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全都白費
日子彷彿是,又回到了江韻陪沈母四處遊玩時的那種模式。
沈臣舟幾乎每天都會有應酬,而靳楠也幾乎是每天都要陪著沈臣舟應酬。
靳楠都覺得很無語,這不是白費勁了嗎?
這段時間,她和沈臣舟暗暗地鬥智斗勇,本想著能和沈臣舟拉開合適的距離,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可結果呢?沈臣舟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她瞬間又回到解放前。
跟在江韻的屁股後面,要加班;
跟在沈臣舟的屁股後面,還是要加班。
雖說都是加班,不過還是有區別的。
怎麼說呢?
江韻讓她加的那些班,純粹是在浪費她的時間,褻瀆她的能力,甚至是消耗她的生命。
而沈臣舟呢?
把她帶出去,是為了提高她的談判能力,增進她的商場見識,進而豐富她的實戰經驗。
江韻的目的,刁難她。
沈臣舟的目的,教導她。
還有最關鍵的區別,那就是沈臣舟從來不會讓她加班到九點,除了寥寥幾次的特殊情況。
相比之下,如果非要二者取其一的話,她還是願意跟在沈臣舟的屁股後面加班的。
認為白忙活的還有沈臣舟。
不止白忙活,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蠢蛋。
那女人對他明裡暗裡的示好,不是領會不到就是無動於衷,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著急啊,可又捨不得明刀明槍直來,一則是怕把她嚇著,二則是怕她拒絕。
最關鍵的就是這「二則」。
這檔口,偷拍的那傢伙出現了。
他給了那傢伙機會,也想從那傢伙手裡得到一絲助力。
於是乎,親親蜜蜜轟轟烈烈的緋聞鋪滿了天蓋滿了地。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甚至有的人還以為他們都在一起了。
他想當然的以為,那女人的心,怎麼著也會順勢向自己靠近一些。
雖說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沒說過什麼「我喜歡你」之類的話(關鍵是,他這樣的人,那樣的話他也輕易說不出口啊)。
但他的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啊。
以前的他,新聞里只要和女人沾一點邊兒,他就會立馬讓人制止,甚至封殺爆料人和所屬報社。
這次,他沒有制止緋聞,不就是最好的默認嗎?
那女人來找他了,第一次不是因為純粹的工作來找他。
她是來了,可她來幹嘛的?
她不是來讓她的心向他靠近的,她是來讓他制止緋聞與他劃清界限的。
他氣呀!
是以,江韻的刁難開始了。
他覺得自己蠢,就是他間接的製造了緋聞,直接的縱容了江韻的刁難。
這兩件事,一個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一個讓她受盡了疲憊辛苦。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而他又得到了什麼?
他得到了對她的心疼,和她更加明確的對他的逃離。
蠢!好蠢!真真蠢!!
他一向自詡是個清明、理智的人,可在那女人身上他怎麼就犯起糊塗了呢?
這是他有生以來做的第一件蠢事,至於以後面對那女人的時候,他是不是還會像這次一般,犯蠢?犯傻?犯糊塗?
目前來說,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靳楠與沈臣舟,他們一個覺得是白費勁,一個覺得是白忙活。
其實,有這種感覺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江韻。
她對靳楠,雖然不至於恨之入骨,但也是厭惡至極,自然是除之而後快。
她是一貫的趾高氣昂張揚跋扈,可那是在別人面前。對著沈臣舟的時候,她扮演的一直都是純和友好的良善之人。
所以,在公司里,在沈臣舟的眼皮子底下,使用什麼的陰毒狠辣的招數。
靳楠那個小見人,憑著舊樓改造項目,不僅得到了沈臣舟以及公司許多高層的讚譽與認可,職位也是翻了兩番。
現在,她還想靠著景氏項目再創輝煌鞏固地位,那是門兒都沒有。
景氏項目,本來一開始就是她的,她現在肯定是要奪回來的。
怎麼奪?
從沈臣舟那裡下手拿不回來,那就讓那小見人自己吐出來吧。
怎麼吐?
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耗。
雖然一開始她對靳楠的關注不多,但也不是一點也不清楚。那小見人做事一向謹慎小心,這麼多年了,小事上出過三兩次的失誤,可大事上卻是毫無破綻。
可是,精力再強悍,工作再謹慎的人,在長期極度睏乏疲憊的狀態下,也會有犯迷糊的時候。
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精力不足的女人。
像景氏這樣的項目,負責人一旦出現重大失誤,就算是沈臣舟想保那個小見人,那時候公司的高層也不會答應的。
以她的能力,她敢說,到了那時候,景氏項目自然又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她還真是低估了那小見人的能力與精力,整整一周那小見人竟然硬是小錯沒犯,大錯更是沒有。
不過沒關係,一周不行就兩周,兩周不行就三周,就這麼耗下去。
她就不信了,那小見人還是個神人了,永遠不出錯了?
