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章 被拘【上】
何兵心中一陣抽搐,「殘了?」
「遠哥永遠是遠哥啊。\本章節貞操手打shouda8.coM\小時候打架就義不容辭的沖在最前面,總是揪著這一個往死里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生猛。」想到這裡,他又偷偷地向何致遠看去。
何致遠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一朵巴掌大小的墨色蓮花,正中結著一顆青色的果實。蓮花的四周有霧氣縈繞,整朵蓮花懸浮在離地一公分的地方。
「這棵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棵樹會結出果實。至於那隻蟾蜍,還有那條蛇,都有古怪。將來無論發生怎樣的變化都不要驚訝。」師父的話語縈繞在他的腦海,彎下腰,將那朵流光溢彩的墨蓮捧在手心。
墨蓮的花瓣間,隱隱有透明的液體,不是很多,但是也佔了花瓣間隙的一半左右。那透明的液體間,一條五爪金龍遊離其間,金龍的頭頂隱隱有一個「王」字,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難道小金能變成龍?怎麼可能,那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存在……龍……師父……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師父的醫術恐怕自己連五成都沒有學到。」何致遠心中想著,然後眯起雙眼,「這朵蓮花好古怪,明明是黑色的,可是還散發著光彩,花瓣之間的透明液體又是什麼?」
他把那朵蓮花捧到鼻子下聞了聞,眉頭緊緊皺起,「蟾酥?怎麼可能……難道是小白身上的蟾酥?對了,小白呢?」
他再次用心打量一遍四周,然後嘆一口氣,「這裡已經沒有了小白的蹤跡……不對。」
花冠處忽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寒冷,感受到這股熟悉的冰冷,何致遠的眉頭舒展開來,「小白,小金,還有那棵樹,都在這裡了。」
將那朵墨蓮裝進口袋,然後轉過頭,看著何兵。
何兵已經向他走來,手中的砍刀交給了那個刀疤臉。
「遠哥,你身上的傷……」當何致遠有一瞬間背對著何兵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何致遠背後的傷口。從肩胛向下,一直劃了大約有三十厘米長的一道口子,看不清傷口有多深,但是鮮血已經把他的後背全部染紅,那猙獰的傷口裸露在何兵的面前,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聽到何兵的聲音,何致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快上醫院看看吧。」何兵著急的說道。
何致遠的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上醫院看病?難道現在不在醫院嗎?小兵,說實話,我也是一名醫生。我背後的傷不礙事的。」
說話間,會議室的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群混混讓開了一條道。姬雪兒急匆匆跑了進來,「何致遠,你沒事吧……」
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何致遠背後那一道猙獰的刀傷。
「我不該讓你來這裡的……」姬雪兒哭了起來,「如果你不來這裡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明知道魏國強那個閹人和舅舅不合,我居然還讓你來這所醫院……何致遠,對不起。」
看著哭得跟淚人一樣,楚楚動人的姬雪兒,何致遠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傳來的疼痛也在這一刻減輕了一些。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有半分勉強,沒有半分做作,是那麼的真誠。
「這不怪你,你也是出於好心。」何致遠淡淡的道,「我今天可能衝動了些,可是,我不後悔。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親人,誰都不行。」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陰森的殺機。
何兵皺起眉頭,「遠哥,這位是……」
「她叫姬雪兒,是這所醫院院長范劍的外甥女。」何致遠淡淡的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
「那個……遠哥,你見過木木了嗎?她現在可是秦省天才少女。高考的時候只差九分就滿分了。」何兵皺著眉頭,「她……從沒有忘記過你。」
「木木……」何致遠想起從東山村來西城的時候看到過的素描,他忽然傻傻一笑,「難怪看那張畫上稚嫩的少年那麼眼熟……那,不正是九年前的自己嗎?」
「我們才剛認識。」何致遠說道,他實在是怕何兵給誤會了。
何兵半信半疑的看著何致遠,然後又看看姬雪兒,心中疑惑了起來,「剛認識人家見你受傷就急成這樣?」
「快點跟我到下面把傷口縫好。」姬雪兒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拉起何致遠被鮮血染紅的胳膊。
「看什麼?快點散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我舅舅已經給110打電話了。」看著呆站在會議室門口那些不知所措的混混,姬雪兒大聲說道。她也已經知道,這些混混雖然是魏國強的人找來的,可是他們已經臨陣倒戈,和何致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
