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姚夫人送禮
佟媽媽走了,想走的人,終是會離開,或許這才是對她最好的一種賠罪與解脫。
楚嬌娘到現在,都始終怕是自己的過錯,害了他人……
佟媽媽走後,幾日下來,楚嬌娘一時覺得屋中沉沉的,好像少了許多人,儘管每日都見不少丫鬟僕從往來,但總覺著……差了那麼一些,總……合不上自己的心意。
後來才明白,那些丫鬟僕從壓根不是近她身邊的人。
那些人,均是伺候過另外一位主子的。
躺下的這三個月,或者說這整大半年來,相府里生了多少事,楚嬌娘可以不見不聽許多事,但那許多事,到底實實在在的存在過,不能真的教她全然一無所知。
尚有幾次,楚嬌娘耳邊聽聞某幾個丫鬟悄悄言論:
娜依夫人去哪兒?
怎一直未再見過?
還有那位蘇家的,怎一下子都不見了?
文媽媽聽聞府中有這些言論,怕教她聽了不舒服,竟將人給罰了,可於楚嬌娘來說,這幾人……好似也並無甚大的錯處。
蘇玉聘本就是一粒棋子,事發之後自是隨寧遠侯府一併獲罪,已被懲處,後頭也都傳了出來。
可娜依……這個女人是楚嬌娘曾有意塞進來的。在這樣的一場權謀里,最後的一步,少不了由她成為那一塊墊腳的石板,楚嬌娘亦想知曉,她如何了。
是夜,楚嬌娘哄睡老二后,轉著就靠到了魏軒的身上,終是問了她想問的話。
然魏軒道,她早一個人走了。
且說三個多月前的那日,魏軒救回楚嬌娘之後,娜依便再無踏進相府一步。后待官家革除所有黨羽,娜依邀了這位中原皇帝做了一個證人,與魏軒寫下了和離。
那個女人坦蕩利落,承認當年她與魏軒二者間的婚嫁之事,是由她自己使了手段,讓皇帝賜了婚。
如今二者不和,便是抗旨,也必定和離。若有後果,她願獨自一人承擔。
金殿之上,朝臣退去,只剩魏軒與娜依和官家三人。
魏軒不言此事,只道全憑官家定奪。
至尊之帝心知魏軒心中的想法,倒也未多問話,既是如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帝王到底是帝王,卻是藉此轉了一些心思,有意將南疆壓了一把。只道此一事,南疆使詐欺言在先,如今抗旨在後,便是公主一人所為,也是以南疆的名義。這般來,於中原可謂是失信。
是以,至尊提著聖威,雖無強硬要求南疆還回此前一併割讓的土地,但每年的貢品可是得要加倍。
娜依知曉最終的結果定會是這般,她沒能應下,但她認了,道她自私不顧家國利益也好,因她覺得,這總比一直扯著一個不愛她的人,在那雙冰涼的眼睛下過活,要好得多。
末尾,娜依只道此事會與父王詳盡商議,之後再與官家回復。此為後話。
娜依如此一刀兩斷之後,頭也未回的出了金殿。不日,就領著南疆的勇士們,徹徹底底的離開了中原。
然真正離開的那一幕下,魏軒卻陡然有一種深底的愧疚浮於心上,稍縱即逝。
楚嬌娘能想到那個女人離開時的樣子,一定是在那層得不到的痛苦中掙扎,只當最終是選了一種解脫,放過了自己。
「她曾說過,你我,都是過河拆橋之人。」楚嬌娘看向男人。
魏軒將她往懷中摟了一摟,「所以,咱們才是一路人。」
楚嬌娘無足好笑,「這還能是多好的評價不成?」
魏軒分明拉沉著一抹心思,卻是有意道:「那是自然,證明娘子,會為自己耍手段了啊!為夫欣慰。」
楚嬌娘直撇了他兩眼。
不過真真論及此處……要說楚嬌娘從未怕那個蘇家小姐會與她爭奪什麼,但她怕這個公主。因這位公主,驕縱蠻橫的真摯之下,是教人隨時都能觸及心田的明媚與嬌艷。
楚嬌娘不敢多去猜想魏軒有無對那個公主動過心,只道而今已然過去,他還能在身邊就好。
此一刻,楚嬌娘無言話語,只深深地環抱了男人的腰腹,攀附在一處溫暖安穩之地,沉沉的睡了……
……
時間一晃,已是日頭紅火,蟲鳴震天的大夏日,楚嬌娘養了堪堪大半年,身子才算得以見得了風雨。但也是日日抱哄著孩子,忙個不停。
老二很愛哭,楚嬌娘醒來的那日,魏軒為寬她心,道孩子是康健的,但她是當娘的,照顧兩手之後,就知這孩子身子如何。
一是不足月就出來了,二又在那樣的情形下所產,就算真的康健,就算大夫亦說他無多大問題,氣色不錯,但還是也比不得十一那時候的身子。可是得小心呵護。
這會兒剛吃完,小傢伙又開始鬧了,楚嬌娘正哄著的時候,文媽媽傳了話來,道姚侍郎家的夫人來訪。
楚嬌娘聞罷,就叫文媽媽將人請了進來。
楚嬌娘如今為何如此友和如常的,接迎姚夫人?其原因還是因姚夫人最近很愛與她家往來。
但論及此,又還得說一個趣事兒。
姚夫人自那場前朝叛黨之事結束后,從她家老爺姚召嘴裡,聽了不少不得了的驚世駭俗之言,其中就有丞相與丞相夫人假和離之事。
單單這一樁事,姚夫人聽來就瞠大了眼睛,久久都未收下,還問了真的假的?
