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夜半來訪
肖飛楊卻不依,用力越發將司馬艷兒朝自己懷裡勒了勒,兩個人之間的那點兒距離終於被肖飛楊成功消弭,他滿意的看著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司馬艷兒,看著她微紅的臉頰迅速燃過兩團紅暈,然後那紅暈繼續擴大,迅速佔領了司馬艷兒纖巧如珍珠般的耳垂和精緻的項頸,翠玉的耳環在項頸間晃動,越發紅翠相間,讓人心動。
肖飛楊目光微垂,他比司馬艷兒高,自然而然就看到司馬艷兒領口裡的鎖骨,鎖骨纖細精巧,此時亦是通紅一片,那雪白的肌膚從裡到外透露出來的緋紅,帶著前所未有的誘惑。
肖飛楊不由得心跳加快,伸出右手輕輕將司馬艷兒的下頜抬起。
司馬艷兒不由自主的仰起頭,一眼就對上了肖飛楊灼熱的眼神,頓時她只覺得一陣窒息,急忙別過頭去。
可是肖飛楊哪裡肯依,手指輕輕一帶,司馬艷兒的頭就再度仰了起來,就在司馬艷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柔軟的唇瓣就已經被肖飛楊佔領。
柔軟滾燙的輕啄,然後到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司馬艷兒只覺得天旋地轉,鼻端充盈的都是肖飛楊的氣息,那樣的熟悉又讓人沉醉,不知不覺間,司馬艷兒就緩緩閉上了驚訝至極的雙眼。
肖飛楊滿足的看著司馬艷兒緩緩閉目,滿足的感受著司馬艷兒的笨拙,他覺得此時此刻,簡直是他這陣子最為美好的時刻。
這段日子的壓抑,痛苦,在這一刻都統統消弭殆盡。
肖飛楊漸漸拋卻一心雜念的,用盡全力的品嘗著司馬艷兒的甘甜,也渴望司馬艷兒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熱誠。
直到一陣窒息感直逼胸臆,司馬艷兒忍不住捶打肖飛楊的胸膛,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司馬艷兒,看著司馬艷兒略微有些紅腫的嘴唇,肖飛楊的拇指輕柔的撫了撫,柔聲道:「委屈你了。」
司馬艷兒臉頰又是一燙,幸好已經很紅了,如今再紅也看不出來,司馬艷兒推開肖飛楊,緩緩推門進了屋,肖飛楊立刻跟了進去。
「司馬艷兒,你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我的氣?」肖飛楊面對司馬艷兒的沉默,心頭狂跳,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唐突了,惹司馬艷兒生氣了。
司馬艷兒緩緩坐到桌邊,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緩緩說道:「計劃是我們一起想的,我生什麼氣。」
肖飛楊立刻坐到了司馬艷兒的對面,柔聲道:「那你不說話?艷兒,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很嚇人的?」
司馬艷兒倒了杯茶給肖飛楊遞過去,才問道:「你這樣偷偷跑出來,小心被人看到計劃可就泡湯了。」
「怎麼會讓人看到?」肖飛楊淡淡一笑,「難道艷兒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功夫?」
「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的勢力都交織在一起,這皇城之中的耳目也必定是最多的時候,小心些總是好的。」司馬艷兒聲音漸漸平靜下來,身上的紅暈也都漸漸褪去,只是那熱度尤在,只讓司馬艷兒的皮膚越發顯的散發著珍珠般的光彩。
肖飛楊急忙別開目光,掀襟翹起了二郎腿,「我知道,艷兒,我會小心的。」
「嗯,再過幾日,便是大婚之日了,我們可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露出什麼馬腳來,只有等柳貴妃嫁進王府,我們的計劃才能安穩的實施。」
「艷兒,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難道除了計劃,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話題可聊了嗎?」肖飛楊還是忍不住轉頭看著司馬艷兒,「我這大半夜的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嗎?」
「我……自然是知道的。」司馬艷兒低聲答,忽然覺得肖飛楊這一次的直接問話,會讓她心跳加速。
司馬艷兒說完,又放佛害怕肖飛楊誤會什麼,急忙又說道:「可是,較之我們的計劃,我的委屈實在是微不足道,你又何必那麼在意不是嗎?」
肖飛楊一把抓住司馬艷兒的手,柔聲道:「艷兒,我要讓你明白,計劃雖然重要,皇后也重要,可是,這一切都比不過你在我心中的重要。為了計劃,我不得不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難道入夜,我還不能偷偷來看看你嗎?」
