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死而復生

翌日，議政殿上。

一眾大臣等著皇上的到來，月高明看好從大門進來的寧建禮，他的身後並沒有帶到什麼人，而且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顯然是不想讓眾人知道什麼事。

月元志不說話，一副淡漠的表情站在那裡，等著皇上的到來。

月高明似乎也沒有想要跟月元志說話，而是看向寧建禮的，明顯是他才是最關心的目標。

「寧大人，昨夜可睡的安穩，則你今日的臉色如此差。」

月高明說著眼睛閃過一抹笑意，只不過沒人注意到而已，顯然是對寧建禮所擔憂的事情知道似得，此刻的一番話只不過是例行問起。

「不勞明王擔憂，老臣睡眠一向很好，不過看著明王眼底下的黑眼圈可是比較嚴重，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為了做什麼事情，亦或是心裡擔憂什麼致使失眠了的？」

月高明的話讓寧建禮心裡不爽，不過倒是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倒是發現他可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的，至於昨夜，他肯定是等著好消息的，不過他可是忘了這世上還有句話說的很對，姜還是老的辣來著。

眾人明顯看著的到寧建禮和八皇子月高明之間話中有話，不過這些事他們可是不能貿然插口，這萬一說錯一句話，都會成為其中一人的箭耙，當然是獨善其身的好。

月高明沒想到寧建禮居然這樣說，頓時一愣，臉上卻是一笑說道：「寧大人可是說錯的，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會擔憂，今日本王可是等著看看寧大人到底帶了什麼人拿來指正本王，喲，怎麼沒看到寧大人把人帶來呢，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昨日寧大人可是已經跟父皇說了的，今日一定會帶個證人來的，若是證人沒法來，那可是欺君之罪……不過沒關係，本王一定會幫你跟父皇求情的。」

月高明說著看向大門外，似乎在為寧建禮擔心的模樣，順道把昨日的事情提起。

大殿眾人聽著八皇子月高明的話，除了月元志和周立東，頓時你看我我看你的，顯然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事發生了的，昨日早朝時候並沒有什麼事端，顯然是之後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什麼事情而已。

寧建禮呵呵一笑道：「沒想到明王是為了老臣的擔心，還真是老臣的錯，至於是不是欺君之罪就另當別論的。」

周立東看向寧建禮說道：「寧大人話可是不能這樣說，畢竟是明王殿下的一番心意，若是真的按不出證據，這秦大人可是有免死金牌，據我所知，寧大人可是沒有這樣的東西的，要是皇上震怒，到時候求饒，到時候明王爺可不會再多說的。」

八皇子月高明聞言后說道：「欸，周大人，話不能說的那麼絕，寧大人有難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這樣豈不是顯得本王心胸狹隘了么。寧大人放心，你無法拿出證據，本王也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情跟你計較的。」

顯然月高明和周立東的一唱一和，讓在場的不知道個中緣由的大臣也猜了個所以，事情肯定就是寧大人跟皇上奏了什麼事情，這些事情是跟你明王你有關的，而且是比較嚴重的事情，看來一會皇上上朝的時候聚知道是什麼事情的。

「皇上駕到！」

大殿眾人聽到高呼聲音，全部都站回去了各自的位置哪裡，等著皇上進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坐下龍椅的時候，眾人一如既往的高呼萬歲，然後是皇上說免禮平身之後才起身站好。

皇上沒有說話，大殿的人也沒有人要啟奏，議政殿鴉雀無聲，就連人的呼吸聲都聽得到，一時間眾大心裡不禁猜測皇上想要說什麼來著。

圖的看著皇上的臉色，看不出是要議政還是退朝，皇上他如今是進退兩難，於是說道：「有事起奏，無事……」

看著皇上揮手示意，圖德頓時打住了要說下的那句話，往後退一步，站回到皇上身旁，心裡卻是明白，皇上是想要把事情在今天解決的。

月高明心裡詫異著的，父皇有意無意的看了兩眼他，不明白那是什麼事，聽著圖德德話以為是因為寧建禮無法帶證人的緣故，正想著要跟父皇說有事啟奏的。

既然寧建禮故意給說了那些事，他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當然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因為那些事每一件都是可以把他打落十八層地獄的，開戰了豈會還能讓他獨善其身，當然是不能的。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月高明高聲說道。

皇上聞言轉眼看向小兒子，他如今已經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俊俏王爺，當年他還不滿十五。

眾人看著皇上滿目滄桑的樣子，不由得一愣，皇上這是怎麼了的，八皇子有事啟奏，不是應該讓他說么，怎麼皇上反而一言不發的看著八皇子，不禁疑惑了的。

「父皇……」

「老八，你的母妃轉眼已經去了八年了吧。」

月高明聞言又是一愣，父皇怎麼突然說起這個，的確母妃過世已經八年了的，人生也就從那刻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弱肉強食的道理向來是皇家人的宿命。

大臣聽了不禁看向八皇子月高明，說到母妃，兩個王爺的母妃都已然不在，而後妃尚在的王爺卻是已經進入了皇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眾人不禁心中一陣嘆息。

父皇月啟民這麼一說，是和昨日的和私情有關么，母妃，自己的母妃兇手已經有了眉目，可惜苦無證據，想到這裡不由得看向月元志看向父皇。

「是的父皇，母妃離開兒臣已經八年，不過母妃依舊在兒臣心中。」

「你母妃是善良的人。」

皇上月啟民看著大門外像是在跟八皇子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一眾大臣更加覺得今日的皇上與別不同，而是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得一雙眼睛來回的看著。

