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戀

第二十八章 初戀

我從很久以前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包括自己的經歷。反正忘掉的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記憶,我也不試著回想自己是誰,來自哪裡,要到哪裡去?

「千魅。」這是我自己給我自己取的名字,因為我覺得很酷,這名字看起來很中二。不過也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就連我自己也不會用去這個名字自稱。

「喂,辣個女孩。」一個六十歲的老船長遠遠站在前樓的甲板上對我揮著手。我離開扶欄,走到船長室。用女人特有的微笑看著他。「我可是按次數收費的。」

「什麼,你昨天和老王頭明明是按時間收費的,怎麼到我這按次數收費。」老船長氣惱的說。

「你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還不夠脫衣服的功夫呢?按時收費豈不是虧死了」我翻了個白眼。

「無良奸商。」船長吐了一口唾沫,氣哄哄的打開了艙室的門。我知道人的話總是反著說的,所以什麼也沒說的跟了進去。

做完事以後,船長給了我一千五百塊錢,我也不逗留。走到甲板上,趴在欄杆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晚上的海是黑色的,星空是藍色的。這是陸地上所沒有的美景,我點了一顆煙,像看電影一樣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我剛做完,需要休息一會。當然,如果你願意多付一百塊錢小費,我們可以立刻開始。」我繼續望著海,並沒有回頭看走到我身後的人。

那個人站在我背後許久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站在那。「喂,你們船員不差這一百塊錢吧。」我說著轉過了頭,不過嚇了一跳。雖然在海上,但七月酷暑讓人即使靜靜的躺著也會汗流浹背,然而那傢伙居然穿著雨衣,而且還帶著帽子遮住自己的頭髮,還帶著口罩。渾身上下,只有手和眼睛是暴露在空氣中。

「喂喂,我可不侍奉有疾病的人。」

「放心吧,我沒有疾病。只是我有些怕海。」那人說著遞給了我一根煙,不過我沒有接,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

「這和你穿這身衣服有關係嗎?」我側著頭問。

「這表面看上雨衣,不過我只要按下我胸前的這個紅色按鈕。它會立刻膨脹起來,變成一個皮筏艇。」

「喂,你是來搞笑的,海有那麼可怕嗎?」

那人點了點頭,「它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算了,只要身體沒事就行了,即使腦子有問題,只要給夠錢我也是會真誠服務的。」我說著又露出了我的招牌笑容。「

「是嗎?那我給你加錢。」

「多少?」

「五萬,你看夠不夠。」

「我的乖乖。」

「怎麼了?」

「沒事。」我抑制內心的喜悅,「不過,你不能因為給的錢多,就欺負我。」

「嗯,放心。我沒有什麼變態的嗜好。」

「可變態可意識到自己是變態啊。」我半開著玩笑說,畢竟那個穿著那麼厚的衣服。

「算是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聽完這句話,我很不耐煩的轉過身體看向大海。「我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我沒好氣的說著,這就像期末考試考了倒數第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在過年吃飯時當眾向我問這個問題。

「我是說,在海上可是很危險的,不如在陸地上安全。」

「也是,不過…」我本以為她問的是那種啰嗦的問題,沒想到卻用一種關心的語氣,這讓我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在等什麼重要的人吧。」

「誒,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轉過頭。

「因為,我初戀的時候,也是你這個眼神。」

「是嗎。」我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金雙月。」

「名字起的好彆扭啊,不過我喜歡。」

「我也是。」

儘管無數次鏢客嘴裡聽到這句話,但這一次卻讓我的心情有一些莫名的激動。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她說的話雖庸俗,但身上卻有一種超凡的氣質。似乎說這些話單純只是為了更好的接近我。

「你是來自那?」我好奇的問著。

「我沒有家。」

「難民?」

「算是吧,不過我想讓你回答一下我最初的問題。為什麼要做這件事?」面前的人說話很平靜,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指責,而是一種難過,就像自己心愛的人受傷一樣。

「你具體指的是什麼?」

「你這種工作也可以在岸上做吧,沒有必要跑到海上這些油輪上吧。要知道海上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不過說實話,我很笨的。在人多的地方很容易吃虧的。而且…」我說著抬頭仰望著星空,以前那些客人也問過我同樣的話,我總是說一些女人不容易之類來體現自己的堅強,但這一次,我也想問問自己為什麼要來到海上。「我曾經花一萬塊錢問過一個大師,她告訴我我的真愛一定會出現在海上。即使我已經墮落不堪,即使我肉體早已糜爛,他一定會一直愛著我,直到自己死去。」

「你還真是可愛,21世紀都快結束了,你還相信算命這種東西,而且還花了一萬塊錢。」對方似乎忍不住在偷笑著。

「那可是真的大師,你不知道她…」

「帶著你從十樓跳下去你們卻毫髮無損,當著你的面把你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鏈用手捏成粉末,還是個女的。因為這些普通人根本,甚至魔術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信以為真,認為對方真有特殊的預言能力。把自己工作陣地轉移到海上,並等了那個人兩年。」

