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誓約
冷風吹拂著雲蕭的臉龐,此時此刻雲蕭的劍正對著一位面容異常美麗的女孩子。儘管女孩的臉上布滿了鮮血,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但這無法掩蓋她傾國傾城的風采。同時她也是S級天罰者,擁有著無可比擬的戰鬥力。
「怎麼還不動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雲蕭。」雙月像個沒事人似的說著。
雲蕭的劍刃懸在半空中靜止不動已經有了一分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話說,雙月。如果我放過你,你能給我一千萬嗎?」雲蕭說著收回了手中的劍刃。
「什麼?」雙月側著頭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
「其實剛才想了想,如果我一開始很強的話。也許就沒有後來與惜緣的邂逅,我這一生遇到她就值了。所以我也不想殺你了,不過你還是要給我點精神賠償的。一千萬應該不難吧,實在不行六百萬也可以。畢竟我還要奪回我的妻子,我想了想,這中間應該有什麼誤會。我說過要給她幸福的,如果沒有錢可做不到。」
「真有死肥宅的性格,好吧我答應你,用一千萬換我的一條命。」
「真的。」雲蕭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伸出手,「那還請你盡量付現金,而且我希望馬上就見到。」
「你的願望還真是簡單啊。」雙月說著坐了起來。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很多時候都沒有人替我實現。」雲蕭回答著。
突然,好像什麼東西朝自己沖了過來,雲蕭本能向後一轉頭,不過轉過頭時,雙月已在自己身後,不過是背對著自己。一個男人猛的沖了過來,雲蕭還沒反應過來,雙月的利刃已經揮了出去替擋下敵人猛烈的一擊,兩把利刃撞在一起,產生了雷鳴般的響聲,一股颶風將雲蕭掀到半空中,把雲蕭摔了狗吃屎。
「開什麼玩笑?」雲蕭迅速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回想著剛才的那個場面,似乎兩把劍刃撞在一起時發出的衝擊波將自己擊飛。雲蕭咽了一口吐沫,神情慌張的看著前方,眼前除了雙月還多了一個黑人。那人眼神犀利,**著上半身,身上散發著野獸的氣息。「雙月,我還以為你被下毒了,怎麼連這麼個臭小子都對付不了。」「安四,我不過是和我的師弟切磋一下劍法,當然,稍微讓了他一點。」雙月收起劍刃笑著說。
「你和你師弟練劍我沒意見,即使在王曄宴會附近我也可以當做沒看見。不過我希望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弟弟練習傀儡術,卻用我們御龍會的人做傀儡,還全給炸死了。」叫安四的男人說著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雲蕭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來平復恐懼,然後鼓起勇氣大喊著「不是的,這是一個人借我用的克隆人,怎麼可能就是你的兄弟。」
「那為什麼死去的人和我兄弟長的一模一樣。」
「大概是克隆人。」在雲蕭語塞時,雙月在旁邊回答著。
「哦,克隆人,這個解釋秒啊。不過你能順便再解釋一下為什麼恰好我這二十個兄弟在今天全部都失蹤了嗎?」安四說著將劍猛的插在地上,一陣惡寒猛的從腳底竄到心頭。「這…」雲蕭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回答。
「安四,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嗎?」雙月皺著眉頭說著。
「沒把你當成犯罪同夥,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瑞說著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瑞,這件事與雲蕭無關,可以說,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那二十個人是因為我而死。」
「怎麼會?明明是我…」雲蕭剛想插嘴可雙月背對著自己伸出一隻左手暗示著雲蕭閉嘴。「此話怎講?」「在未加入御龍會前,在天選之戰中我殺了一個天罰者。因而得罪了他的戀人。想必是那位天罰者的戀人挑唆我和我師弟的關係,並想用借刀殺人之計嫁禍我師弟。」「嫁禍你師弟對她有什麼好處?」
「你知道的,報復一個人不僅奪走她的生命,還要奪走她想要守護的人。而雲蕭。」雙月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害羞的說「是我要守護的人。」這聲音很輕,就像山間小溪流水的聲音,但卻像平原奔騰的黃河一樣在雲蕭心中激蕩。雲蕭聽著莫名其妙的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雙月。這種感覺,就像一天單身的自己被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表白一樣。
