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曲承澤番外(6)
「想娶她,你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像你這樣的人要想要娶上媳婦兒,還是等到下下下輩子吧,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曲承澤從旁邊隨便的提起,來了一個大木棍就朝著長老鰥夫打了起來,可她畢竟生時也才剛剛回復,現如今連跑起來都是夠嗆的,又怎麼可能會打的給我一個凶神惡煞的老鰥夫呢?
才打了沒幾招,他這個昔日的將軍就背著老鰥夫奪去了棍棒,而換成了老鰥夫,拿著棍棍棒對他這剛剛才開始癒合的傷口全打腳踢了。
喜兒剛剛知道了自己師傅的死亡,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再次看著曲承澤,被打死在自己面前。
這些人都是無辜,指紋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他們才會受傷的,要打應該打的是自己才對呀。
顯然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身形猥瑣,但是又身強體壯的老鰥夫,但是他也不想看著曲承澤被打,所以撲到了曲承澤的身上,替曲承澤擋下來了這一切的棍棒。
「你不要打他,你不要打他,我求你你不要打他好不好,他只是一個過路人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你有什麼氣有什麼怨朝著我來就行了,不要傷害他。」
「我說是小白臉,沒想到還真的是小白臉啊,需要靠女人來保護,真是沒出息,不過喜兒你也真是瞎了眼放著這麼一個像是殘疾了一樣的小白臉兒,當成寶貝一樣的,卻完全無視了我。」
那老鰥夫又是狠狠的,一棍子打在了曲承澤的身上。
「你不是想要護著這小白臉嗎?好啊,只要你答應你嫁給我,只要你答應嫁給我這小白臉,我就會放過他,讓他好好的過他的日子,只要他不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再去招惹他。」
「不要同意,不要同意他。」曲承澤使勁的對著喜兒搖頭,可換過來的卻是那老鰥夫一次又一次的棍棒。
「你這小白臉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煩煩叨叨,喜兒我就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嫁還是不嫁?」那老鰥夫高高的舉起來棍棒,似乎只有喜兒說一聲,不嫁,他就會把曲承澤打死一樣。
喜兒今天的眼淚已經足夠流得多,以至於這會兒想要哭都有些哭不出來了,他幾乎是有些哀怨一樣,反過身來,護著曲承澤。
「只要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嫁給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了,也不要再找我身邊的人的麻煩了,我好好的嫁給你,我嫁給你還不行嗎。」
「不要…不要同意他…」曲承澤弱弱的,但是卻依然堅毅的來了一句。
他以前是大雲國的大將軍,做什麼樣的事都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沒有人敢來入侵,曾經是何等的威風。只不過現如今是全身上下都受了傷,不能夠活動,所以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若是能夠讓他回到他的巔峰狀態,別說是這一個官服,就是再來10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可偏偏虎落平陽被犬欺,此時此刻卻也只能夠任由著這關乎欺負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卻毫沒有辦法,到這個時候卻只能夠讓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
他想要攔著讓喜兒變主意可是卻又被那個官夫一棍子砸了下來,倒在了原地,不省人事了。
「曲大哥,曲大哥…」喜兒護在了曲承澤的面前,有些虎視眈眈的看著面前的鰥夫和那個為虎作倀的麻嬸子。
「我都同意嫁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不下手了,不下手了,喜兒小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那個鰥夫賤兮兮的笑了起來,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猥瑣,越是看越是讓人感覺到位。
「只要你乖乖的,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保住這個小白臉的命,不會再隨便給它出手了,喜兒小娘子,明天這個時候我會讓人抬著轎子過來接你的,你就好好的在這裡梳妝打扮吧,等著明天去到我那裡就可以了,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準備擺宴準備宴請大家。」
那鰥夫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地的聘禮那嗎?沈子自然是不敢怠慢,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一地狼藉還有倒在地上的曲承澤以及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喜兒,那鰥夫帶過來的聘禮還有,大紅色的布料在這裡也顯得如此的違和,顯得如此的滑稽。
喜兒看著這地上的全都是寫著喜字的聘禮,強忍住了眼淚,先是把曲承澤抬到了屋裡,又小小心仔仔細細的上了一遍葯。
還好還好,並沒有傷到關節,曾經受傷的地方也正在慢慢的癒合,剛才只不過是被打到了頭,打暈過去而已,還好還好沒有傷到他。
喜兒把曲承澤收拾好之後,自己則是背上了那個小葯筐,獨自上了山。
等到曲承澤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還記得自己被打暈之前的事,所以他是驚醒的,驚醒了之後就只看見自己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躺在床上,而這會兒外面已經天黑了,在旁邊的桌子上點著一盞燈油。
燈油的旁邊是正拿著紅色的布料在那裡繡衣服的喜兒。
「你醒了?」喜兒抬眼望了曲承澤一眼。
「嗯…那個…那個人…」曲承澤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被打暈之後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過看現如今這個樣子,還有喜兒手中秀著的大紅色的衣服,他內心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嗯…明天早上他說他會抬著轎子過來接我,把我接到那邊去住,在這裡的東西我都已經替你收拾妥當了,應該足夠可以你一段時間的使用了,等到你傷養好了就離開這裡吧。」