不為別的,就為姚夫人自己某一日去見家姐時,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一幕。
姚夫人這會兒猛然驚覺,只道那日丞相與丞相夫人在那垂柳樹下,是真的在親熱呢!然後竟教她給生生打斷了,還當著丞相夫人的面,罵了丞相。這可不得了。
如此一想,姚夫人只怕自己是得罪了人,於是便趕緊上相府來,婉轉的陪了禮。
姚夫人先是在楚嬌娘還在昏迷之時,來過好幾趟,亦送了不少厚禮補品甚的,然有趣的事兒,也便在這兒了。
那段時日魏軒正獨自照料老二,這姚夫人每來一回,就准能撞見堂堂的丞相大人親自抱著孩子哄著,每回,他家這兒子哭的是震耳欲聾。
有一回,姚夫人實在沒憋住,就向魏軒討著抱了抱那小子,孩子到姚夫人手上后,沒一會兒,就不哭了,末尾轉手回來后,這孩子又開始鬧了。
魏軒那時亦正愁無信賴之人,能幫忙抱看孩子,交給文媽媽,這孩子鬧;周姨媽與父親親自來哄,這孩子也不要;更別談阿夏了,壓根無照料孩子的經驗。
后迫於無賴,魏軒只好又託了姚夫人,是以,便時不時叫文媽媽去請了姚夫人過來做客,幫忙哄哄,照看照看孩子。
於是這一來二往的,漸漸地,也就熟了。
那姚夫人暗想,能與丞相家如此攀得好關係,不計前嫌她罵過丞相,何樂不為?自是願意。
當楚嬌娘醒后,從文媽媽嘴裡得知這件事兒的時候,沒教她心疼了一下魏軒,不過也道他也算是體味了當娘的辛苦了。
「二公子又在鬧呢!」姚夫人進屋,耳邊聽見孩子的哭聲,張嘴便道了話來。
楚嬌娘應下一聲。
姚夫人過來,微微弓下身子,彈著嘴,逗了逗小傢伙。
此婦人肉乎乎的臉上,極其親和,楚嬌娘回想頭回見這位婦人時,甚是覺著此人阿諛巴結,如今瞧來,竟然有種耿直的憨氣。
不多時,小不點兒就被姚夫人逗得「咯咯」笑了兩聲,可比楚嬌娘這個當母親的,哄得還靈驗。
姚夫人邊逗著,邊從袖中掏出一個大紅荷包,給楚嬌娘給遞了過來,「前兩日,我同我家姐去了一趟慈懷寺,求了兩張平安符回來,給夫人也送一道過來,將它放在二公子睡得碎米枕下邊,好安神。」
這姚夫人著實有心記得她家這小子時常哭鬧不安。
楚嬌娘抱著孩子,無手接,只道了多謝,讓文媽媽接了過來。
「還有,」姚夫人又道:「琴聲最能撫人心,甭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准管用。也是前些時日,我家老爺托友人斫了兩床伏羲琴回來,也給夫人帶來了一床。」
說著,手一招,隨行的丫鬟便將一床黑漆的七弦琴給擺了過來。
楚嬌娘見此,哭笑不得,這是在變了法的送禮呢!
