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喪屍們好，我是十七名倖存者中的黑道大佬，請叫我「勇哥」

()頭佬是混黑道的，人稱「勇哥」，是名副其實的大佬，手下雖然沒有上千的馬仔，但是幾十還是有的，在他稱霸的區域里那是響噹噹的人物。www.ＮＩＵＢＢ．ＮＥＴ筆下文學

他賺錢的主要來源是夜場賣搖頭丸跟K粉，還有放高利貸，幫人追數跟放老虎機。

雖然他盡做該被請去公安局喝茶的事情，但是，他卻至今為止什麼事都沒有，還活的有滋有味。

這足以證明他能做到大佬這個位置，沒有一定的手腕跟人際關係是做不到的。

光頭佬手下的馬仔比起其他幫派，要來的有素質。至於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他們不會動不動就爆出口，抽出棍子刀子就跟人對砍，活像有深仇大恨。

雖然出來混就是拿命去拼去賭，但是光頭佬卻總是教導手下，不要太過衝動，動手之前先動腦，以最小的損傷取得最大的利益那才是生存的長久之道。

跟在光頭佬身邊的馬仔各個吃香喝辣的，總是比其他幫派的要風光不少，這讓其他幫派的馬仔眼紅不已，如果不是怕所待的幫派會對反骨的傢伙施以殘酷的幫規，估計早有更多出來混的轉去投靠光頭佬。

光頭佬說過一句讓手下馬仔萬分崇拜的話：「我們要做個有素質有文化的流氓。」

就在光頭佬春風得意時，恰逢上級下達指示，命令各個鎮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掃黃行動。

收到風聲的黑道們都有所忌憚，紛紛收斂不少，雖然黑道有混黑道的門路，但是，行事作風還是得謹慎，畢竟誰也不想被封了賺錢之道。

這種敏感時候，就該低調，要知道搶打出頭鳥。

對此，光頭佬心知肚明，挑眉的瞬間便有了應對之策。

於是，光頭佬命令手下的馬仔趁著這次掃黃行動來個集體放假，吩咐手下的馬仔在敏感時期低調行事，誰敢違抗命令就幫規處置。

就在光頭佬藉此機會好好放鬆下時，他的死對頭出現了。

在光頭佬的眼中，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可以娶回家做老婆的，一種是可以帶出去見人的。

這兩種女人的前提條件無一不是身材好，容貌佳。

至於性格，只要不要過於任性，無理取鬧，光頭佬倒沒太多的要求，兩人合得來，對彼此有感覺就好。

他找女人的條件也不算苛刻，可惜，卻很少有女人能讓他真正上心，對此，他有時候也挺鬱悶的，導致有時候手下的馬仔總是在背後議論，懷疑他不是正常性向，喜歡男人，是彎的。

放他X的狗屁，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去喜歡男人！！！

光頭佬從沒見過這種女人：乾淨利落的短髮下是一張俊朗卻一眼就看出是女人輪廓的面容，皮膚就好像塗了一層巧克力，泛著讓人移不開眼的色澤，一身軍裝下是凹凸有致的身材，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幹練女軍人的特質，給人的印象可謂不可磨滅。

這是光頭佬第一次見段芬時的印象，深刻而鮮明。

「勇哥？」段芬一身軍裝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人盡皆知的花木蘭，英姿颯爽的猶如女戰士。

光頭佬雙手插進褲兜里，眼中儘是欣賞的色彩：「警花非你莫屬。」他第一次見把軍裝穿的這麼正的女人。

段芬對於他的調戲無動於衷，只是端著一副正官腔的肅穆表情看著他：「據說，你是這個地方有名的大佬。」

段芬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帶著強烈的挑釁，但是他卻並沒有生氣，只覺得有趣。

這是第一個女人對他說這種話，也是第一個主動找上他的警察，還是個女警察，呵，有意思。

「是，這位女警找我，有什麼事？」光頭佬不怕警察，何況是個女警察，在他眼中那就是個比一般女人還好一點的花瓶而已，對他來說一點威嚇力也沒有。

「我是從XX警局調過來的段芬，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段芬一派正經的自我介紹，未了，還伸手遞到他的面前。

呵，一個警察向一個出來混的流氓說「多多指教」有趣，真是有趣，好久沒遇到這麼新奇的事情了。

「呵，我是光頭佬，人稱勇哥。」光頭佬伸手握住段芬的手。

溫暖，略顯粗糙，不像一般女人該有的柔軟滑膩，看來，她並不是一般的女警，光頭佬在心裡推翻剛剛對段芬的表面評價。

這是他跟段芬的第一次交鋒，平靜而祥和，真是難以想象。

如果不是對雙方的身份心知肚明，還以為兩人是關係很鐵的死黨。

兩人再次面對面時，是在他麾下的夜店裡。

灰暗的環境在七彩迷幻燈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層迷霧般的色彩，讓人眼花繚亂。

而他跟段芬就在這種曖昧的環境下對視，看上去就好像站在鵲橋兩邊相望的牛郎與織女。

剛剛那段不過是他臆想出來的橋段，實際上，他跟段芬就好像兩頭爭奪地盤的豹子，蓄勢待發，就看誰按耐不住率先沉不住氣。

「段警官，今晚怎麼這麼有空來我這小店參觀？」最終還是他先開口，理由很簡單，男人就該讓著女人，即使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

