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有預謀的相親
王嬸轉了一圈把視線落在唐施身上,眉開眼笑熱情道:「小施呀,嬸子給你介紹的那侄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空氣中的氣氛越來越沉重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怒氣和隱忍,彷彿下一秒就會……
碗筷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重響,唐游怒氣沖沖道:「王嬸,一天天的你煩不煩,說多少遍了不同意就……。」
「嚷嚷什麼,還吃不吃了。」
唐母也是生氣極了,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被攪了興緻,臉色黑沉的可怕。
唐游這麼一鬧,王嬸面色有些難看,唐母冷臉淡淡道,「王嬸,那個小施的事就不勞你……」
「王嬸,我同意。」
這聲音一出,全部視線都聚集了過去。
「姐,你不是……」
「小施……」
唐施沒有理會他們驚訝的眼神,目光遲疑了片刻再三點頭,「我願意。」
王嬸因為她這句話氣消了不少,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道:「這就對了嘛,真不是嬸子吹,就嬸子那侄子打方圓百里就沒有比這更合適的。」
「你嫁過去,就是闊太太享福的命,那個敢瞧不起你們家,再說了朵朵的學費不也就解決了嗎?」
王嬸突然湊近低聲笑著,唐施面色微變了下,「什麼時候可以見一面。」
王嬸臉上那笑意是止也止不住,她咧著嘴呵呵笑道:「小施要是不嫌太倉促的話,要不明天你們見一面。」
她一同意,王嬸立刻就抄了一個電話給她,聊了片刻興高采烈走了。
王嬸一走,唐母終於忍不住出聲,「為什麼突然同意了。」
唐施壓下心底的異樣,她看了眼周圍湊近母親耳邊悄悄道:「媽,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是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雖說馬上答應是倉促了些,但是朵朵的學費等不起了……」
唐母壓根沒認真聽,這算哪門子理由,直到最後兩個字「學費」她是聽的真真切切,心裡是既心酸有心疼。
唐施看著母親泛紅的眼睛,心頭狠狠一酸,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奔潰,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
房間里,唐施拿著那張紙條開始輸數字,只是感覺這號碼莫名的熟悉,突然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宋辭的手機號。
她被自己脫出口的幾個字慌了神,她神經也是瞬間綳直了,在仔細對比后發現不是,她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宋辭這兩個字突然闖進心裡,她有些恍惚,最後輸的時候慣性按了七二,那邊很快就同意了。
但是那頭卻沒有說話,唐施有些緊張起來了,心咚咚跳個不停,那種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等了有差不多十分鐘,那頭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唐施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你好,我是唐施。」
發完后她更緊張了,那種緊張的感覺不知道從哪裡來,緊張到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視線緊盯著手機屏幕,腦海又浮現剛才一幕幕,其實剛才她完全可以拒絕的,但要是拒絕了朵朵的學費就難了。
再說這麼久過去了,夢也該醒了……
蘇南別院,一道修長的身形佇立在落地窗前,男人有著一張得天獨厚的俊臉,漆黑的墨眸,高大挺拔的身軀,深入人心。
而此時男人俊美的面容布滿冰冷狠戾,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視線落在那隻手機上,指節不斷收緊,緋色薄唇溢出兩個字,「唐施?」
塵封的記憶彷彿一下被打開了,男人漆黑的眸子是變得猩紅可怕,緊接著一條信息又彈了出來。
「這次相親我是奔著結婚去的,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消化不了,你可以想聽聽,到時候我們可以面談,結婚後我會努力當一個賢妻良母,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不干涉你的任何事……」
男人漆黑的眸子滿是滲人的寒光,指節在寸寸收緊,唇角噙著冷笑,「結婚?」
這個惡毒的女人在害了媽媽之後,還想和他結婚,她哪來的自信認為他會和他結婚。
門吱呀一聲開了。
「阿辭,你今晚沒怎麼吃飯,我煮了點粥給你。」甜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窈窕的身影進來。
男人眼眸一沉,厲聲道:「出去。」
女人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把東西放了下來,轉身笑吟吟道:「阿辭,先吃點……」
男人眼底的危險越深了,聲音冷絕道:「再不出去,我只好請保安了。」
「阿辭,我……」在對上那雙充滿殺意的眸子,陳安琪到最的話咽了回去,她嚇得花容失色馬上退了出去。
宋辭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所以陳安琪從來不會去做他不喜歡的事,這也是宋辭為什麼留她這麼久的原因。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急慢慢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門被重新合上,宋辭看著那碗粥完全沒有食慾,腦海里滿是那個女人的模樣,煩悶至極。
帝都醫院……
宋辭如往常一樣走進了病房,看到一個熟人「趙一明。」
他挑了挑長眉,有些意外。
高大的身軀徑直越過他坐了下來,看著病床上母親安詳的睡顏,腦海莫名又湧現剛才的一幕幕,沒由來覺得膈應的慌,從口袋摸出一盒煙取出準備點上。
趙一明看著他的動作,面露驚訝,「怎麼,是誰又惹宋總不高興了。」
男人俊美的面容幾乎是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很閑嗎?」
「這話你就不對了,我這是在關心你。」
「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男人突然手頓了下想到什麼,勾唇冷笑道:「平溪那塊地到手了嗎?」
趙一明笑臉頓垮,「還在談。」
「心情煩躁,要喝一杯?」男人把煙和打火機一併扔掉,俊美的面容滿是煩躁。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一明淺淺笑道。
……
昏暗的包房彩燈閃爍著,輕緩的音樂慢慢響起,男人從杯架上取出兩個杯子,倒滿酒一飲而盡。
在烈酒的刺激下,心頭那股煩悶的氣息終於散去不少,只是還不夠,他一杯接一杯,直到一瓶酒空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