「你怎麼知道?」我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眼前的人,聽說上帝下凡時,就喜歡全身裹著布。

「去我的房間吧,和我做完事,我就告訴你。」蒙面人說完,向尾樓走去。

「啊?」我一臉吃驚的跟了上去。

「到了。」蒙面人說著打開了門。

「這不是船長室,你怎麼…」

「要做事當然要找一個舒適的房間里,我們儘管在裡面做事就行,他不會建議的。」

「是嗎?」我說著坐在了船長軟綿綿的雙人床上。「不過,你還沒回答為什麼你知道我的過去?」

「那還有問嗎?排除我超越時空的可能性,就剩下一個答案了。」蒙面人說著解開了自己厚重的雨衣。露出了自己金黃色的長發,摘下口罩,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展現在我的面前。

「好漂亮啊。」我吃驚的用手捂住了嘴。不對,她是女孩子,為什麼要和我做那件事。莫非裙底下有野獸?

「你在瞎想什麼呢,我只是稍微染了個發,整了個容,你就認不出我是兩年前給你做預言的那個人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對,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儘管不相信,但緣真是秒不可言。」雙月說著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床上,朝我的耳朵吹熱氣。

我全身顫抖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又像喝醉酒一樣暈頭轉向。

「千魅,你知道,得到一個人的心。最快的方法就是睡服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可思議的問著,因為我自己都快淡忘這個名字了。

「你兩年前不是告訴我了嗎?」雙月說著慢慢的解開我的衣裙。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模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母親哄著嬰兒睡覺一般,十分的溫柔和舒適。不知不覺中,我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等我醒來時,發現雙月躺在我的身邊。我們躺在一張大床上,四目相對。

「結束了嗎?其實我還可以繼續的。」

「不行,你的腎會受不了的。無論享受什麼快樂,都要適度,不能過度淫樂而傷害身體。」

「那我怎麼過下半夜啊,剛才的快樂就像毒品一樣刺激著我。」我說著伸出手抱緊了雙月,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奇妙的溫暖,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把火。

雙月沒有回答,只是把我抱在懷裡,將全身的溫暖送給我。我感受著春天般的溫暖,不知不覺中又進入了夢鄉。

等我在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藍色的天空和刺眼的陽光。周圍是綠色的樹林和草叢,自己躺在一張吊床上。吊床上還掛著樟腦丸,驅散周圍的蚊蟲。

「我在做夢嗎?」我坐起來,看著周圍。

「哦,你醒來。」雙月坐在地上在火堆上烤著魚。「身體沒什麼異常吧,千魅。」

「雙月,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在夢裡見面了。」我傻笑著。

「這不是夢哦,船被炸毀了,幸好我那個雨衣可以製成簡易的皮划艇,我們才躲過一劫。流落到這個荒島上,接下來為了你的安全,我將陪你在這個荒島上一起度過二十八天。」

「船被炸毀,和雙月的二人世界。這不是夢是什麼?」

「你認為是夢也沒問題,總之,沒有我的陪伴,不準離開這個叢林,到島的邊上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現在就給我發誓。」

我笑了笑,「好,我以我和小月的下輩子幸福起誓,不在小月的陪伴下,不離開這個書叢半步。」說完后,我們倆沉默了一會,然後互相看著對方大笑了起來。

「你發誓可真夠狠的,而且小月怎麼回事,我叫雙月好不。」

「好的,小月。」

「算了,魚烤好給你。」雙月說著把烤魚遞給了我。

「好香。」我說著又躺會了吊床,邊吃著烤魚邊享受著愜意的陽光,真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會結束。

晚上,望著美的有些不自然的月亮。我不禁自言自語著「話說,著美夢長的有些朝過我的想象啊。」話還沒說完,雙月就把我從吊床上抱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小月。」我剛問完,小月就點開一首音樂,然後圍著篝火手舞足蹈起來,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也圍著火把,跳了起來。不知道跳了多久,不知道笑岔氣了多少次,不知不覺中的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小月,你看我做的這兩件草裙怎麼樣啊?」

「很美。」雙月微笑著說。

「那今天晚上我們渾身上下就穿著這件衣服,一起跳草裙舞怎麼樣?」我說著情不自禁的又跳了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跳了好久我發現雙月有些愁眉苦臉的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就像生病發燒了一樣。

「你怎麼了小月,不會害羞吧。你害羞什麼啊?這島上就我們兩個人吧,就算什麼都不穿,全都脫光了也沒問題吧。倒不如說,好多壞男人希望我們這樣做。」我說著「嘻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千魅,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只陪你二十八天,今早已經是第二十九天了。」

「嗯,這有什麼關係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陪你繼續做這個夢了。」

「你是說這是一個夢?」我的雙手一下失去了力氣,兩件草裙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都過了二十八天了,雖然歡樂的時光都是短暫的,但你這反射弧也未免太長了吧。」雙月說著,嘴角不禁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並不是夢啊。那豈不是更好。」我眉飛色舞的唱起了歌。「小酒窩長睫毛,你美麗的無可救藥。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