「抱歉，我不是來參觀的，我是來執行公事的。」段芬那張帥氣的臉蛋在幻燈片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色彩，即使面無表情，卻給她添上一股禁忌的感覺。

「哦，是什麼公事讓段警官親自光顧小店。」文縐縐，拐彎抹角的話，做了這麼久的大佬，光頭佬怎麼可能不會。

「接到線報，說，你們這裡有人賣K粉，搖頭丸，這是搜查令。」段芬抖出一張蓋了公章的文字書遞到他的面前，讓他看清楚公章上蓋的是誰。

「哦~~既然如此，那段警官你隨意，有什麼需要的，我會盡量配合。」他攤開伸手表示無所謂。

即使沒有搜查令也得讓道，明著跟警察杠上不是明智的選擇。

「搜。」段芬低啞著嗓子對身後的十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下命令，顯然，她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

除去這十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外，入口處還站了一群手拿警棍跟盾牌的防暴警察，從這不難看出，對於此次行動，顯然是早有準備。

光頭佬麾下的馬仔們見自家場子被警察這麼肆無忌憚的踩，自然心懷憤怒，個個都拿殺氣騰騰的目光瞪著段芬，段芬在這麼多殺人的眼光中無動於衷。

光頭佬的第一心腹陸飛沉著一張臉在他耳邊低喚：「勇哥……」

「讓他們搜，別跟他們正面起衝突。」光頭佬伸手拍了拍陸飛的肩膀，藉此壓下他憤然的情緒。

陸飛壓下心底翻騰的怒火，冷哼：「嘖。」

突如其來的掃黃行動讓光頭佬原本火爆的場子頓時冷卻不少，如果不是入口處有防爆警察在鎮壓，大多數怕事者早已狂奔而出，又怎麼會躲在角落裡不安的東張西望，同時企圖把自己藏起來。

「段警官，什麼時候一起喝杯咖啡。」光頭佬強硬的面容扯開一抹略顯柔和的笑，只是說出口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調戲。

「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喝咖啡。」段芬的話裡帶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那就這麼說定了。」光頭佬的語氣就好像跟女朋友商量好了下次約會時該去什麼地點似的。

真要一句話來概括光頭佬此時此刻的言行舉止，那就是，厚臉皮的無人能敵。

「頭，搜到一包K粉跟搖頭丸。」一道亢奮的嗓音在光頭佬跟段芬之間砸下。

光頭佬明確的從段芬的眸子中捕捉到一抹勢在必得的目光，估計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但是很遺憾，僅憑K粉跟搖頭丸是很難讓他有事的。

「光頭佬，你跟你的手下們得跟我們走一趟了。」段芬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聲音一如既往的官腔調調，只是多了份幸災樂禍，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足以讓光頭佬挑眉。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的官腔腔，呵，即使性格跟一般的女人相比出彩很多，但是內在也還是一個女人，某些方面還是差不多的——這是光頭佬此時此刻對段芬的看法。

光頭佬伸手摸上他那顆即使在灰暗的環境下也依然泛著光的腦袋，厚唇扯開一抹興緻盎然的弧度：「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去派出所，兄弟們，好不好奇派出所什麼樣啊。」

光頭佬的馬仔們在聽到他說的這句類似調侃的話時，心底頓時瞭然，看來，老大是想跟當差的來一場較量，既然老大都發話了，他們沒理由不支持，死當差的擋了他們的發財之道，不折騰點事出來讓他們鬧心確實難以咽下心底那口怨氣。

於是，一群出來混的地痞流氓，在警察的簇擁下，在一群好奇的圍觀者的注目下，浩浩蕩蕩的竄上等候在旁的警車，一點也沒有因為要進派出所而不安害怕的神情。

出來混終是要還的，這句話，對於地痞流氓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比沒踏足這個區域只知道一些片面情況的普通人還要來的清楚其中所包含的意義。

至於為什麼在明知道其中所隱藏的危險，卻仍然執迷不悟的一腳踩進去，這就跟那麼一句通俗諺語是一個道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隱藏在人的內心深處的貪婪之心在驅使。

「派出所也沒有那麼恐怖。」光頭佬雙手環胸，把雙腿抬放在桌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這裡是派出所，不是你的老鼠窩，態度放端正點。」負責審問的一名似乎只有24，5歲左右的警察滿臉不悅的神態看著明明身處警察局還囂張至極的光頭佬。

