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精何胖子
陳中天的汗下來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誠有些不耐煩，「憑你也配問我家少主？拿上支票滾蛋！」
陳中天掏出了手機，狠狠地瞪著卓一凡，「你等著，老子現在就打電話，弄不死你老子不姓陳！」
他快速地撥通了乾媽李佳玲的電話，還沒等說話，那邊便是一聲怒喝，「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娘？！」
陳中天一臉懵逼，「乾媽，您說什麼呢？我這裡來了個裝逼貨，說是要把我趕出去，您快點來一趟。」
李佳玲又是一陣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沒打斷你的腿，趕你走已經是對你客氣了。以後別說你認識我，真他媽的！」
吼完便把電話掛了，陳中天一臉絕望地癱倒在椅子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門口，對著阿誠弓身道：「人都帶來了。」
阿誠便轉向卓一凡，卓一凡微微點頭。
阿誠向那年輕人示意了一下，年輕人便帶進來七個人。
陳中天看見來人時，立即來了精神，正是他的保安和最得力的兩個員工。
「你們他媽的怎麼一個個都不接電話？就是這兩個人，給老子上，誰打斷這兩個人的腿，老子給他漲工資！」
出人意料的是，五個保安和兩個員工一反常態，個個哭喪著臉，面對著卓一凡，屁股沖著自己。
陳中天氣得跳腳，「你們他媽聾了嗎？聽不到老子說什麼？！」
依舊沒有回應，陳中天過去沖著一個保安就是一腳，「老子在跟你說話呢！」
沒想到的是，那保安踉蹌了一下之後，回過身一巴掌打在陳中天的臉上，怨氣衝天地罵道：「都他媽是因為你，叫老子們打人，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打？打你媽！」
陳中天被打得暈頭轉向，「反了你了，信不信老子扣你的工資？」
那位也不甘示弱地冷笑一聲，「你他媽已經破產了，還背著還不完的債，老子都比你有錢，還在這裡裝逼？」
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都是這個王八蛋害的，揍這個王八蛋！」
五個保安兩個員工立即就對陳中天施以老拳，陳中天很快就被打得胖頭腫臉，慘叫連連。
幾個人打完之後，齊齊地跪倒在卓一凡的面前，「我們都是被這傢伙指使的，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卓一凡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你們今天打的那位是我的朋友，他就在一樓的大廳里。你們去求他原諒，只要他肯放過你們，我就放了你們。」
七個人像是看見了救命的稻草，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向外跑去。
卓一凡收回了視線，看著像是一灘爛泥的陳中天，「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人幫你出去？」
陳中天渾身哆嗦著爬了起來，意識到如果不走的話，可能結局會更慘，戰戰兢兢地說道：「我自己走，自己走。」
等陳中天離開之後，卓一凡才問阿誠：「人來了嗎？」
阿誠點了點頭，「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就在外邊等著。」
卓一凡點了點頭，「叫進來吧。」
阿誠轉身出去，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兩個人，洗浴城的胖子老闆何柳和一個長相平庸的中年人。
何柳剛才就等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里，他眼看著不可一世的陳中天像是喪家犬一樣的倉皇離開，心裡一陣發毛。
他是四十分鐘之前接到的電話，卓一凡親自打的。
只說了一件事，需要一個靠得住，懂經營廣告公司的人。
何柳這樣的老狐狸敏銳地感覺到了這是他接近卓一凡的大好機會，便立即精細的把手頭的人脈捋了一遍，最後打電話給了一個名叫鄭直的鬱郁不得志的傢伙。
這傢伙是個海歸，國外某名校畢業，學的就是廣告設計專業。前兩年也曾開辦過自己的公司，只是因為不怎麼會曲顏奉承，很快便被同行排擠地干不下去了，落了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何柳雖然是個勢利眼，但多少也是有些無奈地隨大流，其實他心裡還很敬重有才幹的人。鄭直雖然落拓了，但在何柳認為，是金子早晚是要發光的。
接到了卓一凡的電話之後，何柳認真地思考了半天，覺得沒有比鄭直更合適的人了，於是親自去家裡把鄭直接了過來。
聽了何柳的介紹之後，卓一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鄭直，發現後者也在打量自己，於是笑了笑，「還有沒有心思再開廣告公司？」
鄭直全然沒有何柳在卓一凡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的謹小慎微，而是挑了挑眉頭，沉聲道：「要是沒有心思就不來了。」
卓一凡點了點頭，在他心裡，一個人如果連最基本的氣節都沒有，那就根本不配做人，更別提信任了。
他站起身，對鄭直道：「從今天起，這裡就由你來做主。我要你打造一家全新的廣告公司，最好能在三年之內做到崑山市最大，五年之內做到全國知名。」
「你的業務我不會插手，需要的資金你自己算算，然後打電話給阿誠。只有一個要求，有一個叫李曉芸的女孩明天會來向你報道，她的要求你要盡量的滿足。」
「怎麼樣，有問題嗎？」
鄭直低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這算是任人唯親嗎？」
卓一凡笑了起來，「不算。就我對李曉芸的了解，她出身農村，人很善良，只是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會得寸進尺的。」
鄭直這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卓一凡這才轉身離開，阿誠始終以半米左右的距離跟在身後。
「請等一下。」
卓一凡停下了腳步，發現是何柳追了過來。
堪比鬼精的胖子此時一頭大汗，畢恭畢敬地站在卓一凡面前，神色有些忸怩地說道：「能不能請您在方便的時候，多去我那裡坐坐。」
卓一凡報之以微笑，「何老闆，你不用這麼謙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否認自己現在很強大，但我沒有要吸納你的意思。」
「兩年前在我沒地方住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不管你當初是出於什麼打算，但這份情誼我一直都記得。」
胖子有些受寵若驚，局促不安地擦著汗道：「您言重了，言重了。以前要是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您千萬別和我計較。」
卓一凡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你我之間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比較好。至於我的身份，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裡說出去。」
胖子的汗更多了，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