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袁維慶看到呂虎山在那裡低頭不語,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呂虎山,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請你相信我,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呂虎山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和袁維慶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始終感覺,雖然證據沒有指向袁維慶,可是,應該還是袁維慶做的。
老八也許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他會恨自己,可是,老八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
自從他知道老八是老六的弟弟以後,他就一直在觀察老八,結果發現,老八隻是個魯莽之輩,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袁維慶狡猾多端,無論怎麼想,這件事情都應該是他做的才對。
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證據,能夠證明是袁維慶做的呢?
不對,還有袁維慶的表弟的證詞,可以證明是袁維慶做的!
想到這裡,呂虎山抬起頭看著袁維慶,嘆了一口氣,「袁維慶,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我卻不相信呢?」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不由皺了皺眉頭,「呂虎山,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呢?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而且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你開完會以後,就只和老八接觸過,別的人不可能知道你的行動路線,又怎麼可能在半路埋伏。
我認為,你太多心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是我做的呢,我有什麼理由去做,而且就算我有理由去做,我又沒有時間去做。
呂虎山,你就不要再亂想了,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是你太多疑了。」
呂虎山眉頭皺的緊緊的,心中快速的思索,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為什麼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袁維慶做的呢?
不對,出來的時候,自己感覺證據已經差不多了,為什麼經過他狡辯以後,自己彷彿變得理虧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看到呂虎山還是不肯相信自己,袁維慶皺了皺眉頭,冷笑著說道,「呂虎山,你既然不肯相信我,那我問你,那天開會以後,你確實只接觸過老八他們吧?」
聽到袁維慶的問話,呂虎山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實只和老八他們在一起了!」
袁維慶嘆了一口氣,「呂虎山,那我問你,我有沒有趴在你家窗戶下面偷聽?」
聽到這句話,呂虎山目光突然一亮,一把抓住袁維慶,冷笑著說道,「袁維慶,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那天雖然沒有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完全可以偷聽啊!」
說到這裡,呂虎山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袁維頭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袁維慶,你只需要躲到我們家的窗戶下面,偷聽我們屋裡的談話,我想,說不定那天晚上真的是我無意中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恰好被躲在窗外的你聽到了,結果,你第二天就埋伏在我去東郡的路上,準備去偷襲我。
袁維慶,我說的沒錯吧,終於讓我找到原因了。」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眨了眨眼,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結果卻恰好被呂虎山抓住了把柄。
看到袁維慶沒有立刻回答自己的話,呂虎山冷笑一聲,「袁維慶,這回你沒話說了吧,事情就是這樣,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然後對我偷偷的下手,你真的夠狠啊!」
袁維慶急忙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呂虎山,你這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不明白?
你說我在你們家窗戶下面偷聽,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一點嗎?」
「證據?」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猛地一愣,隨即冷笑一聲,「袁維慶,你第二天去偷襲我,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難道你還不肯承認嗎?」
袁維慶皺了皺眉頭,「呂虎山,這算什麼證據,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我已經說過了,去偷襲你的人不是我,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呢?」
呂虎山搖了搖頭,「袁維慶,那天晚上我和老八喝酒的時候,你就一直躲在我的窗戶外面,也許我在喝多的時候說出了我的行動路線,結果就被你聽到了,事實就是這樣,難道你還不肯承認嗎?」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搖了搖頭,「呂虎山,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你是在和老八喝酒,就算我躲在窗戶外面,你說出這番話以後,難道老八就聽不到嗎?」
說到這裡,袁維慶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呂虎山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呂虎山,既然老八也能聽到,你憑什麼只懷疑我,而不懷疑老八呢?」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冷笑的搖了搖頭,「袁維慶,我剛才也說了,老八沒有你那麼狡猾,就算他想做,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袁維慶擺了擺手,「呂虎山,也許老八做不到這一點,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山賊頭子呂老大。
山賊頭子呂老大經營山在多年,我相信他的經驗你應該不會懷疑吧?
如果他們二人聯手,肯定能做到這一點,你信不信?」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搖了搖頭,「袁維慶,我不相信,他們兩個人又不認識,怎麼可能聯合在一起呢?」
袁維慶搖了搖頭,「呂虎山,我們兩個人以前還不認識呢,現在不一樣是認識了!
