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怪人路途斗羅明,高手奇功斗劍魂。
有詩曰:人心難測事難哲,痴人往往痴人嚇。
惡人自當最聰明,到頭自己最受折。
說來也怪,旋風奇神劍是處害人,往往引人錯怪了羅巍,恰恰又起到了盜劍惡賊要嫁禍羅巍的目的,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對此各有著主張不同。
從旋風奇神劍在江湖復出之時,它便從朝廷大臣,皇帝的舅子杜進殺起,而後又驚擾武林各界,擾亂江湖陣線,再有,就是殺一些與旋風奇神劍有過蛛絲馬跡的人,甚至還有意識有推測地殺一些無辜良民,從而引出與旋風奇神劍和羅巍有關聯的人,更可惡的是,盜劍惡賊還嫁禍於人殺害人,從這諸多方面來看
,盜劍惡賊的用心是極其險惡的,從朝廷到社稷最基層,盜劍惡賊都有著他良苦用心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按理講,盜劍惡賊一劍殺了羅巍一家人報了仇,便了了事,可他卻要普天騷擾,這其中的禍心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的。盜劍惡賊為了了卻自己的禍心之夢,他不僅把與旋風奇神劍有有關聯的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對這位與旋風奇神劍有直接關聯的羅明更是恨之入骨,企圖將他至置於死地而後快。
這天,羅明與石榮芳夫婦倆,經過了好幾天的行程,來到這個縣城,他倆在城裡尋了個店子住下;這一路來還算是平安的,既不見旋風奇神劍傷人,也沒見旋風奇神劍跟蹤,雖說她們倆是走兩步要加四步的小心,但畢竟是穩穩噹噹順順利利地來到了這個較為繁華的小城市。
時值年關節,百姓們大都在爭相購買年貨,好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羅明與石榮芳一邊走一邊觀賞著這令人心曠神怡的喜人場面,兩人內心怨到:要不是那盜劍惡賊作惡的話,這天下是多麼的昌盛安寧啊!
羅明邊走邊這麼思索著,石榮芳注視著羅明的表情,她也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去年與媽媽上街打年貨的情景
,時隔三百六十五天,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節,心情十分的難過,她們倆各懷心思而互不相告。不大會兒,她們倆來到自己住的店門前,剛一進門,一個人問:「客官是要住店嗎?」羅明心頭一驚,回問了句
:「你是問我嗎?」那人又說:「本家是問二位住不住店。」羅明說:「我們已經買了號的。」那人便客氣地將手向店內揮動:「二位,請!」羅明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扁醒目的大字標顯現在眼前:「幸福大酒家。」羅明明白到:哦,原來這裡還是較為富裕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酒家。
羅明與石榮芳吃過晚飯,來到所住的房間;這是一套雙人間,房間里裝潢與擺設相當講究,讓人好一陣心曠神怡。
羅明問石榮芳:「榮芳妹,沒意見嘛?」石榮芳一邊回答一邊在觀察。
羅明很小心地放下行李,石榮芳問:「你所帶的銀兩不多了吧?」羅明看著行李。口裡在說:「沒關係,明天我去縣衙取銀兩,這些天來,讓你隨我風餐露宿,太辛苦了,我們倆要好好歇息幾天再走。」
