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過目不忘
謝珍瑤見謝蘊桑在謝元晟面前碰了壁，走到了謝蘊桑跟前，不屑的說道，「六姐姐，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吧？居然還想送謝元晟東西，你看他都不帶搭理你的，要我看呀，他這樣的人，就是天生的下賤胚子，就值當旁人對他壞點。」
謝蘊桑瞟樂謝珍瑤一眼，「十妹妹還是積點口德吧。」
說完之後，也不等謝珍瑤反應，帶著桃枝離開了。
謝珍瑤站在原地，怔住了，緩和了一會，反應過來，怒火燃起，她將案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推了下去，氣憤的說道，「謝蘊桑她是瘋了吧？她居然叫我積點口德？！以前可是她罵謝元晟罵得最是歡快了！現在居然讓我積點口德！」
她的丫鬟元宵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六姑娘今日……確實是奇怪了些，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謝珍瑤狠狠的瞪了元宵一眼，「走吧。」
……
謝蘊桑帶著桃枝，十分悠閑的回到了清月閣。
清月閣里，柳枝正坐在躺椅上邊曬著太陽邊磕著瓜子，指使著新來的丫鬟小青小綠小藍們做事情，儼然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樣子。
她見謝蘊桑回來了，忙一下子坐了起來，賠笑著走到了謝蘊桑身邊，「姑娘，您下早課回來了。」
謝蘊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你將我這院子管理得還不錯嘛。」
柳枝愣了一下，「姑娘，我……」
「行了，不必說了，我累了，進去歇會，你和桃枝去小廚房那邊看看，讓廚房那邊準備點吃食，我午睡醒了要吃的。」
早上起得早去上課，這會子謝蘊桑確實是累了。
柳枝聽她這麼說，心下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以為自己這般行為被謝蘊桑看到了肯定會生氣懲罰她一番的，可是謝蘊桑沒有生氣，她心下便安定了下來。
忙應了聲，見著謝蘊桑回了室內，才看向了桃枝，一副上級的語氣問道，「今日姑娘在課堂上可有出什麼事情？」
桃枝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倒是沒有什麼事情。」
柳枝點了點頭，「那你去小廚房看看吧，讓給姑娘準備點吃食，我在這裡等著伺候姑娘。」
桃枝應了，去了小廚房。
只可惜謝蘊桑這吃食終究是沒有吃到嘴，她不過睡了一刻鐘的時間，老太太便命人過來了。
「老太太那裡得了新廚師做的福壽膏，香甜可口，想著六姑娘愛吃甜食，便讓奴婢過來叫了六姑娘去嘗嘗鮮。」
謝蘊桑扶額，這老太太要是真的是想讓她吃福壽膏，直接讓人送過來不就成了。
偏生要讓她過去，多半是已經聽說了早上在課堂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有些坐不住了吧？
謝蘊桑被人吵醒，心情就有些不大好了，她在心裡冷哼一聲，然後叫了桃枝幫她更衣梳妝，去了老太太的壽安堂。
壽安堂內，老太太正坐在榻上品著茶，似乎還在和房嬤嬤說著什麼。
謝蘊桑壓抑住了心中的那點不爽快，笑著走上前去，給謝老太太行了一禮，「孫女請祖母安。」
謝老太太扭頭一見她，臉上立馬帶上了笑意。
「桑丫頭來了，快快到祖母跟前來，黃鸝，快讓人端了福壽膏過來給六姑娘吃。」
黃鸝應了聲。
謝蘊桑走到謝老太太跟前，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孫女就知道祖母是最疼愛孫女的，有了好吃的就想著孫女呢。」
謝老太太眼底一片慈祥，「你這賊丫頭，就這麼討人愛呢！今日里第一天去學堂，感覺怎麼樣？」
謝蘊桑撇了撇嘴說道，「學堂里一點都不好玩，先生還讓孫女讀那個什麼三字經，還好父親以前教我實過一些字，不然孫女可就要丟人了！」
謝老太太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珍瑤一下課堂便到她這裡來跟她說了一通謝蘊桑的事情，她覺得又是驚又是怕，想著這好不容易養的快半廢掉的謝蘊桑，怎麼就在課堂上有那麼一番表現。
現在聽謝蘊桑這麼一說，倒也合理，畢竟謝章雲之前教謝蘊桑識字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父親那麼久之前教你的，你還記得？」
謝蘊桑笑嘻嘻，「自然是記得的，父親教一遍我就會了。」
她今天也是偶然發現了，她看著王夫子教的那些她不認識的繁體字，只要一遍她就記得了，並且新學的文章，她只看一遍，便能背下來了。
她自己發現的時候也震驚了一下，她記得自己之前寫書的時候也沒給這女配設置這麼一個金手指啊，難不成是老天爺知道她這個苦逼的作者穿到了自己的書里，便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驚喜？
謝老太太心裡一驚，手一下子緊緊的抓住了謝蘊桑的手，「桑丫頭，你說教你一遍就會了？」
謝蘊桑點了點頭，「是呀祖母，還有夫子教的那些東西，我只要看一遍，就能背下來了。」
氣死你個老太婆！
謝老太太手上力度大了起來，她恨得牙痒痒，她是想把謝蘊桑養廢的，可是聽謝蘊桑這麼說，她就是個極有天賦的人。
謝老太太手勁太大，謝蘊桑忍不住叫了起來。
手上掙扎著，「啊——祖母，你掐的孫女好疼！」
謝老太太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忙鬆開了，有些勉強的朝著謝蘊桑笑了笑。
「桑丫頭，你說的可是實話？」
「自然是了，祖母要是不信，就讓房嬤嬤拿了書本來，當場教我，我當場就能背給祖母聽。」
謝老太太忙讓黃鸝去拿了書本。
她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然也是實得不少字的，隨便找了一本書，當場教了謝蘊桑幾段內容。
謝蘊桑當場就記下來，還背給她聽了。
謝老太太拿著書的手就頓住了，心裡震驚極了，臉色頓時也不太好了。
一旁的房嬤嬤見她就快要綳不住了，忙說道，「想必六姑娘是遺傳了二爺的，二爺從小便聰慧，如今六姑娘也是這般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