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當年真相

「臣妾，參見皇上。」雲錦秀看著皇上福身行禮。

月啟民走過去扶起雲錦秀，看著熟悉的面容，禁不住問道：「錦兒，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

「皇上，這件事說來話長。」

月元志看著這個母妃的容顏，真的是一摸一樣的，只是心裡不免有懷疑，當年的確看到她是斷氣了的，當年父皇是讓母妃葬入皇陵的，她又是什麼時候離開了棺柩的。

雲錦秀看向一臉震驚的親生兒子月元志，眼眶不禁再度濕潤了的，看到他看來，於是朝著他點點頭。

「沒關係，跟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月啟民臉上露出喜色，帶著雲錦秀走回到龍椅哪裡，拉著她坐下。

眾人看到皇上曾經最寵的雲貴妃死而復生，自然是心裡是無數個疑問的，不過看著眼下的情況，這雲貴妃就是寧大人請來的一個證人，當年是不是表示真的是八皇子指使，當年的真相又會是怎麼一回事。

寧建禮看了眼八皇子，只見他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雲貴妃，還夾帶著擔憂，就是讓他無法翻身了的。

「皇上，既然娘娘是認證，當年的真相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的，老臣懇請娘娘把當年的是事一一道來，好讓八皇子心服口服。」

月啟民聽了看向老八月高明，又看了看身邊的雲錦秀，只見她一雙眼眸甚是委屈的模樣。

「老八，當年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父皇，兒臣冤枉的，兒臣沒有做，圍城狩獵，父皇當初也是知道的，兒臣等了重風寒，並沒有去參加，更加不知道圍城收狩獵出事。」月高明裂開跪在地上，萬分誠懇的看著月啟民。

月啟明聽了冷眼掃了一眼他，轉頭看向雲錦秀說道：「愛妃，既然如此，你把當年的事情經過說出來，萬事有朕為你做主。」

月啟民此話一出，月高明命心裡燃起怒火，不過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月元志看著母妃的樣子，音容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看來的眼神帶著久違的熟悉，心裡漸漸的也就摒棄的心中疑慮，母妃或許真的遇到了高人，把她給救了的，又或者在葬入皇陵之前，母妃沒有死，自己爬出了棺柩，然後因為怕被人追殺就躲了起來也說不定。

猜測過後，月元志相信了後者，畢竟前者被高人救是不可能的，因為若是被高人救了，不可能不會找他，而且當時還因為圍城的事，受到了父皇的排斥，母妃那麼愛他，不可能看著他受苦而不顧的。也就只有後者可能，她因為中毒沒有清除，所以一直躲藏起來解毒。

「是，皇上。」雲錦秀看了看皇上後轉頭看著向眾人說道：「當年，皇上，你和眾皇子都去了圍城狩獵，你還記得嗎？本來臣妾也是要隨行的，可是由於身體不適，皇上不用臣妾陪同。」

當年的事還記得很清楚，月啟民點點頭說道：「沒錯，當年你因為身子不適，太醫說你要多加休息，我便讓你在宮中休息，不用跟朕去圍城狩獵。」

雲錦秀聞言接著說道：「於是臣妾就在宮中養身子的，那日臣妾身體好些，恰逢那夜也沒有那麼冷，所以臣妾就帶著宮女豆心去了御花園走走，在蘭亭哪裡的時候，忽然起風了的，於是豆心就去回去寢宮給我拿禦寒的大氅來。」

說道蘭亭，月啟民就想起了雲錦繡的小愛好，她喜歡風鈴蘭，由於哪裡種了許多向風鈴一樣的蘭花，又建了亭子，特命名為蘭亭，由於是她喜歡的花，即使那些風鈴蘭沒有開花，她也會常常去哪裡，所以天氣好一些，她去哪裡也是正常的。

加上她那時候盛寵，所以還特地吩咐了閑雜人不得隨意經過蘭亭附近，所以平素那裡很少人去，就連那些宮人也會刻意的繞路，為的就是不要驚擾了她。

不過也正是因為人少，哪裡假山許多的，要是有人秘密談話也是一個適合的地方，該不會是她聽到了老八跟人勾結談話，然後被栽贓嫁禍，想到這裡的月啟民不由得心裡充滿了歉意，她的死，說起來，他也有錯。