石榮芳說:「我倒沒什麼辛苦的,只是苦了你,一路上,你既要招呼旋風奇神劍的追擊,又要照顧我這個累贅。」羅明認真地看著石榮芳,見石榮芳那顯得可憐的模樣,便說:「別這麼說,我們倆是夫妻嘛
,沒什麼客氣話可講,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要好好歇息。」
一場夢香過後,天已亮明,羅明同石榮芳吃過早點,羅明持著皇上親筆書寫的詔證,到當地縣衙領取了半年的盤纏銀兩,她們倆歇息了好幾天,這幾天里,羅明在盤算離開此地后又該向何處去的事。
忽然,店樓上一陣驚叫聲,羅明立即向窗外望去,只見滿樓火焰,店樓板上的腳步聲震得快將樓房抖了起來,他叫醒石榮芳。這時,火勢更大,幾乎堵住了所有樓口,他奮力衝過去,抱起石榮芳,縱身一躍衝破了房頂,上了屋頂,她們倆掀開屋頂上的瓦片,大火從瓦片空中沖向半空,他們倆跳下樓來,許多人在哭哭啼啼,羅明對她們說:「各位老少,這天災**的確是令人傷心,但這畢竟是天災**,是什麼人也沒法與之抗爭的。」
火勢更猛,風也吹得很急,樓房倒塌下來,火花沾在人們身上,羅明忙讓大家離開。
這場大火災驚動了縣太爺,縣太爺親臨視察,並救濟了在這場火災中受損的人們,當羅明見到縣太爺時,便想起了自己的銀兩,他問石榮芳:「榮芳,銀兩呢?」羅明邊問邊向火堆中望去,顯得很慌忙。
「別急,早藏在了我身上。」說著,石榮芳掏出了布包,羅明接過布包,深情地看著石榮芳,心情萬分激動,他無法用語言表達對石榮芳的感謝。
羅明覺得是因為她們的到來,才引起了這場火災。於是他告別了縣太爺,告別了這裡的人們,與石榮芳繼續南行。
這場火災究竟是誰幹的,還是羅明料想得對,是盜劍惡賊乾的,他企圖將羅明與石榮芳等一塊燒死在一起,萬一燒不死的話,盜劍惡賊料定羅明要走的方向,他一定要置羅明於死地而後快。羅明與石榮芳繼續南行,一路上,他們倆親親愛愛相處得很是和睦,一連走了好多天,他們倆來到一處小平地,平地中央有幾戶人家,不少人家正在辦年夜飯,正值大年三十,人們都在熱熱鬧鬧地團圓度除夕,迎接新的一旦。他們倆來到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卻冷火秋煙,一位老漢坐於屋檐下,呆望著對面的人戶,淚水絲絲掛在眼帘,幾個小孩光著腳丫,花露著身子,坐在堂屋裡相互打玩著手腳,不時發出尖叫聲。羅明走近老漢,問道:「老人家,給你拜個早年啦?」老漢要哭似的說:「拜什麼早年啰,我哪還有什麼年過呢。」羅明又問:「老人家,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鬧成這般模樣?」
老漢一把淚水一句話地說了起來:「客官,你不曾知道,一個月前,我的兒媳與老伴被一支怪劍給殺殺害,現在就只有我與這幾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逃脫了死亡的厄運,家產也被花過凈光,雖說周圍人有所支助,那不能長久維持,到了今天我們三爺孫就無過年的柴米了。」見了如此情景,只要有人情味的人都要憐憫幾分,羅明對老漢說:「老人家,我帶有銀兩,先拿去辦些年貨,也好讓你的孫孫們吃點,我們倆出門在外,我們的家離這裡很遠很遠,一時也趕不回家,想在你家一同過年,老人家,你看怎麼樣?」石榮芳也一樣求著老漢。
老漢仔細打量著羅明與石榮芳,不好意思地說:「客官,我們家這麼窮,在我家過年,你不怕沾了晦氣?」「這是說的哪裡話,人窮年不窮嘛,人窮志不窮呢,我們願意在你家過年。」說著,便進了屋。「
二位如不嫌棄的話,請二位隨便坐。」老漢隨身進了屋,便拿來凳子。
羅明讓石榮芳拿了銀兩去打點年貨,石榮芳應聲而去,老漢不肯接受,幾經勸說,老漢這才接受了,羅明陪著老漢一塊去打了年貨回來,回到家裡,老漢見了豐富的年貨,他眼淚汪汪地看著羅明與石榮芳,連連點頭表示感謝。