「我們一起走吧,就現在。」雙月低著頭輕聲說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句話后,我像被什麼魔力鎮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你說什麼?」

「我們離開這個小島。」

「去哪?」

「回到人類社會去,我會回我原來的地方。而你去哪是你的自由。」

「我想和小月在一起。」

「不行,你太笨了。在我身邊只會拖累我,我不可能分出我的精力去保護你。」

「你說什麼?」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雙月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下變得暗淡無光,語氣也變得冷漠。

「沒什麼,我們走吧。」雙月說著朝皮划艇走去,走到皮划艇面前時,回她頭看我像石像一樣站著不動。

「來的時候你什麼都沒帶,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拉在這吧。」

我低下頭,雙手抱住我的胸口,第一次知道原來心也是會痛的。站了一會,雙月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向了皮划艇。

坐在皮划艇上,我有一種想用針扎破皮筏艇,和雙月死在一起衝動。但我最終沒有這麼做,因為我沒找到針。雙月用漿划的很快,皮划艇如疾風一樣行駛,不到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就在一個岸邊靠岸了。

雙月扶我走下了船,給了扔了一張銀行卡。「密碼是2333,裡面有五十萬歐元。算是我當初還借你的錢加上一點利息。這裡是挪威,對待難民還可以。一直往北走,可以走到移民局。祝你在這有一個幸福的生活。雖然這個世界真心付出愛的人總是過的不好,但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喜歡一個人,真正的被一個人愛著。永別了,千魅。」雙月急匆匆的說完,便轉頭離開了我,我看向她的背影,她沒有回頭,走的很快。不到幾分鐘,就消失在我視野的盡頭。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她也什麼也沒問,她留下一句祝福,就走了。

我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像突然從一個世界轉到另一個世界一樣。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去哪裡。我是誰,我來自哪,我要到哪裡去?

我坐在地上,抱著雙膝。頭插在兩膝之間,獃獃的望著海面。不一會,月亮就升起來了,不一會它又落下去了,太陽又升起來了。沙灘的後面就是一條柏油馬路,人來人往,汽笛聲喋喋不休。其中好像有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人過來看我,但我很厭煩的看著他們。說了一個字「滾。」他們真是不理解風情,打擾我回憶和小月在一起的時光。

又一個月亮升起,我只覺得眼皮很重。然後就倒了下去,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應該可以上新聞吧,這樣雙月又能看到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在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雙月的正低著頭看著我,月光如同水波一樣在她潔白無瑕的臉頰上蕩漾,此時我正躺在雙月的膝枕上。

「我說你,被一群小混混拔了衣服都沒感覺嗎?」

望著周圍散落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我笑著說「真掃興,我還以為是小月饑渴難耐了。」

「你啊,就是長久得不到愛。才會誤以為別人一點憐憫就是愛情。」

「這不是憐憫,我能感受的到。因為,她讓我覺得生死已經是次要問題了。」

「你真是的無可救藥,居然坐在這個沙灘上,不吃不喝看了兩天晚上的月亮,你小便怎麼辦?」

「就地解決咯。」我傻笑著「不過小月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吧,我感受的到這兩天的時間你一直在旁邊注視著我,你可真無聊呢,想要看我的話,應該把我領回賓館里看啊。」

「你就是饞我的身子。」雙月無奈的說著。

「嗯,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怎麼地?」我說著緊緊的摟著雙月的腰,這次她要是再想甩我,除非用電鋸鋸開我的胳膊。

「真那你辦法,不過跟我在一起會很苦的。」

「我不在乎。」

「說實話,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死心塌地的臣服於我,成為我獨一無二的工具人。和我在一起,我不會允諾你幸福的」

「沒關係的,小月只管盡情的使用我就好了。」我說著挺起身體,吻了雙月一口。很久,很短,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血液在沸騰,眼前的世界不過只是眼前的這一個人罷了。

在哪之後,我來到神聖聯盟,通過特訓,並通過最終測試,成為了天罰者。苦練幻術,修鍊幻死魔眼,成為A級天罰者。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第二次遇見雙月時,我已經成為天選之戰的目標。雙月以A級天罰者身份參與,一擊必殺殺死了保護我的S級天罰者。本來可以很輕鬆殺了我,獲得天選之戰的勝利,由A級天罰者晉陞為S級天罰者。可當雙月看到目標是我后,雙月卻沒有下手,而選擇保護我。準備了許多保護措施后,划皮筏艇追上了我坐的油船。順便殺了剛睡了我的船長,騰出了他的房間,不過船長的死也只是時間問題。很快其他參賽者A級天罰者就用***炸飛了油船,不過雙月在我睡夢中帶著我逃離了被炸掉的油輪。逃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道避難。

「小月當時為什麼不殺掉我直接贏得比賽,而是選擇保護我。」一次我在訓練期間問過來探訪我的雙月。

雙月笑了笑「大概是一見鍾情吧。」

「撒謊,我們當時明明是第二次見面,你可是放了我兩年鴿子啊。」我說著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雙月一口氣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誰知道呢,或許當時被什麼東西沖昏了頭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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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選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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