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羅明南山尋奇劍,累遇奇劍害人慘。
有詩曰:難怪世間奇事多,凡事都有理可說。
尋劍途中有奇遇,便是情理都吻合。
前面書中說過,羅巍尚書的四人兒子都在尋找旋風奇神劍緝拿盜劍惡賊。
這幾個月來,盜劍惡賊只在武林之中尋釁滋事,鬧得武林之中不得安寧,也讓羅尚書深受其冤罪,甚至連皇帝都險些命歸黃泉。
羅巍的大兒子羅明奉命來到南山一帶,履行他尋找旋風奇神劍的朝廷使命,一路上,他住店歇館,好像安寧之極,只是偶爾看到皇上詔下的皇榜貼在一些醒目而又重要的地方,並還有多少人在觀看皇榜。
這天,羅明來到一處小鎮,在鎮上尋了個店子住下,別無它事,便上去街玩玩逛逛。玩畢竟不是羅明的主要差事,細心打聽有關旋風奇神劍才是他的重大責任,他一邊觀賞街上的事事物物,一邊關注著皇榜的事,恰好,一棟高樓處貼有一布皇榜,他便擠將進去,並認真地閱讀著納悶著。
回到店裡吃過晚飯,心裡琢磨著皇榜的事:皇上詔旨天下人同尋盜劍惡賊,奪迴旋風奇神劍,我是朝廷兵部尚書之子,而且是奉命而來,可這幾個月來,不見旋風奇神劍的蹤影,我又能上哪兒去尋找呢?想著想著,他便走到店堂中央,向四周觀望;店內客人不多,只聽得一個角落裡一張桌子上有幾個人議論什麼;那長鬍子老頭說:「剛下,街東頭出了一布皇榜,皇榜上布告了朝廷兵部尚書羅巍被斬的快訊。」另一個人短鬍子的人說:「你知道是因了什麼才斬了羅尚書嗎?」
長鬍子老頭將手一揮,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似的,說:「看那皇榜的意思,八成是羅尚書丟失了皇上詔旨尋找的旋風奇神劍,因為旋風奇神劍鬧得天下人不得安寧,皇上才斬了羅尚書的。」短鬍子的人一邊用牙籤簽著牙齒,一邊說:「哦,原來如此,也怪不得啰,那些高官大臣,一天里吃著美味佳肴,過著花天酒地的美色生活,卻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丟了旋風奇神劍是小,害了天下百姓是大喲,斬得好,皇上有眼力,有魄力!。」周圍一些人也跟著喝彩。唯獨有一個人,他一言不發,只是在不停地嘆氣,並且還四處張望著什麼。
短鬍子的人問他:「你這位大哥,為何這般唉聲嘆氣呢?看樣子是?」話還沒說完,這人說:「你們對羅尚書受斬的事,竟在胡說。」短鬍子奇怪地問到:「這又是因了何事?」這人說:「你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羅尚書受斬的確是因他丟失了旋風奇神劍,可是劍已經丟失了好幾個月,為何現在才突然斬了羅尚書呢?幾個月里,誰個不知道是羅尚書丟失了旋風奇神劍啦?」他語氣加重了,可又停了下來,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聽他講。他又放低聲音,說:「聽京城的人講,是皇上怕死才斬了羅尚書,你們知道杜進吧,他妹妹是皇上的小老婆,前不久杜進的妹妹被蒙面人給殺了,蒙面人殺杜進的妹妹是殺雞給猴看,目的威逼皇上,要皇上斬了羅尚書,皇上在怕死的情況下,才斬了他本來用作誘餌的羅巍尚書。」聽了這一席話,誰也不敢吱聲了。
羅明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快步跑到那皇榜之處,他奮力擠將進去看完皇榜,險些暈了過去,但他強忍著內心的悲傷,便立即回到店裡,躺在床上好哭了一陣,這一夜是淚水伴他度過到天明。
羅明早早起床,辭別了店家,帶上一切所需的東西,踏上了去南山的路途。
這天日將晌午,羅明來到一個小鎮,在鎮上要了個店子住下,肚子里有些在吵鬧了,他便要了些飯菜
