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長安篇 第一百七十五章,血人
黑昏昏的北離,每一處街角,都布滿了那猶如喪屍一般的血人。
洛軒白衣飄飄,手握長劍,鎮定自若;只見他慢吞吞地抬起了長劍,輕描淡寫地舞了一周,十分的儒雅,但卻又令人寒顫。
那幫血人挨了一下又一下,可他們正如洛軒所說的一模一樣;他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越打他們,他們越要命。
大家被血人圍在了一處街角旁,不知如何是好。唐月心本想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那幫血人不僅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越打越多,源源不斷。
這時,就連洛軒也皺緊了眉頭,他緩緩地收回了長劍,可長劍並沒有回鞘;他沒有說話,不知是不知所措還是在竭盡全力地想辦法。
趙松凡躲在了洛軒的衣角旁,他看著眼前可怖的血人和自己那無動於衷的師父,不知如何是好。他也很想加入這場戰鬥,可是他還太弱了,上場了就想當於拖了大家的後腿。
源源不斷的血人愈打愈猛,大家被圍在了一處街角處,已快沒有位置了。
此時的古幽蘭大病剛愈,武功也還沒有修鍊回來,她面對著眼前這麼一大群的瘋狗般的血人,已快支撐不住了。
唐月心與莊子橫也是傷痕纍纍,硬著頭皮抗下了這一仗;溫道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衣角已被那幫瘋狗似的血人撕爛了好幾處。
而洛軒仍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默不語,手中握著的長劍始終沒有回鞘,也沒有出招。
趙松凡看著自己那愣獃獃的師父,拉了拉他的衣角,搖了搖他,「師父……」
可洛軒並沒有感應到,仍是一動不動。
此時,趙松凡也是急了,眼見大家都快撐不住時,他還是出手相助了。
只見他從衣袋裡掏出了兩張米黃色的黃符,拿出了他那柄桃木劍;他將黃符貼與木劍劍尖之上,雙手持劍,念了一句咒語;是那道教的火咒之術。
霎時,劍尖上的黃符燃了起來,他雙手握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一個血人,揮出了一劍。
那血人渾身是血,張牙舞爪,並不知趙松凡朝自己而來,暗中中了一劍。
趙松凡那一劍力度並不大,何況還是桃木劍,怎麼想都是對那幫瘋狗一般的血人造成不出什麼傷害的。
可頓時,那個中了趙松凡一劍的血人,霎時痛苦地嚎叫了一聲,那一聲嚎叫震天動地,整個北離都顫了三顫。
一聲嚎叫過後,眨眼間,那血人便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不過半刻,便灰化消失了。
趙松凡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桃木劍和黃符,不敢相信這是不是自己做的。
「這怎麼回事?」莊子橫一臉疑惑,撓了撓腦袋。
這時,洛軒終於動了,他將長劍收回了劍鞘,說道,「他們怕火!」
他們怕火!大家聽到這句話時,頓時有了希望。大家急忙點起了火把,往那幫血人砸去。
只見那幫血人開始後退,害怕了起來;站在前面的幾個血人,由於接觸到了火,都灰飛煙滅了。
洛軒看了看趙松凡,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剛收幾天的弟子竟如此出色,不愧是昆崙山最有才華的弟子。他讓趙松凡給了自己幾張黃符,也用起了那道家的火咒之術。
只見洛軒雙指夾著黃符,嘴裡念了幾句咒語,便將那黃符朝那幫血人甩了出去。
霎時,黃符所落之地,爆炸般的火焰燃了起來,站在前邊的數十個血人,都統統灰飛煙滅。
趙松凡看了看自己那師父,心想,自己的師父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雖在江湖之中有著劍仙之稱,可最多也就會耍耍劍而已,怎又會這道教的火咒之術?
趙松凡好奇地看著洛軒,「師父,你怎麼會道教的功法?」
洛軒手持黃符,微微含笑,「書上教的。」
「書上?」趙松凡好奇道,「師父,你這道家功法竟是從書上學的?」
洛軒微微笑道,「我都是個讀了半輩子書的人了,什麼武功都是從書上學的。」
趙松凡愣了愣,很是吃驚,沒想到眼前這位號稱風雅劍仙的人,武功竟都是從書上學的。
趙松凡說道,「師父,那書上都有些什麼武功啊?」
洛軒微微笑道,「徒兒,天下武功,書上皆有。」
「那師父,你學了多少?」趙松凡很是好奇。
「都學了。」洛軒笑道,「我每樣都會一點,包括你們昆崙山的道教功法,總共有十八種,我每樣都會一點。」
趙松凡又是震驚又是敬佩,沒想到自己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師父竟如此厲害,竟有些不信了,「師父,真的嗎?」
洛軒笑道,「不信就算了。」說完,他手中又是甩出一張黃符,霎時,便響起了一陣陣的爆鳴聲。
趙松凡看著自己的師父所用的火咒之術,看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又信又疑。此時,洛軒的火咒之術,境界已是十分之高,僅次於那昆崙山的玉謫真仙與那白華。可是他又說昆崙山的十八種道教功法他都熟悉,但此時眼前僅看見了十八種之一的其中一種,也不知是真是假。
趙松凡愣了片刻,便也自己拿出了一張黃符,用起了道家的火咒之術。此時,趙松凡的火咒之術,境界可算是很低級的,但是,對付眼前這幫血人,也綽綽有餘了。
北離的街口,閃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白光;整個北離,洛軒他們都快炸掉了三分之一。可是,那幫血人仍是清除不完,一個接著一個地從街口處緩緩走出,源源不斷。
溫道皺了皺眉,他的頭上已大汗淋漓,「洛前輩,這樣可不是辦法。」
這時,洛軒也皺緊了眉頭,他看了看手中的黃符,已快竭盡了,「這的確不是辦法。」
「師父,黃符快用完了。怎麼辦?」趙松凡看了看衣袋中的黃符,已所剩無幾,而他自己也是氣喘吁吁。
「這幫妖怪怕是打不完了,」洛軒說道,「我們只能暫時先離開這裡了,過後再另想辦法。」
「洛前輩,我們逃去哪?」莊子橫說道。
洛軒看了看遠方,「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欽天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