「所以,安四。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失去二十個小嘍啰是小,失去我這個未來的七原罪可就是大損失了。」雙月恢復平靜的語氣說著。「確實,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有人想要借刀殺人的話,那的確不該怪罪你們。而應該找始作俑者。」安四說著拿出了自己的佩劍「不過,你不該說我那二十個兄弟是小嘍嘍,更不應該用自己特殊的身份來威脅我。」安四說著露出了屠夫行刑前的微笑,他發黃的牙齒印射著陰寒的月光。「我給你兩個選擇,雙月。一你們倆全都死在我手裡,二你殺了你師弟,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也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安四說著將插在地上的劍拔起,用舌頭舔著刀刃。
「也就是說你說什麼都要殺掉安四,對吧。」雙月皺著眉頭說。「不是我,是你雙月。」安四笑著說「不過雖說是兩個選擇,但雙月你已經沒得選了。要是平時的你,說不定可以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不分伯仲。但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你明明有分別天堂水的能力,卻還要被那拙劣的人肉**炸傷。真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會是SM吧。不過也罷,現在的你恐怕和我過不了五十招。」
天堂水,雲蕭知道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如果雙月能分別出天堂水,那不可能分別不出傀儡身上的人肉**。也就是說雙月剛才是故意輸給自己,被自己炸傷的。「原來如此」。雲蕭自言自語的笑著說,說真的雲蕭覺得雙月可能是愛上自己的錯覺。
「那個叫瑞的男人。」雲蕭大喊著「沒錯,你那些兄弟是我殺的,畢竟收拾雙月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不耍點手段是贏不了的。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親自動手,我自己來。」雲蕭說完把劍刃對準自己的脖子,雙月轉過頭來一臉吃驚的看著雲蕭。
「不好意思,我果然還是不喜歡看見女孩子為我擔心。要是可以的話,雙月,希望你能將一千萬打在惜緣的銀行卡上。」雲蕭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了惜緣的笑臉。「笨蛋。」一個喊聲把雲蕭驚醒,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雙月一個閃現衝到了瑞的面前,瑞抬手抵擋,兩把劍刃撞在一起,一瞬間雲蕭一股衝擊波擊倒,手上的劍刃也飛了出去。「雙月,看來你要選擇和這毛頭小子一起去死了,真遺憾,我們御龍會不能賭你這個沒有理性,注重情感的傢伙,所以你去死吧。」安四邊說邊舉起他閃著白光的利刃如暴風雨般像雙月砍來。「快跑,逸軒。」雙月大喊著被動的用劍抵擋著瑞的進攻。
雲蕭雖然並不想跑,而且還有許多疑問。但即使自己想跑,現在也跑不了。兩把劍刃頻繁相撞,如一股股颶風般將周圍的黃沙吹起。雲蕭如同站在沙塵暴中,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月輝。」雙月大喊著一道白光射向夜空。瑞向後退了十多米。「要拿出看家的本事了嗎?只可惜不過是困獸之鬥,三十八招,不第三十九招分出勝負。」安四說完眼睛變得像貓一樣,在漆黑的夜裡發著綠光。而雲蕭知道那並非眼睛的疾病,而是時空眼。人在一定的情況下感到流逝的時間和實際失去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就像一個人做夢也許只有二十秒,但他自己卻覺得過了幾個小時一樣。而時空眼也是利用人腦的機能,在不改變時間的情況下將眼前的事物的動作變得很慢。
「雙月,快跑,你打不贏的。」雲蕭大喊著。因為很明顯在力量面前雙月絕不是眼前那個男人的對手,雙月只有速度優勢。但在時空眼面前,再快的動作也會像老人一樣遲緩。雙月在安四面前毫無優勢可言。
「雲蕭,我還可以拖住他一會。你趕快帶著千魅離開這裡。」「但是,…」雲蕭話音未落,安四已經沖了過來,雙月立刻與瑞激打起來。不過很明顯雙月處於下風,她的血液混合著黃沙在雲蕭周圍狂舞。
「快跑吧,雲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雲蕭的腦海中回應的。
「你在說什麼,雙月死了誰來給我那一千萬。」雲蕭反駁著,體內開始匯聚力量。
「可你根本不可能打贏那個男人的,畢竟那個人是和我同等級的七原罪。你目前的實力也就A級天罰者的水平,你想阻擋那個人,就像螳臂當車。」
「你的意思是…」
