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救命
徐莞兒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又同謝蘊桑聊了一會,才離開。
等她走了之後,姜元晟才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他怕冷著她了,在離著謝蘊桑有些遠的地方站了一會,才靠近她。
「你和你這妹妹,到總是有許多話要說。」
謝蘊桑笑,「她雖不是我的親妹妹,可是我與她卻是最親近不過的,她是個好的,我也希望她日後能夠好。」
「所以才撮合她和二哥哥?」
謝蘊桑跟他打聽謝元衡在朝中的事情的時候,他就知道謝蘊桑是打算徐莞兒嫁給謝元衡的。
「倒也不算是撮合吧,是二哥哥他先看上莞兒的,我瞧著莞兒似乎對他也有些意思,這不正好嘛。」
姜元晟靠近她,揉著她的發頂,輕輕笑了一聲,「是正好。這去謝府來回奔波也累了,我讓人傳膳吧。」
謝蘊桑點了點頭。
用過飯後,兩人又一起在燭光之下看了會書,謝蘊桑覺得有些倦了,姜元晟便讓人打水伺候她洗漱歇下了。
第二日天還不亮,姜元晟便去早朝了。
沒有公婆要起早請安立規矩,謝蘊桑起床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外面太陽都升起來了。
桃枝伺候她穿了衣服,用了早膳,她便交代桃枝道,「讓阿文,給月娘再好好找找大夫,不管怎樣,一定得好好給她醫治。」
以往大夫覺得難以醫治,定然也是有月娘又輕生的念頭的。
如今她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那說不定好好醫治,就能治好了。
桃枝應了聲,去找阿文了。
等晚些的時候,阿文突然急匆匆的跑來了後院,「少夫人,不好了。」
他十分著急,大冬天的卻滿臉都是汗水,想來是火急燎急的趕過來的,謝蘊桑以為是姜元晟出什麼事情了,心裡一個咯噔,忙站了起身,「怎麼了?是四哥哥出事了嗎?」
阿文忙說道,「不是,是月娘,月娘她……」
他便說著話,還邊喘著氣。
謝蘊桑忙道,「你別著急,慢慢說,月娘她怎麼了?」
桃枝也皺著眉頭,給他遞上了一碗茶水,「在夫人面前,好好說話,這般急急燥燥的做什麼。」
阿文喝了一口水,喘過氣來,才說道,「夫人早上的時候讓桃枝叫我去給月娘請大夫,我匆忙的便去了,找了大夫看了月娘,還給她開了藥方子,我見著月娘喝了那葯之後精神似乎好了些,本以為那大夫是個好的,可是沒想到月娘這會開始上吐下瀉了起來。眼見著精神也不好了,我忙讓人又去找了那大夫,那大夫卻說是沒法治了,只怕就在這一時了……」
一想到這裡,他便十分懊悔,只覺得是自己錯找了庸醫。
謝蘊桑聽了他的話,著急得捏著帕子,「怎麼會這樣?」
「奴才也不知道,只怕那是個庸醫……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
說罷,他有些愧疚的自己掌著嘴。
謝蘊桑見他這樣,忙道,「住手,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太急切了些,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月娘。」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現在天色不是太晚,宮門還沒下鑰,阿文,你趕緊去宮裡一趟,就去找神隱神醫,就說是我有事求他,讓他一定得過來一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得將他帶去看月娘。」
阿文忙點了點頭,「好,小的這就去。」
他風風火火的又去了皇宮。
謝蘊桑又看向了桃枝,「你讓人去庫房中拿些上好的百年山參來,咱們現在趕緊去月娘那邊。」
這百年山參,在關鍵的時候能吊命。
桃枝應了聲,讓人去準備馬車了。
等謝蘊桑到了月娘房間的時候,兩個專門伺候月娘的丫鬟正在忙著處理殘痕。
月娘上吐下瀉的,屋子裡髒亂不堪。
她進去看了一眼,月娘似乎有些經受不住折磨,臉色慘白的昏睡了過去。
她看了心裡難受,忙讓人去切了山參,放在月娘嘴裡讓她含著。
好歹也能給月娘提提氣,讓她盡量能堅持到神醫過來。
等神醫過來了,應該是能想著法子救下她的。
即便是救活了她要去給神醫當葯童了,那也比就這麼死了好,當葯童,起碼還能有活的希望,神醫既然這麼厲害,想來也不會讓自己的葯童死掉。
她著急的在屋檐下走來走去。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樣子,阿文才帶著神隱過來了。
神隱還是戴著那張狐狸面具,臉色沉著冷靜,見了謝蘊桑,也只是淡淡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謝蘊桑擔心月娘,忙道,「麻煩你快些進去看看吧,再拖下去,只怕人就要不成了。」
「做葯童的事情,你可有和她說過?」
謝蘊桑抿著嘴點了點頭,「說過。」
「那她可同意了?」
謝蘊桑只是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同意了。」
神隱見著她那神色,便明白她是在撒謊,微微擰了擰眉,「我這人,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騙我。」
「我……神醫,月娘她真的快要不行了,要是再拖下去,只怕她就活不了了,這做葯童的事情,等你將她醫治好了之後,再同她商議也是一樣的,我保證,她能做你的葯童。如果她不能……」
謝蘊桑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那我做你的葯童。」
桃枝聽了她的話,有些緊張的喊道,「少夫人!」她有些著急,「少夫人,你怎麼能給人做葯童呢,要做也是我做!」
桃枝抬頭看向了神隱,「神醫,您先去給月娘看看吧,若是月娘好了不願意給你做葯童,那奴婢給你做。」
她跟著謝蘊桑這麼多年,謝蘊桑一直拿她當姐妹一般對待,她也願意去替謝蘊桑承受這些。
阿文聽了她的話,有些著急,「桃枝,你說什麼呢!」他看向了神隱,「神醫,您就先去看看月娘吧,若是月娘不給你做葯童,那我替她做你的葯童好了,桃枝姑娘是個姑娘,身子骨脆弱,只怕是承受不住。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給您做葯童,你想怎麼試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