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做好了年夜飯,兩家人在一張桌子上,你勸我邀地吃了團年飯,羅明按石榮芳的吩咐,老漢和小孩都換上來新衣裳,老漢甚是高興,他不知道如何說才好,老漢問起羅明與石榮芳的姓名
,羅明以實相告。羅明也問了老漢的姓名,老漢也實不相瞞。
問過姓名后,便談起了家常,當老漢得知羅明是奉命尋找旋風奇神劍時,老漢便給羅明傳授了祖傳的功夫;渾天密沙術,這渾天密沙術只要有功夫底子的人,一學便會,老漢就是用了渾天密沙術才獲得了生存。
羅明當著老漢的面演示了一場,一陣渾天瀰漫的沙土飛舞過後,老漢連連點頭稱是。
大年初一,羅明與石榮芳提出要走,老漢苦苦挽留,羅明執意要走,老漢說:「羅明,你們夫婦倆在我這裡受苦了,對不起,你的銀子,我這輩子還不起,下輩子我變豬變牛還。」羅明說:「別這麼說,不是借給你的,而是送給你的,不存在什麼還與不還,再說了,我們倆還應該感謝您老肯收留,讓我倆在你家過了一個很好的團圓年。」
羅明的話,讓老漢感動萬分,老漢緊緊握住羅明的手,含著淚水,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紅布包送給羅明
,顫抖的嘴唇說到:「羅明啊,我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的,來!這副金獅戰惡虎的飾牌,你們拿去好了,有了它,你們能百戰百勝,這還是我師傅當年征戰西部回朝時,太上皇賞賜給的,師傅臨終時又給了我,唉,許多事不能完全說到,師傅的去世,同樣是因旋風奇神劍所害,如今你正在尋劍斗惡賊,我已經老了
,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我拿著它也沒什麼用,也了卻不了師傅的遺願,給了你,你拿著它去收拾那盜劍惡賊,既完成了皇上的聖命,又替所有受害人報了仇,同時也了卻了我師傅的遺願。」羅明說了不少的感謝話,便收拾行李與石榮芳一同再續南行。
她們倆艱難地走了好幾個月,這天天將黃昏時,她們倆來到一山谷中,因為石榮芳有了喜,也因為行程的疲勞,故而她提出歇息一會,羅明依從了石榮芳的,兩人坐了一會,石榮芳覺得輕鬆了許多,便要繼續前行,恰在羅明剛要起步之時,身後一陣沙沙地作響,緊接著一股怪風吹來,羅明深感渾身發冷,他便警覺起來。
石榮芳突然「啊」了一聲,拔出劍來與一個人拚鬥著,羅明轉身看去;石榮芳從進攻之中轉於防守之勢,並有支持不住的危險。羅明極快地拔劍相助,那人見羅明相助,便向羅明刺劍,石榮芳也奮力相助,
那人同時與兩人交戰,羅明飛劍如飛布,劍法套路,讓那人驚奇不已,他知道不是羅明的對手,便向石榮芳刺劍,石榮芳虛晃一招,那人便失控一著,羅明一下抓住了那人,石榮芳劍鋒緊逼那人鼻尖,並厲聲問道:「你是那路來人?竟然這般無禮,膽敢趁人不備而偷襲。」
那人緊閉雙眼,對羅明與石榮芳不理不睬,羅明見狀,便使勁將那人雙手向後腦勺提起,那人便彎下了腰,而石榮芳的劍鋒毫不相讓,劍鋒已進了那人的鼻樑,可那人還是不吭聲,連求饒聲都不發出,石榮芳用力刺劍,那人的鼻樑便流出了血。
在無可忍受的狀況下,那人這才說出了原委,羅明不相信,便加勁猛提那人雙手,並厲聲問:「到底是何人讓你來的?」那人照樣說:「原來是這個回事,昨夜,我在春風樓與小紅歡樂時,一支怪劍插在我頭上,當時我並沒發現,卻讓躺著的小紅給看見了,她嚇得驚叫不止,手直徑向我的頭上指,我轉頭望去
,劍鋒對準了我的前額,一個聲音在說:小子呃,你強佔了我的歡侶,老子要了你的狗命,我連忙求饒,那聲音又說:好,老子放你一條狗命,不過,老子有件事要你去辦,明天在山下谷內要路過一男一女,你將她們殺了,老子便不追究你了,小紅也讓給了你,你要是殺不了她們,那莫怪老子心狠,我害怕得要命