而被叱責的光頭佬則滿臉的不在乎。

對他來說，眼前這枚明顯剛出校門不久的警察不過是不成氣候的新兵蛋，完全不值得泛起任何的情緒。

跟這新兵蛋比起來，段芬雖然是女人，但是卻比他有氣勢多了，完全不能同一而論。

「小賀，你去審問其他人，他交給我。」段芬對名為小賀的新兵蛋下指令。

「是。」小賀雖然對光頭佬有滿肚子的牢騷，但是，上頭的命令他卻不能不從。

「段警官，你不是說請我喝咖啡嘛？」光頭佬在段芬坐好時，就把雙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

別看光頭佬有著一副魁梧的身材，大隻佬的強盜模樣，對於女人，他一向懂得紳士風度，即使是死對頭，也不例外，從這可以看出光頭佬對女人還算溫柔，這與他的外表極其不符，所以也時常被人誤會，以為他是一個對女人很粗魯的男人。

「要什麼口味的？」段芬似乎並不急著審問光頭佬，反而向朋友似的跟他閑聊。

「只要不苦的，都行。」光頭佬聳肩，他比較喜歡吃甜的東西，雖然這也跟他的外在形象極其不符。

「小賀，倒杯牛奶咖啡進來。」段芬用對講機吩咐剛剛才出去的小賀倒杯牛奶咖啡給光頭佬。

段芬拿起筆開始記錄。

「姓名。」段芬恢復公事公辦的語氣。

「梁智勇。」明明一早就調查清楚了，還來提這種問題，真是多此一舉，吃公家飯的都這麼的磨嘰，光頭佬在心裡吐糟。

「性別。」

「男。」這不是擺明的嗎，難道他是去變性了不成？光頭佬翻白眼。

「年齡。」

「33。」正直而立之年的大好年華，光頭佬對於自己的年齡那是相當的驕傲。

「哪裡人？」

「廣東。」

「家庭成員？」

「就我一個。」他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哪裡來的家庭成員？

段芬記錄的手頓了下，片刻才繼續。

在監控錄像室的警員們驚奇的看著段芬跟光頭佬的這段異常平和的對話。

估計他們也沒有想到，光頭佬會這麼的配合。

雖然光頭佬很配合，但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知肚明。

於是，段芬的審問，得不到一絲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答案，誰都知道，光頭佬在打哈哈。

段芬終於被光頭佬的打哈哈態度給惹惱了。

段芬啪的把記錄本扔在桌子上，伸手一把揪住光頭佬的衣領：「光頭佬，這裡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一直都很配合嘛。」光頭佬的語氣甚是無辜。

啊咧~~第一個女人敢揪他的衣領，連男人都很少有人敢這麼做，段芬，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啊！光頭佬的內心再次對段芬這放肆的言行舉止豎起大拇指。

「今天的審問到此為止，在沒調查清楚K粉跟搖頭丸的由來之前，得委屈你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段芬甩開光頭佬，拿起記錄本，起身走人。

光頭佬伸手撫平被段芬揪得稍微有點亂的衣領，在看到段芬的身影即將離開房間時，高聲道：「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光頭佬看到段芬的腳步停頓幾秒后，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

這樣還能剋制得住不發火，定力跟耐心蠻不錯的，確實是塊當警察的料，可惜不的帶把的，否則更能夠一較高下。

對於段芬的性別，光頭佬不無遺憾。

三天後，除了身藏K粉跟搖頭丸被當場抓住的幾名兜售嫌疑犯之外，光頭佬跟他的其餘馬仔們被放了出來。

段芬站在派出所門口，目光沉靜的看著他：「還會再見面的。」

「啊，期待那天的到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那時，是我請你喝咖啡。」光頭佬似笑非笑的看著段芬。

段芬瞥了他一眼后，轉身回派出所，背影雖然堅強卻帶著某種挫敗的感覺。

「呵，今天真是爽。」光頭佬伸了個懶腰，臉上的壓抑不住的高興。

「不愧是老大，那些當差的臉色真夠難看的。」

「就是，好像吃了黃連，哈哈哈。」

「以為警察了不起啊，哼。」

各種各樣笑話派出所辦事不咋滴的聲音此起彼伏，那叫一個歡騰。

光頭佬帶著他的馬仔狠狠的挫了一頓死對手的銳氣，當然讓他們振奮。

「大家一起去蒸桑拿洗去一身的晦氣，再飽餐一頓，走。」光頭佬大手一揮，領著手下一幫子馬仔向逍遙窟走去。

「是。」齊合聲在光天化日之下異常嘹亮。

大街的人對於這群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雄性的群隊持已躲避的態度，誰也不想無故被麻煩纏身，何況這群人剛從派出所出來，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從他跟段芬相遇開始，他跟她之間的聯繫似乎就被某種力量牽引在一起，尤其是在毀滅人類的災難發生時。

讓光頭佬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明明就是敵對的兩人，卻在喪屍爆發時，成為了背靠背，相互扶持著走下去的同命鴛鴦，這算不算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