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顛倒黑白
司馬艷兒卻當肖飛楊是嘲笑自己的羞澀,轉過頭恨恨白了肖飛楊一眼,罵道:「還不穿上衣服出去吃了快走!」
肖飛楊立刻捂了后腰,「哎喲,我腰疼,走不動了。」
司馬艷兒看著肖飛楊這連作假的精力都免了的拙略演技,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艷兒,估計今晚我這腰都不能動了。」肖飛楊故作為難的看著司馬艷兒,一雙眼睛卻滿是調笑。
司馬艷兒無奈的看著耍賴的肖飛楊,只得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在這裡休息,我去客房。」
肖飛楊立刻拉住司馬艷兒,「司馬艷兒,你怎麼能去客房?你要是去了客房,豈非明擺了你的房裡有人?萬一有人懷疑,來**發現了我,我們的計劃豈非要功虧一簣?」
肖飛楊巧舌如簧,繼續說道:「司馬艷兒你剛才還說,這計劃正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現半點兒問題,要不然,今晚本九王便湊合湊合,和艷兒你同寢吧。」
「呸。」司馬艷兒立刻嗔道:「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就是說的九殿下吧。」
肖飛楊再度將司馬艷兒抱入懷中,「只要美人在懷,就算是顛倒黑白又如何?」
溫香軟玉在懷,肖飛楊只覺得今夜他心襟蕩漾,總是不知不覺就心猿意馬起來,他的手漸漸從司馬艷兒的肩頭往下滑,可惜剛剛一動,司馬艷兒的手指立刻掐住了肖飛楊的虎口,一陣酸脹的痛感立刻傳到肖飛楊的腦子裡,他立刻哇哇的叫了起來,「艷兒,艷兒,你這是幹什麼?好痛。」
司馬艷兒故意冷笑著看向肖飛楊,咬牙切齒的柔聲道:「九殿下,既然腰受了傷,就還是乖一點好哦。」
「不乖又如何?」肖飛楊依舊賊心不死的朝司馬艷兒靠過去。
司馬艷兒一巴掌捂住肖飛楊的臉,笑道:「不乖你以後就別想再來我的院子。」
「我不信,我飛檐走壁,艷兒你還能攔住我不成?」肖飛楊雖然嘴巴上這麼說,身子卻還是乖乖的歪了回去。
司馬艷兒的本事高深莫測,他可不敢冒險,萬一真的熱鬧了司馬艷兒,她用個什麼法子讓他連晚上也不能來,那他豈非真的要因為害相思病而死?
肖飛楊和司馬艷兒在房間里拉鋸式的你來我往,屋頂上卻趴著兩個黑衣人,他們的身體完全隱藏在了黑暗之中,哪怕在這樣的月色下,他們依舊仿若天生就是與這黑夜同生一般的自然而然,若非兩個人低低的交談,你甚至不會注意到在黑暗之中還有他們倆的存在。
「我賭今晚主子不敢妄動。」左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右邊的那個卻搖了搖頭,「我瞧司馬姑娘也不是拒絕得太堅決,主子應該會趁虛而入。」
「那是你跟司馬姑娘時間短,不知道她的為人,她說不,那就是絕不。」
「那主子也不可能這麼聽話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主子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遇到司馬姑娘就是遇到了剋星,所謂一物降一物,癩蛤蟆降怪物就是這個道理。」
「你好大的膽子,什麼癩蛤蟆,什麼怪物,你說的是主子還是司馬姑娘啊?」
「嗨,瞧你當真的,我就打個比方,我能說主子是癩蛤蟆嗎?」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在屋頂竊竊私語,而屋內,肖飛楊已經擁了司馬艷兒躺下,雖然是和衣而眠,可是這樣的近距離接觸,鼻端滿是司馬艷兒的體香,已經讓肖飛楊歡喜異常。
許是累了,司馬艷兒很快沉沉睡了過去,肖飛楊低頭看著懷中人兒,唇角勾起美好的弧度,他抱著司馬艷兒調整了一個讓司馬艷兒更舒服的姿勢正打算好眠,頭頂忽然傳來一個略帶歡喜的聲音,「你輸了,主子沒敢動!」
肖飛楊頓時拉了一張臉,朝屋頂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幾個人跟著自己久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拿自己當消遣下注,看起來,不教訓教訓是不行了。
肖飛楊主意打定,過幾天一定要好好尋個機會收拾收拾他們幾個,隨手摘下床頭自己衣服上的一顆珠子彈出。
珠子立刻帶著一抹亮光,閃電般沖向屋頂。
寂靜的夜裡,那一聲「啪」極為響亮,隨即肖飛楊便聽到風聲獵獵,一聲壓抑的「哇」漸行漸遠,他這才滿意的合上了眼睛。
時光飛逝,很快到了大婚的頭一天。
這幾日,肖飛楊對柳貴妃愈發的殷勤,不僅親自為柳貴妃挑選了霞帔,還帶著柳貴妃逛遍了皇城所有的金銀鋪子,親自為柳貴妃設計了幾款首飾,命店鋪的制了。