「多謝姚夫人如此有心。」
「魏夫人別客氣,我也是幫著照看過這孩子的,亦拿他當了自己的孩子,可是愛極了。這一聽聞他日日鬧,我心裡也不大舒服,便想了幾個土法子給送來,您可別嫌棄。」
姚夫人此話敦敦極純,當真毫無心機。(不過此人便是想有意耍心機,也是直直的,教人能聽得明明白白。)只是這嘴……總會說上一兩句教人容易錯聽的話。
旁邊文媽媽聞話,內里嫌棄了一陣,暗道,就算是請這位夫人來照看了幾日二公子,但論一個尊卑,話還不能如此說吧?
堂堂丞相家的公子,教一個侍郎家的認了親,能成嗎?
楚嬌娘則笑笑,也不言什麼,只道:「哪裡的話,姚夫人如此上心,可是教我感激不盡。」
姚夫人直擺手:「不肖客氣,不肖客氣。」
後頭禮尚往來,楚嬌娘便將自己最近新紡的金絲素絹,給姚夫人送了幾方,正反也無其他好送。
姚夫人如獲至寶似的,滿目欣喜堆笑。
(據說富貴人家的太太對絲絹帕子的追求極高,楚嬌娘的手藝可謂是上上層了,何況還是金絲,更又是擔著丞相夫人的名號,說出去還怕沒面子?姚夫人自然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末尾,二人簡單的話了些家常,吃了兩盞茶,見時辰不早了,姚夫人也就告辭回去了。
然再說姚夫人送的這兩樣東西……平安符楚嬌娘不說,是個貼心之物,但這床琴……著實管用。
【《撒嬌娘子最好命》】之第294章:姚夫人送禮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作者【動心魔】沒日沒夜精心構思的經典優秀作品【魁星閣】的這一本【《撒嬌娘子最好命》】之第294章:姚夫人送禮是給力網友自發轉載作品
《撒嬌娘子最好命》之第294章:姚夫人送禮書看到這兒了佩服不佩服咱們的作者動心魔當然了最優秀的應該是您才對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撒嬌娘子最好命》之第294章:姚夫人送禮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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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佟媽媽走了,想走的人,終是會離開,或許這才是對她最好的一種賠罪與解脫。
楚嬌娘到現在,都始終怕是自己的過錯,害了他人……
佟媽媽走後,幾日下來,楚嬌娘一時覺得屋中沉沉的,好像少了許多人,儘管每日都見不少丫鬟僕從往來,但總覺著……差了那麼一些,總……合不上自己的心意。
後來才明白,那些丫鬟僕從壓根不是近她身邊的人。
那些人,均是伺候過另外一位主子的。
躺下的這三個月,或者說這整大半年來,相府里生了多少事,楚嬌娘可以不見不聽許多事,但那許多事,到底實實在在的存在過,不能真的教她全然一無所知。
尚有幾次,楚嬌娘耳邊聽聞某幾個丫鬟悄悄言論:
娜依夫人去哪兒?
怎一直未再見過?
還有那位蘇家的,怎一下子都不見了?
文媽媽聽聞府中有這些言論,怕教她聽了不舒服,竟將人給罰了,可於楚嬌娘來說,這幾人……好似也並無甚大的錯處。
蘇玉聘本就是一粒棋子,事發之後自是隨寧遠侯府一併獲罪,已被懲處,後頭也都傳了出來。
可娜依……這個女人是楚嬌娘曾有意塞進來的。在這樣的一場權謀里,最後的一步,少不了由她成為那一塊墊腳的石板,楚嬌娘亦想知曉,她如何了。
是夜,楚嬌娘哄睡老二后,轉著就靠到了魏軒的身上,終是問了她想問的話。
然魏軒道,她早一個人走了。
且說三個多月前的那日,魏軒救回楚嬌娘之後,娜依便再無踏進相府一步。后待官家革除所有黨羽,娜依邀了這位中原皇帝做了一個證人,與魏軒寫下了和離。
那個女人坦蕩利落,承認當年她與魏軒二者間的婚嫁之事,是由她自己使了手段,讓皇帝賜了婚。
如今二者不和,便是抗旨,也必定和離。若有後果,她願獨自一人承擔。
金殿之上,朝臣退去,只剩魏軒與娜依和官家三人。
魏軒不言此事,只道全憑官家定奪。
至尊之帝心知魏軒心中的想法,倒也未多問話,既是如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帝王到底是帝王,卻是藉此轉了一些心思,有意將南疆壓了一把。只道此一事,南疆使詐欺言在先,如今抗旨在後,便是公主一人所為,也是以南疆的名義。這般來,於中原可謂是失信。
是以,至尊提著聖威,雖無強硬要求南疆還回此前一併割讓的土地,但每年的貢品可是得要加倍。
娜依知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