,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將起來。
店內客人的吵鬧聲很濃,不認真聽,很難聽清楚他們在吵鬧些什麼,忽然,一張桌子上有個聲音是高吭,羅明抬起頭來,很認真看著正在高吭的那幾個人,注意聽他們在高吭些什麼,聽了一會;原來,他們是在議論有關旋風奇神劍的事。
一位中年婦女說:「昨天晚上,我家對面那劉大麻子的幾個搶手,在毒打一位欠租的老伯時,被一支怪劍給殺了,聽人講那怪劍在空中飛旋,就是看不見是誰在舞劍。」「那才怪呢,沒人舞劍又如何能殺人呢?怪!真怪!真是大怪特怪!我看吶一定是劉大麻子作惡太多,該遭此惡報。」說話的中年婦女顯得非常憤恨。
那中年婦女說:「哎,我說啊,我們都得小心呢,那怪劍最喜歡殺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前不久,朝廷兵部尚書羅巍因為旋風奇神劍被盜,弄得不可收拾,才被皇上給斬了,不少人都在這麼說。另一個婦女說
:「別說了,說多了要惹麻煩的,依我看,那怪劍不會亂殺無辜,既然如此,說句不準確的話,說不定在我們這裡就有與那使劍殺人的傢伙有仇的人,怪劍殺人就是引他的仇人上鉤。」
羅明聽得含含糊糊的,為了弄個水落石出,他走近說話的中年婦女,問道:「大嫂,你說的那怪劍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去把它抓住,將那舞劍殺人的傢伙也拿了。」
中年婦女打量著羅明,好像瞧不起似地說:「哎呀,小兄弟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那怪劍殺起人來可凶哪,懸空殺來懸空飛去,沒人抓得住的,再說了,誰也沒看見到底是誰在舞劍殺人,你上哪裡去抓它呀,我的小兄弟。」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婦女勸道:「大嫂,不說了,說多了要出麻煩的。」
中年婦女擺了擺手,說:「對不起,小兄弟!你不願活了,我還要活呢,我還有兒有女呢!」羅明問過不止,那中年婦女只顧吃飯,連看都不看羅明一眼。
幾位婦女三下兩下吃完了飯,中年婦女說:「姐妹們,我們幾姊妹走哇。」一個婦女對羅明說:「小兄弟,還是少管閑事的好,回去照管你爹媽和娃兒老婆吧。」幾位婦女邊說邊走了,口裡還在嚼著飯菜,雙手拍打著身上的衣服。
沒能問出個究竟,羅明要了茶水,退了住的房間,又上路了。他加快腳步朝前趕,不遠處,傳來了呻吟聲,緊接著便是一陣陰風吹來,這陰風是多麼地刺骨多麼地鑽心,陰風過後,剎那間,一股風沙鋪天蓋地而來,弄得羅明不能睜眼,只聽得那呻吟聲一聲緊似一聲,悲傷聲,聲聲催人淚下。
「哎呀,我的媽呀!」這一聲悲呼,羅明犟著睜開眼睛;原來有兩具屍體躺在大路上,一支劍懸空飛殺而來。羅明明白了:這就是旋風奇神劍,他忙使出僅有的一招功夫渾天密沙術,頓時,滿天沙霧飛舞,旋風奇神劍與滿天飛舞的沙土在搏鬥,驚人震耳的鋼砂聲,回蕩在天空中,沒會兒,這聲音沒了。羅明收回功夫,便與餘下活著的人,將死難者送回了他們的村莊,村莊里頓時一片哭喪聲。
一位老者問:「壯士,你是何方人士?竟有這般神功,我僅代表全村人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救了我們大家的性命。」羅明很有禮貌地說:「老人家,小兄弟我乃京城人士,是來尋找剛才傷人的那支怪劍和捉拿兇手的。」老者明白地說:「哦,原來如此,壯士,快請屋裡坐。」
羅明隨著老者進了屋,進屋后安了坐,老者說:「壯士,你來得正是時候,剛才傷人的怪劍,近段時間時常傷人,不少人葬命於怪劍之下,山後的梁大俠也險些受害,都因他功夫好,才得倖免遭其傷害。」