那些混混一聽這話,趕緊向何兵看去,等待他的指示。
「看什麼看,還要等警察來請你們到局裡喝茶嗎?都他媽給我放機靈點,現在下樓,分批散開……二奶,二狗,你們把耗子抬走,雖然今天是他不對,但是這龜孫子身上還有案子,不能讓警察逮了。」何兵沖那幫混混指手畫腳的說道,「對了,還有那些砍刀,都給我扔了。別讓那些警察找著借口把咱們給涼拌了。」
何致遠被姬雪兒攙扶著從六樓會議室走到三樓的時候,他終於從樓道里看到了警察的蹤跡。
他向後看了一眼,沖身後的何兵道,「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記住我說的話,能不混社會盡量別混。那樣雖然刺激,可是在刀尖上生活,保不準哪天就會出事。你要為你的爸媽想想,他們就你一個兒子,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你讓他們怎麼活?」
「遠哥……」何兵的眼中泛出了淚花。
「何致遠……」姬雪兒見幾個警察走了過來,也禁不住流出了眼淚。
眼前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孩已經徹底征服了她,不知不覺間,她的心,已經被丘比特神箭射中,扎得很深很深。
「請問,你們醫院的會議室在什麼地方?」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走過來,見姬雪兒穿著一身護士裝,於是便開口問她。
姬雪兒一陣愕然,回過神來后趕緊說道,「六樓。」
那個警察剛要說一聲謝謝,結果看到渾身是血的何致遠時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就是那個被人打了的受害者?」那個長的膘肥體壯的警察問道。
何致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冷笑著,「我雖然挨了一刀,可是魏國強那個雜碎恐怕下半生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那趕緊讓他接受治療。」那群警察的後面傳來這樣的話語,何致遠愣住了,這聲音,怎麼那麼的耳熟?
說話之人走了過來,身上沒穿警服,但是何致遠認識。
「賀強?」「何致遠?」兩個人同時開口,臉上都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怎麼傷成這樣?」賀強看到何致遠身上的傷口后關心的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就話長了。」何致遠嘆息一聲。
「那就長話短說,我們是來辦案子的。」賀強說。
「被人打的。」何致遠說道,當然,這個答案還是非常準確的。
「完了?」賀強的睜大雙眼。
何致遠點了點頭,「已經長話短說了,我先去把傷口縫好。」
賀強無奈的點了點頭,讓一個血人站在自己面前,心裏面實在不是什麼滋味。
賀強右手一揮,便帶著那些警察向四樓的方向走去。何致遠被攙扶著走到手術室,劉寬教授親自為他縫合。何致遠堅持不用麻醉藥,這讓劉寬在縫針的時候額頭出了不少的汗,完了以後,劉寬竟然激動的渾身顫抖著。
「竟然縫了一百二十七針……把醫院的記錄都給破掉了。」
姬雪兒白了一眼劉寬,「劉叔叔,這對病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沒看見何致遠已經疼暈過去了嗎?」
「還沒暈。」何致遠趕緊睜開金幣的雙眼,倒吸一口涼氣,「快點上繃帶吧。」
劉寬聞言,趕緊動手幫他上好了繃帶,從開始到現在一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何致遠身上的傷口總算是處理好了。
姬雪兒幫他找來一套衣服,何致遠換上衣服,把白玉葫蘆和墨蓮裝進口袋后便顫巍巍的向手術室的外面走去。他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口乾舌燥,更因為失血過多而腦袋中傳來一陣陣眩暈。
姬雪兒站在手術室的門口,見何致遠推開門出來了,於是趕緊走過去扶住他。
「何致遠,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賀強帶著手底下的一群警察走了過來。
「不礙事的。」何致遠有氣無力的道。
「我們現在要拘捕你……不過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吧。」賀強道。警察抓人這時例行公務,可那種有生命危險的人他們可不敢直接帶進局裡,萬一搞出人命,遭罪的還是他們。
何致遠此時才看見在賀強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護士裝的中年婦女,此人正是會議室見過的張嬋,人稱貂蟬。他冷笑一聲,「魏國強的狗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聽到何致遠這樣說,張嬋雙眼噴火,剛要開罵,只聽賀強道,「我先把你送到武警醫院養傷,不過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我們會有一個人來看著你。」
「好吧。」何致遠淡淡的道。讓他進醫院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有人守著他,跟他一起呆在醫院總比蹲班房強啊。
「我可以跟著去照顧他嗎?」姬雪兒試探著問。
「你不可以去,除非你不想要工作了。」張嬋面無表情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