,我便許諾說:只要恩人放過我,我願為恩人捨命,除掉那一男一女。」
羅明正要問他見過那說話的人沒時,那人剛說:「我沒見過一一。」話還沒說完,石榮芳昏倒下去,劍鋒刺進了那人的頭顱,羅明連忙扶住石榮芳,石榮芳偎依在羅明懷裡,多會兒,羅明幾番呼喚,石榮芳漸漸蘇醒,那人已經氣斷身涼了,羅明不多說什麼,背起石榮芳向山谷口走去。
石榮芳完全蘇醒過來,她問羅明:「我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沒什麼,你剛才昏了去,那傢伙被你殺了。」石榮芳爭扎著要自己走,羅明無奈,只得依從了石榮芳。石榮芳心中琢磨著:我殺了人?這是怎麼的,不過,我殺的是壞人,殺壞人沒什麼不得了的
兩人慢慢走出了山谷,前面不遠處有一戶人家,她們倆向那人家走去,沒走多遠,便到了這戶人家,這時已是掌燈時節,不太認得清人。羅明客氣地問:「主人在家嗎?」屋裡有人應話:「是誰呀?」羅明說:「我啊!過路的,想在你家歇息一宿。」屋裡人回話:「好!我這就開門。」
一會兒,一位中年婦女開了門。羅明見是一位中年婦女,便問:「大嫂,打擾了。」中年婦女說:「不客氣,請二位屋裡坐。」「好,那便是麻煩大嫂了。」石榮芳也隨著進了屋。
屋裡有一女孩,年約在十八左右,一定是是這位大嫂的閨女,這閨女見了羅明與石榮芳,便拿了椅子來,客氣地說:「叔叔、姑姑,請坐。」石榮芳微笑著說:「小妹妹,不客氣,我們自己來。」當羅明倆剛坐定,一少男送來了煙和茶,閨女從少男手中接過煙茶,分別送給了羅明與石榮芳。
羅明問少男:「你叫什麼名字?家中有幾個人?」少男回答說:「叔叔,我姓黃叫黃仕斌,我姐她叫黃仕梅,我今年十六歲,一家有五個人,爹爹媽媽還有奶奶。」少男的回答乾淨利索,那股認真勁顯得很天真,讓羅明與石榮芳一陣好笑。羅明叫到:「斌斌,你過來,叔叔要好好看看你。」說著,便伸手去抱黃仕斌。
石榮芳仔細地端詳著小仕梅,仕梅今年十八了,懂得了一些事,她覺得在陌生人前面獃獃地站著,有些害羞,也覺得挺挺尷尬的,她對石榮芳說:「姑姑,你們坐,我去幫媽媽做飯。」石榮芳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小仕梅轉身便去,石榮芳看著向廚房走去的小仕梅,投去了讚許的目光,羅明與石榮芳問這問那,小仕斌對答如流。
這時,小仕斌的媽媽叫小仕斌去端菜,小仕斌向羅明說明了去意,羅明也跟著去,石榮芳將桌子擺好
,仕斌的媽媽見兩位客人也在幫忙,她難為情地說:「哎,別這樣,我們自己來,那還用麻煩你們呢,你們坐,一天行路夠辛苦的了。」「別這麼說,我們給你們夠添麻煩的了。」羅明與石榮芳一邊幫忙一邊說著。
噴香的飯菜上了桌,羅明一見便打心眼裡佩服起來,低聲對石榮芳說:「榮芳,幾個月來,我們沒吃上這麼好的飯菜了。」「是啊,人家把我們真的當貴客待。」羅明接過石榮芳的話,說:「是呀,那金邊鑲豆腐紅嘴綠鸚哥,還是一道宮廷密菜呢。」石榮芳接著說:「有的菜,我還從未見過呢。」正在說著,仕斌媽勸羅明倆吃飯,並一再謙虛地說:「兩位,我們家沒什麼菜,請你們倆將就著吃點。」
一陣相互客氣話之後,羅明問仕斌媽:「大嫂,你家還有的人呢?」仕斌媽說:「孩子他爹接他奶奶去了,說是今天要回來。為何到了這個時節還沒有回來呢。」羅明正要問那兩道不曾見過的菜叫什麼名字時,門外有人叫到:「群香!群香!快開門啊!快來幫忙呢。」「大光,是什麼事?這麼急,我這就來開門,」仕斌媽放下碗筷,便開了門。
只見大光背著仕斌的奶奶進了門,羅明與石榮芳不知所措,問道:「大哥,這是為了何事?」黃大光沒有作回答。
石榮芳在一旁思索著:仕斌奶奶是怎麼了?