一聽這話,羅明心頭一喜:好啊,有人會功夫,我去求他,說不定能幫我些什麼忙。於是,羅明問:
「大叔,那梁大俠叫什麼名字,你能領我去他家嗎?」
老者想了想,說:「我告訴你,他叫梁天飛,就在後山最高處那屋裡,你去后,直接稱他梁大哥,他會接待你,如若不接待,你就說是梁光雲讓你去的,我與是同宗兄弟,我倆關係一直良好。」
羅明說了聲謝謝,隨即按梁光雲所指的路線,向梁天飛家奔去,他快步來到梁天飛家門前,見門前好像很多久沒人住的樣子,便冷了心,料想:肯定梁大俠不在此好多時日了。當羅明轉身欲走時,隱約聽見屋裡有響動,他估計是梁大俠,羅明便和氣地問:「是梁大俠嗎?」過了好一會,門開了,從屋裡走出一位白髮老人。
這老人雖是白髮白眉和花白的鬍子,卻是一派紅光滿面,一副健壯的體魄,顯得精神抖擻。
羅明打量著老人,像是五十開外的人,老人問:「小夥子,你找誰呀?」羅明有禮而認真地說:「老伯,我是來見你的。」說著,又要見大禮。老人說:「小夥子,別多禮,我還不認識你呢。」「老伯,是梁光雲讓我來的。」老人停了一會,明白地說:「原來是這樣,我梁天飛還挺有遠名呢。」說著,老人便讓開門:「快!快!快屋裡坐。」
羅明進屋剛坐定,老人送上一杯茶,羅明以禮接茶。老人問:「小夥子,你是如何找到我這裡來的。
」羅明吞下一口茶,說:「老伯,聽人稱你是梁大俠一一。」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梁大俠也端上一杯茶,與羅明對面相坐,他銜上一口茶,邊吞邊問:「小夥子,你貴姓,家父尊姓大名?來此有何貴幹?找老朽有何要事?你儘管說出來,老朽我儘力而為。」梁大俠的問話,讓羅明不知從何說起,他只好以實相告,也以實相求,梁大俠聽了羅明的話,豁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真是冤枉了你的家父,那旋風奇神劍被江湖惡人利用,實在是天下人的命苦啊。」梁大俠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羅明,我認識你父親,而且還很佩服他。」
羅明問:「大俠,您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梁大俠放下茶杯,仰起頭慢慢地講了起來:「羅明,你不曾知道,當年我十二歲就在你父親手下學練旋風奇神劍,當時我是一名伙徒弟子,天天在伙房燒火做飯
,師傅令弟子們在丈余遠的地方吹火,於是,我做了一根長長的竹筒用來吹火,你父親見了一陣大喜,他拿起竹筒,便用掌風吹火,不料,掌風相當好,熊熊烈火能任意聽從擺布,而且能讓竹筒如同飛劍一般飛舞,你父親機靈一動,便設想起鑄造飛劍來,經過千百次的鍛煉,在有一天,我們終於鑄就成了旋風奇神劍。」
羅明聽得入了神,心中想起當年父親學練旋風奇神劍的情景,雖說是一派胡思亂想,但畢竟是入了神
。梁大俠見羅明正在思索之中,他故意咳了一聲,羅明被咳聲驚醒過來,他急忙問到:「梁大俠,您的旋風奇神劍功夫學練得如何呢?」
梁大俠見羅明問得十分認真,他又嘆了一口氣,說到:「唉,羅明,本來你父親想讓我把旋風奇神劍學練的相當好的,可是主師羅浩然不同意,卻是百般阻擾,為了此事,你父親還被罰了半個月的苦活呢,後來因為戰亂,便與你父親分別了,從此我們就再也沒有謀面了,對於這件事,我至今還記憶猶新呢。」
羅明又問:「聽說前不久,你又見到了旋風奇神劍,是不是有這回事?」梁大俠一聽這話,便是淚水直涌,他淚水漣漣地說:「羅明,今天我成為孤人,也不是很久的事,一個月前,我是有兒有女有老伴的人,是旋風奇神劍害了他們七口的性命,還是我用你父親教我的一點點功夫,將旋風奇神劍鬥了回去,我自己才得以活了下來。」說著,梁大俠便痛哭不止。
