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屯田都尉

第759章 屯田都尉

對於管輅的話,董祀將信將疑,吃完飯之後,蔡文姬分別給他們安排好房間,與夫君的團圓自然不必說。

次日清晨,吃罷早飯之後,董祀帶著兩個兄弟打馬出來,他想到避禍的另外一種方法,現在自己投靠的可是權傾河北之曹植,就不信有人敢動他,拉近與曹植的關係,顯得非常重要,作為自己的護身符,一定要想方設法隨時帶在身上。

打馬來到三台宮門之外,迎門處經過最後裝飾突顯皇室威嚴,曹氏毫不避諱採用龍爪鳳毛圖案,絲毫沒有將漢獻帝放在眼裡,門口兩邊的石獅高大威猛,足有五丈之高,須抬頭可望。

「你們是什麼人,此乃宮闈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避讓,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守門的由之前的小校換成將軍,看來從內到外的制度也完善不少。

即使董祀等人身著官服,但在對方眼中,和平民百姓並沒有太大區別,能夠出入這扇門的可不是一般的官員。

「這位將軍,麻煩您通報一聲,就說兗州屯田都尉董祀前來拜見五公子!」與此同時,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根黃金色的小方磚,對方被碰到的那一刻,自然明白它的價值。

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若是一般的府邸或關卡,這東西足夠暢通無阻,可惜三台乃丞相之子親自督辦,若是徇私枉法造成後果,只怕九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位小哥,實在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您是萬萬進不得這個門的,恕我幫不上你的忙!」最終理智戰勝慾望,年輕將軍並沒有接過去,甚至後退兩步,不過態度有所轉變,看對方出手如此大方,官職一定不低。

再說對方開口閉口就找五公子,若他倆真有密切關係,到頭來吃苦的還是自己,倒不如表現得大公無私。

沒辦法,三人只好打馬退出半里地,在守門將軍視線的外圍等候。

「大哥,這曹植越來越神氣了,連面都見不著,你投靠他,能得到好處嗎?」林龍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他打心理覺得這曹植不靠譜。

「人家是什麼地位,這個很正常,現在曹氏除了那個位置暫時上不去,幾乎無所不能!」

「噓,你們兩個不要亂嚼舌頭,小心禍從口出被人聽到,到時候我們哥仨吃不了兜著走!」董祀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只好站在樹蔭之下等待時機,他們將馬匹綁好,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三人正聊著,卻見一隻隊伍朝迎門處開來,細數大概四十來個人,青一色的藍衣細甲,當頭兩人騎著大馬,為首者頭頂文士帽,小攝山羊鬍子在風中蕩漾,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

這不正是曹植的親信蔣干蔣子翼么,董祀急忙打起精神來,他這個屯田都尉想要見到曹植,看來只有通過蔣乾的引見了。

沒等這隊人馬進去,董祀顧不得解馬,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朝那邊招手。

「子翼先生,子翼先生!」這喊聲顯得非常激動,反倒將眾人嚇一跳,有身後的護衛悄悄將手放在劍柄上。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蔣干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見一個身著官服的年輕人飛奔而來,當他仔細低頭打探時,記憶的深處有了熟悉的回應。

「哎呦,這不是半年前去兗州赴任的屯田都尉嗎?你怎麼回來了!」下棋的人往棋盤上投了一顆案子,或許是由於前方戰事激烈,把這顆重要的棋子給忘了,今天見著面才突然想起來,於是急忙踩踏下馬。

兩人趨於某種利益相見如故,不免在迎門前寒暄起來。

「那邊公務也挺忙,特意回來看看,主要是想公子和您彙報些情況!」既然投靠了主子,就應該擺出聽話的模樣,這樣才能討人喜歡,世道和官場如此,他不得不這樣做。

「很好啊!怎麼不進去呢?」

蔣干這麼一問,董祀顯得非常尷尬,不是他不想進去,而是自己的身份不夠啊!