聽到這裡的月高明頓時大聲的朝著父皇說道：「雲貴妃，你不就是想著聽到我在假山裡密謀么，你這樣栽贓嫁禍於我，無非就是想置我於死地，好讓你的親生兒子名正言順的作為唯一的皇位繼承人！父皇，你別聽她的，她根本就像要孩兒死，如今你的兒子只剩我和七皇兄，這個皇位也就只能從我和皇兄之間選，如今雲貴妃不過是想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兒臣的身上而已，想要兒臣的命啊！」

月高明焦急的看著皇上月啟民，說的這一番話，只想讓父皇清楚這雲貴妃到底想要什麼，這太子之位，太后的位置都想要了的，他絕對不允許，絕對不可以功虧一簣的。

月啟民心裡豈會沒有這樣想，可是當年的真相還是得知道，並且自己不相信當年真的就是他做的，反之若真是這樣，這麼多年來，這個兒子心機也夠深的。

撇開幾個兒子不說，他向來溫善，這眾多的皇子之中他並沒有偏向那一邊，也沒有極力的排斥那個個皇兄，當年他還曾給老七求過情的。可是如今寧建禮說的，每一條罪都有物證活著認證，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兩個兒子，雲妃為了幫老七，不排除她有這麼個想要肅清道路的想法。

不過，若是寧建禮和雲妃所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這個兒子一開始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心腸歹毒之人，這麼多年來只不過隱藏了本性，暗地裡把那些皇兄全部排出，最後的老七若不是在邊關，加上有夢千瑤的保護，恐怕他已經死在了路上。

看著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月元志知道月高明的一番話，顯然是針對他的，而且這樣一說，父皇心中肯定又再度會懷疑他，但是他對於皇位沒有半分想法，如今母妃沒有死，那麼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為母妃討回公道，其它就無所求了的。

雲錦秀豈會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她也同樣焦急的跟皇上表明心跡：「皇上，臣妾沒有說謊，若是有半句假話，臣妾必定會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的！」

「胡鬧，朕相信你就是，怎麼可以這樣詛咒自己。」皇上立刻拿下雲錦繡伸起發誓的手，臉上帶著一絲生氣，顯然是不想她這樣做。

聞言月高明說道：「父皇，你得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做過……」

「你住口，若是真的沒有做過，她又能耐你如何，若真的是你做的，你此刻所說的話，只不過是你推卸責任，不想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而已！」皇上月啟民怒聲打斷月高明的話，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麼誰是誰非，定然可以知道的。

一眾大臣聽著皇上的話，心裡不由得也想到皇上的難處，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割到哪裡哪裡都會痛，也就像此刻那樣的局面。

聽了父皇的話，月高明心裡知道父皇是相信他的，當年的事情，除了那個毒藥的瓶子丟失了以外，別的證據已經全部失蹤，還有那些跟她有關的人也已經死無對證，所以又何必擔心。

想到這裡的月高明心裡也就淡定了，即使她說了當年的真相，也不過是她片面之詞，他又不是不能辯駁，鹿死誰手還說不定的。

「是，父皇，兒臣明白。」

月元志聽了父皇月啟民的話，自然心裡也就想到了的，父皇是看母妃能否拿出精確的證據，畢竟當年的事，自己後來查過沒有發現任何的證據，否則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才事元兇。正因為是父皇讓母妃死去的，更多的是恨父皇了的。

「皇上，當年就如八皇子所說的，蘭亭本就在一處假山上的，豆心走開之後，我無意中聽到了蘭亭下有人說話，我偷聽了之後發現，居然是要謀反的事，而且那件事還是針對臣妾的皇兒，我想要逃離的，情急之下踩滑腳，摔了一跤，然後正好被八皇子看到了的。」