可沈臣舟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說,她折騰小見人是沈臣舟的一個默許,阻止她的恰恰也只是沈臣舟的一個動作。
她是個聰明人,雖然沈臣舟沒有明說,可就他那句「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見個客戶。」就足以說明,沈臣舟出手了。
他出手了,她自然也就不會輕舉妄動了。
以前她還想著,像沈臣舟這樣冷情的男人,即便真的對哪個女人有了好感,也不會有什麼行動上的維護。
看來她以前的一些想法,還真的只是一些她的想法而已。
看到新聞和照片的時候,她心裡是恨得。
可那時就算恨,也只是想著把那小見人降級,還沒有要把她踢出公司的打算。畢竟她要維護自己的純善形象,不想給沈臣舟留下小肚雞腸不留情面的印象。
可現在……
靳楠啊靳楠,你可不要怪我容不下你,要怪就怪沈臣舟,誰讓他對你有了興趣了呢。
如果說以前是刁難的話,那麼江韻的算計算是真的的拉開了帷幕。
日子又開始按部就班的走著了,有了前段時間的對比,靳楠覺得跟著沈臣舟應酬見客戶,也不賴。
靳楠這邊倒是輕鬆了,可單嫵的心情還綳得緊緊的呢。
對,沒錯,她是看不上喬木言,對他是十二分的嫌棄。可是不管怎麼嫌棄,喬木言那也是小楠的未婚夫啊。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她在小楠面前嫌棄嫌棄喬木言也不覺得有什麼,偏偏在她慫恿小楠把喬木言當備胎的時候,偏偏還讓人家抓了個現行……
這和當眾甩喬木言一個耳刮子,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小楠和喬木言掰了,分手了,那她也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他們倆要是沒掰,人家還結婚了,這以後她還怎麼再面對喬木言啊,見了面她還不得尷尬死啊?
為了不尷尬,要她捨棄與小楠的十幾年姐妹情分?
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怎麼辦呢?
也不知道她走了之後,小楠和喬木言是個怎麼樣的局面。
糾結了幾天,單嫵終於按捺不住,把電話打了過去。
靳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做晚飯,聽到電話響,匆匆將手擦了擦,走到客廳拿起桌上的電話:「喂,小嫵。」
電話那頭的單嫵,頓了下,才小心翼翼的問:「喬木言在你跟前嗎?」
「沒啊,他還沒回來呢。」靳楠如實說著。
單嫵明顯的鬆了口氣:「噢,那我就放心了。」
單嫵放心了,靳楠到有些好奇了,她笑問:「他在家,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嘁。」單嫵輕嗤:「要不是上次說嘴,被喬木言抓了個正著,你說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靳楠一邊和單嫵聊著,一邊進了廚房,拿起勺子攪著鍋里的粥,聽單嫵一說,忍不住笑起來:「這都幾天了,你還記著呢?你要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
從這話里,單嫵似乎聽到了重要信息,她試探的問:「那天我走了之後,你們沒吵嘴?喬木言沒生氣?」
靳楠想,喬木言心裡的不痛快肯定是有的,她也看出來了。不過,他沒有把那些不開心往她身上撒,而是進行了自我消化。
即便,喬木言真的向她吵嘴撒法子,靳楠也不會對單嫵說的,那樣只會增加單嫵和喬木言之間的隔閡。
於是,靳楠說:「沒有啊,你走了之後,我們就去逛街看電影了呀,還再外面下了管子,吃飽喝足才回家的。」
「真的?」
單嫵還是有些不敢信,喬木言真的沒聽到?還是說他是個宰相之才,有著「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的肚量?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騙你不成?」靳楠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真正放心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單嫵又問了問靳楠加班的事兒,靳楠把自己又做回沈臣舟「跟屁蟲」的事兒也簡單的說了兩句。
聊起沈臣舟,單嫵自然又是一番大大的誇讚。
說起,靳楠跟著沈臣舟應酬的事兒,再接下來的時間裡,好巧不巧的被單嫵撞見了幾次。
也正因為有了那幾次的相撞,讓單嫵有了在喬木言最困難的時候,踩踏他,鄙視他,甚至是威脅他的機會。
也正如此,讓靳楠和喬木言走到了分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