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夢重生
陸亦喬蹙了蹙眉,她做了好長的一個夢,混混沌沌。
隨後,意識逐漸清晰,她蹙了蹙眉,只覺得渾身酸痛,像被卡車碾壓過一般。
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奢華至極的頂燈,大致掃了一眼屋子,古典歐式風格裝修,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光線。
陸亦喬覺得這屋子很熟悉,卻又很……久違。
是顧宅,準確的說,是陸亦喬和顧信庭的婚房。
她昨天晚上明明已經跌下山去,再說她已經從顧宅搬出去有一年之久,現如今怎麼會回來?
陸亦喬往身邊不經意的瞥一眼過去,竟看到顧信庭。
顧信庭竟然連睡覺都不肯放鬆半分警惕,一本正經的直直的躺在那裡,哪怕閉著眼睛,也總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難怪,大家都叫他『顧爺』。
她不由得側躺著細細去看他,好看得眉眼,深邃的五官,雕塑般的身材,每一寸,都是上天的傑作。
「怎麼,我是昨天晚上沒讓你滿足嗎,你要這樣看我?」
顧信庭忽然睜開眼睛,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低沉動聽,幽幽的響起來,那話里卻分明儘是譏諷和嘲笑。
陸亦喬記得,五年前,她和顧信庭結婚後第一次發生關係,醒過來后,顧信庭也是這樣說。
在床上的他毫無半分憐惜之情,全然不顧她第一次,橫衝直撞,讓陸亦喬又痛又苦,咬著牙哭了大半夜。
白天,陸亦喬還要忍受顧信庭的嘲諷。
五年過去了,顧信庭竟還是如此。
要是以往,陸亦喬聽到顧信庭這樣說一定紅透了臉。
現如今,她神情木然,獃獃的轉動了乾澀的眼珠,唇角竟然牽動起一抹苦澀的笑。
如果第一個孩子生下來,現在快要上幼兒園了吧,還有昨天晚上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
「顧信庭,我們到此為止。」
陸亦喬毫無血色的唇一張一合,氣息很弱,但擲地有聲。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現在想的,只有和顧信庭斬斷一切的關係。
顧信庭蹙著劍眉冷冷的看著她,這還是一直對自己死纏爛打的陸亦喬嗎?
昨天晚上分明是她喝醉的一塌糊塗,對自己投懷送抱的,求著自己睡她的,今天竟然說出『到此為止』這種話來。
像顧信庭這種大鱷名流,不知多少人對自己投懷送抱。
眼下,竟被這個低賤卑微女人拒絕,自然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陸亦喬坐起來,薄被滑落,堪堪露出她白勝雪的肌膚,上面布滿了青紫的痕迹,昭示著昨天晚上顧信庭的『罪行』。
陸亦喬一邊探著身子去撿落下床的胸衣,一邊說道。
「我是說我們的事情到此為止,昨晚的事,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和蘭未然當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男人的身影像獵豹一般,嗖的一下襲過來,將陸亦喬壓在身下。
「誰是婊子,誰是狗?陸亦喬,你最好再給我說一遍!」
顧信庭單手的扼住陸亦喬的喉嚨,手越收越緊。
「我……」
陸亦喬說不出話來,她又一次感覺到昨天晚上那般的死亡氣息。
俊臉湊近她的,看到她的臉因為呼吸不暢泛著紅,眼睛也濕漉漉的泛著光,顧信庭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
這個女人,煩人的時候確實煩人,但是有得時候,還有那麼一點的……勾人。
顧信庭的眼睛盯著陸亦喬的唇,目光變得諱莫如深。
他的語氣帶著些恐嚇的味道:「怎麼,結婚不到一個月就要離婚,你褲子還沒穿呢,就想翻臉不認帳?」
結婚?
不到一個月?
陸亦喬瞪大了眼睛看著顧信庭,一臉詫異!
難怪自己一覺醒來會在顧宅,難怪自己從那麼高的山上跌落下去,今天還會這樣安然無恙的躺在這裡!
這一切,竟然是因為,自己重生了!
顧信庭無視陸亦喬呆愣吃驚的模樣,繼續冷冷的嘲諷。
「你費盡心思讓爺爺強迫我娶你,不就是想要這些么,現在又給我耍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下一秒,便將蓋在陸亦喬身上遮羞的薄被一把掀開,雙手就往陸亦喬的身上摸索著。
心酸和屈辱齊齊的湧上心頭,陸亦喬手腳並用的反抗著顧信庭的侵犯,大喊道:
「別碰我!顧信庭,你真讓我噁心!」
想到他上一世對自己做的那些殘忍又侮辱的惡事,想起他和蘭未然的苟且,陸亦喬就止不住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