「你說謊，我根本沒有去過假山，更加並沒有你所說的密謀造反嫁禍給七皇兄！」月高明怒聲反駁。

大臣們默不作聲的繼續聽著，所以說話的也就只有皇上，八皇子和雲貴妃三人，目光來回也就他們之間。

月元志沒有理會月高明，而是示意雲錦秀繼續說下去，得到允許的人自然會寺繼續說的。

「之後，臣妾知道，八皇子必然會對臣妾有戒心的，但是臣妾知道這件事必須得立刻通知志兒的，於是我找了豆心去送信給皇上，可是沒想到的是，豆心卻是遭人殺害了的。之後臣妾被誣陷，說臣妾……臣妾的確什麼都沒有做過，皇上你要相信臣妾……這一切都是八皇子故意陷害臣妾的，臣妾心裡從來只有皇上，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的。」雲錦秀說道這裡眼淚就像短線珍珠一樣流了下來。

「錦兒，都是朕的錯，當年，朕看著禁衛軍呈上來的證物，就是老七所有的，心裡無比氣憤，當時你又傳出如此不堪的事，直接軟禁你在宮中，可是不曾想到聖旨居然被人該了，直接讓你……」說道這裡月啟民搖搖頭，當年不該什麼都掩蓋著，就該查清楚的，更加不應該直接不問就疏離他們母子。

雲錦秀搖搖頭說道：「皇上，你不必內疚，臣妾當年的確是死了的，可是在臨死之前，臣妾遇到了一個怪人，他說我即將遇到滅頂之災，然後她給了臣妾一顆葯，說可以躲過這個災劫，臣妾知道心裡清楚，這八皇子必然不會放過臣妾的，於是臣妾吃了怪人給的葯，沒想到臣妾喝了毒藥就想死了的一樣，處死之人要鶴頂紅必須要經過太醫院的，可是臣妾看到的那鶴頂紅並非是御用的，而且八皇子的御用瓷器。」

月高明聽了再度大聲說道：「父皇，雲貴妃說謊，兒臣從來沒用過什麼鶴頂紅，這一切都是她捏造的。」

「當年的那個傳旨的太監跟朕說，他曾經遇到你了府中的一個宮人，這你又作何解釋？」月啟明看著兒子月高明，心中其實已經知道了是誰換了聖旨的，那個人肯定是老八沒錯，因為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只有故意而為之的必然。

聞言，月高明說道：「父皇，兒臣說過，那小廝只不過是進攻幫兒臣把母妃忌日要用的御用冥寶領會宮，好讓兒臣拜祭母妃而已，當年父皇也是問過此事的。」

聽到這裡的月元志，看向月高明問了一句道：「八皇弟，可本王在追查的時候，那個宮人沒人殺害了丟到冷宮的枯井裡，你又作何解釋？不要說你不知道，因為那個宮人是照顧你起居的跟班，一個時常伺候你的宮人忽然消失不見，你這個做主子的居然不聞不問，是何意思？」

「七皇兄，宮人失蹤自由人去跟蹤處理，又何必我這個主子尋找，後來不是找到了么，是因為他被別的小太子妒忌殺害的。」

寧建禮似乎也看不過眼了的說了一句：「獲取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倘若當年的毒藥瓶子在，明王殿下你還會這樣狡辯？」

「哼，本王沒有做過，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

「皇上，老臣有雲貴妃前些日子交給老臣的一個藥瓶子，正是當年用來裝鶴頂紅的瓷瓶，而且瓷瓶的確是八皇子御用的，是皇上但年親手從眾多貢品中賞賜給八皇子的一個套白底青花米瓷，這世上除了八皇子有一套十六件白底青花米瓷之外，世上無人有的。」寧建禮說著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子遞給了走過來的圖德公公。

月高明一聽，頓時眼裡閃過驚慌，當年的那個用來裝鶴頂紅的瓶子，是他隨手拿來裝的，本以為那次事件之後不見了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她拿走了的。

月啟民看著圖德送來的瓷瓶，的確是當年他賞賜給他的，當年也是因為他生性醇厚善良，有喜歡瓷器，於是就送給了他，可沒想到他居然拿來裝毒藥，真是氣死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