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逆天而行
荒野之上,赮與劍琅琊兩人正奔著往昊正五道而行,欲尋君奉天,此時赮卻是忽然止步不前。
劍琅琊察覺赮止步,便亦隨之駐足,轉而詢問道:「為何止步?」
赮看了看眼前的劍琅琊,忽得一笑,搖了搖頭,趕上了她:「沒什麼,我們走吧......」
說著,赮便先一步繼續向前走去。劍琅琊卻是微皺著眉頭,追上赮,並言語道:「不對,若真的沒事,你亦不會駐足不前。」
對於劍琅琊的這份執著,赮也算是有所領教,知道自己若是不將話說明白,她始終都不會就此放任這件事。於是赮便淡笑著回應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這些時日你與我相處之下,倒是從我這個人的身上,似乎學習了許多的人情味......與之前冰冷如霜的你相比,如今看起來,你也並非是食古不化。在你堅酷的外表下,內心卻也擁有著一份熾熱。」
「哦?是嗎......」劍琅琊淡淡一言,並未對此事多做深究。因為她自己也不曾覺得,這大概便是因為在苦境呆的久了,自然是要被逐漸潛移默化。
不知不覺間,赮與劍琅琊兩人已然來至德風古道之外,距離內中昊正五道,也不過數里之遙。這段時間赮倒是沒少往昊正五道跑,德風古道中一眾儒生對其倒也逐漸熟識,過往也不曾加以阻攔。只是今日看到赮的身旁所陪襯的乃是出自於幽界的劍琅琊,其行止間,隨處可見幽魔之息,難免會引人多做注意。
片刻之後,赮與劍琅琊也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昊正五道之外,便就此止步,不再踏前。
昊正五道的規矩存在,只有通過守關者考驗之人,才有資格入內。雖然赮先前曾經通過法儒與鳳儒的考校,但如今多了劍琅琊,卻是不能太過隨意。因此就此止步,等待君奉天出面。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君奉天攜浩然正氣威臨,劍琅琊初見眼前君奉天,一時竟然也是被其氣度之不凡所折服。他的這份威嚴,乃是與生俱來,似來自於骨子裡一般。縱使驕傲如劍琅琊,卻也是難得在君奉天面前,撐持住那份傲氣。
「前輩,我這次來,除了交付您之前的囑託外,也有些許未完的問題,需要向您請教......」赮見君奉天出面,便直接奔著主題言語道。
君奉天傲然依舊,淡淡點頭應允,詢問道:「結果如何?」
「根據鬼斧神工聶寒前輩所言,當初的確是九天玄尊相請,共鑄神諭正法雙劍。但在打造神諭之時,乃是同時打造了兩把。可見除了天跡前輩手中的神諭之外,地冥手中的神泣亦是出自同時!」
赮如時向君奉天明言,卻見君奉天沉默良久,都不曾言語,便繼續說道:「前輩詢問關於神諭之事,可是因為當初玄脈寶鑒中所提及,關於血元造生之事?」
君奉天見赮再度出言詢問,嘆息一聲,方回應道:「這只是其中之一,我所要印證的,是關乎於另外一件事!但兩件事中,也不乏存有關聯......」
「哦?願聞其詳......」
君奉天稍適整理之後,便對赮言語道:「之前我回到雲海仙門,在密室之中發現了一些關於雲海仙門的秘密。其中有一條,乃是天跡所發現,關於人鬼之子的記載......人鬼之子,乃是人鬼共生,為九天玄尊所發現。后玄尊暗中培植指點,授其功法武學,后更是封其為天地人玄黃三乘之一!依你所見,這人鬼之子,當是為何人?」
赮聞聽君奉天所言,又見其詢問,稍作沉思之後,便有了答案:「若此番記載無誤,人鬼之子當真是在三乘之列,難最有可能之人,便是人覺非常君!」
「何以見得?」
「道理就擺在這,顯而易見!前輩你找我求證,關於神諭與神泣之事,便是要印證你的懷疑。我雖然不知其中究竟,但至少目前可以肯定,天跡與地冥當真是為血元造生所出。如此,那人鬼之子,便不會是他二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三乘之中,唯有人覺非常君,是必然要懷疑的對象......」
對於赮這樣的解釋,君奉天自是可以接受:「你與我的猜想,並無出入,只是目前尚唯有完全的證據,不能這名這一切便是事實......」
赮此時注意到,君奉天言語之間,較之以前,似是略顯底氣不足。有這樣的表現,唯一的情況,便是說話者自身因為隱藏了什麼事情,而略顯心虛所致。依照君奉天光明磊落的性子,素來都不喜如此。但若是他執意想要守護之事,就一定不會是小事情。
當赮再次聯想到之前自己詢問君奉天,關於其近來發現之時,其回答便已經證明,他的確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但出於些許原因,無法向眾人透露。今天的表現,也正是證明了,君奉天一直都被這些問題所困擾。
就在赮準備改變話題,談論風災的問題時,赮無意間靈光一閃,卻是偶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節點,九天玄尊。
若說能夠影響到君奉天的人,不外乎就那麼幾個。但能夠讓君奉天亦感到心神不寧者,顯然也只有九天玄尊這麼一號人物。剛剛赮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九天玄尊請聶寒打造神諭正法,並同時鑄造了神諭。從時間上來看,自然是要較為久遠,較為靠前。因為天跡的神諭與君奉天的正法,都是後來由九天玄尊所傳授。至少,在示流島屠龍聖戰之前,九天玄尊還是神諭正法的主人。
然而依照君奉天的記憶,唯一一次奉天逍遙兩人分開,便是誅殺鬼麒主之時。也只有那一次,才有機會對天跡實施血元造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