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番外篇 他殺了傾樹

第823章 番外篇 他殺了傾樹

這句話好像是在勸自己一樣。

「我覺得你並不在乎傾樹,你只在乎涇汛。」小彩魚道,「白瀧,你不得不承認這點,只有涇汛,沒有傾樹,傾樹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一個死掉也滿不在乎的人。」

傾樹喝多了,此時只是木木地拿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瀧也有點醉了,他抬頭,看著傾樹,眼淚忽然洶湧地掉下來。

「在你眼裡,傾樹就是一個活該為你付出的人。」小彩魚不吐不快,「白瀧,你的心裡只有涇汛,我很感動,你們三個人,涇汛最重要,我也很明白——畢竟涇汛又高又帥氣,風趣又善談,處處優秀,是你們的主心骨。」

她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為什麼,你們就不肯多在乎傾樹一眼,多看他一眼你們真的很不公平,你們壞到了骨子裡。」

「自私、刻薄。」小彩魚總結起來,「這樣的你們,就自顧自地去死吧,畢竟你們是完美的,傾樹不完美,傾樹不配得到你們的注意,他就該為你們的詭異思想付出。」

白瀧驀然掀了酒桌,站了起來。

白瀧的雙眸赤紅,醉醺醺地看著小彩魚,「你到底是誰?」

小彩魚道,「我是隱士宗慕輕瀾!」

白瀧仔細品著這個名字。

陌生……一個陌生的,似乎從來就不存在的小師妹。

說實在的,他對這個名字沒有感情。

「你在對我發怒是嗎?」小彩魚問道,「在怨恨我,在憎惡我?因為我說了實情?」

「去死吧,你們美好也好,醜惡也罷,和別人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因為你們,讓別人也跟著痛苦一生!」小彩魚冷冷道,「去死吧,我恨你們。你們剝奪了一個本該快樂一輩子的人的快樂的權利,讓他終日為你們而付出,揣測著你們的想法,為你們的自以為多情的思想揣摩這——有什麼意思呢?什麼破井!你們自己挖的井自己跳進去就好了,憑什麼拉著別人跟你們一起跳?」

小彩魚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笑了出來,「啊,說實在的,我對你們的什麼破想法一點興趣都沒有呢,我覺得,再怎麼粉飾,你們穿再美的衣裳,喝再美的酒,過再風-流的日子,都和傾樹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不在乎我們的人,我們憑什麼要在乎你們?」

「去死吧!」小彩魚笑著道,「麻煩去死就死的乾淨點兒,別礙著別人的眼睛。」

「你……」白瀧拔劍。

那柄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指小彩魚的眉心。

傾樹悚然一動,擋在了小彩魚的面前,「不要碰她,這是我們師妹!白瀧,同門禁止自相殘殺!」

「哦,說了實話,惱羞成怒,就要殺人了是么?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裡,所有旁人的性命都是不值錢的吧?」

白瀧握劍的手緊緊握住。

「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我的師妹?」

小彩魚道,「我說過了,你本身眼裡只有涇汛,根本沒有旁人,傾樹能落入你的眼中已經是僥倖,我不指望我能夠在你的面前,留下姓名。」

白瀧眉眼犯冷。

小彩魚深吸了一口氣,「涇汛啊,說來說去,就是有病。一個出身不錯,周圍有隻在乎他的朋友,又什麼都擁有幸福的人,還選擇了自殺,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說什麼!」白瀧恨不得現在就將小彩魚擊斃在劍下。

小彩魚道,「我說……大快人心。」

她站起身,「換做是任何人,有這麼一個高興的出身無憂無慮的一生,都會高興。因為你們永遠不知道,旁人是如何掙扎地活下去。哪怕是閨閣中的千金小姐,都在苦苦掙扎著想要為自己謀幸福。可是你的涇汛,卻死了,他興許死的時候還在想著,為什麼世界不理解我?」

「呵……」她輕嘲,「大家理解自己就已經足夠累了,還要去理解你,你為什麼不去理解旁人。」

小彩魚道,「所以,你趕緊去死吧。並且,不要帶上別人。」

白瀧冷冷看著傾樹。

「傾樹,你就看她這般辱罵我,還不許我還手?」

「我覺得……」傾樹看了看小彩魚,「她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白瀧氣得鬚髮皆張,「你從前只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現在竟然覺得別人說的有道理!」

傾樹靜靜看著白瀧,「我有些事情,忽然想明白了。白瀧,涇汛,我是全身心地愛著你們,可你們……有愛過我媽?」

白瀧愣了愣,「你說什麼傻話……」

可是該說的那句,我們當然愛你啊,他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有小彩魚的話做鋪墊,他如果能說出這句話,那就真的是打臉了!