羅明勸道:「梁大俠,別難過了,事已至此誰也無法挽回,不光您遭此大亂,天下無處不是旋風奇神劍害人的慘況,山那邊梁光雲他們的村莊里,昨天今天也遭到旋風奇神劍的襲擊,不少梁家兄弟慘遭旋風奇神劍殺害。」
梁大俠聽了此話,變哭為怒火,大聲責怪到:「羅明,你為何不早說呢?」梁大俠的問話,讓羅明大為震驚,梁大俠忙催到:「羅明,快走!我去看看,不然會出事的。」
梁大俠的話音未落,便一步躍了出門,羅明緊跟在後,他根本不相信梁大俠徒步如飛,羅明差點兒趕不上他。他們剛剛轉過一個山坳,便聽得村子里哭聲、叫聲、喊聲響成一片,梁大俠料到准又是出了事,
他縱身一躍,向村子駕雲而去。羅明也是輕功跟隨,剛到村子上空,旋風奇神劍還在飛旋著,梁大俠使出他吹火的本領,將旋風奇神劍吹落在地,那旋風奇神劍隨即急卷而上,旋飛一周而青雲離了去。羅明正要追擊,梁大俠攔住說:「別追它了!」羅明不知是怎的回事,梁大俠縱身跳下屋來,羅明緊隨而下。
梁光雲扶著受傷的左膀走了過來,梁大俠迎了上去。兩兄弟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痛哭而又難以出口,好一陣子,兩兄弟才鬆開雙臂。梁光雲說:「大哥,無奈我鬥不過那旋風奇神劍,幸好大哥趕到,不然的話,兄弟我也要葬身於旋風奇神劍之下。」
梁大俠說:「好兄弟,我們還要保護鄉親們啦,我們可不能死啊!」
梁光雲請梁大俠屋裡坐,羅明也隨請而坐,梁大俠向梁光雲介紹說:「這位羅明兄弟,他就是我師傅的兒子,他尋找旋風奇神劍來到此地。」
梁光雲說:「大哥,我與他早見過了。」梁大俠說:「誒,見是見過,你未必知道真實情況。」
他們暢敘了一場,各自抒發了內心的感慨,羅明提出要走,梁大俠看羅明執意要走,只好依從了羅明
羅明告辭了梁大俠等村裡的人們,繼續向南而進。這時的羅明,心情更加以平靜,他巴不得立即遇上旋風奇神劍,好一手將它奪回。
一路上,羅明無指定地走著,這天,天已過了晌午,他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前面路上有一位姑娘在痛哭,他走近問明情況;原來這位姑娘是在痛哭她已死去的母親,聽到姑娘那悲慘凄涼的痛哭聲,羅明也是淚水難禁,他強忍著內心的悲傷,輕聲地勸道:「妹妹,別哭了,老人已去,無論你哭得如何傷心
,她老人家也是不會活過來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了,你要節哀順變啊,我勸你還是要保重好你自己的身體才是。」
羅明勸說不停,姑娘痛哭不止,而且越哭越傷心。羅明被姑娘悲慘的痛哭聲,弄得淚水難禁,到了口邊的話,就是說不出來,他將姑娘拉開,姑娘任然撲向老人,幾番如此,羅明壓不住內心的悲傷,覺得自己也身在其中一般:想起旋風奇神劍傷人的慘景,想起父親因旋風奇神劍而受冤枉,他也痛哭起來。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有一男一女的痛哭聲震蕩著山谷,沒人來勸她們,也沒人來替她們分憂。
姑娘看見羅明在痛哭流涕,自己更是痛哭不絕,不多時,姑娘哭昏了過去。羅明見狀,他便不哭了,含著直涌的淚水,將姑娘打整人中,一會兒,姑娘蘇醒了,當姑娘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不認識人的懷裡,覺得很不好意思,便堅強著要走,剛昏過去的人,哪能走得動,姑娘又倒了下去,羅明忙一把抓住姑娘,姑娘一掌就羅明推得踉蹌了好幾步,羅明心中驚道:好大的勁啊!
