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九章圍殺
阿狗想過會暴露,但時間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等到她拿到驚雷。到時候若想衝出重圍,必定要用自己,功法,那時候也無所謂暴不暴露了。
這裡所有人一定會對自己群而攻之。
「再往外面跑,我可就不客氣了。」易玄如鐵塔般矗立在雷卷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該死!這傢伙怎麼冒出來了!雷卷心頭一沉。
就在雷卷愣神的時候,阿狗一個飛龍探雲手奪過驚雷,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直接從易玄身邊跑過。
易玄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她從我眼皮底下過去,我居然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她如果剛才不是奪劍,而是奪我的命的話.....
等他回過神,阿狗已經跑出了幾丈之遠。
「還在發什麼呆?給我追啊。」王絡川趕過來那叫一個氣!易玄居然連狗魔一根汗毛都沒摸到就讓她跑了。
剩下的來奪劍的眾人面面相覷..
「追不追?」
「追啊!他們要狗魔,咱們要驚雷,互不干涉。」說這話的是雷卷,在場最鬱悶的也是他,眼見驚雷已經是囊中之物,結果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狗魔,你逃不掉的!在場十幾號合體期的高手,你還能長上翅膀飛了不成。」
阿狗身後緊緊跟著王絡川,河伯,花長楛,易玄,楊修霖等人。
各種不同的招式打在她的身上。有的躲過了,有的沒躲過。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爬起來,繼續跑!
她被那個大乘境的高手重創,如今的修為比王絡川只高了一點點,加上其他合體期的人,若是被纏上,必死無疑!
阿狗不斷的向前跑著,汗一滴一滴從臉頰上落下,打在乾涸,有些蒼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頭的緣故,顯得有些破爛。
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向前跑,向前跑,她的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漸漸的,她跑不動了,只能疾步走著,臉色極其蒼白,遠處,傳來了那群追殺她的人的聲音,意識漸漸模糊,似乎,這一次,她要休息很長時間呢……
前面就是嘉陵江了,阿狗停下了腳步。
此時,天色已接近傍晚。
「不跑了嗎?也對,反正你今日橫豎都是一死。」
王絡川等人快步跟來,他們看著阿狗,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阿狗也不搭話,輕蔑的看著眾人。右腳一踏,帶著呼嘯勁風向當中最弱的楊修霖一拳襲來。楊修霖一躍,一腳踢向阿狗那暴力的拳頭,兩者相觸,沙塵飛揚,震得江邊園樹的樹葉瑟瑟作響。一邊李修崖從虛空中拔出一把長刀,將刀舉過頭頂,刀鋒肆虐,向阿狗砍來。
阿狗連忙拿驚雷劍擋住,劍芒與刀鋒相拼,不分上下。也不知這是何寶物,竟能和驚雷一對高下。王絡川隨之迎上,一掌拍出,頓時氣浪席捲,掀起塊塊碎石。阿狗側身閃過。
「呵呵,車輪戰嗎,這就是你們的嘴臉。」阿狗輕蔑的一笑。
沒人搭話,畢竟以多打少,的確不是什麼光彩事。
河伯左手捏了一個劍決,徐徐向著阿狗走了起來。他雙足變換間,口中尚自念念有詞,眼見整個人越走越快,最後直如一團風一般,默默尋找著阿狗的破綻。
阿狗暗運一口氣,驚雷劍當胸一橫,徑自雙目一閉,呼吸平穩竟似熟睡。
河伯這九玄步法最是耗力,若是年輕時尚且算不得什麼,此刻緊緊半柱香的功夫卻是已感輕微的疲倦。奈何阿狗看似從容的站在那裡,竟是全身毫無破綻。河伯無奈之下揚手一掌拍出,掌風直化九道勁力,徑取阿狗背後空門。
眼見掌風已經到了阿狗的身後,阿狗猛地雙目圓睜,怒吼一聲卻不戈擋,反而一個縱身躍上了河伯上空。
須知人在空中沒有大地做依靠,破綻最是繁多,更何況空中並無接力之物,一旦氣竭只能任人宰割。
一邊易玄眼中露出喜色,向前掏出銀劍,劍式順勢一挑,一招劍指天南刺向阿狗的雙足。
面對易玄猶如附骨之毒般的長劍阿狗卻是不為所動,她雙手緊握劍柄,順勢一個空翻,頭下腳上的刺了下去。
這一劍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從天而降的氣勢上先聲奪人,一時間強大的壓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易玄不料對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長劍揮舞間已是剎那遞出了八八六十四劍。
「啊!!」
頃刻間,易玄慘叫一聲,直接喪命。
來不及反應,天音教大長老左丘一指便向阿狗點去,指尖是一朵真氣所聚的「宮」字。周圍符文環繞。只見那銀色的符文扭曲閃爍,宮字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道道劍光,在左丘指前盤旋飛舞,如清泉流淌而過,清晰異常的顯現而出。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阿狗將驚雷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左丘的手。她知道這是只可怕的手!
來了!
已然避無可避,阿狗硬接左丘一記宮字決。
「別忘了我們。」
王絡川念起法訣,手中淡藍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霧一般朦朧。靈力運轉,手腕一翻,雙手緩緩推開,那淡藍色的光芒便籠罩在阿狗身上,一點一點地滲進去。
「雕蟲小技。」
阿狗沒有理會王絡川,渾身一震,打了個機靈,淡藍色的光點盡數飛散,竟是毫髮無傷。
「我看你有多少真氣來和我們斗?
花長楛眉眼一橫,左手做蘭指狀,輕輕波動,便見手中出現一朵白蓮,白蓮開始旋轉,分化,形成一個散布的蓮陣,柔潔的花瓣變的稜角分明,猶如銀邊的鎧甲,中心的花蕊更是變成了剛硬的弩口,一枚枚淡色小箭對準了阿狗射去。
「花里胡哨。」
阿狗運起法訣擋下攻擊,然,一直以來她看似輕鬆,實際她感覺自己已經快到了極限,後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畢竟現在面對的都是合體期的高手啊。
「你受傷了。」王絡川雙手環胸,淡淡的說道。
「你看似接下來了我們每個人的攻擊,其實從左丘長老的宮字決開始就在強撐,如今更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只是你以為。」
「是不是我以為馬上就能知道了。」王絡川口中念念有詞,他掐了個佛門手印,大喝一聲。
「大悲咒!」
大悲咒?姓王的怎麼可能會大悲咒?
來不及細想,阿狗轉身直接往嘉陵江下跳,她現在的狀態是決計接不下這佛門功法的。
大悲咒的攻擊法訣緊緊跟上,阿狗已然無力躲避,砰的一聲,徑直打在她的腰上,一股熱血從口中噴出,雙眼一沉,阿狗整個人暈了過去,掉進江中。
「人吶?」
後面的眾人這才姍姍來遲,雷卷連忙迫不及待的問到。
「下面。」王絡川指著嘉陵江。
眾人目光移向了波濤洶湧的嘉陵江.......
這,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