「我早就預料到你贏不了雙月,也知道你不會殺死雙月,所以就預備了安四這一步棋。不過,也是因為你的參與,才能使安四與雙月反目成仇。所以這次能成功殺死雙月,也要感謝一下你,所以,你就趁雙月還能拖住安四的時候,趕緊逃吧,之後那一千萬我會打在你的卡上的。所以友情提示你一下,感覺撤退把」那個聲音說完后,便在雲蕭的腦海中消失了。雲蕭一下子跪在地上,感覺完全不理解目前發生了什麼狀況。
眼前這個叫安四的男人實力遠在雲蕭之上,就憑那一雙眼睛,絕沒有贏的勝算。「結束了。」安四說著一劍捅向了雙月的心臟,雙月的胸膛被瞬間貫穿,但也因此束縛住了瑞的劍刃,雙月趁機向瑞砍去,可惜安四擁有時空眼,反應時間是十分充裕的,安四向後拉開距離,身上只是被輕輕拉了一道口子。雙月心臟的位置處噴湧出大量的鮮血,雙月就像一個哮喘病人似的喘著粗氣。
「擁有兩個心臟嗎?真是一個變態的設定。雙月說實話,失去你這個戰力真的是王曄創辦御龍會以來最大的損失。」安四嘆著氣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雙月。如果你能殺了身後的這個男人,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繼續想陪這個男人去死,我下招就滿足你。」
「星河聖劍決。」雙月大喊著,血液順著她的喉嚨噴涌而出。這是她要拚命的架勢,雲蕭本來想攔住雙月,但她的四周頓時充滿了巨大的殺氣,使雲蕭的腳僵住,不能靠近她。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真令人失望。」安四說完身體的周圍開始冒出大量的電火花。一道閃電從天空中落下,聚集在安四的劍刃上。一道道刺眼的電光使雲蕭無法睜開眼睛,安四劍刃上形成的光球宛如一個藍色的小太陽。「十階攻擊萬雷天引。」安四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雲蕭只周圍充斥著無數肉眼能看到的電流,幾百伏的電流正在雲蕭身體中激蕩,諾不是天罰者的體質,恐怕早就見了閻王。相比之下雙月的劍刃上的光芒到暗淡了許多,或者說已經被安四身邊的光芒完全覆蓋了。就連她的臉也漸漸消失在了耀眼的雷光中。「雙月。」雲蕭大喊著,這個人明明可以選擇拋棄自己,成為七原罪活下去,但不知為何卻要陪自己一起去死。這究竟是為什麼,還是,在自己被巴諾斯擊暈后,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一道劇烈的光芒閃過,雲蕭的眼裡只剩下白色。一時間,雲蕭以為世界末日來了。身體向後一仰,感覺掉進了深淵裡。
「真是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雲蕭半睜著眼睛,只感覺周圍異樣的炎熱,空氣似乎都在燃燒。而雙月,像個熟睡的嬰兒安詳的躺在發黑的黃沙上,手中的月輝已失去了光澤,像一把生鏽多年的鐵劍。「不會吧。」雲蕭急忙撲了過去,把耳朵貼在她的胸脯上。
「太好了,還有心跳。」雲蕭流著淚高興的說。「那是當然了,我故意留了她一條命,畢竟有個問題想問問她。」雲蕭抬頭一看,是安四,不可思議的是,他從開始到現在連一個汗毛都沒少,不過眼睛已經變成了正常的狀態。估計他認為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情況可以對他造成威脅。
雲蕭立刻站了起來,舉起劍刃。但安四似乎根本不在意雲蕭,只把雲蕭當成空氣一般。「雙月,我真是不明白。為何明明冷血無情,卻又被情所困?為何擁有卓群的智慧,卻又如此的腐朽?為何明知道自己必敗,卻又捨命一博?為何賭上自己的性命,卻又不肯拼盡全力?為何擁有神的光輝,卻又像人類一樣如此矛盾?為何,為何,為何?」安四大聲的質問,像是受到歧視的劍客。他氣勢洶洶的朝雙月走來,就像雙月欠了他什麼似的。而雲蕭眼睜睜的盯著他卻束手無策,就像一個普通人看到老虎的那一刻,根本沒有殺它的勇氣。此時雲蕭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渺小,這傢伙說過雙月與他擁有同等的實力,而之前的對決雙月怕是放了一長江的水。
安四走到雲蕭面前,雲蕭本能的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仰著頭看向他陰沉的臉。又要死了嗎?不過這一次是自己的本體,自己已經沒有復活的機會了。雲蕭閉上了眼睛,眼角擠出眼淚。「對不起,惜緣。」即使閉著眼睛,那刀光還是在雲蕭眼前閃過。雲蕭大腦一片空白,低著頭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雲蕭,不要放棄,你還有機會。」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進入到雲蕭的耳朵,不過似乎並不是通過喉嚨震動發出的,而是直接將所表達的意思輸入到我的大腦內。
「小月手裡還有一張王牌—日蝕。她跟我說過,如果她和安四決鬥的話。最後一擊會將大部分力氣將日蝕拋到空中,日蝕是一把隱形的劍刃,並且從高空拋下,大約在三十秒后,會在小月倒下地方前十步落地,如果此時瑞還在那個地方,瑞應該會被日蝕刺死。還請你在十五秒后,無論如何都要把瑞攔在那個地方,這是打敗他最後的機會了。」
雖然那個聲音信息表達的很多,不過雲蕭大腦知道理解這個信息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看來是哪個被自己綁住的幻術師通過腦電波告來傳達信息的。