「先生,如今這三台已經全部建完,這可是皇家重地,沒有五公子親自批准,以我的身份,恐怕很難進去,連通報都是個問題,這不看到您來了嗎!」他感覺自己在蔣乾麵前變得一文不值,和曹植的距離非常遙遠。

蔣干心裡有些愧疚,當初可是他將董祀推薦給曹植的,只是由於沒多久便前往兗州履職,故而讓五公子生疏了些,這都算不上大事。

「唉,都是這些看門的後生不長眼,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走吧,隨我一起進去!」蔣干輕嘆一聲,想自己剛來河北的時候,不是一樣的處境嘛,人都是一步步爬上來的,誰沒有難言之隱的時候。

「還請子翼先生稍等,我叫上兩個兄弟!」說完回身朝大樹蔭下招手,讓林龍和林虎跟自己進去。

結果等他們過來,全部被繳了械,又在身上摸來摸去,也算是做個安全檢查。

方才那名堅決不讓他們進去的武將,一直在背後笑著,他只希望這位六公子的朋友不經意回頭能看自己謝罪的表情,可惜人家已經不在乎了。

登上了百步台階,銅雀大殿的影子將他們完全罩住,還沒到入口,便能聞到裡面的香氣,加上隱隱傳來音樂之聲,一看便知是文化人待的地方。

「你在這稍等片刻,我先進去通稟一聲,也讓公子有個準備!」蔣干想的挺周到,這許久沒見的兩個人,若是突然相見,都不知說什麼反而顯得尷尬,不如先給對方一點空間和時間。

「多謝多謝!」人家願意通稟已經很不錯了,董祀自然是千恩萬謝。

不過這個通稟耗時蠻長,大概花了兩刻鐘,三人站的腿有些酸,於是尋那個乾淨的台階坐下來,偶爾有端著盆盂的丫鬟從這裡路過,都回過頭來看著這三人,有人抿嘴掩笑起來。

等蔣干從裡面露出頭來向他們招手,三個人是又渴又餓,不過總算熬到頭,董祀將兩個兄弟留在門外,單獨跟著蔣干走入內殿。

裡面可謂是金碧輝煌,滿廳的舞女歌妓,卻又安靜得很,輕盈輕快的樂曲作為背景音,穿著紗巾的舞女翩翩起舞,這也許就是文字中描寫的極樂世界。

董祀總算見過大世面,光著殿內的擺設以及這些人身上的著裝,都可以在市井之徒面前吹牛逼。

兩人並排向前走,董祀出於尊敬,稍稍落後一步,他們走到槽植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這不是董都尉嗎,你可真捨得來看我!」曹植朝這邊投來笑容,這個官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曾經也說得上算是他心目中的一根刺,雖然說選董祀是無奈之舉,但至少也沒帶來什麼壞處。

「沒將見過臨淄候!」董祀急忙跪下行大禮,同時回手摸了摸懷裡,確認那東西還在,這才安下心來。

「在本公子面前還客氣什麼,來來來,兩位快快請坐,我新排了一段歌舞,你們兩個品評一下!」槽值拍了拍手掌,迫不及待的想展示自己的傑作。

「公子莫急,在下遠道來,有件小禮物要贈予公子!」

「噢,想不到董都尉還有這份心思,本公子真是小看你了,有什麼好寶貝拿出來看看!」曹植在官場上叱詫風雲,在文壇上不輸任何人,這些套路基本上是輕車熟路,若是下面人隨便拿那些庸俗之物想來搪塞自己,他還不一定會收。

總是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想來是有些自信的,他往懷裡一摸,將一顆圓得透明的珠子舉到頭頂,頓時整個大殿籠罩著一層淡黃色的光暈。

「世間竟然還有這種顏色光輝的夜明珠,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本來不以為意的曹植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從自己滿懷詩句裡面查找,竟然無法找到用來形容這顆奇特明珠的語句。

「回公子話,這顆珠子叫金龍珠,無論放到哪裡,都會閃現黃金般的光芒,普天之下只怕只有這一顆,可謂是絕世之寶!」見曹植朝這邊靠過來,董祀將珠子遞過去,讓對方多角度近距離觀察,幾乎是沒有死角。

