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選擇

「不，沒有結束。我們的對手還沒有出現。」

「天讓你生，你便生，天讓你死，你便死。你所有以為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你認為自己看到的是對的嗎？」

李水山看天。

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

有一個巨大的意識展現，沉默了。

蠻族與人族修士戰爭已經結束了，可是最終的一切還沒有結束。

「為什麼一定要戰爭，這麼多生命的喪失？」李水山怒氣道。

「這個問題蠻族已經想過了，其實人族和蠻族一樣，最後的命運都是一死，山海的移動，大陸的消失，輪迴不會逆轉，就算我們等待時間的流逝，我們死了。我們最後的結果還是會落入天道的圈套，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一戰，但是這個結果不僅僅是我們，甚至是萬族都想要知道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在主導輪迴與未來？」

「我們面對這個結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會走到哪一步，但是我們不甘心，也一定不要甘心。我們會看到那個結果，就是那個結果可以解開我們塵封的秘密，天是假的，我們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的結果就是在天。」

李水山淡淡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對，你或許會震驚，為什麼這一切都是虛無，這也是我一直尋找的答案，你身為天命之人必定感受過天命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一定會有一個存在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看天。」

「這只是一場遊戲？」

李水山楠楠道，他全身無力的坐在破碎的山海上，自己所有的記憶都已經破碎了，自己走出的太平鎮，還有歲月中凡塵，自己的師尊，還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在時間的洪流中死去。孤獨始終沒有讓他徹底擺脫，一直緊跟在他的身後，但是這種力量慢慢的伴隨著時間的蛻變，變得更加具有神秘感。

這個神秘感到底蘊藏著什麼道理，這就是我要尋找的道，這就是成仙的道路？

可是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看到一條道路是真的，也沒有看到一個真正的仙人。

開山之人到底去了何方？

李水山閉上了眼睛。蠻族修士站在山海大陣破碎的地方，他們發出一聲感嘆，它們蠻族的修士也已經死光了，恍如一場夢，血腥的氣息在第二日睜開眼睛消失不見了。留下的一地空白，整個山海垮塌，他用力感受來自凡塵的意識，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的腦海絲毫想不起任何回憶。

自己的眼前只有中年人還有蠻族的幾位修士。

它們望著天，天空一片空白。

李水山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身穿黃衣，對著李水山道：「你來了？」

李水山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沒有回答，只是笑著。

稍後，回答道：「我給你將一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的開頭起源便是山海，山海中有一朵花開在了一個小島上，這個小島名叫桃花島，但是有一個修道之人跨上島嶼，他單槍匹馬面對島嶼上的兇猛動物絲毫不懼，殺死了幾百個后，重傷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巴苦澀，因為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女子的魂魄。這個女子的魂魄沾染了莫名的毒氣，似乎不久后就要死去。他尋找的就是這朵桃花。桃花驅鬼，帶著她的魂魄一直追趕到了天涯。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天涯嗎？山海中的古怪生物各個都是蠻荒異種，但是男子殺人其中，一路砍殺，把山海的所有生物都殺完，在遠處凌空畫了一副畫，這幅畫卷中的山水畫，就是山海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他筆筆生動有力，甩動的筆墨展現了山海的威嚴聳立，神秘感。這幅畫完成之後，他帶走了山海的一切。這個山海印在畫卷中，他封此畫為《山海圖》。

《山海圖》的出現引起了很大的波動，無數的修士想要爭奪，但是他要用來放自己妻子的魂魄。這個魂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進入之後，他把這幅畫掛在了一座高山。這座山名香山。

香山的名號來自於鄉土的香味，這便是故鄉最美好的寄託。這個故鄉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呢？就是自己摸索不到而別人更看不到的記憶。記憶中，只有一個男子和一位女子，女子喜歡織毛衣，男子喜歡喝茶看風景，看似很普通的場面讓很多修士貪念倍增。強多了這座山，不小心放出了其中的山海界，至於讓整個山海的靈魂蘇醒，他妻子的魂魄散了。

他大怒，拔劍殺了所有來臨的修士，用鮮血染紅了這個片地域，無數的修士盤踞在山頂與之對抗，雙雙死去。人生本就是一場旅遊，說生則生，說死則死，當歲月的痕迹降臨后，他把時間場合丟入其中，就是為了帶出來這個女子的魂魄，而這個男子的魂魄此時陷入輪迴。

山海界的傳言便開始了，這一劍確實是開山之人的劍氣，這一劍確實帶著所有的希望跳出山海界，走出人族的束縛。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麼簡單嗎？

人生的存在只不過是一個淺淡的回憶，在經歷中不斷死亡。那個開山之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也可能已經回來了。」

李水山閉著眼睛道：「你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此人道：「人生不過是一場遊走，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都是一場塵土。但是當你知道了自己經歷的一切，看透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所有的一切都變

的虛無縹緲。謝謝你帶來的一切，但是你今日已經走到盡頭，可以回去了。」

李水山問道：「我的盡頭是什麼？」

此人道：「便是此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盡頭，你看到的空白便是答案，這個答案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給你的。這就是未來。」

李水山皺眉道：「這裡是盡頭嗎？」

他看了周圍所有的一切，淡淡道：「你是誰呢？你是盡頭的引路者？」

此人道：「你看我是誰我就是誰。」

李水山仔細看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當他看清了面孔，才發現他正是馬伯。

「這是你給我的答案？」

「你看到了我？沒錯，我就是想看到的那個。」

「還記得我給你的八卦圖嗎？還記得我給你的希望嗎？那段記憶是空缺的，也是無法彌補的，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這就是命。你要接受的命運。」

李水山道：「你說我是半仙，可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是半仙，自己的小道心又在哪裡呢？」

他道：「你的道心就是你的心中，你在看到我問我的時候，這個答案已經轉達給你了。這條道路的最終點也就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超脫這個範圍。」

李水山搖搖頭，「你給我的答案是真的嗎？為什麼我走到了現在，沒有感受到一絲真的現象，而你的存在也是在我想象中展現，我看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我看你是誰，而你就是誰。」

他又道：「時間已經給了你這個答案，你希望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浮遊。等你蘇醒后看到的世界就是真的，但是你現在無法蘇醒，你的心境還沒有圓滿，世間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一位仙人了。就算是仙人的世界再次存在，你看到的仙雨之地，不過是凡塵中的仙界，有沒有想過你眼中的仙界？」

李水山點點頭。

「如果如此，你便是那個天到吧？伴隨我而生，現在又要我回頭，你到底是在給我答案，還是在等我給你答案。」

他道：「這個答案真的很重要嗎？」

李水山道：「為什麼不重要，我走到如今就是要看清事物的真相，它真正的本源到底在何方呢？而我出現在太平鎮的時候，我前面那個記憶到底喪失在了何方？你是否能夠給我這個答案？」

他道：「很顯然不能，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答案嗎？這個答案需要你去尋找，但是當你看到答案的瞬間，你便不會再想得到這個答案了。但是那時候，你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悔的機會，而你是否選擇去看那個答案，還是選擇回首走回去，這裡就是答案的空白處。而，這就是你的選擇。」