月高明再度一愣，父皇此話是想要說什麼，於是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同。

皇上月啟民看了眼兒子老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厲聲問道：「老八，你可知罪！」

大臣聞言，頓時看向八皇子月高明，他犯了什麼事情么，怎麼皇上的模樣如此盛怒，眼睛還有掩蓋不下的痛心惋惜。

月高明被突然轉變臉色的父皇突質問，心中也是不解，好端端的說著母妃的事，此刻怎麼說他有罪了呢，這當然是不知何故的：「兒臣不知，請父皇直言。」

「寧愛卿，你就把他那些罪狀一一的說出來！」

「是，老臣遵命。」寧建禮立刻應皇上，然後轉頭看向八皇子月高明說到：「明王殿下，據臣所查證，而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死，是你指使靈女去做的，她已經全部招供，人此刻正在大殿外候著。另外，八皇子在五年前圍牆狩獵時候，故意設局陷害誠王殿下，那時候正好太子殿下也碰巧知道此事，於是你將錯就錯的讓太子殿下被了這個黑鍋，無意中這件事被雲貴妃知道了，然後卻是讓人誤導太子，讓太子設局把雲貴妃陷害，以至於後來雲貴妃慘死寢宮中……」

月元志聽了寧建禮的話，不可置信的看著月高明，老八素來溫厚，可是沒想到背後的一切居然會是他所一首策劃，那麼母妃的慘死也是因為他的緣故，一直以為是父皇的錯，還有太子做的，沒想到背後居然是老八！

「寧大人，你含血噴人，本王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月高明直接打斷寧建禮的話，立刻反駁。

眾人聞言，甚是震驚，這寧建禮寧大人說的事，可謂是一件比一件震驚啊，這靈女是太子妃，沒想到居然和明王殿下勾結一起狼狽為奸殘害手足，其心可毒。

「來人吶，把靈女帶上來。」皇上一聲令下，大殿外很快就有兩個禁衛軍壓著靈女走上了大殿。

眾人看到靈女出現，立刻趕到疑惑，她不是畏罪潛逃了么，看來寧大人還是有一手的。

「靈女，只要你實話實說，皇上定然能開恩的。」

月高明看向靈女，眼睛半眯著，顯然是警告她的意思。

而靈女自身難保，心中衡量著輕重，看了一眼寧建禮後轉頭看向皇上說道：「皇上，民女求皇上開恩，雖然民女有過人的醫術，但是卻是沒有發防身之技，一直都受控於明王殿下，他說民女若是不從就立刻殺了民女，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死都是明王殿下迫使民女做的，他說只要太子倒台，他就有機會登上皇位……」

月高明似乎失去了冷靜，立刻大喊著打斷靈女的話：「住口，你個刁婦，本王根本不認識你，也就跟你見過幾次，甚至話都沒上上一句，何來指使。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她和寧大人一起在陷害兒臣。」

「沒有，民女不敢撒謊，民女發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靈女聽了八皇子的話，看到皇上毫無波瀾的臉龐，焦急的跟皇上辯說。

寧建禮沒有說話，看著皇上，說道：「皇上，即使靈女說謊，諸位皇子的死與明王殿下無關，老臣可以不計較，不過老臣還有一個人證，是關於雲貴妃的事，此刻她就在大殿外，可以指證明王殿下，圍城狩獵的事就是明王殿下所安排的。」

「不，寧大人，皇上，民女說的是真的，沒有撒謊。」靈女慌忙解釋。

皇上揮手說道：「來人吶，把靈女關押天牢等候發落。」

「不，寧大人，皇上，我沒撒謊，你們相信我……」

眾人看著靈女被禁衛軍待下去了，不過她說的話，皇上似乎還是不想相信的樣子。

「寧大人，傳另一個證人。」

寧建禮聞言看了看一隻不出聲的誠王殿下月元志，然後才轉頭看向大門外招手。

眾人看著大門外靈女，不對，應該是寧建禮的小女兒寧伊兒，她小心得參扶著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走了進議政殿，眾人心中好奇，這女子又是誰，是雲貴妃的侍女不成。

皇上月啟民看著寧伊兒扶著的女人，身形紳士熟悉，不由得盯著她看著。雖然聽到寧建禮說還有一個要指證老八的人證，卻是沒有召見的，所以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月元志看著這個人，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身形太熟悉了，那麼努力活著為了的都是她，可是這不可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月高明眼睛頓時出現慌亂，從來都是算無遺策，今日居然連連出現漏差，雙拳緊握，這個女人不可能還活著，當年的毒足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不可能的，而且當初是親眼看著她斷氣的。

「臣女見過皇上。」

扶著的女人沒有說話，不過跟著寧伊兒一樣朝著皇上俯身行禮，然後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皇上。

「皇上，這就是老臣的另一位證人。」

眾人都盯著女子，想知道是何人，她真的知道當年圍場狩獵的事情嗎？那件事可是還帶著另一個陰謀的，也就是那時候開始誠王殿下成了廢人的。

寧建禮看著眾人都看向證人於是朝著她說道：「娘娘，請你揭開面紗吧，把當年的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說出來吧，也可以為你當你洗刷冤屈，更是可以給誠王殿下多年的不白罪名清掉。」

眾人一聽，頓時低聲議論了起來，這寧大人居然畢恭畢敬的對著女子喊娘娘，而且此番的話，更是明確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她是當年死了的雲貴妃。

皇上月啟民聽了立刻站了起來，做夢都沒想到當年最愛的女人還沒有死，不由得跨下了龍椅，朝著女人走去，一步一步的看著她揭開面紗那一刻，眼睛真的是看到了當年死去的女人，五年不見，刺客的面容和當年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最震撼的還是月元志，他怎麼都不相信，當年他親眼看著母妃死了的，而且親手看著她入了棺的，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可是當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容顏，心裡才確信著的是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