曹植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而且為人有自命不凡的特質,像這種世間獨一無二的東西,他們都會認為是完美無缺的,因為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自然不會有瑕疵。

「這樣的寶物,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六公子能夠配它,所以不惜重金淘到手裡,謹以此珠略表屬下的一點心意!」這話說得很委婉,明顯的話輕禮重。

「哪裡話,你的一片赤誠之心,早就融入了這顆珠子里了!」曹植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手裡捧出這件寶物,生怕將它摔碎,來回打量從珠子裡面散發出來的金黃色光芒,彷彿見著神佛一樣。

「讓他們下去吧!」曹植一邊拿著珠子,又不想讓他的那些下人分享,免得這些人動了歹心,什麼事都能幹出來,於是讓蔣干轟他們走。

想看點點頭,一句我們有要事相商,直接放了那些人的假,只剩下他們三個圍著這顆稀世珍寶,左顧右盼,總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些什麼。

曹植終歸是富貴公子,在神奇的寶貝也看不過幾分鐘,再說在手下面前也不能表現貪戀玩物的一面,於是穩了穩心情,將珠子放回到盒中,轉身交給蔣干。

「一番美意,卻之不恭,這份孝心我是記下了,正所謂有付出,必有回報,這個人情遲早會還給你的!」大大方方的收下之後,作出一些相應的承諾,這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不再因為失去珍寶而耿耿於懷。

一個送一個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雙方皆大歡喜,至於短短上任半年不到,如何得到如此珍寶,也沒有人去顧及。

於是在內堂擺了酒宴,曹植想好生招待一番自己的這顆打入充州的楔子,讓它日後發揮更大的價值。

「兗州的屯田可還順利啊,年產多少精米啊?」借著三人放下酒杯的時候,槽值假裝漫不經心問道。

「今年還算風調雨順,一兩萬擔精米不成問題,這些名自然是優先供應鄴城了!」這些上等米,連皇宮都得不到供應保證,真是苦了那位皇帝了,董祀心裡暗暗替他叫屈。

「好,等父親從西涼回來,我會告訴他,新上任的屯田都尉治理有方,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曹植裂開嘴笑起來,如果說那顆珠子算不上什麼,但這些精米足以說明一切。

「多謝,日後在下願為公司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能換來對方的信任比什麽都重要,也許下次想要進入這三台重地,只怕沒幾個人有資格攔他了。

「董都尉好好乾,定人是前途無量,來,我先敬你一杯!」蔣干也變化很快,顯然是有提前討好之意,不過他心裡暗自嘀咕,董祀這傢伙精的很,在門外就之字不提寶物的事,難不成是怕自己奪人所愛。

「那個司馬朗怎麼樣?」曹植見慣了手下向他表忠心,特別是人生得意的時候,這樣的表白如家常便飯,他心裡非常清楚,於是引開話題,問起司馬家的事。

「司馬大人倒是勤奮刻苦,幾乎沒怎麼待在官邸,整日都在外面走訪,體察民情!」對於自己的這個上司,董祀是打心裡佩服他,可以說是中原難得的一名幹吏,可惜他們選擇了不同的陣營,有著根本的利益衝突,也就難以成為朋友。

「是嗎?怎麼說司馬家沒有一個庸才!」剛剛還沉浸在獲得物質的喜悅之中,此刻曹植微微低沉著腦袋,司馬家耍是站在自己這邊該有多好,可惜他們選錯明主,真是天大的遺憾。

「司馬朗不可怕,司馬懿才是只老狐狸!」蔣干搖了搖頭,這個姓氏不好對付,他們家的人都善於韜晦,辦事不漏差錯,幾乎讓人找不到把柄。

就連曹家的宗主,一時半會兒也識破不了對方,還不得不加以重用,可想而知,這家人有多厲害。

「兩位放心,若你們有意,我有的是辦法解決這件麻煩事!」

「是嗎?」兩人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屯田都尉能說出如此有底氣的話來,真是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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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國全面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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