羅明的這一踉蹌,險些倒在身後的水溝里,姑娘雙掌向後面一收回,羅明覺得好像是姑娘的雙手在拉住一樣。羅明剛剛站定,姑娘收回雙掌,想說點什麼,但欲言又止。
羅明問:「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娘聽羅明在問話,她打量著羅明:羅明青衣素裝,年在四十上下,由於生長在官家,看上去顯得較年輕,眉清目秀的臉上掛著几絲笑紋,魁梧的身材勾畫出一表人材,尤其是他挎上劍鞘與揚鞭疆場的將帥沒什麼分別。
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一天里遇不上幾個人,出了這類事,想要有人來幫助,那簡單是叫花子吃臘肉一一哪裡得!只因為這樣。姑娘便答道:「大哥,今天早上,我與媽媽從舅舅家往回走,到了這裡,媽媽覺得有些累了便說要歇息一會,恰值坐下,一道白光耀眼迎面刺來,我忙閉上眼睛,只聽得媽媽「哎喲」
一聲慘叫,我急忙睜開眼睛,眼前的媽媽已經躺在血泊之中,背心上一支怪劍還在晃動。媽媽痛苦地呼喚我,我一邊安慰媽媽,一邊伸手去拔劍,誰知剛要抓住時,而那怪劍「嗖」似一聲飛去了多高,隨即便向我刺來,我極力地用功夫推去,那怪劍便飛也似的旋轉著,我加勁用功,那怪劍在空中顛簸幾下,白光一閃飛了去,就這麼一剎那間,我的媽媽已經去了。
羅明聽呆了,姑娘任在哭哭啼啼地說。由於氣氛十分凄慘,羅明更是悲痛難忍,他硬著嗓子勸道:「
妹妹,你別再傷心,現在,要緊的是你家裡人還不知道,先得把你媽媽弄回家裡,給她老人家辦理後事。
姑娘哭泣中說:「大哥,我的家還在山那邊,家中沒什麼人,就只有我們母女倆,家裡很窮,怎麼給她老人家辦理後事啊!」
聽了姑娘的話,羅明覺得姑娘很可憐,於是說:「既然如此,我這裡還有些銀兩,你拿去辦後事吧。
」姑娘認真地說:「多謝了,大哥!我不能要了你的銀子,你的好意我領了,你我素不相識,你又不是我家的親戚,我如何好意思用你的銀子呢。」羅明勸說著,姑娘執意不肯收,羅明又說:「妹妹,別客氣,出了像這類的事,非得要是相互認識是親戚才能互相幫助嗎?你家裡別無他親,離舅舅家又那麼的遠,一時間又不能趕到,你又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這將如何是好?」
姑娘眼巴巴地看著已經死去而沒有閉眼的媽媽,眼淚直淌。羅明見狀,便將老媽媽的眼睛扶上,他又勸道:「妹妹,別難過了,快回家吧。」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羅明與姑娘輪換著將老媽媽背了回家,姑娘找來同鄉的人來幫助料理喪事,所需的一切費用,都由羅明拿出銀兩,喪事辦得還很熱鬧。
許多人都從未見過羅明,大都以為羅明是姑娘未過門的女婿,一些人這樣琢磨著。一些人便直接開口問羅明。羅明只是之乎也者地對那些人作回答,有的姑娘嫂子問姑娘像別人問羅明那樣的問,是那麼的直接,姑娘邊點頭邊回答。
大家都替姑娘高興,高興她遇上了這麼個人才一表有錢會事的終身所靠,也有人向羅明恭喜,恭喜他找到了這麼個漂亮有功夫而又賢惠的終身伴侶,喪事辦完了,老媽媽安然入土。
羅明對姑娘說:「妹妹,一切都辦好了,我也該走了,今後的事都全賴你自己了。」
「該走了?大哥!你就這麼走了,這一切都全難為你了,我將如何感謝你才是呢,連你的姓名我都還不曾知道呢,你讓我如何對九泉之下的媽媽作回答,我又怎能讓你一個人去盪及天涯呢?再說了,我孤身一弱女子,又怎能生存呢?」姑娘口若懸河地向羅明說了真心話。
