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畢竟我也想吃蛋糕呢
修長落拓的身子就倚在書桌旁看著她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身影,英俊的臉上勾出愉悅的低笑來,他書房的隔音效果是專門花了大價錢請人做的,別說是喊叫聲,就算外面敲鑼打鼓也未必能夠聽見,不過想想那張乾淨的臉蛋噙著層薄紅朝他撒這種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謊,便讓他心頭就瀰漫出一股癢意。
將手機貼在耳邊,低啞的嗓音調侃:「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我看你倒是沉溺在紀姻的美人鄉里不肯自拔。」將盛著櫻桃的小盤子摟到懷中,除了小腹攏起有些不便外,她也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聽說你幫紀家二老買了棟別墅,距離老宅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要知道軍區大院那片也算是寸土寸金,想要買棟別墅別說是花錢,就算是豁上人情怕是也買不到的。
「恩,以後看她們方便。」
「決定了?」
「對,決定了。」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打啞謎,但他們自己卻懂是什麼意思:「那就好,好好對紀姻,人家一個大小姐被你弄得整個家族都被抓了,要是換做是我,別說是和你和好了,就算是捅死你怕也彌補不了我心頭的恨。」
這就是紀姻和盛懷暖的不一樣,雖然都是世家裡寵出來的女孩子,但前者相對於被保護的更為好些,再加上紀家本身就涉嫌違法,她自然沒有多少抗拒的心思。
盛秦棋低笑了聲:「當著她的面喊嫂子,背著她就直接稱呼名字,恩?」
雖然沒多少責問的意思,但盛懷暖卻立刻瞪圓了丹鳳眸:「她和我一樣大,我喊嫂子是對她的承認和尊重,在你跟前我自然是怎麼自然怎麼來啊。」
這小脾氣。
「行,隨你,反正……」想起來前段時間紀姻義正言辭說他和盛懷暖之間不同的小模樣,沙啞下來嗓音:「她也挺喜歡你的。」
又是半個多月,尼布爾還沒有回來,似乎那台手術出了點變故,需要開會重擬手術方案,電話里尼布爾朝盛懷暖道歉,但她卻不怎麼放在心上。
甚至撿著個好天色,在冬裙外面套了件外套,踩著厚厚的雪層出門準備去趟商場,買點小東西自己回來鼓搗著玩。
可誰知不過是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就碰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還真是你啊。」
嘖嘖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盛懷暖一抬頭就看見妝容精緻的艾薇兒站在三步遠的地方,視線淡淡的從她身上掃過,眼神猶帶著嫌棄的味道:「我剛剛從外面經過的時候,還以為是我看錯了,誰知道……」停頓了下:「臉色蒼白,眼底還有紅血絲,你現在混到這種程度?」
盛懷暖撇撇嘴,她出來的時候只是隨意挑了件衣服,自然比不上精心裝扮過的艾薇兒。
抬手叫了侍者,點了杯咖啡送了過來,盛懷暖往前一推:「行了,請你喝咖啡堵住你的嘴。」
「自己混的差還不讓人說?」
勺子和杯壁碰撞了下,艾薇兒倒是閉了嘴,抿了兩口,單手托腮看著盛懷暖:「這看起來七八個月了吧,快要生了?」
「恩。」她也沒瞞著:「快八個月了。」
「祁睿鋒的?」
「不,我的。」
簡單的兩個字,艾薇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比亞洲人更為深邃的五官輕笑著:「看來薛夕景說的沒錯,我不在的時候西城區還真是唱了不少的好戲。」
「薛夕景?」
盛懷暖一直在籌謀著自己幾乎將西城區都攪動的一套,自然沒工夫分心去管別人的事情,聞言來了興趣,眉目覆蓋上一層淡淡的輕佻:「你什麼時候又和薛夕景混在一起了?」
「什麼叫混。」艾薇兒端著咖啡杯,指甲隨意的在上面敲打著:「他貪圖自己對我的感情,我貪圖他的肉體,各取所需,固定睡友罷了。」
將自己今後會在慕酒甜跟前說過的那番話提前給盛懷暖講了遍,最後眉目挑起:「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反正我不虧不是嗎?」抿了口咖啡,杯沿還在唇邊沒有挪開:「就像是你和祁睿鋒一樣,如果祁睿鋒上趕著想要伺候你的話,你有何不接受呢,反正你不虧啊。」
「不虧?」抿著果汁,盛懷暖一時間消化不了,精緻的小臉就算面無表情也有著深入骨髓的嗔意輕懶:「怎麼不虧,我在他身上摔過跤,又狠又重的,重新和他在一起我豈不是虧得要死。」