安四正緩緩朝雙月走過來,不過走步速度並不像預想的那樣慢,如果剛才那個信息是真的,那日蝕就不會擊中安四,會在他身後落下。雲蕭現在必須想辦法拖住他的腳步,哪怕只拖住他三秒鐘。
「瑞,你知道雙月為什麼保護我嗎?」雲蕭大聲質問著他,雖然這件事自己也並不知道答案。
不過安四並沒有理睬雲蕭,就像看不見雲蕭一樣繼續向雙月靠近。離預定的地點只剩下五步的距離。
「瑞你可別看雙月昏迷了,其實她還留了一張王牌給我,絕對能將你打敗。」雲蕭大喊著。
安四的腳步依然沒有絲毫的速度變慢,他似乎選擇性失聰了,而且從他的眼睛中,雲蕭發現裡面只有一個人影。
「你會因輕視弱者,付出代價的。」雲蕭憤怒的喊著,將全身的力量,此生的信仰全部融入在此時此刻手中握住的鐵劍,在他還有一步達到日蝕將落到的地方時,雲蕭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眼前的男人只有一絲厭煩的感情,似乎因為要彎腰捏死一隻螞蟻而感到浪費時間。雲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面前閃過,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我又睡著了嗎?」我撓著頭,在那個夢中熟悉的場景里又睜開了眼睛。
「不是,這會你快死了。真是的,明明有逃跑的機會,你真是一點都不珍惜。」紫發少女嘆了一口氣,「你和那個笨蛋真是有的像啊。我原本的計劃只是讓安四誤認為你殺了王曄的手下,瑞重情重義一定不會饒過你。而雙月曾經和音子發過誓一定拼上性命保護你,但雙月即使拼上性命也打不過安四。因此她只好背棄音子的遺言,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音子是雙月最敬重的人,因此違背了音子的遺言,她一定會很內疚。」
「怎麼說,在最終測試時,是音子故意放了我。」雲蕭急忙的問著。
「怎麼說呢,她也許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以外最喜歡你的那個女孩子。」
「啊,音子?可她沒什麼印象啊。」雲蕭滿臉問號的看著華小小。
「偉大的愛並不一定需要讓對方知道,這也是我非常欽佩音子的地方,她的性格真是一個未解的世界之謎。」華小小說完后,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小月,小月。」千魅抱著雙月搖晃著她的身體,並急切的呼喚著雙月的名字。
「別搖晃了,沒死也被你晃死了」雙月閉著眼說著。
「真是的,明明說好要給千魅驚喜,怎麼給我一個驚嚇。」
「我也不想,誰知道怎麼會半路突然殺出一個雲蕭,而且還擁有A級天罰者的能力。」雙月說著睜開了眼睛。雖然雙月和雲蕭沒說過幾句話,但音子臨死前告訴雙月雲蕭其實還沒死。如果有一天神聖聯盟要抓捕雲蕭,到時候還請雙月拼盡全力保護他。
「話說,雲蕭怎麼樣了?」雙月剛問完一起身,就看到了雲蕭的屍體。他被一刀從頭頂劈下,被劈成了兩半。而旁邊還有站著的屍體是瑞,他的頭頂破了一個大洞,一臉的不可思議。看完這個場景,雙月低下了頭。
「別在意小月,你已經拼盡了全力。」千魅說著,輕輕撫摸著雙月的長發。
沉默了一會後,雙月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千魅溫柔的眼睛說「我知道了,千魅,能幫我準備一千萬嗎?明天你幫我把這些錢給一名叫宮春惜緣的女孩子。」
「我會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驚嚇要告訴小月。」
「不是,我們的婚禮訂在天選之戰結束的那天吧。」雙月半開著玩笑說。
「討厭,這明明是一個大驚喜。我是說,宇文傑要參加天選之戰了。」
「宇文傑,你是說無視所有的物理法則,被稱為朗基努斯之槍的那個宇文傑。」雙月說著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這是一個後起之秀,雖然只是一個A級天罰者,但他逆天的能力已經接近了神明,在他面前,所有的問題都不過是紙糊的罷了。
「他在哪?什麼時候動身出發參加比賽。」雙月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問著。
「我也不知道,只是…」
千魅還沒說完,就發現背後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於此同時,雙月推開了千魅,緩緩的站了起來。但猶豫剛才力量消耗過大,雙月就像風中的老人一樣,似乎碰一下就倒。
迎面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十五歲的小男孩,樣子十分清秀,就像一位女孩子。「你就是S級天罰者,雙月?」少年說著看向雙月,臉上露出了一種像是失望的感覺。
「準備跑,千魅。」雙月小聲的說著,同時拔下自己一根頭髮,將其變為利刃,舉起來對著黑髮少年。
「為什麼拿著刀對著我。」少年諾有所思看著那把劍刃,「難道,這是戀人最新表示喜歡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