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yer 13 重組 已補完
()一一向Elysium的原成員們打去了電話,難得地約去了高消費的咖啡廳,畢竟那種地方有更優雅的環境,適合安靜下來好好談話——雖然打算宣布的是極具爆炸性的消息。
把大家約過來的理由是十分含糊其辭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結果何遠一如既往地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季銳很敏感地大聲問著「是不是要重組樂隊?」,而康辰則是沉默片刻后淡淡應了句「我知道了」。
因為搭了沈軒宇的車來咖啡廳,所以褚弈到得特別早,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向著下遠遠望去,還能看到那個人的紅色跑車,顏色囂張得在夜幕之下也同樣扎眼……
那個人說是要等到他把事情都談妥么……
褚弈收回視線,一想起剛才來這裡的路上跟沈軒宇之間的對話,就有些頭痛起來。
離開Eden的後巷之後,褚弈坐上沈軒宇的車,並沒有決定目的地是去哪裡,只是一邊在夜路上向前行駛,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之前在後巷裡發生了太多事,情緒波動起伏有些大,冷靜下來之後卻突然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燙。
褚弈嘆了口氣別過頭望向窗外,駕駛座上的那人瞥了他一眼卻微笑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在害羞?」
「……有什麼好害羞的。」
「被我強吻啊。」沈軒宇毫無顧忌地說,「我的技巧不錯,有沒有很回味?」
「…………閉上嘴認真開你的車!」褚弈黑線著重新扭頭看窗外。
「你耳根紅了。」
「啊?不會?」褚弈急忙對著反光鏡照起來。
沈軒宇直接噴笑出聲。
「靠,有什麼好笑的。」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褚弈重新坐正了身子。
「要是你沒在害羞,幹嘛擔心耳根紅了?」
「誰擔心了……」褚弈扭頭,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想要做些什麼來打破尷尬,剛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沈軒宇就皺起了眉頭。
「車內禁煙。」
「嘖……」不滿地收回煙盒。
「另外你以後最好也別抽煙了。」沈軒宇目不斜視地道。
「為什麼?我又不是主唱,不用擔心嗓子。」
「可是你要唱和聲,簽約之後出商業CD的話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不考慮周全了,所有細節都要做到最好,容不得半點瑕疵。」看到紅燈,沈軒宇把車踩煞在停車線之後,側頭望過去,「而且抽煙容易短命,我不想吸二手煙。」
「……好,我盡量不在你面前抽就是了。」褚弈妥協。
「那不如乾脆戒了,反正以後你大部分時間都會跟我在一起。」一邊很理所當然地那麼說著,沈軒宇重新開動了汽車。
「……哈?憑什麼我大部分時間得跟你在一起?」褚弈愕然地轉頭望向對方的側臉。
「以後我會作為Stardust簽約的新人樂隊Elysium的顧問經常跟你們接觸,這是在公事上。私底下么……」沈軒宇微微側頭,飽含深意地微笑,直笑得褚弈毛骨悚然,「雖然我的利息比高利貸是低了不少,不過你還是得先還著,就用你的身體來還。」
「………………」瞬間石化在當場,褚弈的思考機能已經停止運作。
沈軒宇的側臉上卻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你你你,開玩笑的……」下巴已經合不上。
「難說,說不定我是當真的,誰讓你欠我錢。」沈軒宇聳了聳肩,「反正你以後會經常跟我待在一起,所以還是趁早戒煙。」
我靠……誰也沒有拜託你替老子還錢啊!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魔了……這一切都是陰謀陰謀陰謀!
褚弈在心裡默默流淚,忽然對自己將會充滿坎坷的未來人生產生了極大的擔憂。
「我說,我真的不是GAY,對男人之間做那種事情也完全沒興趣。」褚弈低頭扶額。
「興趣可以培養,我有技術有自信讓你很快產生興趣。」
「…………好就算是這樣,但是我對你一點愛都沒有,做那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意思?」
「沒關係,**,**,做著做著就會愛上了。」沈軒宇淡定微笑。
「………………」痛苦地把頭扭向一邊,褚弈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感嘆世風日下。
「說正事,你打算什麼時候通知其他成員重組樂隊的事?」心情極好地無視了身邊青年的低落,沈軒宇正色道。
「……既然決定了,那當然是儘快通知。」褚弈覺得自己胸口壓著一塊淤血。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咖啡廳,你就把他們約去那裡談。」這樣決定下來之後,沈軒宇就把褚弈送來了這家咖啡廳。
說是這種時候他不太方便在場,沈軒宇便留在了車裡。
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飄到窗口,盯著那輛紅色跑車。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褚弈微微一驚扭頭看去。
「在發什麼呆?」是何遠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
緊接著季銳也推門而入,慣常地在發現目標人物之後,一邊大喊著別人的名字一邊大喇喇地走過去。
穿著男裝的季銳從頭到腳給人一種清爽舒服的感覺,俊秀的面容微笑起來充滿親和力,與女裝打扮時驚艷的視覺效果完全不同。
每次姍姍來遲的都是康辰,推門進來之後先是立在原地掃視一遍全場,確定目標之後便沉穩地走過去。
雕琢一般輪廓明晰的臉上不帶任何錶情,見到三個舊友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便坐了下來。
Elysium全員到齊,即將宣布重組意向,褚弈的心裡卻開始忐忑起來。
畢竟已經闊別三年,每個人的心境都已經改變,能不能重組依然是個未知數……
點了咖啡廳的招牌咖啡之後,四人隨意寒暄了幾句,褚弈因為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而突然緊張了起來,於是就忽然變成了季銳的個人秀。
