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溯

巴福結契夫從村子里被征走後，一共就接受了十四天的槍械培訓，就跟隨著大部隊向MSK進發，巴福結契夫所在的師團是運輸大隊，擁有大量增援MSK前線的軍火，所以巴福結契夫的戰友們的裝備都十分充足，巴福結契夫腰間有一把TT-33半自動手槍，彈夾里可裝八發子彈，威力大，精度也比較高，因此這種手槍在二戰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大量投入產生並裝備部隊，在衛國戰爭爆發時就已經擁有六百萬支的巨大規模了，巴福結契夫手裡還拿著一桿莫辛納甘步槍，也就是蘇軍常用的M1891步槍，這種步槍蘇軍在一戰時期的時候大規模裝備，巴福結契夫的許多戰友們裝備的都是AVS-36自動步槍、SVT-40半自動步槍還有PPD衝鋒槍等，都是自動化的制式武器。巴福結契夫和三個戰友共同拉著一個榴彈炮，運輸車輛主要裝的是一些炮彈，像榴彈炮、高速機槍這種都是以人工搬運來攜帶更多的武器。此時已經是秋季，空氣的濕度升高，道路也變得泥濘。腳踏在地上很容易陷進泥土裡，車隊也不好過，有時候坦克的履帶陷進小泥溝需要十幾個人從後面推著坦克的屁股，費好半天勁才能弄出來。

在前線上的人也不輕鬆，為了正面阻擊D軍，大量民工投入到防禦工事上，戰壕一般要讓坦克能從上面開過，深度有深有淺，不是那麼容易的挖幾條長几十里的溝就行了。在發動的群眾中，其中婦女的比例多達四分之三，MSK的戰爭動員能力極強，全城的人民幾乎都參與了這場MSK保衛戰，很快一道道嚴密的防線就構成了，維亞茲馬防線從奧斯塔什科夫以東三十英里處一直綿延到基洛夫南邊，中間還穿過了維亞茲馬西邊地區，全長兩百多英里的防線像一條蜿蜒的巨龍，盤踞在MSK外的土地上，誓死捍衛SL的領土。除了維亞茲馬防線還有長達一百六十英里的莫日艾斯克防線以及莫斯科以西的四道弧形防線，巴福結契夫所在的幾千人的後勤部隊和幾萬的作戰部隊就是增援的維亞茲馬防線，越來越多的部隊投入到首都防禦中來，為了這場MSK保衛戰，最高領導集團甚至還從中亞、遠東的作戰部隊抽調兵力來保衛MSK。

大戰一觸即發，面對黑雲壓城般的D國軍隊，維亞茲馬防線上密集的迫擊炮火力群，戰線後面的榴彈炮和巨炮陣地，還有發揮著戰爭推進作用的主戰坦克面對著D軍的衝鋒的裝甲群，四面八方的發射炮彈，戰場上的硝煙四起，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到處都是壯麗的火燒場面，巨大且激烈的高射炮從防線上組成了一道道筆直的火線，空中的幾百架轟炸機飛到D軍上空后就開始瘋狂的向下投放炸彈，那連成線的炸彈在地上像一串連續的爆竹一樣爆炸開來，地上的爆炸火焰幾乎覆蓋了後方友軍轟炸機飛行員的整個視力範圍，但是後方的轟炸機仍然向那爆炸中的地區毫不吝嗇的繼續釋放炸彈，因為這樣的轟炸能保證轟炸過的區域完全不存在戰力，坦克將被炸的四分五裂，裝甲車則完全解體，以此讓D軍的機械化軍團受到更沉重的打擊，被D軍擊毀的轟炸機在半空中燃燒著冒著黑煙俯衝進D軍的坦克群中變成一朵美麗的焰火，爆炸過後就像是宇宙中的隕石穿破大氣層后在空氣中遇到阻力不斷摩擦燃燒后撞上大地變成碩大無比一個坑。很快，D軍的戰機群在天空中出現，雙方的地面部隊都不再理會空中的威脅了，雙方的戰機進入攻擊範圍后就完全散開了，沒有隊形，進入自由攻擊狀態，就像打蒼蠅一樣，亂成一團，不時還會發生誤傷，原本蘇軍的一架戰機用機槍追著射擊D軍的一架王牌機，結果那D軍的飛行員一個俯衝，本射向他的槍彈被他躲了過去，全部打在了一架友機上，友機的飛行員和兩位機槍手和一名觀察人員被迫棄機跳傘，但是下面完全是D軍的區域，四個人在D軍的注目下落地，成為D軍的俘虜。巴福結契夫在戰線後方專業運送彈藥，巴福結契夫的一個戰友在背著一箱機槍子彈前進時被德軍的流彈擊中，彈藥箱里的子彈撒了一地，戰友的胸口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可以透過他的胸口看到他身後的景象，巴福結契夫被嚇壞了，戰友在休剋死亡后眼睛還是驚訝的睜著的，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發生了這種事，也或許是沒能弄清自己是被什麼打中了，就直接脊椎斷裂內臟爆碎倒在地上了。

