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入京
回京的路算不得遙遠,趙小晨和謝顏景分了一日回家去和家裡人道別交待去向,然後又分了半日去給胡大夫掃墓說明這些日子的發現,謝顏景更是從胡大夫墓前拿了些許的塵土裝在瓶子之中,打算隨身攜帶。
二人回了彭家鎮,謝玄等人早就整理好了一切行囊,也準備好了馬車和車夫。
趙小晨撩開車簾,對上了馮燕燕的眼,一下子滿是歡喜,「你怎麼來了!」
「你們不是打算上京?」馮燕燕將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既然你都打算去了,我也就來了。你我是朋友,更何況別忘了我可是個大夫,指不定你們會遇到我能解決的事情!」
「撲哧。」趙小晨笑著歪倒在她身上,靠著笑眯眯,「我知道,其實你是擔心我的。」
馮燕燕伸手戳了下趙小晨的額頭,面無表情,「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如若不是你和我多年情誼,我早就將你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還會同你去這趟渾水?」
「我覺著這可不一定,興許,徐子辰也去。」趙小晨故意湊近了調侃道。
馮燕燕輕哼哼兩聲沒再接話,二人倒是玩鬧在了一塊。
想必有朋友可以陪伴的旅途便不會那麼無趣了。
京都坐落在洛陽,城牆上滿是青綠色的苔蘚,最上面插著一根根紅色的旗子,一個個士兵在上頭巡視遊行,而底下亦是戒備森嚴,每個入城的人都需要檢查了才能通行。
經過連續幾日的趕路,馬車來到了這城門口,謝玄的手下坐在車轍上,手中拿著的是當年先帝所贈的令牌。
城門的小士兵原先還想叫著讓人下來好生盤問,但是在定睛一看,上頭那明晃晃的大金龍讓那小兵慌了神,連忙開口,「大,大人。」
坐在一邊大樹蔭下乘涼的這守城門的長官聽了叫聲,將自個兒戴在眼睛上頭的樹葉掀開,打了個哈欠,「嚷嚷什麼呢,瞎嚷嚷,我還沒死呢,叫得這麼大聲。」
「大人,您過來看看。」那士兵不敢上前湊得太近,更何況以他的品階根本沒有和這個令牌直視的機會!這可是要被砍頭的啊!
那長官朝著那兒掃了眼,看著這長長的四五輛馬車,車上裝飾雖看著並不是華麗炫目,但卻格外低調,如若不是那上頭掛著的標誌自己可認不出這會是林家出了名的好車,據說這是專門用來接送達官顯貴的,且這達官顯貴可還需要預定個一年半載才有機會。
這人怕是來頭不小。
長官心裡頭心思轉了一圈,帶了諂媚的笑上前,卑躬屈膝,「這位大人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我們要進城。」那手下淡淡道,顯然並沒有受用他的話,而是將自己手中的令牌又一次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不知道如何?」
長官被眼前金光晃了眼,定睛一看,栩栩如生的金龍兩隻爪子就在胸前,宛若張牙舞爪地要朝你奔來,上面大大的一個玄字,讓那個長官瞬間軟了腿,連忙拉著周圍的士兵跪了下來。
「臣拜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不算大,但缺足以讓周圍的人乃至城門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也一道跪了下來,尤其是那些個平民百姓更是在發愣后一個個跪下齊聲歡呼道,「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謝玄和陳穎的馬車在第一輛,他們早就預料到這次會有這般反應,畢竟這次歸來就是要熱熱鬧鬧極為盛大,要讓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膽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歸來。
謝玄側首看了一眼陳穎,二人手牽著手,撩開車簾,探出腦袋,走出了馬車。
「王妃!王妃!」
在看到陳穎的那一瞬間,整個城門口的氣氛瞬間被人所點燃,所有人歡呼著,面上洋溢著喜色,猶如看到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是能夠下凡拯救人類的天仙。
「我和夫君現如今並非攝政王和攝政王妃,諸位百姓不必如此大禮。今日我和王爺有事要入城,也就不同諸位寒暄。」陳穎開口道。
果不其然,這周圍的人聽了話都直接讓了道,「還請攝政王,王妃歸京。」
「多謝。」陳穎和謝玄互看一眼,嚴重看得見彼此眼睛里的笑意。
其實要說陳穎和謝玄離開京城已有數十年了,當初和他們同歲都已然頭髮發白,也只有他們這保持著年輕和活力,而當年在民間流傳頗廣的一份傳言和他們當初所做的那些善事更是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是下凡歷劫的神仙,因為喜歡這凡間,所以願意留在凡間庇護百姓。
因此對於陳穎和謝玄的喜歡並不會隨著當年那一代人的老去而消失,反倒是更加濃烈。
現如今這二人都快成了世人眼中的活菩薩了。
坐在馬車裡頭,趙小晨聽了外面這齊聲的呼喊,禁不住低聲一笑,「這倒是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在進行什麼宗教活動呢。」
「他們當年做了許多,在百姓心裡有這等威望並不奇怪。」馮燕燕撩開車帘子看向最前頭站著的陳穎,開口道,「當年京都郊外瘟疫橫行,皇帝固守城門不讓人員進出,也只有她和當年如日中天,權勢在握的攝政王願意出城,驅除瘟疫。而後又有洪水地震。」
「如若這個人活在咱們那個時代,早就被標板在新聞牆上,成為經典的寫做角色了。」
趙小晨挑了挑眉,她雖然不清楚這裡頭多少會是系統給與的任務,但是對方確實是有這樣的魄力,怪不得會得到別人的青睞。
「系統啊,你說你,人家的任務是拯救國家,就我一個人的任務像極了種田農婦。」趙小晨翻了個白眼,「你說你怎麼就不能高級一點呢。」
系統持續性裝聾作啞中。
趙小晨哼哼兩聲,清楚這個破系統肯定是沒有下文了。
這邊風光被迎接入城,而皇宮之中卻也有人恨不得將整間屋子都砸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