「幾個月沒見了,阿辰還是這種耍酷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玩哎。」季銳歪著頭伸手扯了扯康辰的領帶,對方卻只是保持著撲克臉斜了他一眼。
「Leader你看起來好憔悴,最近工作很忙?」見康辰不理會自己,季銳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坐在對面的何遠身上。
「生意旺季就是這樣啦。」何遠苦笑。
「阿弈,你的臉好像比平時紅了很多,剛才做了什麼激烈的事情么?」季銳的注意力轉移到微微低垂著頭的褚弈身上,「說起來你找我們來到底是要說什麼?」
「……」因為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而感到心情緊張的褚弈抬眼望了望季銳,正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咖啡廳的侍者端來了咖啡。
待侍者離去,褚弈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一些,把攥緊衣擺的雙手擺到了桌子上。
「我今天找你們來是要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餘三個人都把視線集中到褚弈身上,褚弈頓時感到壓力倍增,「那個……雖然很突然,但是,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們跟我一起重組Elysium,不,是拜託你們跟我一起重組Elysium!」
「啊?」何遠一脫手,整包砂糖連帶紙包裝一起掉進咖啡里。
「哎哎哎哎哎?!真的被我說中了?!」季銳「砰」一下雙手拍桌,整個人「噌」地站起來俯身逼近褚弈,後者黑線著向後仰去。
只有康辰淡定地拿起完全不加糖的咖啡輕啜了一口,什麼都沒說。
我就知道這三個人分別會是這樣的反應……褚弈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季銳已經一臉興奮地從自己的座位上奔到褚弈面前,十分奔放地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來回蹭著。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回心轉意的!」
「喂,放開我啦……」快被勒到窒息的褚弈幾乎發不出聲音。
「Ray,不要那麼激動啊……」何遠苦笑著試圖拉開季銳,後者卻像牛皮糖一樣死死黏著褚弈不放。
康辰默默放下咖啡杯,從座位上站起來,超過190公分的身高給人很大的壓迫感,修長的四肢也往往能夠比其他人發揮更大的作用。
就比如在這個時候,康辰甚至不用離開座位,只需要伸出手拉著那個高興得忘乎所以的傢伙的后領,往後用力一提,後者就不得不離開了褚弈的脖子。
「Ray你這個混蛋!我還以為要死了……」褚弈揉著脖子乾咳了幾聲。
「誰讓你說出那麼勁爆的事情啊!」被康辰按到椅子里坐下的季銳還是激動地敲打了一下桌面,「之前明明拒絕得那麼乾脆,現在又……我實在是太不敢相信了!」
「說得也是,怎麼突然想要重組樂隊?」何遠頭痛地把浸濕的砂糖包從咖啡里撈出來。
「因為……不想就那麼放棄夢想,不想就那麼過完平庸的一生。」因為有個人說他是屬於搖滾的,褚弈捏緊了拳頭,「那,你們願意回到Elysium來嗎?」
「那還用說嗎!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啊!」季銳臉上依然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Elysium要是沒有我這個Leader的話,你們這幾個不能讓人省心的傢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何遠側頭望向褚弈,微笑的臉龐俊秀而溫柔。
「Elysium的鼓手只能是我。」這是康辰來到這裡以後說的第一句話,簡潔明了,聲音低沉而有力。
「大家……謝謝你們。」
每個人臉上的微笑都充滿堅定的決意。
雖然應允似乎十分輕鬆,然而褚弈明白,在那些話語背後,他們所要放棄的是目前穩定的日常生活。
組建樂隊需要付出的東西或許比將會得到的更多,然而他們不會後悔。
「為Elysium重組而乾杯!」何遠微笑著舉起咖啡杯。
四個杯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帶動四顆心臟強烈地震顫跳動,頻率一致。
忽然想起來那晚在Eden,沈軒宇也是以類似的表情向著自己舉杯,說著慶祝樂隊重組這種當時聽來很天方夜譚的話。
然而,那個預言卻真的實現了……
褚弈愣了愣神,向窗外望去,紅色跑車依然安靜地停在那裡。此刻,那個人是否也正望向這裡呢……
忽然想起還有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忘記宣布,褚弈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
「對了,其實……」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沈軒宇替自己還錢的事情暫時隱瞞起來,「其實Eternal的吉他手兼Leader沈軒宇會作為我們樂隊的顧問參與我們今後的活動。」
「哎?真的?!」季銳張大了嘴巴,「難怪呢,果然是因為他啊……」
何遠停止攪拌咖啡的動作,望了望褚弈:「你是因為他而改變主意的?這麼說起來,你的債打算怎麼辦?繼續玩樂隊就沒時間做兩份工作了?」
「那個,其實Eden的工作已經辭掉了。」
一如料想的那樣,季銳又是一副誇張的表情,何遠也明顯地愣住了片刻。
「債的話……只要我們努力,只要有機會簽約出道,總能解決的。」心虛地望了何遠一眼,褚弈立即別開了視線。
與沈軒宇之間漸漸變得糾纏不清的關係,實在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總之,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支持你。」何遠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褚弈的頭,這是他一貫的寵溺動作。
「那麼,我就代替Leader宣布了——從現在起,Elysium正式重組,目標籤約,debut,出唱片,開LIVE,成為最棒的RockBand!」褚弈伸出一隻手,接著便有第二第三第四隻手覆蓋上去。
四個重新拾起夢想的青年,在互相交疊起右手的時候,許下最鄭重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