喜兒的東西似乎已經綉好了,他抖了抖衣服,明明面前是大紅色的婚服,臉上卻沒有一點的喜慶之意。
「你喜歡他嗎?」曲承澤愣了一會回答。
「曲公子你覺得呢?師傅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他殺了我的師傅,他就是我的殺父仇人,這樣的人別說是喜歡了,我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殺了他。」
「不喜歡他卻要嫁給他,那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嗎。」曲承澤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的,翻身下床拉住了喜兒的手,「跟我走吧,我現在雖然說身上還有傷,但是走路是不成問題的了,我們從今天晚上就開始走吧,我們逃出這裡去,我們去京都那裡只要去了京都,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只要有我的保護,我就敢保證不會有人動你一根毫毛。」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啊,嫁給那樣的人和死了有什麼樣的區別,跟我走吧,跟我現在就離開這裡,我們再也不要回來這裡了,離開這個讓你痛苦的地方吧。」
曲承澤拉著喜兒的手想把它往外拽,但是喜兒卻冷冷的甩開了曲承澤的手。
「不能走,我不能走,我師傅還在這裡,我師傅的仇還沒有報,他殺了我的師傅,我怎麼可能就這樣忍氣吞聲的離開呢?」
喜兒把旁邊的葯簍子拿了過來,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曲承澤並不認識的草藥。
「這是我今天上山採的葯,等到明天的時候,我就把這葯放到他們喝的酒裡面,我要讓那個人為我的師傅陪葬,我要讓他也死去,我要為我的師父報仇,如果師傅的仇不能報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再說了師傅的死亡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在這裡,如果我沒有那麼早的離開,如果我能夠守在這裡是否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說到底還都是怪我,如果不是那個人想要娶我是福,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會氣急敗壞殺了師傅,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師傅養我,但是我卻用這樣的方法還師傅死去,這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曲承澤看著眼前的喜兒,一瞬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候眼前的人,雖然是活著,但是心卻已經死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來那種死了的感覺。
而且若是真的按照他所說的那個計劃在酒裡面加了東西的話,他作為新娘是不可能不喝酒的,到時候死的人不只有那批人,也同樣地代表著喜氣,因為他想要報仇所以把自己的面也搭進去,這樣真的值得嗎?
「你不要做傻事了,你要報仇的,可等我們離開之後,再次重新回來報仇,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如果真的能夠帶你從這裡離開的話,我就一定會為你和你的師傅報仇的,絕對不會讓老人家白白的慘死的。」
曲承澤似乎像是乞求一樣的拉著喜兒的手。
「喜兒你不要去,不要去嫁給他,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也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啊。」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在外面擁有著無數的富貴無數的錢財全都給你好不好,你師父的成為也一定會再次的重新幫你報了好不好?你是我的恩人,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你去死。」
喜兒依舊是一臉冷漠無表情地甩開了曲承澤的手。
「我並沒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但他殺的是我的師傅所以這仇應當由我親自來報,假借於你之手只會讓人感到良心不安,而且我也不能夠把自己所有的指望全都搭在你的身上,儘管你可能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優秀,但是請原諒我還是有一些的警惕。」
「我承擔不了任何的後果,如果我們從這裡出不去半路就被他們追上,如果我們出去了之後,外面是完全是另一番樣子,如果還有很多很多種,如果不管是哪一種方法都有可能讓我報不了師傅的仇,而這結果是我絕對承擔不了的結果,我要為師傅報仇,師傅是相當於再給我一次生命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我的師傅在我這裡也同樣是我的救命恩人,並且比我救你命的這個恩情還要大得多。」
喜兒自顧自地蹲了下來,開始研磨著那些草藥。
曲承澤看這樣的方法,似乎勸說喜兒也沒有什麼用,喜兒現如今陷入到了深深的苦痛當中,想要讓他一時接受自己的話,估計那也是不可能的,別看這個女子她是長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中的一個嬌弱女子,但實際上她的心性卻並不嬌弱,反而還堅硬的很,表面上看上去待人溫柔,實際上內心若是做了決定,那是誰也不能夠扭轉的。
「好。」曲承澤應了下來,也跟著喜兒坐到了他的旁邊,幫著他開始研磨起來那些草藥。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能再做學些什麼勸阻的話了,畢竟我也不敢保證你剛才說的那些會不會發生,所以倒不如來幫你一起幫你一起研製出來,殺死那些人的毒藥。」
長夜漫漫,外面的蟋蟀都已經累的睡了過去不在那裡繼續鳴叫了,夜晚寂靜得只能夠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在這裡研磨草藥的聲音。
夜半子時,這兩個人才終於是把所有的葯都玩成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把研磨出來的草藥裡面的精華裝到了一個瓷白色的小瓶子里,看著這個小瓶子喜兒的臉上,也終於是露出來了一抹的欣慰。
「只要在酒里加上一點點,就能夠產生很大的效用,師傅在世的時候一直警惕,我要小心這種草藥,沒想到現如今我卻讓它發揮了它應該有的作用。」
喜兒拿著瓶子在燈油下端詳著,越看越覺得滿意,越看越覺得滿意,儘管他知道明天將是一場惡戰,很有可能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
若是事情敗露,若是自己也被逼著喝下了這酒,那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