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匹夫心中有公道

某村落

我，宋江，之前是個X團外賣的外賣員，因為跑得快，態度好，被老闆大加讚賞，現在已經辭職了。

我在回鄉的路上，看著四周以及遠方綠茫茫的山和田野。我不禁有些心潮澎湃，似乎很久沒有沒有回來了。

我們村裡因為還沒有來得及鋪設水泥路或者柏油路，這一段路上都黃泥路。

路邊路過一輛三輪車，我對著那輛三輪車揮了揮手喊道：「大哥！」

那三輪車在我面前停下問道：「小夥子，哪個村的，要不我拉你一程。」

「多謝大哥撒，就前面那個村滴。」

我站在三輪車後面，看著周圍的景象一步步從前面駛來，我看著周圍景象不自覺的大聲吼道：「啊！！！」聲音在山間回蕩。

前方開車的大爺大笑道：「好小子，中氣足，比我年輕的好那麼一點。」

很快，見到村口的牌子。三輪車因為不同道將我放了下來，大爺跟我說道：「小夥子，你住這個村？」

我感謝的遞了跟煙給大爺並笑道：「是啊。」

大爺點著煙說道：「小夥子，那我得給你提個醒，這村裡，多少有些不太平，你自得給小心了。」說完大爺將三輪車開走了。

我也未曾在意，看著周圍熟悉的人、事、物。

因為剛過新年，家家戶戶還未重新種植農作物，但聽幾聲炮響，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往著家裡的村道走去，看著家家戶戶貼著對聯，每路過一個人家便喊著裡面的人大爺大媽的名字。

可是我看見一個奇怪的景象，我喊過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未曾搭理我且又是面露驚恐又是愧疚，隨後進了屋關上門。

我心中察覺到一絲不妙，我快步走回家中。

看著家中的窗戶全部被打碎，我心中不詳的預感便越加明顯。

我跑著打開家裡的門，看著老爺子悠然的喝著茶，看著我撞了進來差點把手上的茶杯抖落在地上。

老爺子看著我數落道：「你個臭小子，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你就是太毛躁、毛躁。」雖然老爺子數落著我，但眼裡微微發紅，幾年未見我，多少還是有些感動。

最後老爺子硬氣的說道：「咋了，怎麼突然回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不是，老爺子。」我想起剛剛窗戶碎掉的模樣，問道：「爺爺，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不？」

「那有什麼事情，你這小子回來也不會說，我都沒怎麼準備東西。」老爺子似乎想要轉移話題。

我抓著老爺子的手說道：「老爺子，你也知道就算您不說，我也會挨個問過去的。」

老爺子大怒道：「咋滴，你還想造反不成？」

「得了吧。」我從包里的煙遞給了老爺子。

「咋了，外面掙大錢了？」老爺子將煙還給我說道：「掙大錢我也不要。」

「老子好好的活在這裡，干你屁事，你個小毛孩，從哪裡來給老子滾到那裡去？」老爺子說著推著想把我推出家門。

老爺子雖然穿著長袖，但推我的時候，手臂從袖套中露出，我看著手臂上的淤青，我握著老爺子的手向老爺子心中蠻是怒火問道：「是誰幹的？」

「我自己摔的成不？」

「老爺子，你把我帶大的，你曾經跟我說『心寬一寸，路寬一丈。」

我盯著老爺子說道：「是你教我與人為善，不得與人較長短。」

「當年你帶我行走天下，也是您跟我說的，不能對好人太壞，也不能壞人太好。」

老爺子紅著眼圈說道：「我不管這些，你給老子滾，能滾多遠就多遠。」

我站在門口，看著老爺子關上門，將煙和糖果一股腦的從窗戶丟到屋裡，揚長而去。

我看著村裡面周圍熟悉的景象，但周圍的人看著都紛紛避開我的視線。我心中有些悲涼，我直接找上了村長家，看著村長也關上門避我。我心中一怒，快步登上大門，一腳踹開，走了進去。

而村長而直盯盯的看著我怒道：「你個臭小子，敢給我使顏色！」

而我則直接坐在椅子上，對著村長說道：「說，今天不給老子講清楚嗎，老子就拆了你這裡。」

村長似乎一想到這事，便有些泄氣，悄聲說道：「宋小子，你也彆氣，這事、這事...」看著村長支支吾吾，我心中更加怒道：

「到底怎麼回事？」

村長咬了咬牙說道：「你小子等等。」說著帶著宋小子進了裡屋。

「您也別這兒跟老子裝，家裡老人都受傷了。」

「別那麼大聲...」

「這樣，宋小子，我給你捋一捋。」

村長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夜裡，你鄰居寡婦家裡起火，你爺爺離著最近，發現得早，大喊：『著火啦，走水啦。』村裡人立馬都醒了過來開始救火，但不知道什麼情況，村裡人一來看著只有你爺爺、三霸和寡婦，而三霸和寡婦那時候都沒什麼穿著衣服。眾人就開始懷疑了，但是救火比較著急，大家就沒有細想。直到救火結束的時候，三霸開始咬定你爺爺跟寡婦T情。」聽到這裡我心中大怒：「你們就沒有眼睛嗎？」

「這不是，你聽我講完...」

只聽村長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救火結束后我跟著村民叮囑道，不要亂嚼舌根。後來我以為就不了了之了。後來剛開始的時候，三霸和幾個村外的混子喝醉之後找上你家，用石頭砸碎你家屋子外的窗戶。」

「後來越演越烈，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三霸抓著你爺爺就要來個批鬥。」

村長叫苦道：「咱們是同村的，我也知道你爺爺經常免費給我們看病，也常摘些草藥給我們吃，這都是恩情；但你也知道那個三霸在咱們村算是個惡霸，大家也不敢惹他們，那次過後，我親自走到他們家，跟三霸好生談了一番，他也對我表示給老爺子添不是，說以後決不去找你爺爺的麻煩。」

最後村長勸解我說：「宋小子，我跟你講，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可能不能再追究下去了哈，過都過去了。」

我看著村長道了聲謝，便徑直走了回家。

看著家裡還是關著門，我蹲在家門口，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我走在村道上，走向三霸家的路上。

我心中想著老爺子囑咐我的一言一行。

我心中想著：「我或許沒有其他人那般成才的天賦；也沒有如陳兄那般有奇能巧計；我沒有讀過很多書，不明白很多道理；但我知道這時候應該去報警，去處理這些事情。」

宋江咬著牙，眼睛紅著說道：

「但是我覺得我這樣做可以維持我心中的道義，我可以成全自己。

「我可以打得更狠，砍得更快！」。

「我他娘，他娘的，能給自己一個操蛋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