越亮越發睜大;受到四娃振奮以及地質局正在拜訪路上,又一次強制性地注射雞血,按捺不住地從身體里爆發出來,熱情又一次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