司馬艷兒想要縮回手,肖飛楊卻不許,只愈發用力的將司馬艷兒的手握住,「艷兒,我曾經認為你也是喜歡我的,可是今夜,我忽然有些擔憂,艷兒,為何你對我會忽然這麼疏離?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司馬艷兒急忙抬眼,眼神卻頓時被肖飛楊那深邃如海的眼眸香噬,她看到了肖飛楊眼底的戲謔和笑意,頓時惱怒的甩開了手。
「都什麼時候了,你竟還有心思逗弄我。」司馬艷兒起身背對著肖飛楊。
肖飛楊也起身,從背後將司馬艷兒環入了懷中,他將自己的下頜放在司馬艷兒的頸窩,鼻端滿足的深深呼吸著司馬艷兒的體香,柔聲笑道:「艷兒,我要你記得,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肖飛楊這話說得誠摯,司馬艷兒頓時不再言語,兩個人就這樣相依相偎,忽然間門外傳來雙兒的聲音,「小姐,我給您端了點兒銀耳蓮子羹來了。」
司馬艷兒臉色一變,急急將肖飛楊推到了裡間。
肖飛楊身若游魚,迅速滑進了裡間的黑暗裡,司馬艷兒看了看,覺得瞧不出什麼,這才開了門。
雙兒含笑將銀耳羹放到桌上,「小姐,這銀耳羹最是滋陰養肺,奴婢瞧您前幾日咳嗽,特地命小廚房做的。」
「雙兒,謝謝你。」司馬艷兒抬了銀耳羹嘗了一口,只覺得溫軟膩滑,入口即化,忍不住贊道:「果然好吃。」
雙兒嘿嘿的笑了起來,她拿著托盤直愣愣看著司馬艷兒,一臉的心思都寫在了稚嫩的臉上。
司馬艷兒又吃了一口才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雙兒這才道:「昨日雙兒聽姨娘和老爺商量給小姐陪嫁的事情,奴婢有件事想問問小姐。」
司馬艷兒淡淡一笑,看著雙兒,柔柔問道:「雙兒,你我情同姐妹,有什麼但說無妨。」
雙兒聞言,立刻跪倒在地,「小姐,求小姐將雙兒一起帶到王府吧。」
司馬艷兒將碗放下,笑道:「快起來,這事兒何必用求的?你若是再給我端一碗銀耳羹來,我便答應你了。」
雙兒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容易,頓時喜笑顏開,「小姐你說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雙兒畢竟跟了自己一場,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帶著雙兒一同嫁入王府,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便讓肖飛楊開口,替雙兒尋覓個好人家,也算不枉雙兒跟了自己一場。
雙兒卻沒有想那麼多,給司馬艷兒磕了個頭就轉身去拿銀耳羹了。
司馬艷兒看著雙兒歡快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肖飛楊從裡間轉出來,自然而然的伸手將桌子上司馬艷兒吃了一半的銀耳羹端起來吃,一邊吃一邊說道:「這手藝的確不錯,好吃。」
司馬艷兒聞言抬頭,看見肖飛楊風捲殘雲,已經將一碗銀耳羹吃了個精光,忍不住失笑道:「我已經讓雙兒再端一碗,就是讓你吃的,你倒好,先將我的給吃光了。」
肖飛楊伸手抱住司馬艷兒,笑道:「艷兒,這你就不懂了,就是你吃過的才更好吃,不信的話,一會兒雙兒端來的那碗我先吃幾口再給你吃,你嘗嘗是不是更美味。」
司馬艷兒越發笑了起來,「九殿下,你是真當你是燕子?還是真的口吐龍涎啊?」
「是不是,艷兒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肖飛楊說著又要湊過唇去,司馬艷兒急忙推開肖飛楊跳了起來,看著肖飛楊那一副戲虐的模樣,也忍不住由衷的笑了起來。
肖飛楊見司馬艷兒笑得開心,心裡也很是高興,忽然他眼角餘光瞟到雙兒的影子,立刻起身滑進了裡間。
司馬艷兒知道雙兒來,迎到門口接了銀耳羹便打發雙兒去休息,司馬艷兒這才關了門,端著銀耳羹進了屋。
「快出來吃。不是說好吃嗎?」司馬艷兒將銀耳羹放在桌上,卻聽到肖飛楊在裡間瓮聲瓮氣的答:「艷兒你端進來吃,我忽然扭了腰,動不了了。」
司馬艷兒聞言挑簾而入,卻只見肖飛楊已經脫了外裳打開了被褥。
他斜倚在床鋪上,左手撐著自己的額角,被子蓋在了腰間,因為身體的扭曲,裡衣的胸口略微有些敞開,可以眼看到他健碩的胸膛。
司馬艷兒臉頰又是一紅,急忙別開眼去,可是心裡卻忍不住腹誹自己,上一輩子又不是沒見過男人,那些半裸海報也早已見慣不怪,怎麼今日見了肖飛楊卻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樣。
肖飛楊卻滿意的看著司馬艷兒的羞赧,他愛極了司馬艷兒在自己面前盡顯的小女兒態,更愛極了司馬艷兒在別人面前的冷若冰霜。
肖飛楊心想,就是這樣,對別的男人都該如冷風拂面,不理不睬,傲氣十足,對自己就該是這樣欲語還休,滿臉羞赧。
肖飛楊越想心情越好,忍不住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