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
「娘,楊歡不是良人,現在的他只是帶了假面具罷了,若我不是生的這副好相貌他怎會願意娶我?」
「娘明白了,可是你奶奶說話算數,這事情拖不了多久。」
「我會想法子的。」
她就是再死一次也不會嫁給楊歡那樣的卑鄙小人。
「蘇輕言……」
外面傳來了一道喊她的聲音,竟然是楊歡?
「誰啊這麼晚了?」
「娘你別管,是楊歡,我出去一下。」
「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這深更半夜的,你們雖然有婚約孤男寡女總是不好,這要是傳出去了又該說你不知廉恥,你奶奶最看重家風又要罵你了。」
「我知道,我去打發他走。」
她打開了門,大黃一直都在狂吠,楊歡很討厭這條狗,「死狗滾一邊去。」
蘇輕言立刻打開了門,大黃跑到她腳下蹲著像守護她一樣。
「這麼晚了你鬼叫什麼?」
楊歡見她還是冷冰冰的樣子突然就軟了態度,「輕言你這是吃醋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見到我和王春花走的近你心裡不舒服?」
楊歡回去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蘇輕言從前那麼喜歡錶姐,如今卻是鬧僵,八成是因為自己?
蘇輕言覺得真是噁心,他有什麼本事讓自己吃醋?
「吃醋?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
楊歡忙討好賠著笑臉,「好了輕言,我今晚那樣做也不過是生氣罷了,我一看到你和那卓雲走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了,你知道的我們有婚約,從小就有,那小子居心不良,你離他遠點,知道嗎?」
他想了很久,不管怎麼樣,蘇輕言只能跟自己,可不能便宜了別的小子。
「你說完了嗎?」
楊歡回神,驚愕道,「什麼?」
「說完了就走,我沒空和你廢話。」
砰……
她進屋關起了門,楊歡想敲門卻是想了想,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屋內,蘇輕言緊閉雙眼,想想真是解氣,今晚娘親的話提醒了她,和楊歡的婚約要想辦法解除掉。
一早,蘇輕言準備做飯,蘇老太婆走了進來滿臉嫌棄,「做個飯磨磨蹭蹭半日,也不知道你在磨嘰什麼,做點飯都做不好,你說你除了吃白食還能做啥?」
蘇輕言瞥了一眼老太婆沒有搭理,繼續切著手裡的酸菜。
老太婆見她不和自己說話湊上來,「今日是你姑母的生辰,我腿腳不方便,一會你來我卧榻,我準備了禮物,你代表蘇家去祝壽,別給我丟人現眼,不然饒不了你。」
蘇輕言聽到此話突然停下了切菜的動作,她突然想起來了今日是七月半,也就是民間的鬼節,在前世她也是在這夜出事的,她去給姑母做壽回來途中被人奪了清白,楊家覺得她沒了清白就退了婚事,而她頂著殘花敗柳的身份在這老太婆一手操辦下嫁給了那打鐵匠李老三,娘親也在第二年因為賭鬼爹和老太婆的不管不顧,重病等不到救命葯凄涼死在了床上。
吃了早飯,她來到了蘇老太婆的房間,蘇老太婆再三交代,「記住了,這福袋裡面的玉佩是給你姑母的賀禮,若是丟了有你好看,見到你姑母要替我問好,明白嗎?」
蘇輕言伸手接過,老太婆平時欺負她們母女,可是對待自己的親女兒倒是喜愛的很,姑母家是做紡織機的,算鎮上的小戶人家了,比起他們蘇家家徒四壁算是富裕的,所以這老太婆都很討好姑母,討好這個蘇家嫁出去的女兒。
她把那荷包收了起來。「知道了。」
「要不是你爹不在你娘要幹活,這家哪輪的到你去。」
蘇輕言沒搭理她,徑直出了家門。
姑母家離他們家有一個時辰的路,還沒到姑母家門口,就聽見院里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那遠處的一棟大院子就是王春花的家。
想了想昨晚她打了王春花也不解氣,按照前世的事來發展,今日王春花要對她下手了。
她走到那院門口見裡面很多人,在不遠處看到了王春花的爹娘。
「姑母,姑丈……」
「喲,是輕言來了,你姑母在裡面。」
姑丈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襲華麗的錦緞,他是個姦猾的生意人,八面玲瓏的處世態度使得這幾年生意做的不錯,聽說和很多工坊都有生意來往。
「我進去拜見姑母。」
她瞥了一眼壽宴有四五桌,這姑母家有銀子做壽自然也不含糊,這桌上擺了豬肉肘子和魚肉,這樣的壽宴在村裡可是大排場。
她進屋去拜見了姑母蘇冬梅,蘇冬梅穿了一件暗紅色的綾羅綢緞,端坐在正位,顯得非常喜慶,她已年過四十卻是風韻猶存,比王春花好看許多。
她上前微微施禮,「輕言祝姑母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這是奶奶送來的賀禮。」
蘇冬梅見到這侄女來了自然也是高興的,「起來吧,這娘也真是送什麼賀禮啊,哪有母親給女兒送賀禮的?你奶奶身體如何?」
「很好,能吃能睡很健談。」
卻是能吃能睡,而且還很能折騰人。
蘇冬梅聽到老母親身體安好也就放心了,抬眼見到屋外進來的女兒,「春花,你表妹輕言來了。」
王春花端了一個木盆子上前,瞧見蘇輕言她喜笑顏開的,「是表妹來了?真是稀客啊,跟我來吃飯吧,來,我們坐一起。」
蘇輕言見這王春花的臉還有些腫,可是她卻當沒事兒人一樣,還真的是偽善嘴臉,昨晚她才打了她一巴掌,這臉上的紅腫即使塗了胭脂水粉都蓋不住,她竟然能如此談笑風生和自己說話。
真是一個口腹蜜劍的女人。
「坐這吧,外祖母怎麼沒來?」
蘇輕言輕笑,「你知道你外祖母腿腳不方便,就由我來給姑母祝壽了。」
王春花點了點頭。「是啊,外祖母還得你多費心照顧,她人老了脾氣難免大一些,輕言,昨晚的事兒是表姐不對太衝動了,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們可是親戚不可紅臉,你說是吧?」
蘇輕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淡淡的一撇一笑,看的王春花心如刀割,這死丫頭為何長得如此標緻,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