肖飛楊對柳貴妃說,這是為了答謝柳貴妃親手打磨那對玉佩的回禮。
柳貴妃看著肖飛楊腰際掛的那塊玉佩,唇角帶著一貫溫軟的笑意,可是依舊毫不掩飾她眼底的失落。
肖飛楊看在眼裡,心中卻冷哼一聲,隨即,他飛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伸手入懷,將柳貴妃打磨的另外一塊玉佩掏在了懷裡。
「柳兒,這對玉佩是你親手打磨,理應你佩戴,今日我特地帶出來給你。」肖飛楊說著,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出去。
柳貴妃驚訝的看著肖飛楊,臉上那欣喜的表情絲毫也掩飾不住。
肖飛楊眼底的輕蔑一閃而逝,他伸出手拉住柳貴妃,「來,我替你戴上,明日便是我們大婚之日,本宮要你做一個最幸福的新娘子。」
柳貴妃假意推辭的退了一步,「九王哥哥,這是臣妾送給你和司馬艷兒姐姐的,如今你給了我,這,這可不好。」
肖飛楊板了臉,「有什麼不好?這原本也是你尋來的璞玉,親手打磨,理應你才配得上。」
肖飛楊不由分說的將玉佩戴在了柳貴妃腰際,滿意的說道:「我說吧,還是你最配這暖玉,何況,這暖玉玉身隱隱帶著柳色,與你名字還有些相應,豈非最佳?」
柳貴妃低垂著頭,任由長發遮住臉頰,心底卻樂開了花。
司馬艷兒啊,司馬艷兒,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謝謝你的自毀聲譽,才讓我柳貴妃有了這麼完美的一個翻身仗?
柳貴妃聯想到近日肖飛楊對司馬艷兒的態度,想到明日便是大婚,心頭的狂喜是壓也壓不住。
肖飛楊看著柳貴妃唇角那抹強忍的笑意,如星子般的眼眸里寒芒一閃而逝。
肖飛楊高調的陪著柳貴妃逛了一天,才親自才柳貴妃送回了上官府,在府門口,肖飛楊又依依不捨的拉著柳貴妃說了一會兒話。
柳貴妃目送肖飛楊離開,右手把玩著玉佩,笑意更濃。
忽然黑暗裡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看衣著放佛是個太監,「柳小姐,娘娘讓奴才來送一句話。」
小太監雖然躬著身子,頭微垂,可一雙眸子卻直愣愣的盯著柳貴妃。
柳貴妃頓時覺得一股寒意浮上心頭,急忙收斂了笑意朝小太監微微行了一個禮。
「姑娘不必多禮。」太監卻不許柳貴妃這一禮行下去,只說道:「娘娘說了,近日姑娘順風順水,可切忌得意忘形,明日便是大婚之夜,若是能在大婚之夜留住九殿下,那便是向所有人宣布了姑娘在王府的地位。」
柳貴妃急忙點了點頭,「臣妾承蒙娘娘提攜,一定不負娘娘期望。」
「姑娘果然通透」,小太監說著點了點頭,躬身退了幾步,鬼魅一般就消失在了暗影里。
柳貴妃看著斜陽下那長長影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方面高興肖飛楊終於又對自己青眼有加,對司馬艷兒冷若冰霜,一方面卻也開始擔心皇后對自己的控制。
柳貴妃也不是傻瓜,她會選擇投靠皇后,自然知道皇后的重要Xing,可是,正因為此,柳貴妃也更加明白皇后選擇自己的意圖所在。
曾經的互利互惠,不知道今後還能否延續,柳貴妃嘆了口氣,緩緩轉身回了上官府。
而肖飛楊一轉過拐角就變了方向,悄無聲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宰相府。
這幾日,肖飛楊總是在天黑以後來宰相府,司馬艷兒開始還有些擔心肖飛楊被人看到,可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她知道肖飛楊也是謹慎小心,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院子里空無一人,只屋子的門半開啟,一縷飯菜的香氣從屋內緩緩流瀉出來。
因為肖飛楊對柳貴妃的態度,朝中的那些如牆頭草一般的人,早已都去了柳府走動。
司馬艷兒的院子里比往日更加寂靜了幾分,院子里的花草沒了園丁修剪,長得越發的茂盛,夕陽將它們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遠遠看去都像嵌了一層金邊。
肖飛楊舉目望去,只見司馬艷兒坐在桌邊正低頭看書,她一如既往的安靜,可那空谷幽蘭般的氣質卻也在這樣的安靜里越發凸顯出來。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簡單的飯菜,這也是這幾日肖飛楊和她之間形成的默契,肖飛楊唇角帶笑,一閃身入了司馬艷兒的房間。
他身法極快,一伸手便將司馬艷兒手中的書扯了去,然後一把將司馬艷兒抱入懷中,讓司馬艷兒坐在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