仕斌媽伸手去接奶奶,黃大光說:「群香,媽不行了,路上一一。」這句話是從黃大光的嗓子里硬擠出來的,他的這句不願說的話,驚呆了羅明與石榮芳。
把奶奶放了下來,老奶奶已經離開了人世,仕斌媽痛哭驚人,黃大光說了句:「煩請二位幫幫忙吧。
」話音剛落,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不出來而昏了過去。
仕梅仕斌看見爹爹媽媽的樣兒,再看看奶奶那不動的眼睛,兩姐弟更是痛哭流涕。羅明抱起黃大光進行打整,石榮芳抱起仕斌媽勸說道:「大嫂,奶奶已經去了,她是不能活過來的了,你們哭得再傷心,她老人家也是不知道的,只會哭壞了自己的身子,你看,一家人都痛哭流涕,你叫我們如何是好,如果都哭成一團,那麼,她老人家的後事又將如何辦呢?大嫂,別哭了,我們來幫你們辦理老人家的後事。」說著
,石榮芳也湧出了淚水,並痛哭起來。
經過羅明的打整,黃大光有所蘇醒,羅明大聲呼喚,黃大光微微睜雙眼。羅明問:「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黃大光看了看羅明,蘇醒多了。羅明急切地問:「大哥,你沒事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老奶奶為何成了這般模樣?」
黃大光泣不成聲吞吐了半天,羅明聽了后,明白到:原來又是旋風奇神劍作的惡。羅明安慰著黃大光
,可黃大光說了聲;請羅明幫忙安葬老奶奶的話后,便一頭砸在地上,羅明急忙去拉住,可沒來得急,黃大光一頭誤砸在一條長凳子上,羅明扶起黃大光,只見黃大光微微顫抖著嘴,就是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石榮芳一邊勸說仕斌媽,一邊聽見羅明在呼喚黃大光,她轉頭來看黃大光,眼看黃大光已經不行了,便勸仕斌媽別哭了。
仕斌媽見羅明放下直涌鮮血的丈夫,知道丈夫已經隨媽媽而去,她猛撲過去摟住丈夫痛哭,由於傷心過度,她沒有緩過氣來,也隨丈夫與老媽媽而去。
這一場悲壯的痛哭聲,是誰也難以忍受的,羅明與石榮芳禁不住淚水,與這一家人痛哭在一起,痛哭聲震蕩在天空。
痛哭聲驚動了四鄰一家姓楊的主人,他叫楊海明,便跑過來看看,當他一進門,見地上死了三個人,還有四個人在痛苦地嚎哭,他勸羅明:「兄弟,大家都別哭了,光知道哭不是個辦法。」羅明聽見有人在說話,便慢慢地禁住了哭聲,羅明看了看楊海明,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切,石榮芳也昏了去,士斌仕梅便停止了哭聲。
楊海明問羅明:「兄弟,你一定是大光的親友吧?」羅明點頭稱是,石榮芳也慢慢蘇醒。楊海明問羅明到底是怎樣回事,羅明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兩人談了一陣,便決定一起來辦理三位的後事,經過羅明與楊海明的如同努力,將黃大光她們三娘母好好地安葬了。
一切完畢,楊海明接羅明與石榮芳以及士斌仕梅在家做了兩天客,當楊海明得知羅明是奉朝廷之命,前來尋找旋風奇神劍,緝拿盜劍惡賊的朝廷命官時,他沒法用語言來說出自己的內心話,只是好一陣子佩服地看著羅明。
石榮芳已有幾個月身孕了,為了石榮芳,為了自己的骨肉,為了士斌仕梅有人照顧,羅明根據石榮芳心愿,暫讓石榮芳留在士斌仕梅家照顧她們姐弟兩。
羅明告別了楊海明,告別了石榮芳與士斌仕梅,繼續南行。
羅明一心掛兩頭地走著,這天,他來到黑山一帶。
黑山這地方,是土匪惡霸等時常出沒的狼窩,他來到這裡時,已是黃昏時分,他向來行路是聚精會神的,由於一心掛兩頭,心情自然是不那麼愉快,只顧匆匆向前,沒有關注周圍,走著走著,猛然間,像什麼光亮在耀眼閃爍,他急忙閉上眼睛,只覺得胸前一躍,是什麼東西在胸前襲擊似的,便睜開雙眼,衣服被劃破了一條口,頭上發出「嗚嗚」作響聲,他仰頭看去,只見得旋風奇神劍在頭上飛舞,他「唰」式一聲拔出劍來,便與旋風奇神劍拼殺起來,而旋風奇神劍如同閃電一般飛舞著,羅明的劍總是挨不著旋風奇神劍,他知道自己是沒法敵得過那旋風奇神劍的。
恰在這時,旋風奇神劍又閃出耀眼白光,羅明不敢睜眼,只覺得胸前一陣巨動,胸前閃現出萬道金光
,只聽得空中「叮噹」聲驚響,當「叮噹」消失遠去時,他睜開眼來看看胸前究竟如何樣了,原來只是劃破了衣裳,那金獅戰惡虎的飾牌,任然在胸前掛著。
羅明全然明白了:哦,原來那老漢是這個用意,肯定時才那萬道金光是這牌子發出的。
羅明內心高興不止:有了它,就不怕旋風奇神劍來偷襲了,他覺得見到了旋風奇神劍,而沒能奪迴旋風奇神劍,是自己的無能,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能見到旋風奇神劍,是好事,奪不迴旋風奇神劍又不是件好事,他那又驚又喜的心情,更是難以形容,於是,他加快了腳步向前趕,希望能再次見到旋風奇神劍,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