姑娘的這一席話,說得羅明一時難以回答,好半天,羅明總是注視著姑娘。姑娘並沒有難為情,她開心暢懷地問:「大哥,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羅明這才說到:「妹妹,我是應該告訴你了,我乃京都人士,叫羅明。」姑娘便連忙改口叫到:「羅明大哥,你就別走了,等幾天我也與你一同去尋找那怪劍,替媽媽報仇。」
羅明聽姑娘這麼說,便有些悶笑,說:「妹妹,好倒是好事,不過,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會有許多不方便的。」「那你別擔心,我自有辦法。」羅明緊接著問:「你有何樣辦法?」
羅明的這一問,姑娘的臉一陣緋紅,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羅明見姑娘不作回答,便問:「妹妹
,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聽羅明問起自己的名字,她更是害羞的無處自立,但對羅明的問話又不能不作回答,姑娘低著頭
,答道:「羅大哥,我叫石榮芳。」
兩人相互說了姓名,彼此之間便顯得更是親密無間,羅明關切地問:「榮芳妹,你現在無依無靠,隻身一人,還是到你舅舅家過生活吧。」
石榮芳說:「羅明哥,那就不必了,我現在有親人了。」羅明聽了后,心中一喜,忙問:「榮芳妹,你的親人在哪裡,我送你去他家。」
石榮芳很不好意思,玩弄著那長長的辮子,紅著臉膛說:「羅明哥,我的親人就是你。」羅明深覺奇怪,又問:「妹,我如何是你的親人呢?昨天前天,我們才相識,怎麼今天便成了你的親人呢?」
石榮芳正起身子,認真地說:「哥,替人養老便是人好,為人葬父埋母,才是親人緣故,你為我葬了母親,你就是我的親人,你是知道的;一般只有兒子女婿才安葬自己的內外雙親,我既沒有哥弟,也沒有姐妹,更沒有丈夫,那麼理所當然你就是我的親人啰。」
羅明聽了石榮芳的一席話,明白了石榮芳的言下之意,心想:我是有妻室有兒女的人了,怎能這樣的無情無義呢。羅明紅著臉說:「榮芳妹,你別這麼說,我是有妻室有兒女的人了。」石榮芳見羅明明白了她的心意,她更加明確地說:「哥,現在一妻多妾的人多得很,只怕我配不上你,達不上大姐的伴啰。」
羅明拒絕說:「那不行。」「不行什麼?是王法不允呢,還是大姐不許?」石榮芳表現得非常理直氣壯,並還嚴肅認真地看著羅明。羅明認真地說:「都不是的。」「都不是的就好。」石榮芳鞭策地說。
說著話,時已過申,天快黑了下來,石榮芳做好了晚飯,她們倆飽飽地吃了晚飯,兩人說了許多話,大都已經進入了夢香,按照石榮芳的吩咐,羅明睡在石榮芳的鋪上,石榮芳在媽媽原來的床上安歇。
人往往都是這樣的,自覺或不自覺地就自己安排在巧合之中。時值子夜,石榮芳在夢中驚哭不止,羅明大聲呼喚,並安慰和勸說石榮芳,因石榮芳夢中受驚嚇,她便不敢單獨一個人睡在一邊,便要與羅明一起安歇。一陣客氣話之後,羅明說不過石榮芳,只好依從了石榮芳的。羅明對石榮芳說了自己的一切情況
,述說了許多關於旋風奇神劍的事情。
大男大女同睡一枕,免不了要相互親熱,石榮芳用一個女人的貞潔,報答了羅明對她家的恩情。
第二天一大早,石榮芳告別了鄉親們,說明了自己要去的原因,與羅明打點好一切所需,一同與羅明踏上尋找旋風奇神劍的艱難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