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王府的側妃
眾人靜默,楚秀更是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卻見大殿之外江毅翔拂袖款款走來,眾人更是沸騰不已,想來這下是有好戲看了。
蕭梨鳶挑眉,照著那楚秀的性子,多半是早就想爬上齊元王的床了。借著今日之事,倒也是想一舉兩得?
做夢!
「臣弟叩見皇上!」江毅翔瞥了一旁的楚秀,生的也算是俊俏,這柳葉細眉彎彎上挑,一雙杏眼襯托著那兩瓣薄唇。但奈何出身太低,可眼下.......
正在江毅翔想的入神時,玲妃也邁著碎步前來,畢竟楚秀可是她的下人。出了這樣的事兒,折煞的可也是她的顏面。
玲妃絲質薄衫拂扇半掩面,與蕭梨鳶擦肩而過時還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
江墨玦掃了一眼江毅翔,似笑非笑道:「齊元王對昨夜之事好歹也要有個解釋,作為親王總歸不能徇私枉法,你說朕說的對嗎?」
他並不追究蕭梨鳶下毒真相,反而開口便向江毅翔要個解釋,這擺明了就是護了蕭梨鳶的短了。
蕭梨鳶眉頭微蹙,並不領情。
齊元王此刻只要承認了二人是私相授受,屆時皇上一道旨意可不就能賜婚?
那楚秀的計謀豈不是穩打穩算了?
她快步走上前跪倒在江墨玦的面前,眉眼間滿是關切的道:「望皇上明察啊,一定要找出這幕後真兇,楚秀姑娘雖是婢女,可也是黃花大閨女清清白白的身子啊!」
先下手為強,在楚秀開口將罪狀往自己身上推之前便先給楚秀施了壓,若是能找出幕後真兇,這許給齊元王之事也許便作罷。
「哦?從何查起?你倒是來說道說道?」江墨玦挑眉。
蕭梨鳶正欲開口,卻見楚秀忽而冷冷笑開,幽幽道:「皇上,其實奴婢素日里跟齊元王交好......姑娘家總歸是要些顏面的嘛,有些事皇上就不必挑明了呀。」
她四兩撥千斤,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阻止蕭梨鳶繼續追究下去,要將計就計將楚秀和江毅翔攀上關係了。而旁邊的江毅翔也是微有不悅,豈知這小宮女居然還使如此手段,就為了博得一個身份。
心下立時對下藥一事也已明了,然而當下的情況完全不容他多加思索。
「臣弟前來,也正是為了此事。秀兒,秀兒與臣弟本就是情投意合,昨日臣弟多喝了幾杯酒。這不是耐不住了性子,本的想找玲妃娘娘要人,可素日來臣弟都難以啟齒。誰成想,秀兒竟是會將責任攬下,望皇兄可能成全臣弟?」他說話時眼睛微合,瞥了一眼面前的小梨子。
這個小太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大殿之上,江墨玦不好多說什麼,作罷只能下一道旨意賜婚作罷。
玲妃不依不撓的看著面前的楚秀,眼看著她可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人不知這齊元王名聲在外,二人已有肌膚之親。倘若是深究下去,不管是怎樣的結果都還是會敗壞他的名聲,索性倒不如將這楚秀娶回家作罷。
楚秀的這步棋,甚妙!
「皇上,臣妾以為素日與秀兒交好,我們二人情同姐妹般,可若是她就以如今的祖籍嫁入王府,頂多也只能做個侍妾。我們義結金蘭,臣妾也捨不得這秀兒離去......」身邊的小小宮女一朝榮華富貴,玲妃多少也是有些不甘,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盡全力給自己取得最大的利益才是。
後宮雖是不能攝政,可若要楚秀當真去了王府好歹玲妃的勢力還能更加穩固些,興許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兒。
蕭梨鳶算是看出來了,在這後宮之中人人都是精心算計步步為營。
無可奈何,江墨玦在聖旨上附帶了句,將楚秀母族納入玲妃族氏之下。
然而事情到這邊還不算完。
「皇上。」
楚秀忽然開口,臉色帶著十足的把握,輕慢笑道,「這小梨子不承認自己給我和齊元王下藥,那皇上派人去她的房中搜查一遍不就是了?」
她如此一說,蕭梨鳶頓感不妙。這人恐怕是趁自己離房,大家又聚集於此,從而派了人手去污衊自己。
這般宮斗劇的套路她實在太熟悉了!
「這……」
江墨玦深感心中不是滋味。想到方才蕭梨鳶那般驍勇敢在眾人面前指責要讓找出真兇,可他這樣直接給賜了婚當真好嗎?若是再領人去她房中搜查,更是顯得自己對她不信任了。
「皇上,這可是為小梨子洗清嫌疑的唯一機會啊。」
楚秀又火上澆了一把油,當即江墨玦猶豫了片刻,便揮手讓人去蕭梨鳶房中搜查,他自然信任她。
然而片刻后侍衛回報的消息卻是令人大吃一驚,他們居然是在蕭梨鳶枕下找到了一個紙包。
蕭梨鳶自然已經想到了這出,此刻百口莫辯,她即便入了大牢,也只能再慢慢想法子脫身了。
看著楚秀得意的笑臉,蕭梨鳶嘆了口氣,站起來剛要說話,卻是見到那幾個侍衛大聲道:「經過太醫鑒定,這只是普通的香料,並不是媚葯。」
「不!這怎麼可能!」
楚秀當場失態,這紙包可是她讓最信任的宮女親自去放的,就連紙包的外觀也是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檢測出來卻是如此呢?!
就連蕭梨鳶也是略有驚異。
「一定是你,收買了太醫!」
楚秀不敢指責皇帝的親衛,於是轉而將矛頭指向蕭梨鳶,「你這個賤人,不但下藥,還給自己故意洗脫!」
她以為只差一點點!自己就可以除去這噁心的小梨子了!
蕭梨鳶雖然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回事,卻是立刻調整好了狀態,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來。
「姐姐方才不是還說想藉此為小梨子洗脫嫌疑嗎?」
她故意有些疑惑道,「怎麼事到如今姐姐卻不樂意了呢?難倒事情的發展與姐姐所期待的……事與願違?」
方才楚秀一番話大家都有聽見,如今卻是萬分反常,人群之中自然唏噓一片,楚秀也是惱羞成怒,礙於皇帝在場,也不敢發作。
「行了。」
最終卻是江墨玦開口,冷冷的掃視一眼眾人,「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朕會與齊元王再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