想要認識一個人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所以這一點並不在考慮之中,我們只要需要考慮,如果老八和山賊頭子呂老大聯合在一起,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呢?」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皺了皺眉頭,「也許吧,但我肯定,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兩個人做的,一定是你做的。」
袁維慶搖了搖頭,「呂虎山,我都說了這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呢?」
呂虎山搖了搖頭,「袁維慶,你說錯了,這件事情就是你做,你躲在窗戶下面,偷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你就立刻開始實施你的計劃,絕對錯不了。」
袁維慶搖了搖頭,「呂虎山,首先,我告訴你,我袁維慶絕對不會躲在你家窗戶下面。
另外,你說老八是不可能做這件事情,那你告訴我,老八為什麼不能做這件事情,而只有我能做呢?」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忽然冷笑一聲,「袁維慶,因為這種事情你做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而老八從來沒做過,我為什麼要懷疑他?」
袁維慶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呂虎山,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問你,就算那天晚上我躲在你家的窗戶下面,可是,我怎麼才能知道你行動的路線呢?」
說到這裡,袁維慶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呂虎山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呂虎山,你別告訴我,我是去問你,呂虎山你才會告訴我的吧?」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搖了搖頭,「袁維慶,你當然沒那麼笨了,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坐在窗戶底下,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最後都會知道。」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問道,「呂虎山,如果你不說,我又不能問你,我怎麼敢保證,你就一定會說出來呢?「
說到這裡,袁維慶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呂虎山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呂虎山,如果你不說出來,那我豈不是白等了,什麼消息也得不到,難道我是那麼笨的人嗎?」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猛地一愣,隨即冷笑著擺了擺手。
「袁維慶,你不用問,因為,老八會為你問的清楚的,你只要好好的在窗戶底下聽著就夠了。」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點了點頭,「呂虎山,就算你說的對,你的行動路線的事情,是老八問出來的,所以我在窗戶外面聽到了,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呂虎山點了點頭,「沒錯,你看這多省事兒,你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了我的行動路線。」
說到這裡,呂虎山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袁維頭回答自己的話,便冷笑一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袁維慶,等你知道了我的行動路線以後,就可以實施你的計劃了,對不對?」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嘆了一口氣,緩緩問道,「呂虎山,既然是這樣,那我問你,老八為什麼要問你這些呢?」
說到這裡,袁維慶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呂虎山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呂虎山,你仔細想一想,老八問你這些的意圖是什麼呢?
我想,如果只是喝酒的話,大家隨便說一些高興的事情就夠了,他為什麼要打聽你的行動路線呢?
最重要的是,你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這就說明,老八是在你喝多的時候打聽的?
你再仔細想想,他為什麼要在你喝多的時候問這些問題呢?
呂虎山,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愣住了,漸漸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袁維慶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猜測的是真的,老八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呢?
呂虎山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這就說明,袁維慶說的是對的,自己確實是在喝多的時候說出來的。
可是,老八為什麼要在自己喝多的時候問這些問題,難道,真的像袁維慶所說的那樣,老八另有企圖嗎?
難道說,老八知道了黑山上發生的事情,知道她的哥哥老六是因為自己而被黑山上的怪獸掛掉?
如果,老八知道了黑山上的事情,那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老八之所以在自己喝多的時候打聽自己的行動路線,就是想要報仇,可是他又不想被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才在自己喝多的時候打聽這個消息。
難道,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嗎?
袁維慶看到呂虎山在那裡低頭不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呂虎山,這回你清楚了吧,如果老八不知道黑山上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打聽你的行動路線,而且還是在你喝多的時候打聽。
呂虎山,你就別再騙你自己了,老八的意圖已經很清楚了,他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曾經打聽過這件事情,所以才在你喝多的時候問。
因為老八也知道,你在喝多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無論你說過什麼話,都不會知道。
所以,我敢肯定,這一切,都是老八做的,因為這種種的證據都表明,老八一定和這間事情有關係。
呂虎山,你說對不對?」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皺了皺眉頭,緩緩問道,「袁維慶,你的意思是說,老八知道黑山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他的哥哥是怎麼被掛掉的,對不對?」
袁維慶點了點頭,「當然了,如果老八不知道黑山上的事情,那他為什麼要打聽你的行動路線?」
呂虎山搖了搖頭,「袁維慶,如果這只是老八不經意的問出來,這件事情也可以不是他做的,你說是不是?」
聽到呂虎山的這一番話后,袁維慶搖了搖頭,「呂虎山,你想錯了,像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不經意的問出來呢?
我敢肯定,老八如果問了,就肯定是早有預謀,絕對不可能是不經意的問出來。」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忽然冷笑一聲,「袁維慶,說了這麼多,你總是在懷疑老八,我問你,如果老八沒有問這些事情,那是不是可以證明不是他做的呢?」
聽到這句話,袁維慶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呂虎山,如果老八沒有問這個問題,就算是我躲在你家窗戶底下,那我又是怎麼知道你的行動路線呢?」
「什麼?」
聽到袁維慶的這一番話后,呂虎山頓時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