傾樹道,「白瀧師兄,我在你們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對嗎?」

白瀧有些尷尬,「你不是說過,只要和我們在一起,就足夠了嗎?」

「即使我死了,即使我難過,即使我出事……你們也不在乎?」

白瀧別開了眼睛,「你不會死,你也從來沒有明顯的喜怒,你會出事嗎?傾樹?你一直都很沉默,也很開心得和我們在一起啊。」

小彩魚拉了拉傾樹的手,「所以他們死就讓他們死,他們入地獄,那是他們自己該有的懲罰,傾樹師兄,您自己過的好,才是真的。你可知道,這個世上,也有許多在乎你的師兄弟,在你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衝過來,衣不解帶的照顧你的師兄弟。」

小彩魚想起來了自己的師傅,同門因為蕭御的一場比武賽,傷了不少,衣不解帶夙興夜寐地照顧了他們之後,幾乎不吃不睡,又要匆匆趕去照顧他們……

小彩魚心痛不已,師傅已經熬紅了雙眼,因為這三個不省心的師兄弟,又是操勞。

憑什麼,師傅就是任勞任怨,就該為他們的脾氣買單,就該愛著他們?

復活?想都別想,安息吧,這群自私自利,自詡風-流的傢伙!

這種人,就該狠狠關到戒律堂照顧照顧。

「你只在乎死人,可是卻對身邊的活人視而不見。」小彩魚心痛不已,「誰沾染上你們這群自私自利的討厭鬼,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你們給我滾,給我滾!」白瀧忽然暴怒道,他揮舞長劍,刺向小彩魚。

傾樹不假思索,替小彩魚擋劍。

「噗呲!」

長劍穿入了傾樹的胸膛。

傾樹沒有感覺到疼痛,他覺得,興許是因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所以,才會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的存在。

這樣的師兄,他從來沒有見到過。

好奇怪,好讓人覺得不值得……

他的眼前忽然掠過無數的人聲。

好像是師兄弟們。

小師弟一直在煉藥,他的聲音一下子老邁了不少,為他一點點擦著手心。

小師弟看上去很累啊……真的很累。

他不知道操勞了多少。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

還是師尊……大師兄。

如今的師尊……

他心力交瘁地看著自己。

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為什麼,對師兄弟們都視而不見,只看到了曾經的那兩個人,他永遠跟在身後,卻永遠好像是一個空氣,不被他們重視的人。

死了?為什麼死了?他們好像總是在拷問著自己的心靈——一定是你不夠重視我們啊,所以我們才不高興,才自殺呢。

他知道問題沒那麼簡單,涇汛說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白瀧說涇汛的死讓他覺得周圍有口井。

他們有一些奇怪的,他聽不明白的道理。

痛苦嗎?什麼痛苦?成長……有什麼痛苦的?

無病呻銀。

旁人父母雙亡,回來后,還生怕影響到師兄弟休息,只躲在一旁偷偷哭泣呢……

他驀然睜開眼睛。

小師弟看到他醒了,一下子精神了,「沒事么?你終於醒了。」

見到他沒有說話,小師弟(小彩魚師傅)又道,「你這混水蒸是老毛病了,我真的生怕我一個沒有注意,你又昏睡過去,哎,能別讓人這麼操心成么?」

傾樹一下子張開雙手,將小師弟擁入懷中,「這麼多年,師弟在宗門中,辛苦了。」

小師弟愣了愣,那張總是洋溢著彌勒佛一般喜氣的面龐,此時忽然有了點兒觸動和悲傷,不過他很快隱藏了下去。

「你說什麼呢?」他爽朗的笑了笑,「師兄,你生病了啊,生病了,我就該多照顧照顧你,咱們同門手足嘛。」

「以後不會了。」傾樹緊緊抱著自己的小師弟,「以後師兄都會頂上,能夠讓師弟多休息一會兒也好。」

小師弟紅了眼眶,愣在原地。

傾樹走到了師尊面前,「師尊,是傾樹的錯,給宗門添麻煩了。」

師尊笑了笑,「沒事,好了就好。」

傾樹渾身顫抖,想想這麼多年,師兄弟的默默付出,他就忍不住想要哭,「傾樹日後,定然全力為宗門效命。」

「哎,那剛好新來了一批頑劣的弟子呢,你這麼多年也不見收個徒弟,將來衣缽都傳不下去,這些新進門的弟子,就交給你來帶如何?」

「傾樹領命。」

「好好好,太好了,總算不是一個閑雲野鶴了。」師尊笑著道。

小師弟道,「只是不知道白瀧師兄,能不能醒來。」

傾樹憂慮地看了一眼白瀧師兄。

白瀧師兄即使人還在夢境里,也滿面黑色,好像在憤怒生氣著什麼一樣。

傾樹想到那只是一個夢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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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駕到:邪王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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