「既然摔過跤,那就把那些疼都還給他啊。」
艾薇兒理所當然的回:「勾著他的心,讓他當牛做馬的補償你,在床上好好伺候你,要是想結婚就結,不想結就不結。我就不明白了……」她伸出手指,在盛懷暖的臉蛋上摸了下,就算不施粉黛,那臉也像是十八歲般姣好,還真的是老天的偏愛,讓她覺得嫉妒到不行:「如果換做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一輩子不嫁人可能會被鄰居同事指指點點,可你我這樣的身份……」
「就算是真的不嫁,誰又能多說一句,是你養不起你自己,還是你哥覺得養你一個很費錢?到時候再加上勾搭著你男人對你神魂顛倒著,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就能夠換取想要的利益,這有什麼不好的,至於之前那些恩怨,運用得當,能夠成為他今後對你死心塌地的理由。」
話都已經說的這麼通透,如果盛懷暖再想不通,艾薇兒也沒辦法。
還準備說什麼,包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過是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三分鐘,薛夕景的電話便窮追不捨的打了過來。
將手機屏幕在盛懷暖眼前晃了晃,她勾唇笑的嫣然,接起:「怎麼了?老男人。」
距離的近,盛懷暖能夠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薛夕景的嗓音低沉沙啞的愛昧:「超時三分鐘,是外面哪個小狼狗把你勾的都不知道回家了?」
都不需要盛懷暖示意,艾薇兒也明白她現在不適合出現在自己的通話中,便紅唇嘟起,理所當然的笑:「你別說,還真是有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出道的小明星,長得漂亮到不行,腰細腿長的,看著爆發力也不錯,我覺得在床上應該會比某個老男人表現的更好。」
聽著,薛夕景的臉色就遏制不住的黑了下來。
不就是他昨晚被她勾著一時間沒有把控住嗎?
用得著,這麼三句話就刺激他一次?
「現在,立刻,馬上回來。」
「我不。」
「別讓我去逮你。」
「好啊。」嬌媚而風情的臉蛋,舉手投足之間都展露著十足十的把控:「你來抓我啊,不過我想吃昨晚的蛋糕,你親自去買給我,我才願意跟你回去,不然的話……我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嘛。」
然後不等回復就掛斷電話,將手機收起來:「我只能再和你聊三分鐘,我就……」
一抬臉,就發現盛懷暖身上的氣息徹底改變了。
如果說原本只是懶散的安逸的話,那現在明明都是同一張臉,卻眼角勾起,茶色捲髮披散在肩頭,處處都流瀉出奪命勾魂的嫵媚來,指尖淡淡的在果汁杯上劃過,托腮吃吃的低笑:「也不用三分鐘,你只要願意借我四個保鏢,兩男兩女的話,我現在就能放你走呢。」
「就這麼一會兒,你想通了?」
「對啊。」她捧著果汁抿了口,還有淡橙色氤氳在紅唇上,略帶沙啞的嬌軟嗓音:「畢竟我也想吃蛋糕呢。」
不出三天,艾薇兒就將盛懷暖想要的保鏢送了過來,按照她的要求,兩男兩女,都是身手好還長得好看的,尤其是兩個男人,不同的兩個類型,如果不是當保鏢的話,說不定收拾一下便能夠出道了。
這段時間裡,盛懷暖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交給他們如何一點點的偽裝的和祁睿鋒相似,無論是脾性還是舉止,但也不是一模一樣,而是那種一眼就能夠讓人看出來的劣質品。
耗時一個月,同時,祁睿鋒也擺脫了西城區的束縛,按照蹤跡直接追了過來。
他們的再次見面是在那裡浪漫的香榭麗舍大道,就算是在冬日裡,也別有一番韻味,樹下站著的小女人穿著最簡單的衣裙,掛著兩個小絨球的雪地靴淺棕色,可那眉眼氤氳出的涼薄而漫不經心的嫵媚感卻讓人甚至能夠忽略掉她不甚明顯的小腹。
十分鐘內,祁睿鋒親眼看到接連兩個男人上前去給盛懷暖要聯繫方式,卻被她懶洋洋的拒絕,小手搭在小腹上,半磕著丹鳳眸:「我的確是未婚,不過希望你注意到我是個孕婦的事實。」
第一個男人倒是爽快的轉頭就走。
但第二個微長的頭髮綁在腦後,渾身沾染上高尚的藝術氣息,高挺的鼻樑,湛藍色的雙瞳中有幾乎能夠溺逼少女心的深情:「哦,我不在乎的,你漂亮到簡直就是我夢中才能擁有的女神,只要和你對視一眼,我就能夠預想到我能夠畫出超越我之前所有畫作的巨作,美麗的小姐,我們能夠交往下去嗎?」
甚至,男人直接在她面前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