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長安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北離危城
北離,一座巨大的城池。數百年來,與南決不相上下,對立而坐。
兩座城池若是真要相比起來,還是要數北離略勝一籌。畢竟,在北離之內,有一座舉世聞名的大城,便是那北離的中央地帶,長安城。
長安城不僅是那舉世聞名的大城,更是一處吃人的地方。而這也是長安城使北離相比於南決,更勝一籌的原因。
長安城以內,要數那知名的天境高手,便有幾十位;而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隱埋所在長安城以內的天境高手,那恐怕是數不勝數了。
長安城之內,天境高手眾多,而且還有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北離鐵騎軍,所以,就算是武功十分高強的人,也不敢膽闖長安城。
北離的埠,有一條護城河,護城河以外,接連著整片大海,便是那南海。
南海之上,飄著一艘小小的木船。木船之中,坐有幾人。
洛軒雙手插壞,微微含笑,「我們到了。」
「哦耶!我們回來了!」莊子橫激動的叫道,差點把船都給掀翻。
小木船隨著水流緩緩而行,慢慢地來到了北離的岸口。
洛軒是第一個下船的人,他緩緩踏入了北離的地帶,兩眼望著灰沉沉的夜空,畢竟,現在已是晚上了。
北離的夜晚,向來都是燈火通明,載歌載舞;可今天的夜晚,卻猶如死寂一般,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了人的北離猶如一座荒廢的空城。
一絲涼風拂過,擊打在了溫道的臉龐上;溫道輕輕摸了摸腰間的雲起棍,說道,「這裡陰氣很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一個北離大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古幽蘭屏了屏氣,也開始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集中起了精神。此時的她,雖然隱脈恢復,可卻之前學的一身本領都已化為烏有,需要重新修鍊;如今的她,恐怕要應付一個小金剛都很吃力。
「進去看看吧。」洛軒說道,便向前走去。
夜空之下,整座北離被濃濃的迷霧所籠罩而住,沒有一絲的光澤。
街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可燈火卻仍是亮著,散發出一股幽森森的黃光,與那濃濃的白霧錯雜交亂,整座北離,所有的街道,都是朦朦朧朧,迷迷糊糊的,猶如夢境一般。
「怎麼感覺像被施了法一樣。」莊子橫蜷縮在溫道的身旁,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房屋,小心翼翼地走動著。
天空之上,沉厚的烏雲一籠而住,把那僅剩的一絲月光都所吞噬掉了。整座北離,陷入了黑暗。
「情況不對。」溫道皺了皺眉,大家也都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紛紛集中起了精神。
洛軒站在原地,沒有說出一句話;可他卻也伸出了手,將趙松凡拉住,拉攏到了自己的身旁。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趙松凡緊緊握住洛軒的手,緊靠在他的身旁,他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已有許些害怕了。
街道上,黑漆漆,空蕩蕩的;迷霧逐漸濃厚,使那燈火變得十分朦朧,迷糊不清,令人感覺眼前沉昏昏的。
「徒兒,拉緊師父的手。」洛軒看了看北離的上空,僅有一處猶如黑不見底的深淵,「要變天了……」
霎時,濃濃的白霧浮遊而散,空蕩蕩的街道燈火通明,十分明亮,卻又令人可怖。
街角處,一聲聲空幽幽的鬼哭狼嚎一般的回蕩聲,徘徊在整條街道上。四面八方,緩緩慢慢地走出了一個個猶如行屍走肉的血人。
「這是什麼東西!?」莊子橫尖叫道,「殭屍啊!」
「冷靜!」溫道急忙拉住了暴動的莊子橫,「這些人……」
此時,就連洛軒也皺了皺眉,「這些人……已經死了。」
「什麼!?」唐月心也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四面八方緩緩而行的猶如喪屍一般的血人,「他們……」
「他們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古幽蘭急切道,他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那喪屍一般的血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只見那群血人緩緩接近,渾身血污,有的斷了手,有的斷了腿;也有的眼睛已被挖掉,在眼窟底下流下了兩條長長的黑色血跡;甚至有的腦袋已被削掉了一半,只剩下半個腦子,裸露在外,滴著一滴滴的黑血。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兒!」溫道抽出了腰間的雲起棍。
唐月心手持指尖刃,雙腳踏地,也是準備一戰。
未等那幫血人率先進攻,唐月心便先下手為強,打算殺出一條血路。只見她運起唐門輕功,步步生蓮,手中的指尖刃握與雙側。她周身一旋,當空一斬,指尖刃發出了一道刺耳的鳴叫聲,劃破虛空,猶如鐵騎一般,刀鳴震四方。
那幫站在前面的血人,都被擊飛了數十米之遠,他們統統都倒在了地上;可他們卻並沒有倒地不起,而是迅速起身,好似被激怒一般,怒吼猶如浪潮一般,朝唐月心沖了過來。
唐月心眼見不對勢,先後而退,足足退了十餘步,手中指尖刃仍是亂舞,可卻仍是沒有抵擋住這一群猶如瘋狗一般的血人。
突然之間,半空之中,一道長棍襲來,電光火石,直把那幫血人逼退了數餘步。
這時,莊子橫也出手了,只見他長劍一揮,幽美的蝶戀劍氣溫柔斬出,猶如仲夏夜之夢一般的夢幻。
那幫血人挨了數十招,可他們卻都是紛紛倒地,然後迅速起身;而且他們好似越打越猛,猶如瘋狗一般;不僅打不死,反而越打越要命。
洛軒皺了皺眉,他輕輕地鬆開了趙松凡的小手;此時,他出招了。
只見他緩緩抽出長劍,在半空之中隔了一下,一道儒雅隨和的劍氣劃了開來。
他長劍一翻,劍回,「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了,而且他們絲毫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聽到洛軒這句話時,大家都不由得吸了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那幫猶如瘋狗一樣的血人,彼此皺了皺眉。
整個北離,都被黑暗所籠罩而住;北離的每一個街角處,都緩緩地走出了一個個猶如喪屍一般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