許多D軍的坦克和裝甲車燃燒著向前推進，然後在一聲聲的爆炸轟鳴中停下腳步，有的履帶被炸毀，但是仍在原地向防線上開炮，前進著的裝甲車不斷的吐出火舌，火舌的盡頭不斷地竄起新的火苗，火苗不斷的變動方向，以此來投射更多的霰彈，無數向前推進的裝甲車向SL防線上發射彈幕彈，還有裝甲車上的火箭兵，肩上扛著火箭筒向陣地發射火箭彈，前行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了平地，大地已經面目全非，沒有一片不是褶皺，到處都是爆炸過後的彈坑，蘇軍防線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到處都是坍塌，防線上的火焰因為來不及滅火而四處蔓延，有的彈藥箱被擊中或是點燃，造成大爆炸，無數的殘肢斷臂，無數的尖叫和吶喊聲，無數的支離破碎，鮮血已經染滿了戰壕，整個防線上都散發著陣亡戰士的血腥味，那些身上出現彈孔的蘇軍屍體在火焰中熊熊燃燒，火力點只能向後轉移，但這已經給D軍一定的推進時間，許多地方已經成為了無火力區，D軍的指揮官很有才幹，以一種突圍的進攻方式來打出一個缺口，雖然向著大範圍的防線進攻，但是集中向一個區域開火，炸彈集中的拋向一個地方，讓一個地方先變成無攻擊性區域，然後再集中沖向進無火力區進行屠殺。

儘管蘇軍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是D軍仍舊突破了重重防禦，D軍在攻下奧廖爾後，沿著奧廖爾-圖拉的公路推進。巴福結契夫的所在部隊和許多其他集團軍的剩餘部隊撤離了防禦線，MSK以西的維亞濟馬方向上的西方面軍和預備隊的方面軍進行了艱苦的防禦戰，在全力堅持抵抗了幾天後被D軍包圍，紅軍的維亞濟馬集團軍大部分被殲滅，只有小部分部隊成功突圍。

莫扎伊斯克防禦線成了莫斯科接近地上的主要抵抗區，巴福結契夫跟隨著撤下的部隊來到了這裡，短暫的休整，讓MSK群眾又有了新的任務，外圍防線已經被擊潰了，那麼就只能死守MSK了！巴福結契夫的小隊帶領著一批群眾在大街上構築反坦克塹壕、挖掘作戰戰壕、修築臨時和固定的火力點，處於防禦狀態的MSK城被街壘、路壘、碉堡完全封鎖起來，克里姆林宮附近也不例外，正門的門口架設著機槍炮台，毫米機炮和各種重機槍分佈在周圍，MSK組建了民兵營，每一個巷子都是一條防線，每個肉眼可見的地方都分佈的有作戰人員，MSK全員已經做好了巷戰準備。

在MSK地區發動群眾、增派軍隊、加強防守，巴福結契夫曾認真思考過，為什麼MSK要用如此巨大的力量來防守一座城呢？後來巴福結契夫才了解到，MSK作為SL的首都，是經濟、文化、更是軍事的中心，整個國家一半的兵工廠都在MSK，其位置處在SL的心臟部位，鐵路等交通都通向全國，整個蘇維埃政府機構都設立在這裡，一旦失守，整個國家的指揮體系就會不穩，這會讓本就不健全的軍事管理更加混亂，一旦指揮上出現巨大漏洞，那麼軍隊就會全線崩潰，隨之而來的會是整個國家的覆滅。

十一月七日，D國的百萬大軍兵臨城下，MSK被圍的水泄不通，這一天是十月革命勝利的24周年，紅軍在MSK紅場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巴福結契夫就在遠處的街道上，幾十萬部隊都在外圍等待著檢閱，雖然離紅場已經兩公里遠了，但是可以聽得清紅場上的最高領導人的演講，紅軍的檢閱部隊持續好幾英里。

紅場中到處都飄揚著戰火中的鐮刀、鎚子和五星的紅色旗幟，所有的熱情都被點燃，最高領導人站在主席台上，拿著大喇叭對著紅場上人山人海的部隊還有紅場外的像流水線一樣長的軍隊高聲誦讀激揚的文字，「紅軍和海軍的戰士們，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游擊隊的男女同志們！全世界都在望著你們，認定你們是能夠消滅D國侵略者匪軍的力量。陷在D國侵略者枷鎖下被奴役的歐洲各國人民都指望著你們，認定你們是他們的解放者！偉大的解放使命落在你們的肩上。要不愧為這個使命的承擔者！」紅場的氣溫飆升，下面的軍隊高聲呼喊著，軍隊的士氣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